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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青衣侍卫气势十足,“在下是国公爷手下魏涛,听闻陈大人这里有麻烦,我等过来听候吩咐。”
哎哟说的竟然是陈大人有麻烦,要你们来帮忙?
师爷心里想,果然有鬼,果然有鬼啊。
怎么就不能好好说是来带这个薛小姐回去的?
真是苦了他们这些吃公家饭,还要受你们勋贵闲气的小喽啰啊。
薛小姐看着师爷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个麻烦,该不会是指我吧?”
师爷呵呵干笑,“不是,应该不是……吧……”
薛小姐抿抿嘴,朝一队青衣护卫看了看,“倒是挺神气的。”
说着转了个方向走。
魏涛忙向师爷打眼色。
师爷开始望天,太阳还没下山,这样照着,他眼睛酸的都要流眼泪了,也绝对不看这些人一眼!
魏涛只好一咬牙,伸臂拦住薛小姐,“留步小姐跟我们回去。”
“哦?”薛小姐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跟你们回镇国公府呢?有没有什么说法?”
魏涛心想,主子果然没料错,这女子闹这事,就是大庭广众之下要他们承认她就是薛姣。
他冷冷一笑,“什么身份?小姐比我们清楚。”
他猛然间大喊一声师爷,吓得师爷一个激灵。
“国公府昨夜失窃,据守夜人说,是一个女贼,我们现在是奉命来抓贼的,陈大人难道不是捕获了嫌疑人,却苦于没证据证人,才传唤我等来帮忙的吗?张师爷,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阴恻恻的话尾,扫得张师爷一阵胆寒。
果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啊!
“是、是……是不是呢…哈哈…”
张师爷“是”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所以,陈大人还不能开堂吗?还是……”他又转向薛小姐,“还是说,现在你改变主意,想跟着我们回镇国公府了?”
真无耻啊。
薛小姐咬咬牙。
这里僵持不下,那里却又过来一队人马,不同于镇国公府的井然有序,热热闹闹的。
“你们是什么人?”魏涛见他们硬挤过来,这下府衙门口更加水泄不通了,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为首一人笑嘻嘻地说:“我们?我们是薛家的,听说大小姐来府衙里有些事情,特地来瞧瞧。”
魏涛冷笑,“胡说八道。”
薛家以镇国公府马首是瞻,哪里来这么大胆子敢和他们作对,还名目张胆来府衙门口唱反调。
为首那人不依了,“这位大哥怎么说话?是看不起我们薛家呢,还是看不起我们啊?怎么就说我们是胡说八道,讲话要有根据的,你们势大归势大,也不能随便就管教别人的下人吧。”
魏涛道:“你们根本就不是薛家的,竟然敢冒充薛家家丁。”
“哎哟您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薛家的,您是镇国公府的人还是薛家的人啊?”那人笑着把一块令牌丢到张师爷怀里。
“张师爷,小的还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要在府衙里证明自己的身份,真真是活得够本了。”
后面一众人都跟着笑起来。
这帮人看来确实是薛家的。
张师爷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薛小姐只有一个,该让谁领回去呢?
魏涛哼了一声,“管你们是什么人,国公爷要的人,哪个敢拦。”
说罢他身后的青衣护卫皆提步,刀柄微微出鞘。
一时间气氛紧张。
被两队人相争的薛小姐笑起来,“我是个人,又不是东西,怎么没人听听我的主意?”
魏涛看了张师爷一眼,“贼人和同伙妄图混淆视听陈大人出来说句公道话。”
薛家的人不肯了,“你说谁是贼人?说我们呢还是说我们小姐,哎你们国公府的怎么回事啊?”
说罢竟然推推搡搡动起手来。
张师爷也为他捏了把汗,人家可是镇国公手下的护卫啊,就是抽刀砍你也是能的,竟然就这么大胆上去动手?
莫非外头的传闻都是真的,镇国公果真有负于薛小姐,不仅捏造她的死讯,如今还要赶尽杀绝,这才热闹了薛家人要翻脸?
