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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暝转身出来,看见她居然还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不走?”
杨悠悠说:“你怎么又在这?”
她看了一眼池暝同样红肿的嘴唇,脑子里一瞬间就明白了某些事情,她惊恐地看着池暝,说:“原来是你?”
池暝轻轻皱着眉头,他淡淡地说:“不然你以为呢?”
杨悠悠感觉自己简直看到了一只大号的禽。兽,她说:“他知道吗?”
池暝淡淡地看着她,然后关上了门,说:“之前不知道。”
之前不知道,这意思,就是现在知道了?
杨悠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对齐墨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是自己的傻儿子,现在齐墨成了这样,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趁虚而入——她当时不就是这样吗,乘着小学妹感冒的时候贴身照顾,一举攻陷了小学妹的芳心。
“他愿意吗?”杨悠悠皱着眉头,看着池暝的眼睛说:“他是自愿的吗?”
“当然。”池暝冷冷地笑了起来:“他如果不是自愿的,我会碰他吗?”
三七:“”
下线了一晚上目睹了全过程的三七没忍住呵呵了一声,他好不容易上线,一上线就看到自己的偶像不要脸的模样。
杨悠悠说:“自愿的?你以为我会相信?”
池暝说:“你不相信又怎么样,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杨悠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你的人,被狗咬了一口难道就是狗的人了吗?”
池暝:“是。”
杨悠悠:“”
杨悠悠不可置信地看着池暝,她万万没有想到池暝好歹是一个总裁,居然能这么厚颜无耻!
池暝拉了拉领带,然后说:“你可以走了,以后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要是想要赔偿,这是三百万。”
池暝取出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支票,他神色温柔,前倾着身体,把支票放进了杨悠悠的口袋里,他轻轻地笑着,说:“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选。”
杨悠悠冷冷地笑了一声,她说:“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拿着钱走人?”
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支票,折了几下,蹲下塞进了鞋子里,然后又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谢谢你的三百万,我收下了,齐墨还欠我一部手机,我等等他醒来了再问他要。”
池暝:“”
池暝黑着脸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齐墨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杨悠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一般一般,比不过您,人家把您当兄弟您反而想。上。他——哦不对,是已经上。了。”
池暝:“”
池暝和杨悠悠凑在一起互相伤害,池暝觉得杨悠悠胸。大。无。脑不要脸,杨悠悠觉得池暝禽。兽。不。如真人渣,总的来说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不是好东西。
等到齐墨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左一右躺在他旁边黑着脸互瞪的两个人,他还懵着,就听见三七幽幽地说:“恭喜啊,都齐。人。之。福了。”
齐墨说:“等等怎么回事——不对这不是重点,卧槽,三三我告诉你,那个面具男居然是池暝!!!”
三七:“”这事老子早就知道了。
齐墨说:“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三七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齐墨用了三十秒听完了事情的过程,然后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打开了剧情——剧情线刷刷刷亮了好几根。
三七幽幽地说:“恶毒女配的线池暝走了,温柔男二的线杨悠悠走了,恶毒婆婆的线池暝走了,流亡民炮灰的线杨悠悠走了”
齐墨:“”
三七:“你也是牛。”
齐墨:“”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第20章 阴郁的总裁(二十)()
齐墨和三七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就格外的茫然,杨悠悠以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轻轻地喊了他几声。
齐墨从三七那里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大概经过,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
妈的他就不相信了,柔弱白花的剧情走不成,他还不能走欢喜冤家剧情!
杨悠悠和池暝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然后杨悠悠说:“不如我陪你一起睡?”
齐墨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不用,你还是出去吧。”
杨悠悠轻轻叹了口气,她有些无奈地说:“好吧。”然后她狠狠瞪了池暝一眼。
池暝也从另一边下了床,他现在根本不敢再惹怒齐墨——床。上。禽。兽,床。下。忠。犬,说得就是他这样的人。
齐墨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关上门出去,然后马上对着三七鬼哭狼嚎了起来:“三三怎么回事啊卧槽!剧情线怎么亮了那么多!”
