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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薛婉母女却注意到她们了,忙过来打招呼。
三太太对这个自称是镇国公府亲家的薛四太太嗤之以鼻,她们正牌的亲家苏家都没说话,有她什么事。可对方倒是姿态极低,很会奉承,薛婉也拉着她们姐姐妹妹地开始喊。
只是见到苏容意时,她不免一震,眼神极为戒备,不过人家却好似根本没注意她们的动静,很认真地打量房中的摆饰。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端庄的妇人,和气地向各家女眷见礼,说自己是镇国公的婶娘,帮着招待各家女眷。
白蔷奇道:“镇国公的婶娘?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人物。”
苏容迎压低声音:“怕是早出五服的亲眷了,恐怕只个姓儿是一样的。”
白蔷到底对镇国公府没她了解得多,“出了五服还能来主持这么大的日子?看来这位夫人有些本事。”
“你却错了,先镇国公夫人去得早,府里没有主母,要说连妯娌也没一个,镇国公家五服里的亲戚,那也得有不是?每一代都只能活这么一个二个的孩子,还不是短命就是病,哪里撑的起门庭啊……”
白蔷惊讶,“竟没想到谢家子嗣凋敝至斯……”她不由又想到苏容迎说谢家的孩子多灾多病,不由道:“那镇国公他会不会……”
“呸呸呸,人家命好着呢,听说姐夫一出生就保住了家族的爵位,本来皇上都要疏远镇国公府了,却渐渐地等姐夫长大后又恩宠起来,如今还不是打了当年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的脸,你瞧瞧姐夫,没病没灾,福禄双全,二姐姐是个有福气的。”
“那是自然。”白蔷也道,“二表姐这般人物,也当得起这福气。”
两人话语中对苏容锦皆是儒慕之情,苏容迎又说:“子嗣多有什么用,都是败家子,姐夫这一个人,还不是胜过千千万万个纨绔子弟。”
她虽没见过谢邈,却总听苏绍云提起,心里也向往得很,一口一个姐夫叫着也觉得十分亲热。
白蔷点头,“以后不说旁的,二表姐一嫁过来就是镇国公夫人,当家主母,还没亲戚烦扰,真是再好也没有的。”
“是呀……”苏容迎想到了唯一一个有可能欺负苏容锦的人物,“就是不知道姐夫的胞姐是个什么人……”
白蔷也很好奇,“不如我们瞧瞧去?”
苏容迎觉得可行,便回禀了三太太要出去走走。
“你们去哪里呀……”
苏容意的声音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苏容迎咬牙,“不要你管。”
“这可不行,我毕竟是你们的姐姐,得防着点你们闯祸。”
说着走到她们前面。
两人心中狠狠骂了她几句。
第46章 杀蛇()
那边薛四太太朝女儿拼命使眼色,薛婉想装作没看见,却被母亲在大腿上拧了一把,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没有办法,她也只能厚着脸皮跟着苏家的小姐们出去了。
薛四太太对苏家三太太笑得谄媚:“这些孩子们就是爱待在一起……”
三太太冷冷地撇撇嘴角。
四个少女走在园中,说不出的尴尬。
其实最尴尬的人是薛婉,苏容迎和白蔷不愿意搭理她和苏容意,最后只能她们两个并排走。
苏容意却仿若对她很和善,“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歇歇脚?”
