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否则看到这场面,必然觉得尴尬。
她和薛栖,这辈子还真是没有过这样的场面。
哪怕心中再多情绪,她也是个不惯于在众人面前表演的人。
这小鬼头哪里找来这么不敬业的薛姣。
苏容意默默叹气。
好像现在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
堂中谢邈和言霄剑拔弩张,薛家姐弟努力博同情。
她却在角落里,什么都不能做。
他们在明,她在暗,她什么都做不了啊。
她旁边的白旭看看她,再看看堂中几人,若有所思地蹙眉。
言霄这里听到薛栖的哀嚎声越来越大,忍不住一把揪起他的领子,低声呵斥他:“差不多就够了啊你!”
还没完没了了。
吵得他头都快炸开了。简直影响他一个人单挑谢邈和苏老太爷的气势。
言霄在心里啐了一口。
薛栖愣愣地抬起头,眼泪止也止不住,却还是甩开言霄的手装听不懂他的话,“你说什么啊你。”
————————————
今天退烧了,可以码字,好棒,两章一起发么么哒。(。)
第157章 代老天问问()
“够了够了。”苏家大老爷也忍不住发话,“今天是我苏家和谢家的大喜日子,不是旁人的认亲日子,我们苏家丢不起这个人,快快上轿吧!”
苏大老爷算是没耐心了,这笑话也看得够久了,赶紧打发走这些人了事吧。
言霄看向他,“大老爷,您可瞧好吧,这会儿事情闹开来,难道日后人家提起苏谢结亲的事来,还会提起贵府如何风光吗?脸都已经丢光了,还不如给贵府二小姐挣个清白名声。”
清白名声,那还有什么用处?
现在谁都知道谢家是搅不清的一潭浑水了,苏容锦嫁进去,她要再好的名声还有什么用?
谢邈盯着那位“薛小姐”,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面孔,他一时间怒不可遏,众人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谢邈就一个闪身到了那姐弟二人跟前。
他一把抓住了“薛小姐”的手腕,力道之大,连薛栖都震住了。
“说,谁派你来的!”
谢邈冷声。
“表哥!”薛栖惊叫。
谢邈却不管他,沉眉,指上力道又大了两分:“快说!”
苏容意喉头一热。
真是够了!
他已经杀过她一次,难道还要来第二次吗!
他把她,当作什么了……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脚步向前轻轻一挪。
左腕上却突然多了一道暖意。
苏容意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谢邈地举动,一时间竟以为是他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当下心中大惊,忙要甩开。
“冷静些。”耳边传来白旭平稳的声音。
“你……”
“无论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记住你的身份,这不是能出头的场合。”
他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她和薛家姐弟,必然关系匪浅。
这不是能出头的场合。
可是这是她的事啊!
白旭不明白,没有人明白。
苏容意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静观其变。
那边堂上的薛小姐却没有她想象中的怯懦,只见她挺了挺胸膛,竟也有几分气势:
“国公爷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觉得我尸骨已寒便放心迎娶佳人,如今见我安然无恙地回来,竟还要问我受谁指使?!天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冷笑,扫视堂上的宾客一圈。
“谁指使我?好啊,我来说,上问天,下问地,国公爷,谢表哥,我今日站在这里,是天理指使我而来!是老天见不得我薛姣枉死,是老天不叫奸人好过,是老天让我来问问,世上众人,还没有没有良心?!”
鸦雀无声。
这位薛家小姐竟然是这样的人!
气贯长虹啊!
白旭微微皱眉,这样的女子,他唯一见过的一个……
他侧头看看身侧。
苏容意也沉着脸。
这个薛姣,气性确实模仿地很像自己。
这番话,绝对不是她自己能说出来的。
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这位薛小姐话中所指“奸人”之时,望向了苏家人……
她捏了捏拳头。
有一个人鼓起掌来。
不意外地,是那位言少爷。
“说得好,好一个老天让你来问问,世人有没有良心。”言霄走过去,对谢邈道:“镇国公,问你呢,有没有良心?”