代表着剧情的树状图已经变成了浅浅的蓝色,搞得齐墨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他以前辛辛苦苦做任务,居然还没有一次失误来得容易。
三七幽幽地叹着气——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一直有点不大对劲,三七幽幽地说:“我录像了,你看。”
他说着,就打开了一段录像,正是池暝和杨悠悠互怼的画面。
齐墨虽然听着三七的话知道了大概过程,却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能崩成这样——冰山变毒舌,白莲花变女流亡民。
齐墨看着杨悠悠的恶霸嘴脸,愁的白头发都出来了,他说:“唉,这可怎么办啊。”
他感觉要是真走欢喜冤家线,这两个人说不定还没喜欢上对方就已经把人给搞死了。
三七也很无奈,他说:“还能怎么办,让自然发展吧?”
齐墨说:“这样不行啊,要是他们自然发展着把其中一个弄死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池暝绝对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毕竟他和杨悠悠现在是两看相厌的状态,就是不直接出手弄死杨悠悠,间接出手也是会有的。他绝对有不着痕迹弄死杨悠悠然后还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手腕。
三七说:“那你说怎么办?”他心说你担心啥,你有那么大的后台——虽然不怎么牢靠,但是任务而已,s轻轻松松,最重要的还是保住贞。操。
齐墨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他觉得要是要这两个人结婚,还不如把两个人搞死冥女昏来得容易。
大概他们就是真的冥女昏了,两个人也会死。不。瞑。目地诈。尸给他们看。
齐墨幽幽地叹了口气,三七也跟着叹了口气,三七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和池暝要怎么办?马甲都掉了,再相处也很难吧?”
齐墨漫不经心地说:“这有什么难的。”他现在不是得喜欢杨悠悠么,池暝上。了。他,就足够是他们两个撕破脸,要是池暝再抢了杨悠悠,那这仇就结大了。
“我之前还在想着死前要怎么保住齐家,现在池暝自己理亏,就是我把木仓顶在他脑袋上,他也不能多说什么,这是现成的把柄啊。”
齐墨喋喋不休地把自己的机会说给三七听,三七沉默地听着——要是以前,他一定会赞叹齐墨的计划通,现在却只想绝望地微笑。
——真他妈的是现成的把柄啊,三七恍惚地笑着,似乎透过现在的齐墨已经看到了他被日得合不拢腿的未来。
齐墨依旧在喋喋不休,他的计划都说了一半,却听见外边忽然“砰!”的一声!
“卧槽,怎么了?”齐墨挪了一下身体,三七已经给他屏蔽了痛觉,他现在只是感觉有些怪异,但是却没有多大的阻碍。
三七看了一眼外面,他冷静地说:没事,池暝和杨悠悠打起来了而已。”
齐墨:“”
齐墨连忙从床上挪了下来,他一动弹,就忍不住有些别扭,可是到底还是忍耐着那种怪异的感觉出去了。
他打开门一看,就看见他的办公室里已经一片狼藉——办公桌上的东西被掀翻了,杨悠悠和池暝对峙着,两个人都黑着脸,眼里都是对地对方的浓浓嫌弃。
齐墨眉头都皱得纠成一团了,他的脸色更可怕,背后似乎已经冒出了浓浓的黑气,一瞬间就让两个人都怂了下来。
齐墨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他说:“怎么回事?”
他的神色很平静,眼底却是满满的冷意,整个人看起来简直阴郁到了极点。
齐墨的目光慢慢从池暝身上扫了过去,他的眼神非常冰冷,池暝却下意识地有些兴奋,让他自己都忍不住有些无奈——起码在一个月前,他还没有这种m一样的反应。
齐墨没有多理会池暝,他转而看到了杨悠悠身上,然后他的神色一瞬间柔和了下来,几乎称得上柔和地说:“杨悠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杨悠悠一向小心眼,她马上告状道:“他想打我!”虽然也有她自己嘴贱的原因,但是能打女人的男人都不好男人,tm最重要的是她还干不过这人!
