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倾国太监-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戍狄似笑非笑地道:“你肯定?”

    步随云抚着下颌,意味深长地答道:“属下十分肯定。若是明日不见线索,将军只管处置属下。”

    他说得笃定,像是他早已洞悉一切真相,只等明日来揭晓。

    赵戍狄霍地站起身,高声道:“好,就等明日。若无结果,拿你是问。”

    步随云向他躬身施礼,眼睛向场内转了一圈,在风平裕及其几名亲信脸上稍微停了停,然后一甩袍袖潇洒立场。

    盯着他的背影,风平裕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

    三更敲过,步随云和秋宁还未入睡。水邱静一直在发高烧,秋宁守衣不解带地照料,步随云则陪他一起守夜。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细微的窸窣之声。步随云放下书卷,起身开门。

    身着夜行衣的阿城跃入屋内,拉下面巾道:“先生所料不错,他们果然沉不住气,晚上跑去查看。”

    步随云嘴角微翘,带笑道:“可找到地方?”

    “嗯,找到了。老安还盯着他们。我做好记号就回来禀报先生。”阿成附在步随云耳边低语几句。

    步随云满意地微笑道:“干得好,先去休息吧。”

    待阿成离开后,秋宁好奇地问他:“你找到埋军马的地方了?”

    步随云呵呵笑道:“做了亏心事总会心虚,心虚自然会露出马脚。”

    秋宁故意打击他道:“那也是你装神弄鬼的名气太大。”

    步随云上前搂住他道:“我跟外公学风水、占卜好些年,可是有真本事,哪里是装神弄鬼?”

    原来步随云在大车上发现马毛,怀疑死马是用牛车运出去的。他打探到最近一段时间牛车并未被使用过,于是断定车轮上的泥土便是运军马时沾上的。那些泥土颜色发黑,分明是九阳山东南面的土质,至于方圆十里之说,只是根据平日常识随口说的。

    他那番表演无非是想给风平裕及其部下施加压力。因为步随云师从名家,平素行事又有些神秘,定州城但凡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能掐会算。他白天那番做戏终是惹来了风平裕等人的狐疑,晚间便派人去检查掩埋时是否留下线索,岂料他们的行踪早被监视,让步随云顺藤摸瓜地找到死马掩埋之地。

    步随云对于人心的洞察之深、拿捏之准、算计之精,令秋宁佩服之余,不禁有些悚然。

    两人玩笑一会儿,秋宁对步随云道:“明日你们去取军马尸体,我可否带忠叔同往?我总觉得那些马病得蹊跷,见到尸首或许能找到病因。”

    “你跟在我们后面,待我们离开后在去探查如果查出什么来,先不要告诉二哥。毕竟是二嫂的弟弟”

    次日,大队人马杀到九阳山下东南面,放眼望去不过是一大片光秃秃的黑土地,哪有半分端倪?

    众人还未有反应,步随云便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处地方,用手一指道:“就是这里。”

    马上有人拿着铁铲过来挖。

    风平裕不安地看向他的亲随,哪知那几人已经面色惨白。他的心咯噔一下沉到最低,来不及生气责难怀疑,只飞快地盘算如何脱身。

    不一会儿挖出了死马的尸骸。细数下来,与失踪的马匹数目大致吻合。

    赵戍狄沉下脸沉声道:“风都尉,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风平裕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属下是听下面的人回报,说水邱静与人赌博输了钱,偷走军马。具体情形一概不知。”

    说完,他的视线投向身边的亲随。

    几个亲随张着嘴说不出话。

    风平裕语调凶狠地道:“属下也是被下人蒙蔽!”他的目光有如实质,直直刺向那几个人,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那几个随从乃是他的家生奴才,一家子全在风家当差,一人出事全家受牵连。他们很熟悉风平裕的这种态度,无非是要他们出来顶缸。他们都是被风平裕捏着死穴的,能有什么选择?

