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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齐墨只感觉自己腰都要断了。
他死撑着爬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人清理过了,然而环顾四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杀千刀的我♂日♂你大爷!”齐墨气得破口大骂。他脑子里还有些昏沉,却也知道不能崩人设,因此在其他人看来,他就是呆呆地坐在床上,似乎承受了巨大的打击。
齐墨的口才非常好,他骂了好几分钟一个词都不带重复的,用词之脏让人瞠目结舌。
三七默默听了一会儿,终于出声:“节哀。”
齐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三七?”
三七说:“嗯。”
齐墨顾不上自己了,连忙追问三七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又把自己这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到正事时哽咽不已:“没想到剧情居然不是崩在女主,而是我这个反派——三七你查查昨天那人到底是谁,我现在找个理由去砍了他,或许还能挽回点。”
三七:“”哥们,问题是我也不敢说啊。
齐墨说:“怎么了,你回去一趟怎么连反应都慢了,这人到底是谁啊?”
三七沉默许久,不知道该怎么说,齐墨察觉到不妙,赶紧问:“是不是查不到?”
三七顿了一下,说:“对啊,我查杀了一下病毒,不小心丢了资料,你让你属下去查查呗。”
齐墨唉了一声,然后就准备穿衣服——结果等到他准备穿的时候才想起来,昨天他身上的衣服都脏得不成样子了
齐墨:“”
三七:“”
三七似乎已经看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没等齐墨问就说:“没事,池暝马上就过来,你问他要。”
齐墨“嗯”了声,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不对啊,池暝现在不应该在和杨悠悠大被同眠吗,他来我这儿干什么?”
“”三七对自己宿主的敏锐十分敬佩,他含糊不清地说:“大概是为了女主的事吧。”
齐墨对三七十分信任,因此听到他这话就不再多想。
池暝醒来的时候其实十分崩溃。
药效早就已经过去了,因此池暝现在十分清醒。他看着被自己糟蹋得奄奄一息,还在昏厥中的挚友,忍不住暗骂一声禽兽不如。
这事虽然是因为他中了药,但是根本上却还是自己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强。上了。池暝心情复杂,想抽根烟,看着青年哪怕在睡梦中也惊惧不已的面孔还是把烟熄了。
他思考了三分钟,觉得自己还是得负责,等到兄弟醒来想把他剁了还是砍了都随他——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顶多给人一张支票,但是偏偏这人是自己难得的兄弟唉。
池暝想完就把人抱起来去洗了个澡。
对方明显睡得很沉,池暝清醒下来之后就感觉自己兄弟真是烫得惊人,这才想起来青年之前还在发烧之后经历的事情就更糟糕了。
池暝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脸红,他叹了口气,然后秘密叫来了自己的医生,让对方来的路上带点药膏。
齐墨的情况有些严重,池暝给他上了次药,然后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只是这么一件事情,就已经过了几十分钟。
眼看时间还早,池暝就又去叫了个粥。
然后等到他一碗粥叫过来,他就发现人已经醒了。
池暝不由十分心虚。
他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显得自然一点,就推开门直接进去了。
第3章 阴郁的总裁(三)()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设定:一本正经又怂又浪又可靠爱鬼故事爱讲鬼故事
第3章阴郁总裁反派(三)
池暝在进来的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想法。
比如齐墨勃然大怒直接把他打一顿,然后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比如齐墨勃然大怒然后把他打一顿,从此两个人就此生疏下来,但是两家的生意来往却还能够保持。
比如齐墨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一起把这件事情忘了,以后还是朋友。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想法如同漫天流星一样闪过——但是,池暝万万没有想到,齐墨的反应居然和他设想的所有办法都不一样!
俊美的青年气质阴郁,如同一条阴险狡诈的毒蛇,他看见有人进来明显有些惊讶,但是也只愣了那么一瞬间。
然后青年就淡定了下来,他甚至还有心情和他打一个招呼:“阿暝?你怎么过来了?”
这是要冷处理?
池暝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涩,理智却告诉他这确实是对两个人都好的办法。
齐家和池家的合作也能继续保持,他们相安无事,然后娶妻生子,这一晚的插曲只会埋没在遥远的时光中,被尘封在记忆最深处,永远不会有人去揭开。
直到齐墨的下一句话——在池暝的心思纠结成一团乱麻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齐墨的胸口,齐墨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勾起一个池暝非常熟悉的、温和的伪装表情:“看什么?”
池暝有一些尴尬,他挪开了眼睛,然后把温热的粥放在了床头柜上。他坐在了床尾,有些愧疚,又有些手足无措:“没什么。”
“没事,”齐墨平静地说:“就是昨天进来了一只小野猫,嗯,那个女人爬了我的床,正好她又合我的胃口,我就和她”他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但是池暝对他非常,非常,非常了解——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断定了自己的好友现在心里愤怒得可能要用一场格斗来冷静一下,因为他有一只手一直藏在被子底下,池暝猜测那指甲应该已经陷进了肉里。
“然后呢?”池暝在好友的手腕处扫了一眼,对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被子。
齐墨做了好多年反派,对随口胡扯胡说八道这一项技能简直烂熟于心,他面不改色,继续说:“今天一早我醒来就发现她找不到了,估计应该是个贪财的女人,她把我的手机拿走了这家酒店不是你们家门下的吗?你调一下监控,给我查查呗。”
池暝:“”
池暝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齐墨生怕描述不够,干脆下了一击狠药:“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服务员进来了,应该就是你们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其中叫杨悠悠的,我之前有印象,你把她也帮我查一遍,嗯,怎么样?”
池暝:“”
他的表情更奇怪了,搞得齐墨都忍不住问一句:“怎么了,不行?”