哎哟哟,真是了不得啊!
魏涛咬牙,要抽刀,后头一只手拦住了他,“头儿,不行,这么多双眼睛,不能给爷惹事。”
魏涛转眼看见越围越多的民众已经在指指点点,知道这么下去他就彻底了办砸了这差事,眉眼一沉,施力推开身前不断晃动的人影,要伸手去抓薛小姐。
没想到这下是捅了马蜂窝,那薛家的领头家丁是个无赖,顺势就往地上一躺,嘴里连声唉叫:
“打人了,仗势欺人啊,哎哟喂,打死我了……”
这下薛家的人更是一拥而上,拼命往青衣护卫们身上挤。
还有人在煽动群众,“镇国公府害了我们大小姐还不够,在府衙门口就打人了,各位可瞧见了啊!”
“还真是啊……”
“瞧那一个个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
“那人都被打到地上了啊……”(。)
第169章 打架()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也一浪高过一浪。
魏涛现在就是真想拔刀也不行了。
还有一些闲汉,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在人群之中说些有的没的。
偏偏老百姓们是最爱听这些的。
什么负心汉的故事,停妻再娶,抛弃糟糠,千百年来戏台上唱的还少吗?
本来豪门权爵家里,多的是这样的故事。
可是没有一个像这位薛小姐,敢闹得人尽皆知。
“真的是这样?镇国公抛弃未婚妻啊……”
“可不是,不然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进京来成亲就死了,一死人家就上苏家提亲了,这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如今人家非说这姑娘是个假冒的……”
“假的?这不可能吧,世上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不是双生姐妹。”
“可不是嘛,你瞧人家薛家不都认了吗?有镇国公府什么事,这样明目张胆来拿人,岂不是正好说明心中有鬼?”
“哎你别说,这镇国公年纪轻轻的有这地位,还真不是等闲人呢。”
“可不是等闲人嘛,这么没心肝的人……”
一时间,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对于谢邈的舆论越来越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魏涛大喝一声,“尔等休得胡言,国公爷岂容你们妄言,玷污名声,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呛声,“你们是贵人,我们是****,平日里见了你们这些高门大户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可这里是府衙门口,是公堂!天理昭昭,这天下还是有公理的,我们天下人管天下事,有什么不可以?若你们清清白白,又岂会怕我们说!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
“对,没错!”
群情突然激愤起来。
“公道在人心,我们是为薛小姐不平,你管得着?”
“你也不过是属下,在府衙门口竟然这么嚣张!”
魏涛额上冒出一层薄汗,耳边全是轰鸣声,四周却还是有人不断推来挤去人一阵心烦。
“头儿,这样不行啊,国公爷定然要治我们的罪了。”
魏涛“呸”了一声,“我难道不知道,要你来说?能怎么样,现在硬来才是下策,只能先平复这些人的情绪。”
这些愚昧百姓,平时见了他们就是抬个头都不敢,如今竟然敢公然呛声。
一个人确实不敢,但是十个百个,就让这些庶民也生出野胆来了,偏又不能当着江宁府府尹的面给他们点教训。
民意为上,他们要真敢动武,明日一早御史台参奏谢邈的折子必然像雪花一样。
薛小姐看着这里一团糟,笑了笑。
看来目的达到了。
衙门里冲出了许多衙役,想要把这些闹事的人都分开。
可是这一看,左边是薛家的人,右边是镇国公府的人,还掺杂着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打来闹去的,这些人打底干嘛不能换个地方?
张师爷也朝为首的差役摇摇头,拉架拉架,也不是这么好拉的啊。
街上吵吵嚷嚷的。
鉴秋走到窗边探头往下看了看,转头对苏容意说:
“小姐,前面不知道什么事,看来闹得厉害。”
苏容意觉得不太对劲,“去找个小二上来问问。”
她看了一眼宋承韬,对方却在发呆。
小二笑嘻嘻地接过鉴秋手里的银子,“小姐少爷容禀,前头就是府衙,这会儿正闹着呢。”
鉴秋奇道:“府衙门口也敢闹,哪家这么大胆子?”
