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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沉默不再埋怨,并随同钟之嵩前来法场。
法场的山门早就大开,等待钟之嵩队伍的来临。门童小巫师很是客气的将他们引入法场。
众人围在石池旁,纷纷惊叹于法场的玄异景象,那池水的蓝色荧光与炫动的波纹更是引来了声声赞叹,竟然有人说:“也没白来,这里就好像人间仙境一般!”
少时,穹轻走了出来,热情的招呼大家前往左侧大殿就餐然后再开工。
“从今天开始,要辛苦各位了,所以,我穹轻备好了酒菜,先犒赏各位,肚子吃饱了,干活好有力气!请各位随我来!”
众人跟在穹轻身后,纷纷进入法场左侧一大殿,殿堂很大,足以容纳二百人,殿内早已摆好了丰盛的酒菜,看起来很是诱人。
将士们均是贫苦出身,很少有吃过那么多山珍海味的,就算有少数人吃过,也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美味,于是不约而同,争先恐后的大吃大喝起来。
而钟之嵩生于钟鸣鼎食之家,自小也没少吃这些酒菜,就很谦让的让弟兄们先吃,可自己却没有着急动筷子。他在欣赏法场的美景,沉醉于这里的一切。
首先是殿内的墙壁。墙壁为山石所筑,石头上刻有各式各样的古老的纹理,那些纹理炫动着淡淡的荧光。墙角有一座半人高的石柱,石柱顶端凹下去成一个水槽,里面滚动着蓝色池水,并冒着袅袅水烟,他禁不住去抓水烟。
钟之嵩正观赏出神,身后突然传来人的呻吟声。回头一看,弟兄们竟然一个个捂着腹部痛倒在地。
“怎么了!”钟之嵩忙跑过去查看,只见他们嘴里冒着白沫,口中还有尚未下咽的食物。
一个倒地的兵士指着菜盘子里的菜,艰难的说:“有毒……”然后一命呜呼。
钟之嵩仓皇四望,周围的弟兄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咽气,速度之快超过了他的想象,方才还是活生生的弟兄,此刻竟化作地上扭曲不堪的死尸,钟之嵩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场景。
但是理智瞬间告诉他,他被陷害了。
此刻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那应该是穹轻的人要进来替他们收尸了。钟之嵩躲进门旁的屏风之后,待几个年轻巫师走进以后,他一个侧身逃出门去。
这一出,他拼命的逃,飞一般的向山下狂奔。待穹轻发现钟之嵩不在死者其列时,已经晚了,钟之嵩早已逃下山去。
拼命逃跑中的钟之嵩忽然想起煜晨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你都快成穹轻的狗了!”
他此刻是多么痛恨当初没有听明白这句话,原来他真的只是穹轻手里的一只玩偶,用完了就丢弃。比狗还不如。
“煜晨?”钟之嵩忽然想起,煜晨此刻应该还在地牢。
作为现任大统军,他身上有猷骊绝对军权,那地牢的牢头也要听他的。钟之嵩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趁自己还没有被穹轻公开通缉,仍旧以大统军身份前往地牢,将煜晨带出来。
于是他不敢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离开前往地牢,到了地牢门口,将大统军令甩给牢头。
牢头见他神色很急,很是纳闷,但碍于他大统军的身份也不敢大加猜疑,就放了他进去,并将钥匙塞给了他。
钟之嵩在一间阴暗的牢门前找到了煜晨,他是仔细辨认了两圈才找到那个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煜晨。
“煜晨!我来救你了!”钟之嵩慌忙的试着手里的钥匙,那钥匙足足有几十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对的那枚。
终于将煜晨拉出来,煜晨伏在他的背上,钟之嵩匆忙跑出地牢。
牢头看到堂堂大统军竟然亲自背着犯人出牢,心里十分疑惑,“大统军,不要找个人帮帮你吗?”
“不用!主上现在就要秘审他,只让我一个人前来!其他人最好不要插手!”
摸不透王族心意的牢头只得“哦”了一声便不再问。
“哥们,你还能走吗!”钟之嵩问肩上的煜晨。
煜晨缓缓的睁开眼,气息微弱的问:“你是谁?”
“我钟之嵩啊!”
“你为何要来救我?”
“我来跟你一起,亡命天涯!”钟之嵩想到了自己将要走的路,反而有些快意。
“你不是穹轻的小跟班吗,你不是正春风得意吗?”
