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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茹低了低头,可她就是很害怕啊!
许清昀上去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算了,明日你早点过来,近身的事不用你操心,他们都看着的,你只要乖乖地给父皇请安,陪他说说话就行……”
玉茹心里别扭极了,她和皇上什么话都说不上啊。
“母后那里,你有每天都去吗?”
玉茹点点头,比较起来,她还是更喜欢皇后娘娘一点。
许清昀又叹了一口气,她做太子妃,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可以她这性子,这真是有些难为她了。
两人并肩出来,发现夜色中点着宫灯的廊下站着一人。
玉茹松开许清昀,自行先绕开了。
“镇国公。”
许清昀叫了一声。
谢邈回过头来,向他行了礼。
适才皇帝发病之时正和谢邈说话,后来他便退出来了,一直等到现在。
“你也辛苦了。”
许清昀看他满脸风霜之色,人也瘦了很多。
“多谢殿下挂怀。”谢邈恭敬地说着:“这都是卑职该做的。”
“说起来,我这里确实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许清昀蹙眉。
谢邈垂手,“请殿下但说无妨。”
“是父皇他近来的身体总也不见好,他从前一直服用何道长的仙丹,颇有成效,近两年来何道长过世后就服地少了,还要请你费心找找,何道长似乎有个师兄流落在民间……”
谢邈竟不想是这个事情。
找仙丹?
仙丹这种东西……
他又不好明说,只道:“这是陛下的吩咐吗?”
(。)**:
第411章 要喝酸梅汤()
许清昀摇摇头,“父皇只是昨日和黄全贵说了一嘴,我琢磨着或许服食何道长的丹药确实有些用处,今日也问过太医院的太医了,都说无害,便想着能不能再找到何道长的师兄……”
谢邈心里定了定,“卑职定然义不容辞。?s520。”
许清昀道:“那就有劳镇国公了,这样的事,我也不好拜托给旁人,你毕竟是亲近之人。”
谢邈心中一动。
许清昀把他视作亲近之人,虽然多少是因为皇帝的关系,可依然是个好预兆……
“请殿下放心,这差事,就交给卑职吧。”
“如此就多谢了。”许清昀温和地朝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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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这里,起先走了头几天,薛栖还是高高兴兴的,毕竟言霄的人手,既懂这里的方言,又懂这里的路,吃的住的,都是最好最有特色的,沿途的路也是最舒坦风景最好的。
他不用动脑子,跟着人家的安排吃吃喝喝,乐得自在。
毕竟苏容意怀了这么大的肚子,人家没说错,这京里的苏老太爷死了就死了,就算他们再怎么赶,人家也不可能等你一个月两个月不入土是吧,再说了,他也不喜欢苏家那帮子人,要不是朝廷的命令,他还不想去呢。
所以活着的人最,苏容意肯定是第一的。
“哎,停下停下。”
鉴秋小姑娘又在车里叫了。
这已经是今天的不知第几次了。
“我们夫人渴了,想喝碗酸梅汤,不能太凉,对胎儿不好,也不能太热的,不然就没味儿了。”
鉴秋说着她的要求。
薛栖身边一个细眉细眼有些刻薄相的中年文士忍无可忍,“这里哪有酸梅汤,前头倒是有个镇子,改道过去今夜又走不了了,咱们一天才走了多少路啊!”
苏容意在车里好整以暇地看着鉴秋折腾人,勾唇笑着,只听她说:
“你是什么东西?”
鉴秋气势很凶,手插着腰,仰头朝人家哼哼。
那人咳了一声:“我是朝廷任命……”
“呸!”鉴秋不客气地打断他:
“管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们夫人肚子里的是谁吗?那可是抚南王云州节度使言大人的孙子,是当今太后娘娘的重外孙,他现在想喝碗酸梅汤你还在这里叨叨个不停,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有十条命来赔吗?”
那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说不出话来。
薛栖默默笑在肚子里,这王督管啊,活该!
