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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毛』『毛』?
一个光头叫什么『毛』『毛』,叫卤蛋多好。
店里暖气很足,在大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就有些想睡了。
白天人确实不多,都快中午了,也没一个客人进来,路扬想了想觉得也很正常。
一个小酒吧白天来人也不对劲儿。
正当他头一点一点要去跟周公拜把子的时候,被一阵铃铛声给吵醒了。
铃铛是店里挂门口的,客人一推门就能知道。
路扬猛地站了起来,但看着推门进来还没他腰高的小男孩的时候就有些愣。
未成年现在也可以进酒吧了吗。
“你……是不是走错了?”路扬看着那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冷,抬着眼皮儿朝他看了一眼,转身直接朝吧台走了过去。
吧台边儿上的椅子有点高,小男孩试了两次才爬了上去。
“你……”路扬刚准备走过去,去上厕所的『毛』建国从楼上下来了。
“童哥。”『毛』建国朝坐吧台边的小男孩打了个招呼。
童哥?
路扬抬眼又瞅了瞅,小男孩看着不到七八岁的样子。
喊哥?
“老大呢?”童江说完又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朝路扬指了指,“宁静那丫头又招进来个人?”
『奶』声『奶』气的小男孩脸上很严肃,配着一本正紧说出来的话,看着有些好笑。
“弟弟,这是我们店里的……呃……”『毛』建国说一半卡壳了,堵了半天,“外勤人员,童江。”
“哼。”童江对这个身份有些不满意,把头扭了过去。
“别介意别介意,童哥就是这脾气。”『毛』建国非常僵硬的想尝试着转换话题,“弟弟你饿了吗?楼上有些吃的,你也可以点外买。”
“谢谢,我上楼找找。”路扬看了一眼已经把头扭过去的小男孩,转身朝楼梯走了上去。
祁邵走之前好像说楼上还剩小饼干。
楼上很大,也很空,只有一个看着很专业的厨房,和很大的一张床,说是床,但如果不是上面还凌『乱』摆着的的被子,看着就跟扔了块软垫在那里,不过这软垫有点大,看着得有三四米,上面带着条纹的被子也很大。
厨房跟卧室两者之间隔着挺宽的一条走廊和特大号的玻璃推门。
路扬费了点儿力气推开了厨房的的玻璃,看着厨房整齐的摆着各种用具,眼睛有点儿花。
祁邵好像说的小饼干在烤箱里面。
他随意找了个看着挺像烤箱的铁皮箱子,拉着把手给打开了。
不对。
接下来路扬起码拉开了能有四五个铁箱子的门才从柜台上找到了烤箱。
里面的小饼干还冒着热气,他直接伸手从铁盘子里捏了一小块出来扔嘴里了。
小饼干都长得很奇怪,圆的方的扁的长的,看着就跟随意捏了丢进去的一样。
不过好吃是真好吃。
『奶』香味儿带着点坚果的香气,咬嘴里还能吃到碎果粒,吃着像花生核桃还是什么他不太清楚,反正挺多的。
别墅很大,祁邵跟着李局上三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下水道的腐烂味儿,有点呛鼻,但没妖气。
“就这儿了。”李局一手用手帕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朝三楼尽头的房间指了指,“尸体烂了,法医说今天早上刚咽气,但那尸体……说是至少烂了两个星期了。”
“就为这个?”祁邵偏头打量着这个别墅,“身体烂着,人不死又不一定是妖做的 。”
“怎么着?”李局拧着眉跟着他身边走着,“你没闻到那东西?”
