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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所,这份血『液』简析报告这里……”一个头起码在1米9以上的壮汉拿着文件报告低眉顺眼的站在看着只有七八岁小朋友样子的童江身边。
这场景其实看着有些搞笑,但童江脸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甚至有些倨傲的接过了那份文件。
“忙着呢童所长?”祁邵笑着走上去打了声招呼,“有时间听他叨叨会儿吗?”
“老大。”童江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走了过来喊了一声。
“哟,客气了。”祁邵笑着弯腰在他头上『乱』『揉』了一把,“受不起,叫声哥听听。”
“白域体内血『液』分析报告已经出来了。”童江面无表情的把头被『揉』『乱』的头发给拨正了,又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了祁邵,“跟路扬血『液』对比度高达99%,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是你丈母娘。”
“咳……咳……”祁邵听见他一本正经的说丈母娘少见的有些害羞,他嘴上虽说丈母娘丈母娘的喊的欢,但他也没在路扬面前说过,拿不准路扬对于愿不愿意让他多个丈母娘的态度,只好强硬的转移话题,“白域呢?带我过去看看。”
“这边。”童江转过身去领着他们往前面走。
路扬耳朵也悄悄红了,他看着离他们有一定距离的童江,悄悄的凑近了祁邵问了一句:“丈母娘?”
“……嗯。”祁邵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丈母娘?”路扬声音依旧很小,手也捏紧了,紧张的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
“婆婆我也不介意的。”祁邵声音压的很低,脸上有些带红的又问了一句,“你不介意吧。”
“……”路扬腾的红了脸,“不太……介意。”
“那就好!”祁邵脸也不红了,心也不哒哒哒跳了,直接把人打横抱在了怀里亲了一口,“你以后就是我老公!”
“好……”路扬脸上烫得绯红,把脸埋在了他将窝里小声的应了一声。
“哎哟!弟媳有名分了,恭喜恭喜!”宁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他们身后,头上的大帽子都被她弯着腰笑掉了,一边捡帽子一边还笑个不停,“你俩这恋爱谈的还不如我家小外甥,小学生都比你俩手段高。”
“滚蛋。”祁邵这会儿抱着怀里的人心情好的不得了,懒得跟她计较,直接迈步朝前面那个实验室走了过去。
走进那个实验室之后,路扬转着头把整间屋子看了一遍。
这间巨大的实验室被分成了两部分,用一块很厚的透明玻璃隔开,玻璃的那头只有一张简单被固定在地上的铁床和排泄的地方,一览无遗。
白域靠着墙坐在地上,头上戴了个黑『色』金属仪器把眼睛完完整整的遮住了,他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有规律的打动着。
“交代没有?”祁邵打量着白域的样子。
“没有。”宁静站在工作台上把双手都戴上了胶皮手套,“只说你婆婆跑了,反复强调不知道。”
“打『药』了吗?”祁邵问。
“没有。”宁静拿了一个注『射』器出来,“因为血『液』检测的关系,怕『药』物影响血『液』成分,『药』物注『射』延迟了一天,我今天就是被童江喊过来给给他扎一针。”
“嗯,注意安全。”祁邵说完手在路扬肩头上捏了捏,“别担心。”
路扬点了点头后紧拧着眉看着宁静拿着注『射』器进到了玻璃的另一边,又看着宁静对坐在地上的白域说了什么。
但他这边听不到,他只能看到白域笑了笑,嘴张了两下,接着宁静就面朝着他们耸了耸肩,然后蹲下去把针朝白域脖子上的大动脉扎了过去。
“他们说了什么?”路扬偏头问祁邵。