池暝:“行。”他默默决定近三个月的酒店视频都要删了!一点恢复的可能性都不能有!!
齐墨在心里默默比了个耶。
他对三七说:“你说我把那个男的找出来剁了能不能补回来点人设分?”
三七:“能。”他声音里还带着点哽咽。
齐墨疑惑地道:“怎么了,我听着你声音怎么不太对劲,这是病毒查杀的后遗症?”
“没,”三七含着一汪热泪说:“我是被你感动了,你直接说出来了杨悠悠的名字,这直接引起了池暝的注意啊!”
这弥天大谎扯得实在是太艰难了,三七顿了顿,又说:“直接为后面的剧情发展做下了铺垫,并且加快了男女主之间的剧情发展!这一手就能把昨天那个意外失分拿回来了,我努力为你争取a级评定!”
“嗯,”齐墨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说:“没事,就是昨天的女配戏份也一起蝴蝶了,我先客串一下,然后找个时间和女配把昨天的戏份补补。”
三七:“”
三七恨不得摇着他的肩膀马上把人抽回来,但是有贼心却没贼胆,因此他只能说:“哦,那你快点。”
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凄凄切切,咬牙切齿。
齐墨在和三七说话的时候,就显得格外沉默,他垂着眼睛,似乎在沉思。池暝先是拿了手机默默给自己的得力助手发了条信息,然后神色自然地把手机揣兜里,更加自然地端起了温度刚刚好的粥,温和道:“先吃点?”
“你怎么想到给我拿一碗的?”齐墨回过神来,神色自然地把碗端了过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池暝当即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他做得笔直,淡淡笑道:“你不是病了嘛,今天早上想起来就帮你叫了一碗。”
齐墨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他眼里都是笑意,似乎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他温和地问道:“昨天晚上碰到什么事了?”
池暝顿了顿,含糊道:“没啊。”
齐墨说:“别装了,你脖子上还有吻痕呢。”
不同于齐墨因为阳痿被迫性的清心寡欲,池暝是个真真正正的世家子弟,他虽然也清心寡欲,但是却也是知道无数风花雪月的正常男人。他同样挑起眉毛笑了笑,说:“是吗?”
齐墨:“是哪个爬床的留下的?”
池暝:“”他尴尬了一秒,又模棱两可地道:“他不是自愿的。”
那是,人家好好做个兼职,结果除了打扫卫生还有被迫献身,把自己都搭上去了,能愿意吗?
齐墨只以为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他意味深长地说:“哦,不是自愿的啊?”
池暝:“”
齐墨:“难怪你忘了兄弟。”
他本来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池暝却硬生生在这一段话里听出来了浓浓的怨气——如此骄傲的挚友莫名其妙地被一个男人上了,能保持现在这个模样实在已经很不错了。
池暝有些愧疚,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欣喜,然而这份复杂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他觉得这话题再持续下去实在不妙,就意有所指地道:“你怎么知道那个杨悠悠的?”
重头戏终于来了!
齐墨顿时精神一振!
他演技爆发,浑身上下的气质一瞬间柔和下来,似乎连身上让人发凉的阴郁感都消散了不少。齐墨整个人都进入了战斗模式,他斟酌了一下,恰似不经意地说:“哦,只不过之前有点印象。”
他笑了一下,脸上恰到好处露出一点温柔而还念的神色,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池暝看见他的反应,心里顿时一闷,他一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有心想要刺激对方一下,说:“昨天爬床的就是她?”
齐墨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一瞬,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怒火和难堪。
池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闪而逝的情绪,他忍不住回忆起对方在月光下那种动人的风情,脸色绯红,眼神迷蒙,在他身下哭泣求饶的模样简直美极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兄弟那么强大的一个人,被征服的时候居然会露出那种表情
真是让人想想都要硬了。
齐墨勉强笑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靠在了床头,有些不自然地拉过被子遮了遮,看似正常地道:“就算不是她,这么有趣的东西也得收到手里才对。”
“那你要是找到昨晚的那个要怎么做?”池暝说:“你不还是个处,第一次舒服吗?不如一起收了?”
齐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神色间被池暝追问得有些狼狈,却依旧是笑着说道:“当然了,我可是尝到女人的妙处了,带回来之后当然要好、好、对、他。”
池暝淡淡道:“这么喜欢,那那个杨悠悠怎么办?你是不是喜欢她?”
齐墨手都开始抖,他冷冷地说:“这么一个玩意,怎么能和我看上的人一起比。”
池暝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顿了顿,就转移话题道:“行,这事我帮你,先吃点东西垫垫,等等还要回去呢。”
齐墨沉默下来,他慢慢拿起了碗,一口一口喝了个干净。等到他喝完,池暝就已经十分体贴地叫人准备了一套新衣服,还空出来时间让他再去洗个澡。
本来在宴会结束之后他们就应该回家的,但是出了这么个岔子,两个人都在外面浪了一晚上。不过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么干几个家长也都不担心,甚至齐父齐母还有些乐见其成。
“回家吗?”因为齐墨心情不好的缘故,池暝怕出什么事情,干脆当了一回司机。
齐墨似乎还在因为之前事情恼怒,他冷冷地道:“不,回我在中环的那套别墅。”
他一套上衣服就无比正经禁欲,身上满是冷冽的杀气,加上那自身加持的阴郁气质,要是一般人早就吓破了胆。偏偏池暝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昨天晚上又和他春风一度,现在看着这个模样的齐墨只觉得心里被挠得难受。
池暝轻咳一声,莫名感觉车里的空气有些燥热,干脆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椅背上,然后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在脑子里衍射生无数旖旎的画面,他一开始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