“没有。”祁邵走到了尽头的这扇门前,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副皮手套给自己慢慢戴着,“我就说这几天那能那么多妖怪惹事儿。”
“哎,你先进去看看吧。”李局说,“这味道已经是处理过的了,开始没人能靠近这第三层,万一你没闻见呢。”
“只要妖来过这儿,甭管你们喷了几卡车杀虫剂还是清新剂我都能闻出来。”祁邵笑着顺手把房门的扳手往下一扳,把门打开了往里一推。
一股比外面更浓的肉腐烂味道猛地涌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李局被这股味儿一冲,直接弯腰开始干呕。
“啧。”祁邵眯缝着眼朝房间里面床上那一坨已经烂的看不出是个人样的肉看了一眼,“多大仇。”
“对了。”李局脸『色』有些白,但还是伸手指了指床上的那坨肉,“这具尸体跟上次你去d城区拖回来的那一具尸体很像,生殖器一直挺着的。”
“那只妖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抓到了?而且……”祁邵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了过去仔细察看着,等看清床上尸体唯一睁着的一只眼睛,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尸体烂的不成样子的脸上却有一颗漂亮的蓝『色』眼睛。
妖毒。
“封锁这块地方。”祁邵拧着眉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带上了门,“把接触过尸体的人全集中起来,然后把这里烧了,必须烧的干干净净。”
“怎么了?”李局脸『色』也很难看,“是妖么?怎么能烧!沈家独子,我顶着那么大压力找你,你就一句给我烧?”
“不烧你们就等着死吧。”祁邵没说废话,直接下了楼。
“哎!”李局叹了老大一口气,跟着赶了上去,“你总得跟我说清楚吧,我得向上面交代啊。”
“我们玩牌怎么样?”『毛』建国笑着从身后『摸』出了一副牌,“反正也没客人。”
“行。”童江点了点头。
“我不会。”路扬说。
“我们就玩简单的,就斗地主。”『毛』建国拿着牌很老道的开始洗,唰唰唰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儿。
“也不会。”路扬说完看着在他手里『荡』着花样却没散出一张的牌有些惊讶。
不过他是真不会打,什么牌都不会,也没人教他这个啊。
“这个也不会?”『毛』建国有些愣,“很简单的,玩一把就会了。”
“白痴。”童江直接翻了个白眼。
路扬刚想说话就被挂在店面上的清脆铃铛声给打断了。
来客人了。
他站起来朝店门口看了一眼。
是祁邵。
但随着祁邵的越走越近,那股味道也靠近了他。
浓到几乎黏稠到化不开的妖气让他脸『色』一下就跟白了,拧着眉连退了好几步。
又去捉妖了?
“出事了。”祁邵进来就开始吩咐着,“童江现在赶紧去警察局,有一群人我让李局集中在隔离室,『毛』建国收拾好跟我出去一趟,对了,把宁静叫回来跟童江一块儿过去看看。”
“怎么了?”『毛』建国放下手中的牌脸『色』很严肃。
“路上详细说。”祁邵转身朝楼梯走了过去,“我先去收拾东西。”
路扬白着脸坐到了很远的椅子上看着一屋子的人开始行动。
童江迅速穿上外套就开始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推开门出去了。
『毛』建国跟着祁邵一起去了楼上。
祁邵走去了二楼带着那股强大的妖气也跟着散了点儿,让路扬松了一口气。
太压着了,整个人就像是被压水里,喘不上气还有东西由内而外挤压着内脏。
祁邵收拾好东西下楼的时候扫了一眼整个店,在角落里找到了脸『色』苍白的路扬。
“哎,弟弟怎么了?”『毛』建国背上背了老大一个包,“怕啊?我们等会儿就回了,你看店哈。”
祁邵拧着眉看着路扬,刚抬脚想往他那边走,就被路扬给喊停了。
“别过来。”路扬喘着气,“要走赶紧走。”
“怎么了?”祁邵低头看了一下自己。
小孩儿至于这么怕自己吗?
一头冷汗。
“你一身味道。”路扬皱着眉,语气不好。
“什么味道?”『毛』建国往他老大身上嗅了一大圈也没闻到。
“有味道?”祁邵抬起手臂自己闻了一下,“没有啊。”
“你自己一个捉妖的连妖气都闻不见了吗?”路扬被这股味道压着很难受,说话就很冲,“趁早改行。”
“妖气?”祁邵拧着眉脸上很严肃,“你能闻见?”