“我正在被穹轻追杀,得意个屁!兄弟,你曾经骂我都骂对了!可恨我醒悟的太晚!”
煜晨哼笑一声,“你也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煜晨虽然还不知钟之嵩为何会被追杀,但是他竟然有一丝得意,遂说道:“我走不动的,你还是背着我吧……”
“那你可要把我抓稳了!我要加速了!”钟之嵩听见身后传来追杀的声音,对煜晨提醒道。
于是钟之嵩拼尽全力狂奔起来,他要尽最大努力尽快的逃离穹轻的视线,让他再也抓不到。
丢失了钟之嵩后,穹轻气急败坏的打了负责这件事的青年巫师一巴掌,“简直是废物!最重要的一个人竟然给我跑了!紧闭三十天!一天只准吃一个馒头喝一碗水!”
华音安慰道:“大祭司,这次不怪师弟,谁知道唯独那钟之嵩没有吃我们安排的酒菜呢,这也是始料未及啊!纯属意外!”
“做我的徒弟,就要思维严谨!要谨防一切可能的失误,将纰漏扼杀于未然!可你们……!太让我失望了!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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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返回大昆一路上()
猷骊与大昆之间,足足隔了一条曲水的距离。
蒙小田不能飞,飞行器又损坏了,南宫昭只好陪她步行跋涉。这就引来了妧尊的不满。
“我好歹一介玄族女帝,身负灵术,竟然让我步行!”妧尊越想越不高兴。
“你说你,”妧尊埋怨蒙小田,“好好一个飞行器,造了那么久,被你给毁了……”
妧尊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边百无聊赖的跟着,一边抽打着手里的那根长长的茅草,好像可以出出怨气。
蒙小田弄坏了飞行器,心里也有惭愧,害得大家都得跟着她一起步行,一路上不停的让南宫昭歇歇,但是她提醒南宫昭五遍才会顺便提醒妧尊一遍,只不过是客气一下而已。
“我也不想弄坏它,第一次驾驶,不熟练么……”蒙小田辩解道。
“你那分明就是失了阵脚,不然的话——”
“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蒙小田不满的大声驳斥,“前辈不愿走,就自己飞走就好了,去大昆先找个地方歇下来,在那里等我们就好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禁不住批评吗?说两句就受不了了?”妧尊以长者的口吻问道。
南宫昭对蒙小田说:“你就不要辩驳了,前辈想说,你就让她说吧,我们能出来,多亏了她帮助。何况,她说的也有道理。”
蒙小田嘴一瘪,有些委屈的样子,“你也在怪我吗?”
南宫昭忙不迭的转移话题,“没有没有没有,赶路要紧,你看前面是一座山,我们从左侧绕过去。”南宫昭指着前方好似根本不在意她们的对话,并上前了两步,探着头去看那山到底有多宽,并在心里估算着绕路而行的时间。
妧尊叹口气,“哎!跟你们这样的凡人在一起可真是煎熬,每分每刻都是对我的亵渎……”
南宫昭猛然转过头,从前方向妧尊投来一个严厉的目光,似乎在说:前辈能不能别说了?
就在此刻,蒙小田终于憋不住了,吭吭的哭起来,“都怪我,你们就抛弃我吧,你们自己飞走就好了……留下我慢慢自己走……”
妧尊欣喜的跑上前,歪着头仔细瞧蒙小田的哭脸,好奇的问了一句:“真的?”
听这话,蒙小田哭得更厉害了。
妧尊在衣帽里对蒙小田翻了个白眼。
南宫昭拽住妧尊的胳膊,朝自己这边拉了一步,“前辈,别闹了好吗?”
妧尊无奈的耸耸肩,“好吧,听你的。”
蒙小田用手背抹着眼泪,并且偷偷的朝南宫昭看,见南宫昭在劝说妧尊,把哭声做得更委屈了。
妧尊转过身,无语的跟蒙小田擦肩而过,排到队伍的最后。
蒙小田有些微的得意,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继续的抹着眼泪。
过了一会儿,妧尊还是忍耐不住了,她烦恼的对二位说,“你们慢慢走吧,我要飞过这座山,跟着你们走,还不知走到猴年马月。”说完,她化作一阵黑烟,在空中恣意跳跃了几次,一溜烟跑掉了,还留下一句听觉飘渺的话:“喔!还是飞起来爽!”