池暝额头上都要蹦出来青筋了,他感觉再和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待下去,他都能减寿一年:“我没有。”
这句话池暝说得真的是艰难极了,他眼里还泛着的杀气都被他收敛了下来,努力压抑住自己心里翻涌的情绪——说实话,能把池暝气到这个份上,杨悠悠也算是一个人才。
也就是她能打,不然光凭她那张怼天怼地气死人不偿命的贱嘴,她就能被人套了麻袋从早打到晚。
——现在也差不太多了。
池暝被杨悠悠气得半死,却还是要努力微笑,他温柔地看着齐墨冷成冰块的脸,两个人的人设在现在就像是颠倒了一样,冰块反而变成了主动融化的那一个:“阿墨,你一向了解我,是不是?”
“我不了解你,一点也不。”齐墨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声,然后说:“现在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嗯?池暝,你别真逼我和你撕破脸。”
齐家和池家已经交好了五代,两家的势力早已经纠结在了一起,要是真的分开,两边都铁定会伤筋动骨,受到很大的损失。
齐墨的意思池暝当然明白,他也明白现在再死缠烂打下去只能得到反效果,只能沉默了下来,最后慢慢地叹了口气。
“好,我先回去。”池暝慢慢地说:“阿墨,我之前说的事情都是认真的。”
他深深看了齐墨一眼,眼里很是有一些意味深长,最后说完这一句,他就朝着齐墨走了过来。
齐墨实在是被他弄怕了——池暝这混蛋一向打的就是一顿顶半年的主意,搞得齐墨现在都不敢和他多待,生怕他又忽然变身禽。兽,硬生生的按着他往死里日。
池暝微微笑了起来,他眼睛里有一些笑意,他一步一步逼近,让齐墨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只是一小步而已,齐墨立刻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然后他再也没退,哪怕是身体忍不住有些僵硬,也只是坐视池暝走过来。
池暝慢慢贴近他,最后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停住了,他了下来,然后伸手硬生生的抓住了齐墨的脚:“有点凉。”
池暝摸着齐墨的脚心,他说:“别感冒了。”一边说着,他就放下了齐墨的脚,转身去给齐墨拿了一双拖鞋过来,给人穿上了。
齐墨内心一脸懵逼,他的表情甚至有些空白,下意识地配合着池暝的动作把脚伸进了拖鞋里。
池暝眼里还有一些笑意,他站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拍了一把齐墨的屁。股,说:“好了,我走了,药膏我放在你抽屉里了,记得按时抹药。”
这种动作,简直像是调。情一样。
齐墨直接愣住了,他机械性地看着池暝关上门走了出去,身体慢慢颤抖了起来,似乎是因为情绪太激烈,他重重地锤了一下墙壁,然后猛地把脚上的拖鞋踢了出去!
杨悠悠神色奇异,她慢慢地往后挪了一下,一瞬间就把齐墨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杨悠悠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小心翼翼地磨蹭了过去,然后捡起了被齐墨提出去的那只拖鞋,尴尬地说:“我去扔个垃圾?”
她总是感觉她要是再待下去,指不定就会被恼羞成怒的齐墨给灭口了。
齐墨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他说:“等等。”
杨悠悠说:“啊?”她不会真的要被炮灰吧卧槽?
齐墨把另一只脚的拖鞋也踢到了杨悠悠那边,然后他说:“一起扔了。”
杨悠悠慢慢蹲下来,把另一只拖鞋也捡了起来,然后试探性地说:“好?”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往后退,齐墨的眼神一直跟着她走,直到杨悠悠打开了门要出去了,他才又幽幽的说了一句:“告诉周明,今天公司放假。”
杨悠悠:“好好好。”她麻溜地关上门,赶紧出去了——门刚刚关上,她就听见里面噼里啪啦一顿响。
这里的隔音这么好都能听到这么大动静,杨悠悠顿时打了个寒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