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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副将恭恭敬敬地垂下头来,低声应诺。
齐墨之后便休书一封,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了楚佩晟,询问他到底是要将这些人杀了,还是接受对方的投降?
楚佩晟第一次接到齐墨主动寄来的书信,高高兴兴地拆了封,然后细细看了三遍。
他看完三遍撸了一发,洗干净手,才提笔回信:
如今正当是用人之际,都交给他吧,分散到四方去帮大楚做建设。
齐墨于是欣然应允,将数十万人分为几十批,在他们的饮食中加入特殊的药物,使其全身无力。然后,他才派人把这些人押解到了京城,等着楚佩晟来处置。
于是大楚便平白多了数十万的青壮劳动力,齐墨走后,楚佩晟一连下了几个大决策,如今正是人手紧缺的时候,正是需要这些人手。
于是齐墨便开始帮楚佩晟各种抓人手,可惜一个法子在战场上不能多用,多用几次,对方就破了齐墨的法子。
于是齐墨就开始练兵。
他来到这里,其实一次兵都没有练过,因此许多北方的士兵,都会有晕船的毛病,直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改善。
于是齐墨便开始让他们锻炼水性。
每日都泡在水里,淹死了不管。在这种情况下,很快就有人熟练的掌握了游泳这一技能,水性突飞猛进。
把兵练到这个地步,齐墨用了三个月。
随后他开始踹人上船。
他考察了当地的所有用船,然后把各种船的缺陷都集中在了一起,制作成一搜搜小船。
将士就被迫坐在这种小船上,摇摇晃晃,苦不堪言。
然后又这么晃了一个多月。
等到齐墨再让他们上大船的时候,许多人都喜极而泣。他们站在船上,简直要比站在陆地上还要沉稳。
兵练到这个程度,却还是不行。
齐墨开始让这些人练木仓。
在摇摇晃晃的小船上,不仅仅要准确无比地刺中小船头的茅草小人儿,还要防止自己的兵器伤到自己人。
这样下来,又是数月。
这个时候,已经快有一年了,齐墨的兵也终于练好。与此同时,他新编制的铁丝大网也已经就位。
于是齐墨就又开战了。
他没有让人一上来就射火箭,而是直接与对方正面厮杀。等到两方的人交汇之后,他就只指挥自己这方的船只开始撞击对方的船只。
这么下来,两方的船都剧烈摇晃,哪怕是南夷,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傻眼,跌跌撞撞,站不稳脚跟。反观齐墨这边的人,因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摇晃,因此他们不但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反而还露出了极为兴奋的神色。
很快,这些人便被被齐墨的人杀死了不少。
杀了不少之后,南夷的首领见情况不好,连忙丢掉了手中的刀刃,表示臣服。
齐墨于是又接收了不少的劳动力,大楚的建设速度也更加快了一步。
南夷简直是大楚之友啊!
楚佩晟如此感慨。他一边感慨,一边再次颁发出来新的政令,要将这一片江山改造成新的模样。
世家大族的势力,犹如一颗生于京城之中的古木,盘根错节,枝叶繁茂,大半京城,都笼罩在他们的阴影之下。
想要将这些势力一举拔起,实在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楚佩晟这几年来,一直未曾真正动过这些世家,而是一直在颁布新的政令,犹如春雨润物无声一般,缓慢而隐秘地蚕食这各个世家的势力
饶是有些远视之人,能看出来楚佩晟的计划,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到底是无能为力。
如此情况之下,齐墨与楚佩晟都有事可做。苏黛盈搜刮着脑海之中的各种知识,为楚佩晟的行动添砖加瓦,提出了各种可行的方法。
楚佩晟一开始听到她的意见之时,就是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这女人在他的阿墨前一直表现得极为柔弱无依,也幸好他先下手为强,否则这样的女人,他家阿墨有怎能抵抗?
