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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们父子两个如今为朝局的事烦心,还要蹦出什么“姨娘”来,真是桩笑话了。
鉴秋却道:“不做姨娘,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搁着她她受点苦更好。”
没想到叙夏也赞同说:“夫人给过她机会,她自己要选的,只能自己受着,何况府里都知道了,咱们房里是不可能再让她回来的。”
毕竟公爹“碰”过的女人,怎么再进儿媳妇房里伺候。
苏容意无言以对。
言霄到了晌午时分才像个落汤鸡似的被言奕放回来,苏容意先是担心他的身体,看他还笑得出来,又气他:“你怎么这样对父亲胡闹,松枝毕竟是我的人,我得向父亲请罪去。”
言霄拉住她,哈哈笑了几声,“真不用,我们父子闹着玩这些年都这样,他呀,肯定是动了念,今儿才这么大火,你信不信?”
说着向她挤挤眼睛。
这家伙!
苏容意忙去捂他的嘴,自己父亲都要编派,这人!
言霄拉下她的手,正色:“咱们府里太平久了,出这么个枪头鸟也好,你放心,这事儿推父亲头上去才最好,那丫头蠢得很,我即便不碰她,把她撂着难免她还不死心,这样叫她试试,光府里妈妈们戳脊梁骨就戳地她不敢回头。”
苏容意无奈,“好吧,等过段时间她长记性了我再打发她出去。”
言霄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把她抱过来亲了一口,满意道:“多亏你啊,今天我爹那张脸,我多少年没看到过了,真痛快!”
(。),。请
第407章 苏家消息()
这桩不大不小的事给一直平静的言家添了些波澜,松枝彻底成了各位妈妈和小丫头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除了躲在屋里哭,她是再也不敢露面的。
事情没发酵几日,苏容意终于忍不住发了话,不许他们再议论这些,风波才算平了。
苏容意的肚子也开始越来越大,好像隔天一看,就比前一天大一些,算算日子,她怀胎也要近六个月了,离开金陵大半年时间,倒是一直在路上,好不容易到了云州才能歇下,这孩子脾气却越来越大,不断折腾她。
终于这阵算是稳下来了,言霄和苏容意才都松了口气。
可是这会儿,金陵救有消息传来了。
“老太爷……过世了?”
苏容意其实不意外,可在报信的人面前依然要装出不可思议的样子来。
苏老太爷病了很久,拖到现在才走,说明从前他身体的底子是很好的。
对这个视她为草芥蝼蚁的人,苏容意一点好感都没有,死便死罢,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祖母她……”苏容意眉毛轻蹙,依然看起来十分伤感道:“可要让她老人家一定节哀顺便啊。”
报信的人却直言,府里希望苏容意回去一趟。
苏容意还没说话,鉴秋先忍不住了,“夫人如今怀着身子,都已经这个月份了,再赶去金陵,路上出点意外可怎么办!”
苏家也太过分了!
出嫁前不把小姐当小姐就算了,现在苏容意都嫁人了,还当她是你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孤女吗?
脸可真够大的。
报信的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亲自递上了苏太夫人的信。
苏容意没呵止鉴秋,也没给报信的什么答复,只让人把他领下去招待。
苏太夫人的信很长,其实就只有一个主题:让她回去。
苏容意觉得有些好笑,这是谁的主意呢?
晚间她就和言霄说这个事情,言霄似乎早就听说了。
“你怎么看这件事?”
