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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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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其中任何一方,还不论如齐氏残部之流的其他势力。墨钦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信任他,这个皇帝已由棋子变成了障碍。本来想用不留痕迹地除掉他,现在看来等不了那么久。

    木永桢盯着陆震道:“将军有何建议?”

    陆震哂然一笑,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挑眉道:“王爷敢不敢赌这一把?”

    木永桢恢复了温和的笑意,语气却是无比的冷血酷厉:“老夫这么多年还不曾怕过什么!”

    宫中嫔妃有孕,按例需赐赏宴。皇帝亲临,嫔妃们自然拿出十八般技艺期翼获得圣上青睐。一时间莺歌燕舞,绿鬓楚腰,好不欢乐。

    墨钦表面温和深情,其实意兴阑珊,再美的容颜看在眼里也是乏味,再动听歌声乐曲听在耳中更是聒噪难耐。

    昭妃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对金姑姑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太子墨睿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奶声奶气地敬酒道:“儿臣恭祝父王千秋万世,龙体康健。”

    墨钦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道:“睿儿有心,朕怎能拂了睿儿的心意?”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墨睿抱到膝前逗弄。众嫔妃见他们父慈子孝,巴不得立时生出皇子,好让皇帝能多看自己一眼。

    墨睿玩累了,靠着墨钦打瞌睡。

    昭妃想抱走墨睿,墨钦摆摆手,“朕送睿儿回去吧。”说着抱起墨睿大踏步离了水榭。

    昭妃领众妃嫔跪地恭送。抬眼间,只见墨钦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墨睿小小的头颅亲昵地靠在他脸颊边。她那张酷似木良的脸几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尖利的甲套不小心刺破了手掌的皮肤。

    墨钦将墨睿送回东宫,亲自为他脱去衣服,盖好锦被。正准备离开时,墨钦在梦中嘟囔了一句:“父皇儿臣要骑马”

    墨钦停住动作,爱怜地凝视着墨睿熟睡的小脸。半晌,低头吻了他一下,轻声道:“好。朕明日带睿儿骑马。”

    从东宫出来,日头渐渐西斜,灯火依次粼粼地亮起来。重重宫阙罩在夕阳里,象镀上了一层澄光,倒映出海市蜃楼般浮艳的缩影。

    墨钦坐着肩舆,一路慢行。见前方绿树掩映处有一大片茂密的芦苇,远处月白风清,近处芦花漫天,颇有些水墨画的意境。

    墨钦平时不来东宫,不知这里有如此幽谧景致,问常贵道:“这是何处?”

    “回皇上,此处乃白菱洲。”

    “好个雅致的去处。”

    暗香浮动间,隐隐有笛声传出,竟是只有秋宁会娴熟吹奏的长相思。

    熟悉的旋律令墨钦一怔,他跳下肩舆,快步往芦苇深处走去。常贵等人还没跟上,就听他喝道:“别着朕!”

    常贵无奈,只得带着内侍们竖着耳朵守在芦苇丛外。

    墨钦扒开芦苇,循着青石小径一路急行。

    四周万籁俱寂,依稀听得远处更鼓,遥遥从湖上传来。和着更鼓的笛声略有生涩,不如秋宁吹奏得浑圆,然而墨钦的心忍不住砰砰急跳,莫名地升起一丝期待。

    快到湖边时,他终于看到一个内侍服饰的人正临水吹笛。借着天际朦胧的白光,河面上倒映出一团影子,仿佛隔着薄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墨钦如堕梦中,脱口叫出那个熟悉而遥远的名字:“媚儿!”

    笛声嘎然而止,那人缓缓站起身,却并不回头。

    墨钦朝他走过去,手触到他肩膀之际,一只水飞鸟振翅而起。墨钦动作微滞。一道寒光闪电般划破芦苇丛的静谧,朝墨钦的眉心刺来。墨钦侧头避开,看清竹笛里伸出一截短剑,而持剑之人轻眉朗目,竟是一张熟稔面孔。

    他惊道:“是你?”

    长生动作不停,剑影如雪,将墨钦笼罩其间。

    墨钦徒手格挡,沉稳如山岳,任长生的攻击迅若雷霆,皆被他一一化解。

    长生自知不是墨钦的对手,故意吹笛将他引来,便是要趁其不备一击中的。如今先机已逝,他制不住墨钦也脱不得身,只得硬着头皮接招。

    长生再次刺向墨钦咽喉。墨钦看出他的空档,身体向后仰去,长生的短剑贴着他的面门滑过。不等他收剑,墨钦忽地腾空而起,一脚踢在他腋下。长生闷哼一声,手臂微沉,墨钦顺势擒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手腕立时脱臼,短剑落地。

    墨钦捡起短剑架在长生颈侧,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这时常贵在外面不放心地喊了一嗓子:“皇上!”