他原是随口一说,谢邈却脸色大变。
“你再胡言乱语!”
“怎么?”言霄不悦挑眉,“威胁我?可以啊,这辈子还没人有胆子来威胁过本少爷,行啊,镇国公仗着皇上盛宠,给我点颜色瞧瞧如何?”
这可恶的二世祖!
谢邈咬牙。
薛栖在一旁被这二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得吞了口口水。
本来言霄还是能到镇国公府走动的关系,这下子,就是结成死仇了啊!
他可没想到事态会有这样的发展。
“言少爷……”
言霄却却根本没理会他。
他看向“薛姣”,笑道:“薛小姐,久闻大名,你有什么冤屈,就在这里说罢,我,还有镇国公,还有苏家老太爷,都会给你做主的,是不是?”
那边苏老太爷已经被人服侍着吃下了几颗保心丸,竟然这会儿又被点名了。
冤屈,她能有什么冤屈?
仿佛是他们苏家多对不起人家一样!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苏老太爷摆摆手,吩咐大老爷去处理。
一边也凑着看热闹的女眷都不由捶了捶腿,怎么有完没完,究竟要闹到几时?
吉时早已经过去,可是因为这个薛姣,和言霄的相护,苏容锦根本没办法上轿。
人家美其名曰,还是苏二小姐好。
大老爷吹胡子瞪眼,对谢邈也没有好声气,却还是耐着性子说:
“贤婿,别管旁的事了,快些迎着锦姐儿回去吧。”说罢朝外头喊道:“鼓乐班子呢?都是死的不成!”
都快低头打瞌睡的鼓乐班立刻来了劲儿,吹吹打打热闹起来了。
观礼的宾客也都是苏家相好的人家,本来看个热闹也就算了,谁敢像言霄这样不知好歹,立刻也都恭喜道贺起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薛姣完完全全被忽视了。
还真是欺负他双拳难敌四手啊!
言霄撸了撸袖子,朝那位慷慨陈词完就有些泄气的薛小姐使了使眼色。
这一鼓作气,就是要乘胜追击啊,她怎么放个哑炮就完事了。
薛小姐有一瞬间的茫然。
薛栖在旁边轻咳了一声。
谁知道这会儿,苏家大太太竟然和颜悦色地走过来了,笑着推搡了一把谢邈:“快些去领你媳妇,在这歪缠什么。”
又转头看着薛小姐,竟亲热地来拉她的手,“真是个标致的姑娘,不管怎么样,先领去后堂和婶娘喝杯茶怎么样?”
婶娘?
还真够自来熟的。
言霄忍不住想翻翻白眼,要不是他来出头,这姑娘就被苏家人打出去了,还喝茶!
“我说……”
大太太打断他,“言少爷,迎亲的人可没有说法要强留下来的,您瞧,镇国公都领着新娘子要出门了。”
“这事你们就这样囫囵过去?”
言霄挑挑眉。
“再大的事,也要明天再议!”苏大老爷一瞪眼。
言霄侧头去看那姐弟两个。
薛栖也有些晃神。
这没用的臭小子。
“行吧。”言霄只好说:“别趁机把人家打个遍体鳞伤给你们那个好女婿遮丑啊。”
苏大太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
第158章 看穿()
薛栖皱皱眉,往薛姣脸上看过去。
只见她咬咬唇,对自己微微地点点头。
他却还是不放心,那边言霄却自顾自都决定好了。
“你……这又不是你的……”
“行了!”言霄一把扯过他,“别忘了我们是来干嘛的。”
“可是,这关你什么事啊!”薛栖挣扎着要摆脱他。
关他什么事?
言霄想到了那个躺在冰棺里的女孩子,还有苏容意的嘱托。
他叹口气,“你哥哥我良心发现。”
说罢敲了敲他的头,“就你这蠢样子,还敢出这种馊主意!”
要不是他站出来,薛栖这小子今晚还得被谢邈扒层皮。
言霄想到了谢邈今日的神情。
莫非真的被自己胡说八道说中了,这谢行远对薛姣确实心有愧疚?