他笑道:“你嫁了这么远,他们却还要叫你回去奔丧,这事合理不合理暂且不论,那时候你出嫁,把你像个麻烦似的甩了的人,可是他们,哪有这道理这么快又贴回来的?不过是两个原因,一嘛,苏家遇到了麻烦,急于寻求援助,看上了你的夫君我,二嘛,把你当作人质骗回京里去,好叫我束手束脚做不成事。”
苏容意却有点不大信的样子。
言霄笑了一声,“不管是哪种,这种明里要挟,暗着威胁的方式,她们怎么就那么蠢,以为你会乖乖回去。”
苏容意叹了口气,“说不定他们还真以为我会乖乖回去。府里有筠姐儿,府外,我那个铺子里老老小小这么多人,凡是和我亲近的,还不都任由他们处置。”
“处置?京里还有个太后娘娘,苏家还想处置谁?”言霄很不屑。
苏容意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应该不止如此。他们要我进京,是不是因为皇上知道你和父亲这里有动作……”
言霄嘟嘟嘴:“我们有什么动作?我可乖得很,也就是你在说。”
苏容意好笑:“我能不知道?西北和西南唇亡齿寒,皇上要对西北下手,你和父亲肯定不能坐视不管,就算他现在什么把柄都没有,总归把我还有你孩子弄进京是没错的。”
言霄嘁了一声,“皇上哪有这么蠢,会让苏家对你施压把你弄进京呀。而且呀,皇上还有一点,别人或许不清楚,我和父亲可是明明白白的。”
他看了她一眼,“女人和孩子,在他眼里,永远算不上是牵绊男人脚步的障碍,对皇上来说,权力是最的,野心是最的。以己度人,他也会就算觉得把你们绑进京了,一样我和父亲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有什么必要多此一举。”
这倒是,皇上是个凉薄到底的人,对待后宫诸妃都是这般。甚至对儿子许清昀,若不是他需要这唯一一个继承人,儿子恐怕也是说牺牲就能牺牲的。
“所以啊。”言霄说:“这招数多半是苏家或谢邈的想法。”
他嘟囔了一声:“可也不会啊,谢邈不是会往这方面打主意的人……”
接着言霄“哈哈”笑了一声,“肯定又是你那个‘聪明伶俐’的好二姐。”
只有女人才会想这样的主意出来。
苏容意也想到了。
“是苏容锦的话,恐怕还有后招。”
这一点上,苏容意无比肯定。
言霄摇头感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她也不嫌累地慌,什么事儿都要往自己身上揽,千里之外的人也想算计,到底是高看了自己呢还是低看了我们。”
他以前对苏容锦的观感倒也还好,毕竟一辈子能把自己过成个假人的人,某种程度上也很了不起。
但是只要敢动他媳妇和孩子主意的人,他就不会轻易饶过了。
苏容意觉得困了,也懒得多想,她现在唯一努力在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别去操太多心,毕竟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
“她还想干什么,等着就是了。”她轻轻打着呵欠说。
不用多久,第三天早上,苏容意和言霄夫妻就看到了苏容锦为他们准备的“大礼。”
“这是……”言霄的几个亲卫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薛小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
会跑到云州来,还出现在言府门口?
薛栖高了,也结实了,晒得黑黑的,笑露出一口白牙,完全变成了一个风华正茂的英武少年。
“几位大哥好久不见啊,我来见见我……我姐和我姐夫。”
他觉得这称呼一点没错。
亲卫们差点呛到。
虽然知道这位小少爷以前就挺狗腿的,很爱跟前跟后叫他们少爷“言大哥”,一点儿都不觉得害臊。
现在都直接是姐姐姐夫了。
他们少夫人可没他这个弟弟。
多时不见,看来是皮厚了。
苏容意见到薛栖时也有一点小小的吃惊。
薛栖很有点洋洋得意,“怎么样,有没有吓了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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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绝不食言()
苏容意先是脸一沉,“你怎么来这儿了?擅离职守?”
薛栖领了武职,和言奕一样,没有朝廷召令是不能随便离开驻地的,他现在应该在绥远才是。
当初他出京后听闻甄老太君的死讯又赶回来,之所以没事,是谢邈护着他,可他现在……
薛栖说道:“我……我这就是接了朝廷的命令啊,那个……是说,送你进京的……”
苏容意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苏容锦的后招啊。
苏容意微微叹了口气,“你……不是自己来的吧?”
薛栖点点头,他当然也是带了人马的。
苏容意冷笑,这件事谢邈知道多少呢,一直以来有一点她和他两个是达成了默认的,就是不把薛栖牵扯进来。
是苏容锦的自作主张,还是谢邈改变了想法?