    墨钦不耐烦地答道:“朕没事。你们给朕好好守在外面,别让人进来!”

    墨钦手上用力,捏得长生痛哼出声,“你到底来干什么?”他再问一遍。

    长生咬着牙,一脸倔强地沉默着。

    墨钦知道他是秋宁的死忠,骨头很硬,只得威胁道:“你不说也罢。等朕给你上了极刑,再让你师傅来领人,你说你师傅会应承多少筹码?要是令他为难的条件,他会不会答应?”

    长生私自进宫,原是想替秋宁分忧,岂愿拖累秋宁?忙答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家公子不知道!”

    “说,你来干什么?”墨钦恶狠狠地道。

    长生想自己死到临头,也不怕墨钦,恨恨地盯着他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拿个假蛊虫骗我家公子!”

    墨钦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气势汹汹地道:“什么假蛊虫?你给朕说清楚!”

    “哼,你不想给步先生解蛊便罢,三番五次拿假东西哄公子!你如此作为,公子只会鄙视你,当他还会回到你身边么?”

    墨钦又连扇他几个耳光,把他打得口鼻流血。然后,墨钦将短剑丢在地上,气势森严地从上方看着他道:“朕第一次给你的确实是假,你说的三番五次,朕并不知情!朕不杀你,但你今晚要跟着朕,看清楚是怎样一回事,回去跟你师傅说明白!”

    长生一脸是血地瞪着他。

    墨钦冷笑道:“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杀不了朕!”他掏出锦帕摔到长生脸上,“好好收拾下,别让其他人看出端倪。若是有人要杀你,朕可不会管。”

第91章 (九十一)血宫变2() 
“不知皇上急召老臣,是否有事垂训?”

    千秋殿内只有墨钦和木永桢君臣二人。琉璃灯火在满室黑暗中洒下飘摇灯影。两人的脸孔在灯火中若隐若现,看不分明。

    “朕确实有一事不明,要木叔指点一二。”墨钦负手向前迈了一步,目光落在一身玄紫蟒袍的木永桢身上。

    他很久没有这般称呼木永桢,也很久没有用这般谦虚语气说话,屋内气氛顿时变得怪异起来。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他仍视木永桢为师,仍旧对他充满敬意和感激。旧时的亲密氤氲升起,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去。

    墨钦觉得木永桢的眼神微微动了动,似乎有点什么复杂情绪一闪而过。等他开口时,语调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平定,“皇上有事尽管问,老臣定知无不言。”

    墨钦对着他身后的黑暗处笑了一下,“好个知无不言!那朕问你,当时你怕玄氏因玄天佑之死向朕报复,于是给世子下蛊,并将母蛊交给朕,说是必要时可以挟制他们那母蛊是真是假?”

    木永桢容色不变,微笑答道:“陛下何出此问?”

    墨钦脸上笼上一层寒霜,厉声道:“到底是真是假?回答朕!”

    木永桢挑眉笑道:“陛下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墨钦的身子晃了晃,“为什么?”他的声音压抑着雷霆之怒,令躲在帘幕后的长生紧张得竖起了汗毛。

    不等木永桢的回答,墨钦自顾自地道:“那时因玄天佑拒绝合作,阿良执意要对他发难,朕不同意,他便私自命人毒死了他他不是急躁偏执之人,为何会有这般莽撞举动?难道是,你的授意?”

    他眸光大盛,瞋视着木永桢,愤怒而不可置信。

    木永桢桀桀地笑了两声,悠悠道:“对,确是老臣授意。阿良做的事,你不会责怪,也不会揭露,正好将玄氏的矛头对准你。在以你的名义给那孩子下蛊,这仇恨的种子便埋下了。如今看来,玄氏果然视你为仇敌哈哈至于那假蛊嘛,无非是火上浇油,令玄氏更恨你一些而已。”

    墨钦往后退了几步,撞到案几上,因为用力过大将上面的笔墨杯盏撞得晃动出声。

    长生的手蓦然紧握——害玄王的居然是忠勇侯!一直是木氏在背后暗中挑拨离间,挑起皇帝与玄氏的战火!

    墨钦抬手挡在眉间,半晌才颤抖着声音道:“为什么?阿良为什么要害朕?”