楚佩晟的庆幸,齐墨一无所知。
他收服了南夷所占的地方之后,还未到三年之约。
于是在楚佩晟的默许之下,他便又跑远了一些,打下了数十个小国家。
那些对大楚一直老老实实的小国,都被他绕了过去。而那些一直不大老实的,都被大楚的铁骑所踏平。
踏平之后,战俘便被齐墨送回了京城。楚佩晟也是速度奇快,派遣了几名朝臣,又新设立了一个郡。
这个时候,也不过过了两年罢了。
齐墨送去书信,询问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楚佩晟想了想,翻开史书,把曾经犯过大楚的几个刺儿头都挑了出来,然后给了齐墨一份极为详细的地图。
齐墨极为开心地接住了地图并且干掉了那几个刺儿头。
第99章 郎骑竹马来(三七)()
楚佩晟也极为开心地接收了那些刺儿头的地盘并且给了齐墨几十封新的信筏。章节
齐墨:“”
齐墨咽下一口老血,默默一封一封地回复了过去。
三年的时间;至此也终于到了。
楚佩晟匆匆忙忙;收拾完了京城之中的大部分势力;只留下了一些表示了臣服的有眼色的世家,然后欢天喜地地将齐墨迎了回来。
这一次;楚佩晟却是给了齐墨一个大惊喜。
齐墨骑着马;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走在最前端。
他略显心急;虽然面上不显,胯。下战马的速度却是快了许多。
等到他照旧来到十里亭;却是看见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齐墨:“???”
那时候,他还当自己是看错了。齐墨按捺住自己想要揉揉眼睛的欲。望;定睛看去;只见那最前面的一颗脑袋抬了起来,然后露了出来一张熟悉的笑脸
齐墨双腿一软,差点儿从马上直接摔下来。
他面色大变,直接策马狂奔,临近楚佩晟时迅速勒马,翻身而下,冷声道:“陛下万金之躯,怎可如此?!”
他一边斥责;一边硬生生的把楚佩晟扶了起来。楚佩晟双腿都有些颤抖,也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
齐墨嘴上虽然说得严厉,动作却是极为轻柔;扶起了楚佩晟之后,他便重重地跪倒在地,深深拜下。
楚佩晟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做,眼中露出了些许无奈之色。他低声道:“阿墨,你再跪,朕也要跪了。”
齐墨一张俊脸,顿时就黑了。他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能挤出一句:“陛下,保重身体。”
楚佩晟道:“朕就是不保重了,你能把朕怎么的?”他面上带着柔柔笑意,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能把人气个仰倒。
也幸好他说话之时压低了声音,没有被其他人听到,不然除了心机深沉,阴沉不定的标签以外,定然又会被贴上一个“不知轻重”。
齐墨紧紧抿着嘴唇,脸上黑得简直能滴出水来。他一双凌厉的眼眸之中墨色翻滚,让人只是看着,便生出一股战栗之意。
楚佩晟假借腿软,直接靠在了齐墨身上,还忍不住摸了一把齐墨磨出了一层薄茧的手掌。
齐墨瞪了他一眼,楚佩晟顿时一脸无辜地收回手来。也幸好现在就他们两人站着,其他人也看不见楚佩晟这般轻薄举动。
这些人跪了这么久,也确实是该起来了。楚佩晟一声令下,文武百官便都起身。几个年老的朝臣膝下还蹭着软垫,颤巍巍的被旁人扶了起来。
楚佩晟的神色,顿时便正经起来。他捧起齐墨的手来,情深意切地道:“阿墨为我大楚建下如此功劳,当得起朕这一拜。”
齐墨:“”他努力忽略一直在他手心中勾着的小指,道:“臣万死。”
楚佩晟立刻道:“你若是万死,又要朕置于何处?如今这天下太平,可一窥未来盛景,有七成功劳便在于阿墨。”
齐墨只是道:“臣当不得如此赞誉,陛下过谦了。”
“这哪里是过谦。”楚佩晟笑意盈盈地道:“阿墨值得。若是有他人能做到阿墨如此功绩的一半,朕便是跪着为他行九拜大礼又如何?”
齐墨心里“呵呵”一声,没再说话。楚佩晟却依旧握着他的手,极为诚恳深情地把齐墨从头到脚夸了一遍,连他翘起来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放过。
于是好好的一次远迎,就在楚佩晟的叨叨声中过去了。
齐墨本来以为,他的名声自此之后就要臭了——毕竟从古至今能让君王下跪的臣子,他不说后无来者,却也是前无古人了。
于是回去的当晚,齐墨表现得分外热情。
楚佩晟一开始还很是兴奋,到了后来之后就有些受不住了。
他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哭一边喊着不要了。
齐墨冷笑一声,他难得温柔地说:“不要?你说不要了,就真的不要了么?”
