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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就见boss把杯子一扔,迈开两条长腿大步向一直盯着的方向走去。
手下手忙脚乱地接住杯子,略带同情地看了那几个人一眼。
啧,真是,在先生的宴会上这么闹,还当众折辱他看重的人才,真是不知道死字该怎么写。
秦然在走动过程中深呼吸了几下,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表情恢复到平常的冷硬。
作为宴会主人,他的一举一动无疑都是所有人的焦点,之前站在那里敢于偷看的人还少,如今这么目标明确地走动起来,那简直是牵动了全场人的目光。
秦家主一向不怎么喜欢应酬,杵在宴会上少有人胆敢上去搭讪,看今天这样子倒像是要自己破了这规矩,也不知是什么引起了他的兴趣。
没人觉得他真是冲着角落的小小冲突去的——就那么几个角色,家主若是不想看到他们,让侍者请出去也就是了,完全没有亲自走一趟的必要。
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秦然大步流星,没走几步就停在争执的五人前面。
现场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看见秦然的老太爷和李天阳脸色都有点发白。
完了怎么忘了秦家主刚才暗示过的
李天阳把女友往身后一拉,紧张地注视着对面。
唐之言见状面色一动,正想回头,就感到一只炽热的大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热度,而对方居然还用力按住他肩膀不让他向前让开。在这样的距离下,他根本没法儿转身。
叶之承没有他这样的窘况,自然地回过身,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笑容:“秦先生,没想到一些家务事竟是惊动了您,真是失礼。”
“你们也知道是失礼。”秦然慢条斯理地开口,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严,与高大的身形和俊美的容貌相配,只是站在那里就自带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势。
在场的人都禁不住冒出冷汗,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这边的小状况竟会引来这位大魔王。
唐之言顺从地放弃了挣脱秦然的掌控,他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谦恭而平和:“秦家主恕罪,我们先生只是爱女心切唔”
秦然本能地不喜他吐出的“我们先生”这个称谓,钳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掌一紧,他本能反应下用力有些大了,却没想到唐之言这里有伤,被他用力一捏,忍不住颤抖一下,低声痛呼。
秦然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竟有点手足无措。
唐之言趁机往前踏一步离开他的掌控,终于能转过身来。
他第一次正面看清这位叱咤风云的秦家家主的真实面貌,对方身形高大挺拔,一张脸像是出自于最严苛的艺术家精心雕绘,每一根线条里都透着坚毅与威势。
这是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唐之言呼吸一顿,竟感到一丝威胁。
沈悠:“咦?”
甘松:“怎么了仙君?”
沈悠皱眉:“为什么我感觉他那么熟悉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为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沈悠显得很疑惑,“就是感觉,嗯我很喜欢这个人。”
甘松:“”怎么办觉得好危险。
秦然看着对面的青年,却更是觉得难以呼吸。
鲜活的真人比照片中的影响还要让他着迷无数倍,那人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吻上他淡色的嘴唇,让他清明睿智的眼睛里染上桃色的,一寸寸抚摸过他的皮肤,听他用不复清润的嗓音哭泣求饶
禁锢他,撕碎他,欺负他,让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实在抱歉。”一群人争先恐后的道歉让秦然堪堪清醒过来,他骇然发现,自己对那人有着比想象中还要强烈的占有欲,身/下巨物竟已悄然抬头。
秦然有些狼狈,他尽量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外表,眼神却一刻都不舍得从唐之言身上移开。
该死,谁给他挑了一件这么骚包的礼服,这是他的宝物,怎么能让其他人窥到一星半点儿!
想到刚才在另一边观察到的隐晦而灼热的视线,秦然的心情顿时更差了。
“无妨。”不管心里如何惊涛骇浪,他说出的话还是维持了正常的语调,“宴会而已,不必那么拘束。”
也不知刚才是谁说出了“你们也知道失礼”这种明显谴责的话。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唐之言被看得很不自在,连叶之承都感到一点不对。
但叶家主随即把这点违和抛在脑后,只是试图抓住这个机会与秦家主攀谈。
李家老太爷倒是想到了什么,他对于秦然眼里似乎要把唐之言烧成灰烬的占有欲暗暗心惊,但马上就意识到这猜测若是真的,会给他们李家带来多大的好处。
他当然不会点破,只是老神在在地静观其变。
秦然状似不经意地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取下两杯漂浮着橄榄叶的马天尼,把其中一杯不容置疑地塞到唐之言手里。
“我来找二位,是在考虑开放x国地区代理权的事儿——秦家在x国发展的支系不多,我觉得能找个靠谱的外姓合作者也不错。”秦然露出志在必得的轻笑,“不如我们坐下来谈?”
叶之承和李老爷子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秦家在x国地区的代理,如果能拿下这个,便能让家族规模整整上升一个档次。
老爷子稳住心神,隐晦地看了一眼唐之言,明白李家拿到这个case的机会其实并不大。
但那又如何呢,如果他预料正确的话,今后没有唐之言的叶家,就算有代理权在手,吐出来这块大蛋糕也是迟早的事。
几个人坐下来,秦然把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对唐之言笑道:“莫不是不合唐先生口味?”
“不抱歉,我走神了。”青年勉强笑笑,歉然地把杯子凑到唇边。
他不知道秦然有什么意图,这种烈酒不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吃得消的,但除了喝下去,也没有其他办法。
唐之言狠了狠心,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水全部灌进喉咙,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去,他拼命忍着,才没有丢脸地咳出声。
酒气冲上来,他脸上迅速浮上一层薄红,连上挑的眼尾都红起来,竟显出几分活色生香。
秦然却不放过他,又招呼侍者端过一托盘酒水,摆出不依不饶的架势。
唐之言暗叹一口气,认命地主动端起一杯。
“他到底想干嘛?”沈悠百思不得其解,“灌醉了我对他有好处吗,难道他还要和我们这种小角色争取利益?他难道不该好好拉拢我吗?”
