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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覃气得牙齿都在打战,她决心先把事情问清楚,然后
然后不论这件事是谁做的,她都一定要让对方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她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心情略微平静下来:“抱抱歉,我反应有点过了,你能说说吗?把这件事的始末讲给我听。”
杨倾有些为难道:“这这并没有什么好讲的”
“我没有恶意,”苏雅覃尽力用自己最真诚的声音去诱拐单纯的弟弟,“只是、只是抓去你的那些人好像也是我的仇家,我若是不把事情弄清楚了,怕是也有一天会有这样的遭遇你不会不帮我的吧?”
虽然刚相处没多长时间,但她已经摸清楚了弟弟的性格,这个时候说是为他好还真未必有用,只有用自己这个恩人的安危来说话,才能得到想要的情报。
咳,虽然对和自己的弟弟都耍心机感到有点抱歉,但这也都是为了他好嘛。
对方果然上勾了。
杨倾心怀忐忑地把义父事先交给他的话都说出来——其实他真的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这是天生的,怎么教都教不过来,小时候也不知为了伪装训练挨了多少罚,可最后还是杨逾先投降了,放弃了把他训练成全能型的杀手这一诱人的计划。
但现在他眼睛看不见,扮演的又是这么一个极易招致同情的角色,那些躲闪和愧疚都很容易被从另外的方向理解,至少一直以来对谎言都有着卓越辨别能力的天机阁主,没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一点不妥。
当然,这也有她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弟弟有可能骗自己的原因。
苏雅覃很快根据他的话自己拼凑出来一个完美的解释:那些不由分说忽然把弟弟绑走的黑衣人一定是当年父亲的仇家——虽然不知道一直为官清正又与人为善的父亲是怎么惹上这群穷凶极恶的人的,但官场上复杂的弯弯绕绕太多了,更别说父亲那么副性子,无意中得罪了谁都不足为奇。
而根据弟弟所说,他从小都是在“师门”被养大的,关于这个“师门”在哪里却是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句话,不过江湖中有着奇奇怪怪规矩的门派多了去了,从弟弟的描述来看,他的师门一定是个隐世不出的奇人异士聚集之处,虽然他并没有学到多少武艺,但以苏雅覃的眼光来看,他的师父关于“文”和礼节方面的修养都堪称当世大家。
这样也好她心里有点诡异的欣慰,江湖中的风雨厮杀并不是多么让人向往的东西,弟弟的师父明显只是想把这个太傅之后培养成与其父一样的王佐之才,况且由于他一直体弱,怕也是出于心疼的缘故才没让他遭受那些打熬筋骨的苦练。
从现在的效果来看,那位前辈真的做得很成功。
三月前出师,开始一边游历一边增长见识,嗯也很合理。
杨倾的面色忽然有些红了,腼腆而满是憧憬地结束了他的描述:“当时师父还让我到江南去找天机阁主,他说——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是的,我的章节又喜闻乐见(你走)地变成三千字打底了。。。
真的撑不下去了啊宝贝儿们,三月过完我基本上已经是一条废狗了。。。
从这个月开始学习什么的也会更忙了所以。。。相信泥萌一定不会嫌弃我短小的是不是!至少日三千还是一定能保证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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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宠若惊233,谢谢宝贝儿们啦
第79章 风动庙堂湖-7()
相认到来的就是这么突然;苏雅覃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名字就已经从弟弟口中说了出来。
杨倾的眼睛很亮——虽然他看不见——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的把自己当作了那样一个人: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师父,有一直期待着自己的姐姐。
但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偷窃者,卑微地窃取着这些本该属于另一个人的幸福。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又低沉下去。
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这世上没人爱他;没人期待他;他只能这样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因为别人的身份而得到这些做梦也得不到的东西。
但那终究不是他的杨倾微不可见地哆嗦了一下,控制不住地想到之后得知真相的苏雅覃会怎么对待自己。
她一定会很愤怒,会恨到想要杀了自己吧。
杨公子的脑洞开得有点远;可他并没有时间想太久;因为对面的女人已经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
他一下子就僵住了;真真切切的。
“啊啊啊简直纠结死了啊!”甘松在沈悠的识海里气得跳脚,恨不得自己冲出来把两个人绕得七拐八歪的念头全部理清楚——这种重重叠叠的误会什么的最糟心了!就不能好好地走个剧情吗!
沈悠没理他,只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既渴望亲情关爱又担心被那温度灼伤的年轻人;在这样的情形下手足无措。
“您?”
“我是你姐姐啊倾儿”苏雅覃紧紧地搂着他不撒手,“你知道我?你居然知道我!太好了我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说”
她怀里的青年吓了一跳:“你就是你知道这件事儿吗?”
苏雅覃轻轻拍拍他的后背,笑得无比幸福:“我知道;但知道得不多,那天在断情崖下,看见你手里的家传玉佩,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弟弟了。”
“是么”杨倾的眼神有些迷离;他任由苏雅覃抱着,却也没有回应的动作,“可你怎么就能这么确定呢,我是说,玉佩毕竟是死物,万一、万一只是有其他人拿到了那玉佩”
苏雅覃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实在不明白他在纠结些什么:“怎么会呢,看你当时那么宝贝的样子,玉佩对你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当然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啦,我有可靠消息知道你那天下午会从断情崖下经过,当时走在那儿,我整个心都飘到你身上去了,根本不知道跟别人说了些什么。”
杨倾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很少有人会跟他这样直接地表达情感,还是这样温暖而炽热的、能让人从心底里暖和起来。
他该怎么回答呢?我也很想你,也很想见到你?