应该是前者。
苏容锦一直就认定薛栖是苏容意的软肋,所以用了这招看似不怎么聪明却又很有效的法子。
她不跟薛栖走,无论怎么样都能治薛栖的罪,薛栖从踏离绥远起,就陷入了被人利用的局。
苏容意看着他的样子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就能见到你言大哥了。”
薛栖点点头,冲她挤挤眼,“你们成亲了,我都叫你一声姐姐了,他就吃亏点,做姐夫吧。”
这孩子……
苏容意心里有些软。
他这么兴高采烈的,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吗?
他是真的把她当作薛姣的“替代品”了。
这种感觉,苏容意真的说不上来。
薛栖是谢邈的亲弟弟啊……
可是他也是她的弟弟。
“行了。”苏容意瞪了他一眼:“你赶路也累了,晚上给你接风。”
薛栖笑着就大摇大摆出去了,好像这里就是他自己家一样。
晚上言霄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一个热情如火的……
小伙子。
这小子……人是还不错,就是吧,有点笨。
比他那个亲生哥哥笨,可是难得一颗赤子之心。
两人真的就喝起了酒来。
“姐夫,你不是不喝酒吗?”薛栖好奇道。
言霄咳了一声,“这个嘛……我这都要当爹的人了,也要学着喝酒了。”
“哦……”薛栖愣愣的,不太明白这两者的关系,但喝了酒,他脑子也浑了,就拉着言霄说起来:“我以前也不喝酒,因为我姐姐不让,我说我亲姐姐,她她呀,可是个母老虎,太凶啦……”
“噗——”言霄一口酒喷出来,他尴尬地擦擦嘴,低声对薛栖道:
“以后这话儿,别和你这位苏姐姐说。”
不然他很快又能回忆起童年。
薛栖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她和我姐姐以前关系挺好来着,说不定就替我姐抽我,不过我现在不怕了,我长壮了,她要抽我也不一定得手……”他打了个酒嗝:
“哎,我姐也走了几年了……”
还学着人家沧桑地模样喝了一大口酒,长吁短叹,言霄知道这小子是喝迷了,忙抢下他的杯子。
“行了行了,你别在我眼前哭出来,我可没空给你擦鼻涕。”
“哦。”薛栖傻傻地摸摸鼻子,嘿嘿对着言霄傻笑。
言霄无奈,叫人把薛栖给拖去房里才算完。
他带着些微的酒意回房,见到灯下的苏容意做着针线等他。
他知道,其实她也很关心薛栖。
只是就这样了,两人这辈子不相认,才是最好的结局。
苏容意让言霄喝了解酒汤,才说起苏容锦算计了薛栖的事。
“我原以为我这个二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人哪有不变的。”言霄道:“没出嫁的时候,她也犯不着算计什么人,她嫁给谢邈以后,日子不好过,自然而然会变。”
说得确实是,苏容意和她则相反,未嫁的时候算计三房,算计薛婉,嫁给言霄以后,她连个丫头都懒得折腾了,反正他都会解决的,还让府里的人看了场好戏。
“那言少爷有什么安排?”她勾勾唇。
言霄眯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她给自己摇扇子。
“一句言少爷叫得好听,再多叫几遍……”
她揪了一下他的耳朵,“大概是耳朵听错了。”
“好好好,言夫人,我怕了你。”他张开眼,坐起身道:
“其实也很容易,这差事毕竟是堂而皇之从京里派给薛栖的,不论是谁的安排,明面上确实他要遵守,不遵守就是违抗军令,监军可以上报朝廷革他的银米下牢房的,那你去金陵,我也是万万不放心的,所以……”
“所以?”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所以你们就慢慢往金陵去好了,很慢的那种,大概走两个月还在云州境内的那种慢!”
苏容意笑出声来,这家伙,鬼主意还真是多。
言霄摊摊手,“在云州境内我还是放心的,他们的手也伸不到这么长,再说,薛栖那些人,他们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