薛婉咬了咬嘴唇,“不用了。”
一行人到谢微院外,不出意外被拦住了。拦门的是个青年丫头,看着二十多岁模样,仿佛早有准备。
“多谢几位小姐的关心,但是我家小姐染病之身,实在不方便见客。”
“我们是苏家的,只想见见谢大小姐,她身子不好,我们可以陪她说说话。”
丫头笑笑,“原来是苏家的小姐们,难得小姐们如此体贴,当真大家风范,只是我家小姐早吩咐过了,不是不愿意见诸位,而是怕你们染了病气,我家小姐是娘胎中带来的急病,不想叫你们看了难过。”
苏家小姐们被拒绝地一点都不生气,心里只觉得谢微竟是这样一个人,自己病得下不来床,还担心别人看了而难过,就索性不见客了。
“这下也不用担心了,”白蔷感慨,“这位谢大小姐一定是个好的,丫头都这么有礼貌有分寸,二表姐日后一定很舒心。”
苏容迎道:“是啊,镇国公府人丁虽少,可是少爷小姐们都是修养极好的,可惜谢大小姐身体太不好,不然一定与你我谈得来。”
白蔷抿嘴一笑,苏容迎这话便把她们自己提到了与谢微一个水平上来,她自觉人品样貌不差什么,可是苏容迎嘛,似乎就有些牵强了。
后头的薛婉一步三回头,她想起母亲在自己耳边的声声叮嘱,只觉一阵烦闷,谢微恐怕是不好见到了。
她走路不专心,脚下便踩到一个石块,觉得脚心有些刺麻,便出声要坐下休息片刻。
苏容迎回过头不客气地嘲讽:“薛二小姐,你还真是走到哪儿,脚就崴到哪儿啊。”
薛婉知道她是讽刺自己上回在苏家扭脚一事,心里狠狠地骂了苏容迎几句,眼神却瞪向了苏容意。
苏容意今天仿佛一直在出神。
苏容迎见她只打量着花园,便又忍不住要去刺她:“三姐姐,这园子好吧?你都瞧楞神了,你也别急在这一时,到时候二姐姐嫁过来了,我们帮你说说,自然多让你进来看看,你可别像现在这样了。”
她原是嘲笑她像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却不料苏容意回头说了一句:
“哦,我差点以为是你要嫁,才口口声声允诺能接我进来。”
“你!”
苏容迎面色通红,更像是害羞一般,她不由自主偷偷觑了旁边的白蔷一眼。
白蔷心中冷笑。
“啊——”旁边的薛婉突然大声尖叫起来。
白蔷和苏容迎还没回过神来,电光火石间仿佛看见身边的苏容意身形一闪。
“别动!”她叫道。
可是原本坐在路边山石上的薛婉就像魔怔一样,站起身仿佛要逃,却似腿软一般只踉跄几步。
苏容意一把把她推开,便飞起一脚,一个东西划出一条弧线落到几步外。
苏容迎白蔷这才看清楚,早已吓出一身冷汗。
那竟是一条几尺长的花蛇!
两人面色死白,那边跌在地上的薛婉控制不住地开始哭叫,几人身边的丫头也早已吓得僵如木石。
苏容意却在踢出一脚后飞快往那条蛇走过去,捏着它的尾巴提起来便狠狠往地上甩了几下。
白蔷见了这一幕,再也忍不住,扶着腰就在一边干呕起来,苏容迎一声尖叫,竟是第一个能迈开步子的。她后退了几步,瞬间扭头就跑,嘴里也不顾形象地喊道:“救命啊!有蛇!有蛇!”
白蔷和薛婉的丫头们也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架起自家主子就踉踉跄跄地往苏容迎的方向跟过去,两位娇小姐,薛婉已经昏厥过去,而白蔷仿佛也快了。
苏容意眼尾一扫,心道,苏容迎倒是挺能跑的。
她们出来带的人手本来就少,转瞬间就剩呆愣的鉴秋,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站在那里。
苏容意脱下外衣,包住那死蛇,对鉴秋道:“跟我来。”
鉴秋提着千斤重的步子,忍着恶心,看自家小姐状若无物地提起那蛇,只觉得自己也快昏过去了。
苏容意走到园中的池子边,四下一望,便展开衣服,将那蛇丢进去。
“可惜了……”
鉴秋站在她旁边,抖着牙关道:“小、小姐,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衣服?”苏容意低头看了看衣服,“衣服洗洗也就能穿了。”
鉴秋觉得自己真要晕了,包过这么恶心的东西,她家小姐竟然还打算穿?
“我是可惜那条蛇,那是条金钱白花蛇,泡药酒的无上佳品。”
这蛇周身乌黑,身上有一圈一圈食指宽的白环,故又名银环蛇,是环蛇中毒性最强的,被它咬上一口,立时三刻就会毙命,若是刚才稍差分毫,薛婉就逃不开了。
听完她这句话,鉴秋痛苦道:“小、小姐,我不行了……”
说罢再也忍不住,在旁边吐起来。
“傻丫头,你不知这是多么难得的珍贵药材。”
再珍贵的药材也忍不住!
