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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得很,唐之言和沈悠都甚是喜欢茶道,茶能凝神静思,兼可修身养性,沈悠能下地不久就开始天天在院子里鼓捣茶艺,几天下来,那一片区域都被染上了淡雅的茶香。
叶之承好不容易回来,在临湖的亭子里找着他,正看见清隽的青年低垂了眉眼,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紫砂茶壶,淡绿色的茶汤从壶口注入到小杯里,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像是听到他的脚步声,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唐之言继续低头摆弄茶具没有抬头,清润的声音却如以往那样响起来,掺杂了淡淡的笑意。
“可是家主回来了?这庐山云雾第二泡味道正好,您有口福了。”
纪常挠挠头:“这玩意儿开始时新鲜,叫多了总觉得文绉绉的,还是不够亲切。”
他眼珠子一转:“我们不说这个,你可知道今日城中是什么日子?”
“不知。”
纪常被他这回答噎得翻了个白眼儿:“你怎么就这么不会聊天儿呢,以后见着喜欢的姑娘要也这样,管保你一辈子甭想取着媳妇儿!”
第115章 与你地老天荒-10REens。()
请至少购买一半v章么么哒~“不不不应该吧;”甘松也混乱了;“不可能,完美备胎怎么可能对其他人产生感情;再说前世他们见面的时机也不一样;韩城带着纪常呢;更不会多看其他人一眼。”
“可是”沈悠咂咂嘴,“莫川这幅韧劲儿看着都害怕;他要真喜欢韩城;没理由前世能甘心放他就那么暗恋纪常一辈子。”
甘松悚然道:“你说他不会用纪常威胁韩城吧?”
“”
“”噫这个世界好可怕好想回天界!
沈悠努力镇定:“应该不会的,韩城是那种宁愿鱼死网破的性子,和唐之言可不一样;莫川要真敢那么做;就算他能为了纪常忍一时之辱,纪常死后他也绝对是领兵反了大启的节奏。而且就他给莫川带兵打仗的那个尽心尽力,他们俩的关系绝对差不了。”
就这么消磨了一个月,沈悠对莫川的感觉已经从防备变成了无奈。
——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呢,能别经常像个无赖似的赖在那儿赶都赶不走嘛,这点儿和李明章明目张胆的耍赖还真有点儿共通之处,难道做国主的都要有这么一副厚脸皮?
而对于莫川来说;他更是找出了韩城隐藏在冰冷外壳下的宝藏。
他发现那个总是面无表情放冷气的青年时常莫名发呆,喜欢晒着太阳懒懒地躺着,还会泡一手好茶。他每次都会注意到,对方在表面对自己的行动无动于衷时耳尖微微泛红,眼中闪过好看的光彩。
韩城就像是被寒冰包裹的美玉;会让每一个有能力穿透他冰冷外表的人心醉其中,不能自拔。
莫川想不明白那纪常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世上最好的人把世上最深的情摆在他面前,他竟能视若不见轻易践踏,他更想不明白李明章是怎样的有眼无珠,才会七年都看不到这人的好,最后为了些莫须有的罪名把人往死里逼。
总有一天,这些人定会为了自己的错过而悔痛终生,他坚信这一点。
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养护,到底是年轻,再加上本身内力不俗,韩城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难得这天早上阳光暖而不烈,他大早起来,突然起了兴致跑到院子里想松散松散。
莫川叫手下人天天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在床上躺着骨头都快酥了。
韩城本身是使剑的,他那把长剑传承自记事起就从未见过的父亲,说不上多么神兵利器削铁如泥,却对他有些非比寻常的意义。
李明章确算是一代英豪,竟将他的剑也一并给了他。
剑为兵中君子,可事实上,战场厮杀那一把雕饰精美的长剑没有除了显示身份以外的任何意义——也没谁会拿着珍贵的宝剑去搏杀,所以韩城真要论起来,拿枪的时间却比拿剑的多。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长剑。
清晨的院子里很静,空气还湿漉漉的,远远的能看见些行色匆匆的下人们忙活着手中的工作,每个人都尽量放轻动作,以期不打扰到还在休息的主人们。
沈悠没有管他们,只径自寻了僻静处,活动开手脚,便将剑缓缓。
这确实是一把好剑,剑身雪亮,锋刃削薄,清凌凌地反射着阳光,使得青年本就冷然的面孔更加寒气四溢。
沈悠深吸一口气,左腿使力,右足轻出,左手并了剑指,右腕一带一挥便是完美的出招式。
宝剑“唰”的一声,劈碎了面前落叶上莹润的露水。
之后的动作便行云流水地使出来了,绿竹掩映下的玄衣青年动作翩然,圆融如意,银亮的剑光时而乍然流泻出来,那其中的凌厉令人望而生畏,却连周身一片叶子都未波及。
莫川来的时候,沈悠堪堪把那套“太玄剑”演练到末尾,他敏锐的五感已经察觉到有外人靠近,却还是尽善尽美地将最后几招施展出来,才收剑直立在一株翠竹旁边,轻轻将腹中浊气吐纳而出。
莫川眼睛亮得摄人,用尽了力气才让自己只是扯出一个赞赏的微笑,抚掌叹道:“好剑法!”