梁一荣和许中等人也轻笑出声,他们是男人,不好说这些话,由鉴秋小姑娘上最合适了,以一当十,不错不错。
鉴秋还不尽兴,又提高了声音说:
“再说了,满车队的人,就你一个人不满,我说,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啦?我们夫人和小少爷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啊,你比太祖皇帝留下的血脉,比皇亲国戚还高贵啊?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知道是谁借的胆子!”
“你你……”
王督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可能对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破口大骂,只气得指着鉴秋说不出话来。
他把脸转向薛栖。
薛栖装作看了半天风景,这才转过来说:
“酸梅汤嘛,酸梅汤好得很,我也很想喝,走得热了,正好大伙儿一起解解渴,王督管,你也不用这么不近人情吧,人家是双身子,难免娇贵些,你要是双身子,我怎么都听你的!”
这会儿刚刚偷笑的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王督管的脸色更好看了。
“走咯!”
薛栖开心地一甩马鞭。
周围不断有人附和着数落王督管,“就是就是,晚了十天半个月的,也没人怪罪你,这行路本来就难,人家言夫人是有孝心肯去走一趟,也没见过这么不体贴人的娘家,怀着那么大肚子还催命一样要把人催回金陵去……”
跟着薛栖的人自然也都是站在苏容意这边的。
王督管心里冒火,这些事儿他怎么知道!
他也是领差事办差的好不好!
喝喝喝,就喝好了,酸梅汤嘛不就是!
“你啊……”
苏容意无奈地看着鉴秋缩回头来哈哈大笑。
“夫人,咱们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是姑爷说的您趁这个机会好好游赏游赏山水,可不能被那些个没眼色的破坏了!”
“我看最开心的是你。”苏容意说着:“这张利嘴,一天不和人吵几句就闲地慌。”
“可不是。”叙夏帮苏容意倒了杯茶。
鉴秋皱皱鼻子,“夫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有冤!”
车里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一行人便改道去喝酸梅汤了。
如此这般,几乎日日都要发生一遍的场景,王督管是不敢开口了,一开口,就被十七八张嘴回地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他都快成个筛子了,人人都恨不得戳自己一下。
可这样下去,就连薛栖也觉得越走越不对劲。
“我说梁大哥,”他骑着马凑到梁一荣身边,“我怎么觉得,咱们走了这些天,一直都在云州境内啊。”
“是吗?”梁一荣装傻,“大概是薛小少爷你不知道,云州啊大得很,走啊走的,路不同呢,走得就更慢了,咱们得顾及到夫人不是,小路土路是不能走的,太颠,官道呢又挤又杂的,这路线啊……”
“好了好了,”薛栖听得头大,他皱皱浓眉,“可是再走,也不至于这些百姓的口音都没啥变化吧,我都快听熟这云州方言啦。”
梁一荣又咳了一声,只好说:“这个呢薛小少爷你又不知道了,云州啊特别大,地方方言呢也是很多,但是作为外地人,你听来也是一样的,其实我们已经走过了许多地方,你看啊,咱们可得要挑太平的地方走不是,因为夫人怀着孩子呢,多金贵呀,万一出现个匪类什么的,我们是小,夫人受到了惊吓,怎么办?是大事!”
薛栖越听越糊涂,怎么觉得这话里好多地方不合理。
他抓住了他觉得最大的一个疑惑,“你们夫人……我姐她……胆子大的很啊!”
简直不要太大,那可是直接敢掘坟砍人的主啊!有这么容易被吓到?
难怪说女人怀了孩子就是不一样。
(。)>;、;;,,!!