“那个『药』物使用后对脑部神经有极大的损害。”祁邵指了指玻璃房角落里的一个摄像头,“这个『药』是必须经过被注『射』人同意才能使用的,宁静只是客气的问了一句。”
“白域同意了?”路扬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白域。
“宝贝儿你还没明白吗?”祁邵笑了笑,“他同不同意不是最重要的,反正最后宁静都会乖乖的让他同意扎进去,他自个儿主动同意只是不想把场面弄的很难看,毕竟难看的只有他。”
“他如果……”路扬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玻璃房那边突然弄出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大跳。
刚转过眼望过去,眼及之处一片乌黑的。
定了定神后路扬才发现那一片乌黑是一只把整个房子都占了一半的庞大黑鸟。
黑『色』乌鸟张着翅膀在空中扇了扇,有些不清醒的一头撞在了玻璃上。
玻璃被撞出一声巨大的脆响,路扬看着玻璃上列出来的纹路,有些不可控的往后退了两步。
“『操』!”祁邵骂了一声脸上在瞬间黑了。
第六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发传单。
也没发多久; 他讨厌人多的地方。
老头子在的时候就说过他讨人嫌; 能力小,脾气还挺大; 脾气还不表现在脸上; 就闷着,能烦死人。
工作也做不好,不会看别人脸『色』,拧得跟螺丝钉似的。
不过这点他不认同老头子说的,他觉得赚钱就是为了吃口饭; 有钱他就不想干了; 没钱了再接着干。
心情不好的时候没钱他都懒的干。
所以他换工作挺随意。
这个店条件不错; 工资给的高; 环境还不错。
但是他莫名觉得不安全,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就是一种直觉。
他直觉一向很准。
“弟弟。”『毛』建国有些纠结; 招人类服务员是宁静那丫头的恶趣味; 但宁静也不是什么人都招; 只要是那丫头招进来的人……
反正这人不能从他手里弄丢; 会被撕成渣的。
“嗯?”路扬偏头看了一眼他。
“我们店还可以涨工资。”『毛』建国笑着看着他,尽力表现出和善的样子,但由于脸上肉太多; 被这么一挤; 看着有点儿惊悚。
“嗯。”路扬抬手把盘子里最后一小快碎饼干给吃了。
先干着呗。
看着钱的面子上; 实在要走; 先干一个月拿一个月工资先。
再说了,小饼干真挺好吃。
白瓷盘子里已经空了,只剩下些碎屑儿,路扬偏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胖子。
叫……『毛』『毛』?
一个光头叫什么『毛』『毛』,叫卤蛋多好。
店里暖气很足,在大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就有些想睡了。
白天人确实不多,都快中午了,也没一个客人进来,路扬想了想觉得也很正常。
一个小酒吧白天来人也不对劲儿。
正当他头一点一点要去跟周公拜把子的时候,被一阵铃铛声给吵醒了。
铃铛是店里挂门口的,客人一推门就能知道。
路扬猛地站了起来,但看着推门进来还没他腰高的小男孩的时候就有些愣。
未成年现在也可以进酒吧了吗。
“你……是不是走错了?”路扬看着那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
小男孩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儿冷,抬着眼皮儿朝他看了一眼,转身直接朝吧台走了过去。
吧台边儿上的椅子有点高,小男孩试了两次才爬了上去。
“你……”路扬刚准备走过去,去上厕所的『毛』建国从楼上下来了。
“童哥。”『毛』建国朝坐吧台边的小男孩打了个招呼。
童哥?
路扬抬眼又瞅了瞅,小男孩看着不到七八岁的样子。
喊哥?
“老大呢?”童江说完又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朝路扬指了指,“宁静那丫头又招进来个人?”