“我怎么闻不见?”『毛』建国疑『惑』的又往祁邵身上凑了凑,“没有啊。”
“我也闻不见。”祁邵盯着路扬,“今天我在死的那个人类身上看见妖毒了,但没妖气,或者可以说是……只是我闻不到而已。”
“什么意思?”路扬拧着眉看着他。
“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去。”祁邵直接走过去把人提了起来。
“等20分钟。”祁邵把身上围裙摘了又去洗了把手。
“你怎么不压个形状。”路扬对着烤箱里面瞅了瞅,他还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烤箱,里面暖黄『色』的光看起来很舒服。
第四十七章()
此为防盗章 没等路扬反应过来; 男人已经低头跟身边的警察在说些什么,随后几个警察就套着胶手套把尸体装袋搬上了车。
很快两辆警车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快速的又离开了。
围着巷子的人群也跟着散去了,冷风刮过,这一小块地方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安静了下来。
尸体被抬走了; 但残留在空气中挥散不去的妖怪气息让路扬有些担心。
他拧着眉盯着尸体开始躺过的那一块地方看了一会儿,被风吹的有些抗不住; 才慢慢的走回了他租的房子。
妖怪杀人对他而言就意外着危险。这里不安全了,人都敢杀; 别说他了。
他虽然是妖怪,但他唯一技能就是变身了。
变身能干嘛?
喵喵喵的叫两声吓吓那只敢杀人的妖怪?或者是四条腿跑的比较快?
路扬拖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睡着前模模糊糊的想到了明天得去市区找工作; 如果能包吃住就更好了。
有东西盯着他。
这是路扬被吓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
那东西在门外。
这是他第二个感觉。
这两个感觉让他脑子瞬间清醒不敢动,把被子裹的更紧了,睁着眼睛看着被子里面的黑暗。
过了多久不知道,他满脸的冷汗; 脊背上都汗湿了一大片; 贴身穿的t恤因为汗连在了皮上; 非常难受。
大冬天的热成这样他也不敢动,但门外那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动。
被子里热气越来越多,把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渐渐的他开始喘不上气,脑子里也缺氧了一样开始『迷』糊了。
“路扬。”门外的敲门声让他差点儿晕过去的脑子渐渐回神
“路扬?你在房子里吗?”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门。
这下路扬听清了外面人的声音; 是楼下老板娘的声音。
路扬费劲的睁开了连在一起的眼皮儿; 张开嘴准备应了一声; 却说不出话。
“不在吗?上班去这么早?”老板娘在外面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慢慢下了楼。
听着老板娘下楼的脚步声,路扬伸手把盖在自己身上捂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给掀开了,睁着眼喘了好一会儿气,晕着的头才慢慢吸够了氧气。
他偏着头看着窗户打进来的光,已经天亮了,看样子还不早了,估计都快中午了。
昨天他憋在被子里气都差点儿喘不上来,都没敢掀开被子,把自己严丝合缝的裹在密闭处可以很大程度阻止妖怪找到他。
一开始追了他好几天的那只黑乌鸦是无意碰巧闻见了他不小心划伤的手指,虽然小伤口很快就好了,但那只黑乌鸦却把他给缠上了。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两天那只黑乌鸦好像挺久没见了。
但是昨天他敢保证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伤口。
虽然也不排除有些妖怪的嗅觉异于其他妖怪,就像这只杀过人的妖怪能透过皮肉闻到他那一身血也不是太奇怪。
到最后那只妖怪为什么没有进来他不知道,但这里绝对不能住了,他能逃这一次,却也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走运。
把自己收拾好后,路扬直接拎了个大的旅行包把仅有的两套衣服塞了进去。
他东西不多,这房子除了衣服跟日常生活用品以外就没东西是他的,把衣服拿上就算是背上了全部家当。
他下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正揽人进屋打牌的老板娘。
“哎,路扬你没去上班啊?”老板娘看他从楼梯上下来,“我就感觉你今天没去上班,还上去喊过你,怎么没应声儿啊?”
“睡糊涂了。”路扬说。
“你这包?要走了?”老板娘用手指了指他背上的黑包,路扬来租这里房子的时候也就是背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