沈悠没接他话茬,只略略一点头,还剑归鞘。
莫川定了定神,上前一步,自袖中抽出一条雪白的绢帕:“你伤还没好全,自己注意着点,可别着凉。”
韩城冷漠的脸上隐隐闪过一种类似于无奈的神情,沉默地接过帕子,自己拭了拭额上的薄汗。
他长到如今二十有三,还从没见过像莫川这样的人——明明是身为一国主君的高贵身份,对他这个丧家之犬的态度却堪称小心翼翼,这段时间以来莫川几乎把所有不用处理公务的空闲时间都耗在了他身边,比拨过来贴身服侍的丫鬟还要尽职尽责。
这人将姿态摆到这样低,反倒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虚弱感。
莫川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遮着掩着——虽然他百思不得其解那时才和自己见过两面的启国君主怎么就忽然生出了异样的情愫——但面对这样一个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得,还费尽心思讨好自己的人,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悠把帕子握在掌心,摆着冷脸愣愣地出了一会儿神,最终只憋出一句话:“谢谢。”
莫川却不在意他的态度,甚至还显得对这回应满心欢喜,灿烂的笑容使国君的威严早不知跑到了哪儿去。
“早上风还是挺凉的,你出了不少汗,沐浴更衣过再用早膳吧,我叫他们端到你屋里去与我一块儿用可好。”
沈悠匆匆把帕子塞进怀里,点了点头便快步回屋,那样子颇有几分狼狈。
莫川看着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寒气尽散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
他一向是个优秀的君主,也是个耐心的猎人,这样的珍宝既然有人弃若敝履,就别怪他趁虚而入了。
他其实根本说不清自己怎么会那么喜欢韩城——不是对优秀将领的欣赏,也不是对知己好友的亲近,而是仿佛源自于灵魂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使自己生命完整的人的最本能的爱意。
虽然他以前从来没这么费尽心思去追求什么爱人,但启王求贤若渴的名声在外,他对于那些才德兼备的国士们的心态了解得十分透彻。
像韩城这样看上去冷若冰霜,实际上却心怀道义的种类他也不是没接触过,深知这些人都是驴一样的脾气,你如果想用强权威逼他们,恐怕就是将他们身上的骨头一寸寸敲碎都不见得有什么成效,可这些人偏偏对源于真心的感情最没有抵抗力——以真心换真心,是对付他们唯一的法子。
这些日子,韩城的态度显然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
莫川志得意满地迈开步子往前院走去,觉得神清气爽。
不管是人还是心,不管是才具还是感情,对于韩城,他都志在必得。
另一边,沈悠步履匆匆地回房把自己泡进早已准备好的热水里,愕然发现面颊竟有些发热。
他若有所思地拿起布巾子很快擦了擦身,一边在识海里跟甘松聊天:“你觉得这个莫川,有可能是‘那位仙君’吗?”