可总感觉这样的反应太苍白了。
从没有人教过他要怎么去爱别人,或是怎样接受别人的爱,他只是听着对面的女人说话便会莫名感觉心脏受到震动,可轮到他自己,又觉得怎么都无法表达出真切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他哪有什么真切的感情。
杨倾一直保持着一种近乎于残忍的清醒——对他自己残忍——他在渴望着能多用这个身份偷来一点儿想要的温暖的同时,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刺杀而展开的表演。
刺杀。
他将会亲手把利刃送入这个女人的胸膛,无论她现在的怀抱有多柔软,无论她的声音是多么让人心安。
因为那是义父要求他做的,即使是豁出命去他也得成功。
最后他只是尽量自然地抬起手来,在女子背上轻轻拍了拍。
“你哭了吗?别哭了。”
“我才没哭,”苏雅覃反手抹掉差点流下来的眼泪,嗔怪地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别把你姐姐想得那么没用,我和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可不一样。”
杨倾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苏雅覃却看呆了,她今天无数次地感叹过弟弟简直就是父亲的翻版,可还从没见过他笑起来的样子。
他们是那样相像,从外貌到灵魂,像是同一条玉脉同时孕育的两块玉髓,夺天地之造化,只需要站在那儿便足以夺去任何人的目光。
她看着这样的弟弟,几乎都要痴了。
杨倾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似乎发生了变化,可他不知道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难道方才他笑一笑,还把这位名震江湖的天机阁主给吓着了吗?
苏雅覃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他的脸,充满怀念地喃喃道:“你和爹真像简直像是一个人,爹现在若还活着,看到你这样子,一定也是欣慰非常的。”
她眼神迷离,似乎真的看到了活生生的父亲在面前满意地抚须微笑,却还要一如既往地嘴硬着鸡蛋里挑骨头,督促唯一的儿子更上进些。
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早早地走了呢
杨倾确实忽然有些疑惑了。
他怎么会跟这位苏姑娘的父亲相像呢,而且听她这意思,似乎像得还不是一点半点。
难道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义父才那么放心地派他来执行这个任务的吗?
自打他记事起,就一直跟在义父的身边,杨逾有意模糊他对于父母亲长的概念,所以长久以来,杨倾都自然而然地认为义父就是自己的亲人,虽然不像正常的父子那样亲近,但也根本不容置疑。
他从来没有问起过自己父母的事,也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毕竟他其实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寻常的父子之间的感情,他所见最多的也不过是杨逾对待杨德的样子。
然而老奸巨猾的杨逾自然不会忽略了这一点,他不但大幅度地压缩两个孩子见面的时间,同时在杨倾的面前,也时刻注意着不对独子流露出太多的不同寻常。
当然,两个人的尊卑意识他还是很注重培养的,虽然在杨德那里很不成功,但至少杨倾从不会幻想他跟自己的义兄是处在同样的地位上。
杨倾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过了十八年,可他一直被压抑着的、本能中对父母亲属的渴望,毫无预兆地被苏雅覃无意识的一句话给勾了起来。
他忽然开始疑惑,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他们为什么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过,是已经不在了吗?当年是义父收养了他这个可怜的父母双亡的孩子,还是、还是他被自己的亲人无情抛弃了呢?
“你这是又在想什么呢?”苏雅覃发愁地戳戳弟弟的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吗,我总觉得你一副迷失了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说给姐姐听听不行吗?”
杨倾回过神儿来,沉默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不妥。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妥得厉害了,偏偏这么一副闷葫芦的性子,两片嘴唇一闭,那是用剑都撬不出话来。
苏雅覃暗暗腹诽好的不学坏的学,这才见面多久啊,她都能从弟弟身上挑出来一堆过去总被娘挂在嘴边数落爹的话了。
看吧看吧,一挨训就是这样委委屈屈可怜巴巴的样子,到底是给谁看啊摔!有什么说出来不成嘛,憋在心里浇浇水难道还能结出蘑菇来?!
可没办法谁叫她们还就吃这一套呢。
苏姑娘发愁地揉了揉弟弟缎子一样的头发,想着哎呀果然手感很好。
房门被小心地敲响了,两人都往门口看去,看得那个端着托盘的小姑娘惊得一跳,险些将上面的药洒了。
“阁、阁主,”小姑娘长了一张讨喜的圆脸盘,一双眼睛大大的,一看就是个孩子,“药、药熬好了,师父叫送来的。”
苏雅覃摇摇头,心想弟弟可别觉得她的天机阁就是这么个养孩子的地方。
“放这儿吧。”她淡淡地点了点头,没笑也没多说,那小姑娘战战兢兢地挪过来把托盘放下,然后手忙脚乱地福了福身子,一溜烟儿就跑掉了。
杨倾没什么反应,反正他也看不见。
“瞧我,”苏雅覃这才浅浅地吸了一口气,换了一副表情笑道,“真是高兴糊涂了,明知道你才刚醒,身体这么虚弱,还拉着你在这里聊天,这姐姐做得太不称职了。”
“不不没有,”杨倾连忙道,“我一点儿都不累,咳”他感觉到对方貌似不赞同地动了动,连忙改口道,“我是说,这些都不过是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的。”
苏雅覃瞪了他一眼:“那得怎么着才算是伤筋动骨呢,你受的那些伤,我看着都害怕。”
“”杨倾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他像小动物一样的本能告诉他,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只能被数落得更惨。
可他确实没怎么受伤啊,不过是挨些鞭子,这在过去的十八年中经历过太多次了,多到几乎要习以为常的程度。
至于那追魂蛊,发作起来确实让人恨不得立毙当场,但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都离惩罚结束过去那么久了,确实早就不疼了呀。
从昏迷中醒来臂骨也都被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