“”甘松装死中,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预感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逃不开被穆仙君打回原形的命运了。
天呐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第10章 架空豪门世家-10()
不知道秦然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他一点儿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说要谈的“生意”上。偶尔跟叶之承和老爷子搭两句话,其他时候都在抓紧一切时间用各种各样的理由给唐之言灌酒。
唐之言的酒量是从小练出来的,怎么都不算差,可他现在大病初愈,自然比不得从前。
但秦家主敬上来的酒哪能拒呢,不一会儿他就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都有点跟不上其他几个人的谈话。
“沈仙君,您坚持住啊。”甘松在沈悠的识海里急得上窜下跳,可沈悠现在完全融入进了唐之言的身体,自然也是维持不住灵台清明。
秦然的目光越来越不加掩饰,叶之承和李老爷子的你来我往变得干巴巴的,不用多想就能意识到秦家主对他们描述的各种前景根本不感兴趣。
秦然从来都是一个直线出击的人,尤其是在他具有碾压性优势的情况下,他实在很难有耐心再陪一些小虾米演戏。
“叶之承,”他直接打断了两位家主的谈话,不容置疑地说道,“x国的代理我可以全部交给你,只要你拿唐之言跟我换。”
这句话一点儿没刻意压低声音,不仅叶李两家的人听到了,连附近时时观察着他们的其他人也听到了。
周围像陷入异次元一样诡异地静了一阵,随即像刻意掩饰一样重新变得更加喧嚷起来。
“唐唐”叶之承目瞪口呆,看着秦然的样子好像完全无法理解。
沈悠精神一振:“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他已经不想要我了,幸好还没完全醉过去。”
甘松忧心地说:“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仙君,我总觉得这人不太对劲儿”
“嗯?怎么了,”沈悠眨眨眼,“我觉得他很好啊,气势足有头脑,绝对是值得辅佐的明君良才放心啦,好歹当过那么多世的王佐,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甘松:“”我不是说这方面啊qaq
唐之言轻轻甩头,强撑着清醒过来:“秦先生这是何意?我”
秦然根本不理他,直勾勾地盯着叶之承,他相信叶之承这种人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暗示。
叶之承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
他当然知道秦然的意思,秦然看唐之言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原先还以为只是一时迷恋,没想到
不过,就算是一时迷恋,秦家主也有这个资本任性,x国地区的总代理想送就送,这么一想,唐之言也实在价值不小。
他艰难的开口:“秦总的意思之言、之言还有工作”
秦然露出嘲讽的神色:“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x国的总代理,你们家奴才倒是金贵得很。”
他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一痛。
他没想到唐之言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已经这样重,哪怕是自己开口说出羞辱他的话都会觉得受不了——唐之言当然金贵,莫说一个代理,让他拿全副身家去换他也乐意。
也不能这么说秦然默默想到,他想要的是一个爱人,这绝不是能用钱财来衡量的东西。
可是这些念头实在太突兀了,他如此渴望唐之言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的心情感到害怕,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会突然这样为一个男人神魂颠倒,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然而世事,就是这么奇妙。
唐之言瞳孔一缩,秦然这话
叶之承的脸通红通红,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异想天开?
唐之言再怎么值钱,也不可能陪秦然睡睡就能拿回来一个国家代理,秦然的意思,显然是要唐之言这个人
秦然沉沉开口:“叶家主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只要您今天把他留在这儿,保证之后不在这件事儿上给我添麻烦,明天早上我们就能签订合约。”
“好有魄力,我喜欢”沈悠忍不住在心里跟甘松吐槽,“简直帅到没朋友。”
甘松:“”仙君您怎么了,醉糊涂了吗,您醒醒啊仙君!
唐之言倏然站了起来。
“秦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站得猛了,酒精上头有点晕,不禁撑住额头晃了几晃,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亮晶晶的,倒像是在发怒,“您若有什么吩咐在下自然不敢推辞,可唐之言生死都是叶家的人,绝不改换门庭!”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了他的天真,还是在唾弃已经明显意动的叶家家主。
要说叶之承和唐之言完全没感情,那也是不公平的。唐之言从小养在叶家,和叶之承相处了这么多年,别说是人,就算是个物件儿,这么久也足够培养感情了。
可一来这美人儿天天在眼前晃着不敢出手,二来在家族事务上也处处被压着一头再加上这次唐之言暗地里瞒着他把货送到,明显是不信任的表现,叶之承心里的不满早就堆积了不少。
秦然给他送了个大枕头,名正言顺地把人交出去,还能得到天大的实惠
叶之承脸上阴晴不定,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家几人冷眼旁观,就算是敌人立场,也不免为鞠躬尽瘁的唐之言不值。
李天阳感受尤为明显,他在叶家卧底的时候早就摸清了叶家的状况,对唐之言这种人才更是多有想往,没想到
他偷眼看着秦然隐晦的眼神,觉得一阵恶心。
唉,唐之言也实在是命苦,一个两个的,碰上的尽是这种死变态。
秦然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酒,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
这是要他表态了——叶之承咬咬牙,呵斥道:“之言坐下,怎么跟秦先生说话!”
唐之言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屈辱,他深吸了一口气,向秦然低头:“抱歉秦先生,是我失——”
秦然笑了,笑得像个得到满意猎物的猎手,他含了一大口酒,扔了杯子,抬手抓住面前青年的领子猛然一扯。
唐之言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一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