蒙小田悄悄看了一眼身侧的南宫昭,南宫昭侧过脸回以淡淡的微笑。这个微笑作用可大了,让蒙小田感到安心和放心,那是在告诉她:没事,我陪你走。
南宫昭步伐很快,走几步发现蒙小田落后了一点,就会顿住等她片刻,如此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节奏,直到有一次,南宫昭不小心走远了,回头看,蒙小田竟被抛开了几十米远,南宫昭不得不停下,倚着树干等了一会儿。
蒙小田不好意思的问,“你……着急吗?”
南宫昭看一眼蒙小田无辜的眼神,只得说:“不着急,四年我都等了,还在乎这十几天吗?”
“他能不着急吗?”妧尊忽然从前方一株大树上潇洒飘落,巨大的衣摆飘飘洒洒,然后缓缓收拢,落在地上。她已不知在这棵树上等了多久。
她走过来,对蒙小田说:“你干嘛要这么问?以他的个性,他肯定只会安慰你,但是你看,我们在这无谓的路上浪费了多少天,这些天本来是可以省下来的,说不定南宫昭早就在大昆招兵买马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我都睡醒一觉了,你们才到,真是慢。”
南宫昭实在无奈,他对女人之间的争吵实在无能为力。只道了几个字:“前辈你——”便不再说。
蒙小田似乎受了刺激,嘴巴努紧了,目光也坚毅了几分,然后她攥紧了拳头,突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她飞快的走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慢吞吞。
妧尊炫耀道:“瞧!她就需要点刺激!你总是安慰她没有用!”
“哎……”南宫昭无奈的摇了摇头,“前辈你厉害……”然后跟了上去。
受了妧尊的反复刺激,蒙小田不再渴求南宫昭的谅解,她一心想着怎么加快速度,于是乎,这路途似乎真的在加速倒退,而他们加速前进着。
妧尊还是不停的往前飞,在前面等,如果遇到了野果子什么的,她会提前采摘好,等他们二人赶上来了,她会像施舍一样的将果子从树上扔给他们。
一日夜晚,他们走到了一处满是石砾的荒野,夜幕降临找不到栖身之处,三人只得倚着一处巨大的石块休憩。
半夜,南宫昭醒来,推了推左边的妧尊。
妧尊醒来,无声无息的瞅着南宫昭,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依然能感觉到她用沉默在质问:“干嘛?”
南宫昭将倚着他的蒙小田托起来,将她的头靠在后方的石壁上,然后悄悄起身,转到妧尊的另一身侧,伸出手做出要某物的手势,“血瓶呢?”
妧尊顿悟,立刻向身上去掏,那血瓶一直挂在腰间,怎么不见了?她站起来,看了看石头缝,又在身上搜了几遍,均不见。
“丢了?”妧尊自问着。
“那你明天怎么办?”南宫昭问。
妧尊思考了一小会儿,道:“那我只好直接吸食了,这样还新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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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午夜嗜血归途中()
“好吧,那就现在吧,趁天还是黑的,你尽快吸食吧。”南宫昭拔开手套,露出那一只受了伤的手掌。这掌心的伤口每三天就会撕裂一次,那是南宫昭主动撕裂的,所以一直都无法彻底愈合。
南宫昭只会在每次取完血之后,撒上药粉,设法将那伤口止血,却无法让那伤口彻底愈合。
南宫昭将手伸到妧尊面前,“前辈,来吧。”
妧尊看着南宫昭,严肃的提醒道,“直接吸食,会更疼痛,你受得了吗?”
“呵,”南宫昭轻蔑一笑,“我什么伤没受过,来吧。”
妧尊接过南宫昭的手,缓缓的侧了个身,调整到了舒适的角度,捧着南宫昭的手往嘴边送去。
“那我开始了?”妧尊在触到南宫昭伤口之前,还是担心的提醒了一下。
然而南宫昭面不改色,“前辈不用顾虑,我南宫昭铁打之躯,快请吧。”
妧尊站在南宫昭面前,微微俯首,终于咬上了那伤口的一端,顿时一股清新的鲜味沁入心脾,使得妧尊通体舒畅。
南宫昭的血乃天下奇物,有养容续命之效,亦是修行之人滋补之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