    木永桢直起微微佝偻的脊背,身形在光线中陡然变得高大,“阿良那傻孩子,他不是在害你,是在救你!枉他对你痴情一片,连皇位都不要,你却不明白他的苦心!”

    木永桢斜眼瞟了一下角落里的漏壶,冷声道:“你墨钦何德何能,凭什么当皇帝?若没有我木氏的庇佑和辅佐,你现在也不过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落魄王孙!墨氏统领江山三百年,已经够久的,这天下谁有实力就该是谁的!”

    “你想谋反?”

    “是啊,我收留你那天就准备谋反。我本来是想让你出来做幌子,好出师有名,再将阿良推上皇位。谁知阿良是个痴儿,为了儿女私情一味袒护你,甚至以死相挟,我只得退而求其次,以后再做图谋。至于对玄氏下手,我也没有太多打算,只是想给你埋根刺,让你这个皇帝做不安稳这一步真走对了。”

    “木叔,朕并不曾亏欠木氏,你、你竟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墨钦目眦欲裂,悲愤如岩浆喷涌而出。

    “笑话!你扪心自问,离了木氏你能成什么事?你只是木氏的寄生虫,还好意思说没亏欠!你穿的一针一线,吃的一饭一食,哪样不是木氏给你的?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还你欠下的债!可怜我儿对你痴心如斯,你转眼就将他抛在脑后,成日与阉人厮混,连命都不要了,我儿在天之灵寒心不寒心?”

    “你别说了”墨钦的声音陡然低下去,手按胸口吐出一口黑血,“你下毒”

    “我的陛下,老夫的乖孙儿敬的酒滋味如何啊?”木永桢倾身而笑,阴影在他满脸皱纹的脸上跳动,让那笑容分外阴森可怖。

    墨钦说不出话来,不停地呕血,黑红的血迹染满龙袍,九抓金龙威严不再,宛如浴血魔物。

    大门被“咚”地被撞开,常贵滚爬进来,气咻咻地道:“不好了!不好了!乱军杀了羽林卫,已过崇隆门”他看清里面的情形,立时呆住,再也说出不话来。

    木永桢不再说话,抽出藏在腰带中的软剑,用力一抖,快步朝墨钦走去。而门外他带来的卫士见他拔剑,也纷纷亮出藏匿的武器,向殿外武监内侍杀去。

    眼见木永桢渐渐走近,墨钦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危急时刻,一柄匕首系着绸带从帘幕后飞出,只见一片雪光闪动,快如闪电飞雪。木永桢措不及防被匕首撩过大腿,匕首锋利无比,竟带下一块皮肉。

    他动作滞涩之间,帘幕后跃出一名内侍,背起墨钦从最近的窗口冲出去。木永桢提剑要追,却被常贵从身后死死抱住。

    木永桢以肘击在常贵胸口,只听得骨头裂响,然而常贵力道不减,想八爪鱼似的牢牢缚住木永桢。木永桢大怒,运上十成内力,双肘狠撞常贵。常贵口吐鲜血,胸口都被撞得凹陷下去,仍然死不放手。在木永桢又一次猛力袭击之下,常贵的左胸被撞出一个血洞,心脏爆裂,鲜血喷涌。他慢慢松开手,像被抽干水分的枯木般倒在地上,圆睁的双目直盯着墨钦逃离的方向。

    木永桢被溅了一身血,暗骂“晦气”,转身走出大门。

    千秋殿外横七竖八地躺满内侍的尸体,血液顺着台阶蜿蜒流下,空气中弥漫着骇人的血腥味。远处火光冲天,宫里一片兵戈夹杂着尖叫哭喊之声。一队武监冲到千秋殿前。他们是暗中效忠昭妃的人,见到木永桢自然恭敬行礼。

    木永桢负手立于尸体血泊间,面色阴霾地下令,“你们派一队人往去追击掳走皇上的乱军,格杀勿论!剩下的人设法打开崇隆门,放陆将军的人马进宫平乱。”

    领头的两名武监交换了一个眼色——追击掳走皇上的乱军不就是要他们弑君吗?这个活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人瞬间有了主意,反正是追嘛,追不追得到还是两说。

    长生十分熟悉皇宫,此刻他背着墨钦专找僻静荒凉之处逃跑。

    跑了一段,他听见墨钦微弱的声音道:“放朕下来”

    长生捡了有遮挡的地方放下墨钦,只见他一边吐血一边抖着手伸进怀里摸索。

    他忍不住问道:“你要找什么?”

    “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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