    于是,他的亲随们磕磕绊绊地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说是他们厌恶水邱静,趁军马生病时诱他打赌写下欠条,后来军马竟一夜之间死光,他们原想告水邱静无能,治死了军马。谁知水邱静带着小马消失了,他们便顺水推舟告水邱静偷盗。死马也是他们偷偷带出来掩埋的。

    总之整件事全是他们所为,与风平裕半点关系也无。

    最后,几人被罚每人五十军棍、半年俸禄;而风平裕治下不严,被罚三十军棍、三月俸禄。

    待得众人离去后,秋宁和苏忠悄悄出来,忍着恶臭取翻看了死马的尸首,又取了几块骨头。

    他们回到营帐,叫来几位长老查看商量许久,最后秋宁道:“几位觉得,军马的死因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几人交换了眼神,苏忠道:“大约是的。”

    朱长老担忧地道:“我们如今已得罪风家,再来说此事,未必有人相信,还会认为我们挟私报复。”

    秋宁揉着额头,也十分为难,“此事难办,让我先想想。请诸位务必保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

    秋宁心事重重地回到住处。因为染了一身恶臭,他换下衣服。刚把外袍穿好,正在系腰带,步随云进屋,从身后抱住他,一边亲他的脖颈,一边轻声问:“可发现了什么?”

    秋宁皱了皱眉头,敷衍道:“朱长老他们还在商量。”

    他拿起压袍子的环佩准备系上。步随云突然按住他的手,抢过那金丝玉双鱼环佩,变了脸色问:“你怎用这东西?为何不用我送你的玉佩?”

    秋宁被他问得莫名其妙,随口道:“用惯了”

    他还没讲完,步随云抬手将双鱼佩使劲砸到地上,鱼佩被摔得四分五裂。

    秋宁不明所以,对他骤然发怒很是不满,“我用这个碍着你了?你发什么脾气?”

    步随云冷冷地瞪着他,黑瞳中的厉光几乎要噬人,“你还真是长情,现在还带着他的东西!你当我是什么?一面和我好,一面想着别人”

    秋宁怒道:“你胡说什么?”

    步随云手指双鱼佩,冷笑道:“这不是他送你的么?我送你的,你不戴,却要戴他的东西!我该如何理解呢?”他垮前一步捉住秋宁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捏断他的筋骨。

    那些愤怒指责的话在舌尖徘徊,但看到秋宁眉间的痛色,他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他使劲闭了闭眼,压下勃发怒气,推开秋宁,走了。

    秋宁被他风一般的怒气刮得懵头懵脑,待他走得不见踪影,秋宁蹲下捡起双鱼佩的碎片,看清上面有一行小字“檐下飞双燕”。他想起这乃是墨钦特意为他制作的,上面的诗也是墨钦写给他的。

    这鱼佩是他钟爱之物,戴了许多年,墨钦是知道的。大约是他昏迷时,墨钦给他戴上的。

    许是用得太久了,他已经忘了这东西的来历,只是习惯性的使用,甚至没去注意它的样子。步随云送他的玉佩太贵重,他怕戴在身上过于招摇,所以回到定州后就不再佩戴。

    步随云居然为这么个东西发脾气,他还真是冤。

第63章 (六十三)两难题() 
步随云为双鱼佩发脾气走了。秋宁独自坐在房子里,有种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两人自相识以来,步随云从未对秋宁真正发过火,凡事均是包容忍让,直到今天秋宁才知道他是有脾气的,也会对自己生气。

    然而,他的怒火似乎来得莫名其妙。秋宁戴玉佩并无任何缅怀墨钦的意思,他压根没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至于他那句“一边和我好,一边想着别人”更让秋宁委屈。自己的的确确很久很久没想起过那人。

    那段过去终究是深深镌刻在自己身上,无论怎样都挥不去。

    他杵着头倚在桌旁,一时有些灰心丧气。

    离开京城,到这样一个桃源似的地方,依旧是困难重重。

    他独自难过了一会儿,忽觉得自己不该沉溺在此等狭小情爱中,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他肩上还有全族兴衰的责任,何况他相信步随云,有什么误会解释不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抻了抻弄皱的衣袍,出门直奔萧玖兰的住处。

    他敲门良久,方才听见里面有人说话:“来了来了”

    小芙打开门,乍见秋宁,惊讶得瞪起眼,脱口道:“怎么是你?”