『奶』声『奶』气的小男孩脸上很严肃,配着一本正紧说出来的话,看着有些好笑。
“弟弟,这是我们店里的……呃……”『毛』建国说一半卡壳了,堵了半天,“外勤人员,童江。”
“哼。”童江对这个身份有些不满意,把头扭了过去。
“别介意别介意,童哥就是这脾气。”『毛』建国非常僵硬的想尝试着转换话题,“弟弟你饿了吗?楼上有些吃的,你也可以点外买。”
“谢谢,我上楼找找。”路扬看了一眼已经把头扭过去的小男孩,转身朝楼梯走了上去。
祁邵走之前好像说楼上还剩小饼干。
楼上很大,也很空,只有一个看着很专业的厨房,和很大的一张床,说是床,但如果不是上面还凌『乱』摆着的的被子,看着就跟扔了块软垫在那里,不过这软垫有点大,看着得有三四米,上面带着条纹的被子也很大。
厨房跟卧室两者之间隔着挺宽的一条走廊和特大号的玻璃推门。
路扬费了点儿力气推开了厨房的的玻璃,看着厨房整齐的摆着各种用具,眼睛有点儿花。
祁邵好像说的小饼干在烤箱里面。
他随意找了个看着挺像烤箱的铁皮箱子,拉着把手给打开了。
不对。
接下来路扬起码拉开了能有四五个铁箱子的门才从柜台上找到了烤箱。
里面的小饼干还冒着热气,他直接伸手从铁盘子里捏了一小块出来扔嘴里了。
小饼干都长得很奇怪,圆的方的扁的长的,看着就跟随意捏了丢进去的一样。
不过好吃是真好吃。
『奶』香味儿带着点坚果的香气,咬嘴里还能吃到碎果粒,吃着像花生核桃还是什么他不太清楚,反正挺多的。
别墅很大,祁邵跟着李局上三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下水道的腐烂味儿,有点呛鼻,但没妖气。
“就这儿了。”李局一手用手帕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朝三楼尽头的房间指了指,“尸体烂了,法医说今天早上刚咽气,但那尸体……说是至少烂了两个星期了。”
“就为这个?”祁邵偏头打量着这个别墅,“身体烂着,人不死又不一定是妖做的 。”
“怎么着?”李局拧着眉跟着他身边走着,“你没闻到那东西?”
“没有。”祁邵走到了尽头的这扇门前,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了副皮手套给自己慢慢戴着,“我就说这几天那能那么多妖怪惹事儿。”
“哎,你先进去看看吧。”李局说,“这味道已经是处理过的了,开始没人能靠近这第三层,万一你没闻见呢。”
“只要妖来过这儿,甭管你们喷了几卡车杀虫剂还是清新剂我都能闻出来。”祁邵笑着顺手把房门的扳手往下一扳,把门打开了往里一推。
一股比外面更浓的肉腐烂味道猛地涌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李局被这股味儿一冲,直接弯腰开始干呕。
“啧。”祁邵眯缝着眼朝房间里面床上那一坨已经烂的看不出是个人样的肉看了一眼,“多大仇。”
“对了。”李局脸『色』有些白,但还是伸手指了指床上的那坨肉,“这具尸体跟上次你去d城区拖回来的那一具尸体很像,生殖器一直挺着的。”
“那只妖昨天晚上不是已经抓到了?而且……”祁邵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了过去仔细察看着,等看清床上尸体唯一睁着的一只眼睛,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尸体烂的不成样子的脸上却有一颗漂亮的蓝『色』眼睛。
妖毒。
“封锁这块地方。”祁邵拧着眉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带上了门,“把接触过尸体的人全集中起来,然后把这里烧了,必须烧的干干净净。”
“怎么了?”李局脸『色』也很难看,“是妖么?怎么能烧!沈家独子,我顶着那么大压力找你,你就一句给我烧?”
“不烧你们就等着死吧。”祁邵没说废话,直接下了楼。
“哎!”李局叹了老大一口气,跟着赶了上去,“你总得跟我说清楚吧,我得向上面交代啊。”
“我们玩牌怎么样?”『毛』建国笑着从身后『摸』出了一副牌,“反正也没客人。”
“行。”童江点了点头。
“我不会。”路扬说。
“我们就玩简单的,就斗地主。”『毛』建国拿着牌很老道的开始洗,唰唰唰的声音连成了一片儿。
“也不会。”路扬说完看着在他手里『荡』着花样却没散出一张的牌有些惊讶。
不过他是真不会打,什么牌都不会,也没人教他这个啊。
“这个也不会?”『毛』建国有些愣,“很简单的,玩一把就会了。”
“白痴。”童江直接翻了个白眼。
路扬刚想说话就被挂在店面上的清脆铃铛声给打断了。
来客人了。
他站起来朝店门口看了一眼。
是祁邵。
但随着祁邵的越走越近,那股味道也靠近了他。
浓到几乎黏稠到化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