否则为何反应会如此过激?
甚至他当日一再出手阻挠他婚事,谢邈碍于他的身份全都忍下来了。
可是今天,仅仅因为一句话,他就忍不了。
这太奇怪了。
那边薛栖却被他的话震惊了,张大了嘴,“你胡说什么啊,什么我安排!”
“得了吧你!”言霄一把扯过薛栖腰间的荷包,往他怀里一丢,“这种玩意儿都用上了,嗅几下眼泪半刻都流不停,还在那演什么姐弟情深!”
他很嫌弃薛栖这种小把戏。
演戏能不能走走心啊?
真的是惨不忍睹。
薛栖目瞪口呆,他他他,他全看出来了?
“难道你觉得你演的很完美?要不是你表哥关心则乱,加上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你想没想过怎么和他解释这桩事,你让他谢邈成了全京城的谈资啊。”
少年做事就是不计后果。
他得罪谢邈也只敢委婉着来,人家这位亲表弟倒好,直接在喜堂上闹这出,真是简单直白地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我、我不是让表哥他……难做的……”薛栖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还不算难做?
言霄叹气,“我知道,你是让苏家难堪,你觉得你姐姐的事和苏家脱不开关系,所以是想让他们丢人是不是?”
“这、这也能猜出来?”
薛栖突然对这个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儿的言少爷刮目相看起来。
“不然呢?戏文话本野史里都有过抢亲的桥段,人家都是在拜堂的时候去,谁会在送嫁的时候来,显然是冲着苏家来的,作准要让姓苏的丢脸。”
言霄斜眼看他,比了比小指头,“就你那指甲盖大的脑子,还用我猜?你以为本少爷嘴这么欠,活到今天还没被人打死靠得是什么?”
薛栖嘀咕,原来有点自知之明啊。
言霄指指自己的头,“是脑子啊。”
真没见过这么蠢的。
“喂,你安排的那个人,能挡几时?”言霄又问他。
“谁?”
“你那个假姐姐啊。”
薛栖觉得很不对劲,“你就这么断定她是假的?”
言霄一哽,是啊,因为他知道真的在哪里。
他看了一眼薛栖,算了,还是不要告诉这个傻小子了。
这件事,还牵扯到皇家秘事,凭这小子的城府,知道了恐怕也是惹祸上身。
他轻咳一声,“废话,有什么事能瞒过本少爷的双眼。”
薛栖点点头,他现在是真觉得言霄厉害,自己的计划,他好像一下子就看穿了。
“能挡多久是多久吧,我姐姐她……有冤情,苏家这里,一定有猫腻!”
薛栖握着缰绳,一脸坚毅。
言霄叹气,所以这么笨,是像谁呢?
难怪薛家的老太君,还有苏容意,一定要把他送回西北。
他明白苏容意当时的凝重神情从何而来了。
看来,他是没有完成她的托付,还是让这小子闹了这场大戏。
“你姐姐若真是了,你再纠结于此怕也不是她所乐见,为何不放弃呢?”言霄劝他。
“放弃?”薛栖神情激动,“我姐姐待我这么好,我怎么能放弃?言少……言大哥!我一定要帮姐姐报仇!”
这会儿就成言大哥了?言霄挑眉,来的路上还骂自己是断袖呢,这浑小子,有奶就是娘啊。
“报仇?什么仇?你知道她是被害的?被谁害的?无头苍蝇。”
逮着苏家就觉得苏家是罪魁祸首了。
真是天真。
薛栖低了低头,是啊,他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了。
谢邈和甄老太君,一样的讳莫如深,一样的嘴如蚌壳,他只能自己去猜。
所以他才一封信发到了西北,求宋承韬进京帮他,一定要查到姐姐的死因。
而最好的机会,就是今天谢邈的婚宴,既能出了他对苏家和苏容锦的一口恶气,也能观察观察苏家人的反应,如今假薛家留在苏家更好,说不定能探出什么事情来。
言霄突然觉得一只手抓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