那个害他陷入如此境地的仙君究竟是谁现在还不得而知,两人谈起他来的时候便一概以“那位”相称。
“大概吧,”甘松不知道在干什么,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但对他家仙君的问话还是很即时地做出了回应,“您看他瞧您的眼神如果不是源于上辈子开始的灵魂吸引,以你们的身份立场来说可太奇怪了。”
沈悠微微笑了笑——他本就是时常挂着笑容的,可不像韩城那个冰坨子:“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差错,灵魂上的吸引做不了假,既然他能稍微挑动我的心神变化,身份肯定不一般。”
韩城的面相本是极冷的,此时被染上这么和如暖玉的温润笑意,看上去简直让人目眩神迷。
他动作很快,说话间已经做好清洁,换上了另一套长袍,只长发还未束,却不期让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柔和了些许。
待用同样墨色的发带将头发一丝不苟地高高束起,刚才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整个人瞬间又变成了启国未来的冷面战神。
心态放松的沈悠和魂不守舍的甘松都没有注意到,没关好的窗子旁边呆呆地立着一个莫川,可怜的启王去穿了早膳回来正好瞧见浴室那道没关好的窗缝——老天作证,他可真没起什么不对的心思,最多是怕韩城着凉的同时顺带稍微往里看了那么一眼。
唉,缘分呐。
于是,整个早上莫川跟韩城的视线一对上便像被烫着一样飞快逃窜,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第116章 与你地老天荒-11Re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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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心俱疲。
“我觉得我体会到了诸葛亮的心情”
甘松搭碴儿:“仙君;诸葛亮是谁?”
“是”沈悠顿了一下,“前几次轮回里见过的另一个世界的老头儿;脑子挺聪明;就是人有点儿傻。”
“”甘松不说话;显然是在思考这两个词为什么能凑到一个人身上。
沈悠比划两下:“就是就像唐之言这样儿的。”
“哦,”小仙童恍然大悟;笑嘻嘻道;“这么一想来,仙君形容得挺精准。”
沈悠拿胳膊挡住眼睛,无可奈何。
唐之言养病的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半个月下来;整个x国的地下世界都动荡得厉害,几个大家族好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互相撕咬,连位分超然的秦家都掺了一脚,却是相当明显地拉了叶家的偏架,把李家打得丢盔卸甲。
叶之承很是志得意满,觉得就算离了那唐之言的帮助,自己也是能把家族发展得风生水起的嘛。
他浑然忘记了去想想人秦家凭什么要帮他。
“先生;”漂亮的男秘书敲响了老板办公室的大门,听到准许欢欢喜喜地开门走了进去,“宴会邀请函。”
叶之承眯了眼,在他腰下狠狠捏了一把,秘书惊呼一声;一双桃花眼里蓦然泛起清凌凌的水雾,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的一下子跌坐到老板腿上。
“小荡货——”叶之承毫不客气地把怀里人的衬衫从西裤里揪出,一双大手从下摆探进去使劲搓揉对方娇嫩的皮肤,很快寻着目标,手法熟练地揉捏拨弄起来。
“啊别”年轻男孩儿被他弄得两眼含泪,眉梢都荡漾上一层春色,他一边用下/身轻轻挑逗着老板,一边发出阵阵娇吟。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很快响起**的水声,叶之承把人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就饥渴成这个样子?打着请帖的幌子往进跑什么时候请帖也需要我亲自过目了?”
男孩儿的声音被他的动作撞的支离破碎,意乱情迷的涎液顺着红润的唇角流淌出来,除了婉转呻吟哪还能吐出别的话。
叶之承眯着眼睛,双手抚弄着身下人光滑的皮肤,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另一张更俊美绝伦却温和禁欲的面孔。
——只有看到自己的时候,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的坚冰才会融化,呈现出一种更柔软的光芒。
若是能把那人也像这样压在身下,看他永远冷静庄重的眼里染上**的色彩,不只是怎样一种**的滋味儿?
这幻想让他兴奋得不能自拔,动作不觉更是猛烈,直让怀里纤瘦的年轻人声声哭叫求饶,彻底混乱了神智。
良久,两个人都叹息一声平静下来,叶之承恋恋不舍地退出来,拉上拉链,大大咧咧地敞腿坐回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请帖呢?拿来我看看。”
秘书不敢拖延,尽管腰还酸软着,也只得自己哆哆嗦嗦地下了桌子,找出请柬过去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