苏容意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把衣服递给她道:“你快去车里帮我换件衣裳来,这衣服等回去再处理。”
鉴秋见到她穿着中衣,暗道自己真是没胆,这种话竟然还要小姐自己说。
她振作精神,忍着强烈的恐惧把衣服拿在手里,白着脸说:“小姐稍等,我立刻就回来。”
苏容意觉得脚腕处有些麻痒,坐在太湖石上,卷起裤腿一看,看到玉白的脚踝上两个浅浅的牙印子。
还是被咬了么……
看来从前的身手的确是一去不返了。
第47章 吓得不轻()
苏容意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小盒药膏,用头上的金钗挑了一点抹在伤处。
这药是用她自己的血为引,加入了血竭调制而成,当日清点谈家当铺开店的时候,只有一点干血竭是她留下没给邱晴空的,就怕出门遇到这样的事情。
血竭可遇不可求,那一点点只够制这么一小盒的,还要浪费在自己身上。
她被蛇咬到是不会死的,天下毒物大概对她都没有效,但是她如今不比以往了,恐怕还是会头晕恶心上三两日。
她提了提气,伤处无痛感,只是麻痒,她拉好裤腿,也幸好,咬的是她,咬上薛婉的话,她不确定如今自己一定能救回她的命。
有人声而来,都是男人的声音。
谢邈远远见到一个少女坐在池边,他略微晃神,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她身边竟连一个丫头都没有。
他差点以为这是他莲池里的莲花化出的精怪。
他挥手示意侍卫停下,他缓步过去,见到苏容意正托着腮发呆。
谢邈蹙了蹙眉,“你是……”
苏容意在他投下的阴影里抬头,不意外地道:“见过镇国公。”
谢邈认出她是苏家三小姐。
“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表情阴沉,一张英俊的脸显得很晦暗,眼神中尽是防备。
苏容意扬扬袖子,坦然道:“很显然,我在等我的丫头拿衣裳过来,我的外裳在池子边弄湿了。”
谢邈显然不信,“所以就这么坐着等?”
府里又不是没有更衣的地方,她一个小姐,就这么坐在池边,也太不像话了。
“因为我崴了脚,走不得路。”她指指自己的脚踝,还探头往后边看了看,“这里是内院,想来只有女眷,不知镇国公怎么会带着人到这里?”
谢邈顿了一下,还是说:“听说有人见到了蛇,小姐没事吧?”
苏容意心想,这人果然多疑,上来不是先问自己的安危,而是先质问自己在此的原因。她如今可算是他的妻妹啊。
“没事,”她露出害怕的表情,“太可怕了,我适才就是与姐妹们亲眼见着了,一时吓得慌不择路才到了池子边来,您不要见笑。”
谢邈仔细盯着她的表情。
慌不择路?怎么看都不像。
他想起她对着一匹马都能侃侃而谈的样子,她根本不是那种随意就方寸大乱的女子。
鉴秋终于跌跌撞撞地回来了,看见谢邈也是一愣,苏容意却急道:
“鉴秋,快快,扶我起来,我崴了脚还不能动,咱们快去找三太太。”
鉴秋当下不顾什么谢邈了,拿了衣裳先替她穿好。
谢邈背过身去以示避嫌。
苏容意倒也不全然是装的,她倚靠在鉴秋肩头,对谢邈道:“这就告辞了。”
谢邈点点头,不再看她们主仆一眼。
鉴秋心里觉得很奇怪,“小姐,镇国公怎么是这个表情?他是带着人亲自来抓蛇的?”
“鉴秋,你听着,今天的蛇,尤其是我杀了它再丢进池子里,你以后再也不要提起了。”
竟然这么严重?鉴秋不解:“这是为何?”
为何?
因为金钱白花蛇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镇国公府。
因为那是有人放进来的。
苏容意深吸一口气,“有人要害他,谢邈这人多疑,我今日杀蛇,便已和这事脱不开关系了,为避免麻烦,你一定要矢口不提。”
鉴秋点头,“可是小姐,您……您刚才这么英勇,大家都看见了啊,您也没法儿不承认……”
她越说声音越低。
“我承认了就只是一个开始,有人在谢邈祖母的寿诞上放蛇,明目张胆是在挑衅他,还是非要闹出人命的那种。这人都敢跟镇国公府作对了,你觉得我惹得起?不管是我杀了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