    秋宁拱手道:“在下有事求教萧神医,劳烦姑娘通传一声。”

    小芙翻了翻眼皮,没好气地道:“我家姑娘忙得很,没空见你,你走吧。”说着就要关门。

    秋宁忙伸手撑住门,“在下真是有急事。”

    他今时不同往日,稍微用力,小芙便关不上门。小芙怒道:“你干什么?还要耍无赖不成!”

    秋宁还是温文有礼的模样道:“在下有一样东西烦姑娘交给萧神医。如果神医还是不肯见在下,在下以后定不会再来叨扰。”

    小芙关不上门,又见他笑容可掬,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心里再讨厌他,也不好意思太过刁难,“好吧。要是姑娘不肯见你,你可别赖着不走。”

    “那是自然。”

    小芙接过秋宁递上的白布小包,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小芙又回来,满脸狐疑道:“你跟我来。”

    秋宁大喜,跟着小芙进院。

    萧玖兰的住处十分雅洁简朴。她似乎很爱竹,一应家具什物均是竹子编织。定州不宜栽种竹,她的窗前仍然种了几株细黄竹子。

    她坐在桌前拿着一块黑色的骨头反复检看,正是秋宁送进来那布包里的东西。

    小芙方靠近,便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忙用袖掩鼻。而萧玖兰和秋宁似乎全不在意,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萧玖兰对秋宁点头道:“请坐。小芙,看茶我和秋公子有事谈,不要让人来打扰。”

    小芙捂着鼻子出去,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块恶心的骨头,想不通萧玖兰为何见了这东西,便对秋宁礼遇有加。

    萧玖兰拿出她一只瓷碗,倒入一些淡绿的液体,再将骨头放入,不过一刻,液体变得如墨一般。

    她不禁惊呼一声,惊疑不定地问秋宁:“秋公子是从何处得到此物?”

    秋宁盯着碗里黑黢黢的液体,满脸忧色道:“说来话长”他简要地将事情经过说一遍,只是隐去风平裕的姓名和身份,“如在下猜测不错,这些军马并非染病,而是中毒!”

    说出最后两字,仿佛预感到未来将会发生的某些事情,二人均沉默下来。

    过了一息,萧玖兰轻声道:“你猜得不错。是毒,而且是很厉害的毒。无色无味,防不胜防,一旦中毒,状如疫症,死期也和疫症一般长短平常医者只会当疫症来医治。”

    她抬起眼,直直看向秋宁,冷峻地道:“是有人要祸害定州或是玄氏属地。”

    秋宁叹息道:“看情形是这样。然而这般大事,在下并无确凿证据,只怕无人相信。而且,到底是何人所为也无头绪,还是暂不公开为妙。”

    萧玖兰的视线紧盯住他,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公子真是这般想?”

    秋宁平静地面对她的审视,反问道:“神医何出此言?”

    “公子难道不是打算等事情闹大了再力挽狂澜,到时候这里还有谁会轻视公子和药师国人?只怕百姓都要将公子当恩人供起来。”

    秋宁神态自若地呷了一口茶,浅浅微笑道:“在下怎样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解药,不让百姓受害。神医治病救人,素来不问因由只问结果,不是么?”

    萧玖兰想了想,收起嘲讽之色,淡淡道:“说的也是。”

    秋宁在袖中拿出一个信封,推到她面前,道:“在下和愚弟不才,拟了一个解毒方子,请神医过目。”

    萧玖兰迅速拿出药方,抖开来看,眼睛扫了一遍,目中光彩绽放,冷淡的神色也变成了赞许的微笑,她点头道:“药师国人果真名不虚传,这么快就找到了解药!”

    “找到解药不假,但效果太慢,假如大规模爆发起来,只怕还是不成,故想请神医指点一、二,能否找出药效更快的解药?”

    萧玖兰眼睛不离药方,道:“且容我想想。”

    “多谢神医。在下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萧玖兰的注意力全在方子上,只挥了挥手,连句谦辞都无。

    秋宁刚跨出房门,忽听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告诉步随云。”

    秋宁脚步一顿,想解释一番,又无从说起,最后还是默然离开。

    秋宁本想回住处,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步随云处理公务的地方。

    他走到门边,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呜咽的声音——是风碧莲在向步随云哭诉。无非是责怪他下了风家的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