第412章 自作聪明()
谢邈按照许清昀的吩咐,找到了那位曾经给皇帝配制丹药的何道长的师兄,姓江。ran
江老道当夜就被送进了宫。
谢邈虽然自己不大相信这些寻仙问道的东西,可是他觉得皇帝父子倒是挺相信的。
“有劳镇国公了。”许清昀在下朝后又向谢邈道谢。
“眼看天又要冷起来,父皇的咳疾怕是只重不轻,这时候能找到江道长,实在是……你实在是大功一件啊。”
谢邈看着他的神情,话到嘴里又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能这么快找到这个姓江的老道士,他可没有那个本事。
是白旭找到的。
白家如今受命于皇上,他说不说也是一样的,皇上心知肚明即可。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是卑职分内之事。”
许清昀显得很高兴,还封了赏赐去镇国公府。
谢邈却不知为何觉得心情有些沉重,回到府里的时候,柳昶给他报告了一件事,他当即就往正院去找苏容锦。
苏容锦正在挑绣娘送上来的,入冬后衣服上要缝的花样。
谢邈黑着脸,大踏步进来,把屋里的人都叫出去了。
“国公爷怎么了?”苏容锦放下手中的活。
“怎么了……”谢邈冷冷地看着她:“你倒背着我一副好算计,打量我这些日子事忙,管不得这府里诸事对吧?”
苏容锦说道:“国公爷忙于正事,您可瞧瞧,这府里的一应家事,妾身可是有哪里打点地不好,惹得您可以说嘴?”
这话倒是没错,连谢邈都挑不出错处来。
她是个很聪明很能干的女人,家务打理地妥妥当当,下人们井井有条,妻贤家祸少,他如今就算好几日不回府也不用担心家里会出什么乱子。
这一点他对苏容锦相当满意。
可是……
她有时候太自作聪明了。
谢邈冷哼一声,“你把薛栖牵扯进你和苏容意的斗法?”
苏容锦对这样的质问没什么慌乱,仿佛早就准备好了。
“我和她的斗法?我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我们姐妹的不和吗,国公爷,您把我看做什么了?”苏容锦蹙着细眉,平心静气道:
“您心里有事儿,从来不和妾身这个做妻子的说,无妨,您觉得我不配知道,但是我总有眼睛总有耳朵吧,我会看会想,我嫁给您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拿娘家的事,自己的事烦过您?从来没有!我不求您可以时时顾及我,但是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我的娘家,需要我的一点点帮衬这难道是件十恶不赦的事?”
她带着两分讥诮地看着谢邈。
他可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
“意姐儿她,是个什么人物您不会不清楚,她对于言霄的意义有多重大您也不是不清楚,在这个当口,她是苏家的出嫁女,她需要和苏家站在同一阵线,一旦发生些什么……”
“闭嘴!”谢邈忍无可忍,“你懂什么?后宅妇人,也敢揣度朝堂大事!你还猜到了什么,啊?说啊!你也太小看言霄,小看苏容意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对我,大概心中有许多不平之气,但是这世上的人,也不是尽像你想象的那么蠢,你这样做,除了打草惊蛇,还能有什么用,言霄和言奕会在乎一个小小的薛栖吗?”
他的目光冰冷寒凉。
苏容锦心里一惊,“他们乎,可是苏容意……”
她忙说道。
“她也不会在乎!”
谢邈冷道。
薛栖不是她的弟弟!
不可能……
苏容锦咬紧着下唇,她明明……苏容意明明……
她一直不敢说出口的那个猜测。
苏容意性格大变,还非要掺和到薛家的事情里面去,处处护着薛栖,这种种联系……
谢邈知道苏容锦比一般人有眼光,可也仅仅是比一般人。
言奕言霄父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苏家那种境况,除了你大哥还算稍微明白点,个个都是扶不上墙的阿斗。”谢邈冷笑着说:“要拖这样一辆破车,真是抱歉,我谢邈没有这个兴趣赔上整个镇国公府来搭救他们。”
“我……”苏容锦仿佛不敢相信他会直接说出这种话。
“今时不同往日。苏家早就已经皇上的眼中,朝堂的中心,这一点,你不认,你娘家不认,也得认!”
他很少对苏容锦说这些,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自从苏容锦和苏容意出嫁,苏老太爷过世,苏家连最后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如今皇上还在,苏家自然能保个太平求全。
可皇上还能撑多久呢,谁都说不准,太子继位后可就看不见什么姓苏的了。
时局就是这样,他几乎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