齐墨难得说一次这么长的句子,而且还是用的极为温柔的语气,却叫楚佩晟哭得更厉害了。
一晚上过来,楚佩晟差点精。尽人亡。第二日他便没能起得来床。
得到了消息的苏黛盈匆匆忙忙地带了楚佩葶过来看他,得知楚佩晟起不来床,眼神顿时变得十分之微妙。
齐墨眼观鼻鼻观心,端是沉稳而淡定,他道:“陛下不慎闪了腰,几日之内,是必须卧床了。”
“”苏黛盈道:“你开心便好。”果然寂寞许久的男人真可怕。
于是齐墨就这般打发了苏黛盈,随后端了饭食到了里间,喂楚佩晟用过了早膳,就拿来了一大堆政务来给他批复。
楚佩晟可怜巴巴道:“阿墨——”
“陛下不是说政务枯燥?”齐墨面不改色地道:“如今我在这里,还是枯燥么?”
楚佩晟当然不敢说是,于是苦着脸批阅完了奏折。
批阅完了奏折,齐墨便又找了一堆事给楚佩晟做,楚佩晟捂着腰哎哟哎哟,说他腰疼。
齐墨于是道:“那便叫御医来吧。”
楚佩晟于是连忙说不用不用,他就是腰酸,要齐墨给他揉揉,让他歇一歇便好。
齐墨冷笑一声,冷冷地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歇着吧。”
他说完,便拂袖离开。楚佩晟顿时傻了眼,大惊失色。
他当即就准备去讨好讨好齐墨,扶着老腰去找人,结果找到之后,却发现齐墨更生气了
齐墨把楚佩晟打包带了回去,塞回床上,又给灌了一碗腰,然后神色冷淡地在一边看兵书。
楚佩晟半张脸就藏在被子底下,只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齐墨眨巴。
齐墨被盯了一会儿,就转了过去,不理会这人了。
楚佩晟于是更加委屈了。
他前思后想,觉得还是自己跪迎的事情惹怒了齐墨,顿时觉得越委屈了——他本来还是有后手的,奈何齐墨不给他机会啊。
于是楚佩晟便准备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当晚,齐墨用了晚膳之后没多久,就咕咚一声趴倒在了床榻上。
楚佩晟暗搓搓地戳了戳齐墨的脸颊,然后就出宫了。
他跑了一趟大臣家,帮一名两朝元老沐浴了一番,老头子虽然理智上明白这狐狸一般的皇帝没安什么好心思,但是感情上还是感动得稀里哗啦。
齐墨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打醒,一醒来,就怒气冲冲地去找了楚佩晟——丫的腰都没好,浪死算了!
他一路上听到了无数议论,都是夸赞楚佩晟礼贤下士,体贴朝臣的话语,倒也是猜到了楚佩晟的打算。
果然,当天他就逮到了一只脸上挂着黑眼圈,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楚佩晟。
齐墨本来想要说的话也就都熄了,他与老元老客气了一番之后,便拧着楚佩晟的领子把人带了回去。
然后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齐墨连接在各个大人的府邸、别庄、书房、床榻上捡到一只楚佩晟。
齐墨心里也知道楚佩晟的打算,他看了眼楚佩晟的黑眼圈,也就没和他计较。
本来应该是让人唾弃的“天子跪迎臣下”一事,在各种类似的流言下,已经被谬论彻底冲散。
天子跪迎嘛,那一定是当今太激动了!
没看当今还为李大人洗了脚,为王大人梳了头、为谢大人铺了床,为张大人洗手作羹汤了呢!
于是齐墨便莫名其妙的从流言的中心脱离了出来,继续安安静静的当他的大将军。
这种安静要一直持续到了楚佩晟一纸政令发布。
——在齐墨刚至而立之年的那一日,楚佩晟颁布了一项圣旨,他封齐墨为一字并肩王,掌管他之前打下来的那一大片地域——还有一大块丰泽肥沃的土地,命为南泽十九郡。
大楚共有个七十二郡,一个郡小则也要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