“听说适才有个小姐去衙门里告状,要告镇国公,牵扯出一两件大户人家的私事,府尹大人那一贯的作风,全金陵的百姓都知道,肯定是通知了人家想私下解决的,这不国公府来领人了,那小姐好像也有点背景,自家也来了人,竟二话不说就和国公府的动起手来了,附近几条街的人全赶去看热闹了,听说还有说书人在讲,可比小的讲的好多了,若是小姐想知道详细些,不如让这位姐姐上前头去听听,离这儿也不是太远……”
苏容意转头望向宋承韬。
可以啊,这两个家伙。
薛小姐去衙门告状,还有薛家人会替她出去打架?
她这个正牌薛姣都没这个能耐。
他们倒真有本事谴动了薛家的家仆,去和镇国公府的护卫动手。
到了如今,她是早不相信什么血浓于水,骨肉亲情的了。
只觉得匪夷所思。
没想到,宋承韬也用一样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还说了一句:
“苏小姐,这……就是你想让在下看的?”
苏容意苦笑,这还真不是。
她问宋承韬:“薛栖在哪?”
宋承韬摇摇头。
薛栖一天都没有出现过。
她是薛栖的姐姐,太了解他了,以他的性格,就算安排了府衙门口那件事,也不是会躲在背后偷笑的人。
所以,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宋大夫,你最好派个人去打听一下他。”
宋承韬愣了愣,“我一个人住在城东的草庐,没有下人。”
苏容意静静看着他。
宋承韬一双眼睛很像大漠里的孤狼,看上去沉静而冷漠,可是眼底却分明让她捕捉到了一抹慌乱。
她想到了小时候爱钻在祖母床底下的小奶狗。
就是那样的神情啊。
她突然好心情地笑起来,“那别管他了。”
宋承韬觉得她的神情很眼熟。
苏容意立刻吩咐鉴秋,“立刻让叙夏回府,叫上秦护卫等人,越多越好,都去府衙门口,就说是苏家接薛小姐回去。”
鉴秋牙关打颤,“小小小姐……我们也要去凑热闹?”
“是啊。”苏容意说。
薛小姐回到金陵,并且要伸冤一事,传得越广越好,闹得越大越好,牵扯到的人,也是越多越好。
苏家要感谢大太太当日的一时援手,那如今也不能这么轻易让他们摆脱薛小姐这个麻烦。
“可是小姐,”鉴秋不由道:“秦护卫只叫得动这么两三个人,要凑够一队能去和人家打架,是不是也太……”
苏容意只是个内院小姐,她的手始终没有那么长,长到能够在前院培植自己的势力。
苏容意叹气,“尽力而为吧,不行的话,等会儿我上。”
还是要把薛小姐接回苏家啊,谢邈太危险了。(。)>;
第170章 这薛小姐啊()
府衙门口,加入了官兵衙役,场面很快就稳住了。
薛家的人明显落了下风。
“原来是魏统领,许久不见,如今可好?”李捕头是金陵名声响当当的好捕头,他亲自向魏涛拱手行礼。
魏涛捋捋身上的褶皱,“李捕头,我已经不是统领了。”
他可是从前谢邈手下神羽营的副右都统,如今竟然掺和到和庶民打架的事情里来了。
李捕头一张老实的黑脸呵呵地直笑。
本来起哄看热闹,伸张正义的百姓,一看李捕头对魏涛等人这样毕恭毕敬的态度,立刻也怂了,没了适才豪气干云的气魄。
薛家的人都急得直擦汗。
“赵头儿,人家这官老爷架子一摆,咱们可都是下人啊,怎么办?”
被唤作赵头儿的领头家丁赵六一身灰布衣服满是灰尘,褶皱不堪,他也想知道怎么办,面皮抽了抽,他忙吩咐:
“再再去看看,小少爷怎怎么还不来……”
说好来压阵的,可不能这样置他们于不顾啊。
魏涛的冷眼刷刷刷扫过来,赵六一哆嗦,还是挺了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