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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山茶摔到了地上,有点懵的揉着屁股,她看着熟悉的屋子布置,她怎么回来了?
“醒了?”泫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山茶。
山茶看着眼前的配玉黑靴子,抬头看着泫玉公子,他怎么会来下人房?“泫玉公子好,今天我还要去伺候姐姐们,多亏了泫玉公子叫醒了我,避免我又被不小心受伤了,我先起床了。”
“你这话真会说。”山茶的话里避开了泫玉粗鲁的喊人方式,却点明了不小心受伤?是被人给打了吧,惹不起他,便避开了他,“昨天你故意的把伤给显露出来,还真不小心。”
山茶在门口的井里打起了梳洗用的水,冰冷的水让她清醒了不少,回头望着靠着门抱着手膀的泫玉,“山茶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怎么敢?”
“好一个小小的下人,敢从龟公手里溜走,去追人。”泫玉鼓掌,“不是我念着哑女恩公的面子,你觉得你能安然的睡到现在?”
山茶在青楼里学会的第一个就是察言观色,明白并摆正自己的位置。像泫玉这样的人上人,就需要人捧着,立马做了一个礼,“山茶多谢泫玉公子的帮助。”
“你们这些下人自以为的耍着小聪明,却不知道这些在我们眼里都是拙劣的演技。如果不是因为哑女恩公注意到了你,你以为我会帮你?”
“泫玉公子说的对,山茶知道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幸而恰好得到泫玉公子的救命恩人的青眼。”她会的得到哑女的全部,她这样暗暗下着决心。
“昨夜你们发生了什么?”
“很好的事。”山茶笑了笑,似是而非的回答道。
泫玉却没有继续问下去,青楼女子都差不多,就美丑之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不知道哑女恩客送我回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吗?”山茶问着泫玉,她回来了,而她和哑女在一起,除了他送她回来,别无其他可能。
“每天一个时辰。”
泫玉不明白这一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能让山茶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山茶懂这一句话的意思,她每天有至少一个时辰的相处时间。
第92章()
山茶把从某个清姐儿那得到的打赏塞进了怀里,一路走来和路上大多数的人打着招呼。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关上了门,靠着门上,皱着眉,脚伤应该又撕裂了。
她又打开了房门,东张西望的,看附近没人,又迅速的关上了门。她一拐一拐的走到了床边,伸手从床下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她把盒子藏在了裙子下,又警惕的四处张望,确定真没人了,才小心的拿出了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装的可是近几年她一点一点存下来的全部家当。她想以后买一条最华丽的衣裙去参加花魁大赛,花魁的初试只要是青楼的女孩儿都能参加,听说以前也有个丫鬟在大赛上一鸣惊人了,虽然没夺的魁首,但成绩也不弱,从此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山茶从怀里掏出了赏钱扔了进去,钱币碰撞在一起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她从银钱下翻出了一个小瓶,这是上个月她挨打了之后,一个新进院里的小龟公送的,用了小半瓶,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山茶脱下了合脚的鞋子,撕开了黏在一起的袜子,认真的把冰凉的药物倒了上去,希望别留疤,毕竟留疤了会影响她的目标。
山茶坐在床上,手撑着床沿,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动的欢快的脚趾母。她在心里计划着,今天主要的活都干完了,要不去看看哑女?一天一个时辰,今天应该相处的没一个时辰。说动就动,她穿上了袜子,找了一双大一点的鞋子垫上了厚厚的棉花,一脚踩进去,软软的,暖暖的,迅速的套上了鞋子。
山茶翻出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虽然布料差了点,但胜在款式好看。她从钱盒里拿出了一点钱,等会带点吃的给哑女,想了想,多带点,买一点好的。
山茶提着油纸包,在山茶花山倒吸了一口气,震惊的看着一上午之间拔地而起小院楼亭,油纸包掉在了地上。
正模仿着忘川婆婆剪花的哑女听到了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是山茶,继续低头剪花,这样修剪是不是能更好一点?
山茶觉得刚才自己的表现很不好,显得自己很没见识,虽然确实一直生活在院里,见得多是男欢女爱。
山茶弯腰捡起了油纸袋,希望没碎,“哑女恩客,山茶来看你了,给你带了一家老店的糕点,听说他们上一个朝代还是御赐招牌,这个朝代只是勉强存活,不过挺过了朝代变更,也是厉害的。”
“林氏糕点?”哑女手顿了顿,收了剪刀。
“嗯嗯,就是就是。”山茶觉得自己这次选对了,虽然贵了点。
山茶跟着哑女进了楼里,里面也是家具齐全,布置典雅。哑女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青底蓝釉花纹的食盘。
山茶立马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哑女也就随她去了,坐了下来。山茶小心的拆开了油包纸,希望别碎,打开一看,只碎了几个小点心,瞬间松了一口气,大吉大利,还好大部分都是完整的。
山茶从哑女取盘子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双筷子,一双摆在了哑女的手边。自己拿着一双认真的夹出好看的糕点,无论它好不好吃,这漂亮的外观都是值了。
哑女直接用手拿起了糕点,非饥饿状态下他的吃相还行,但也不喜欢用筷子。林氏糕点,无论怎么样,都能和他们扯上联系,这就是因果命运吗?他存在的意义难道就只是让林取出天魂?不,他是将代替林存在的存在。
山茶也没用筷子,捏着碎了的糕点小口小口吃着,今天真的很幸福,在漂亮的人跟前吃漂亮的糕点。
一人一妖无言的吃着,各有各的心思,却有着其乐融融的氛围。
山茶吃完了,先给哑女倒了一杯茶水,在给自己倒了水,小口小口的喝着。
“你会什么?”哑女端着茶一饮而尽,这味道不好不坏。世间最好的一棵茶树在忘川院,或许他不止可以代替林,是不是也可以代替忘川婆婆?忘川婆婆深不可测,如果把林比作高耸的山峰,还有一探的可能,那忘川婆婆就是深渊。不过他和林相争的时候,忘川婆婆应该无法插手,这不是规则需要她去做,离开了忘川,没有规则允许,忘川婆婆的能力十去了九。
“我会伺候人,还会扫地,搬东西。”山茶板着手指一一数着。
“你想当花魁?”
“嗯嗯。”山茶觉得哑女从哪看哪好看,单纯的相处都很开心,如果,她想起了她做的梦,脸红了红。
“那花魁需要什么?”
“外貌上佳,身材火辣,琴棋书画至少精通一样,还要有很多很多人的喜爱。”山茶说一样,就叹一口气,这些她一样都没有。
哑女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包袱递给了山茶,这是林带入忘川的,他顺手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山茶打开了包袱,看着奇怪造型的东西,挑了一个圆柱形的物件,鼓捣了一会,打开了,里面是红色的物质,像吐口红的口脂,但颜色更细腻。
“你们化妆用的。”忘川时间流动缓慢,这口红还是像当初那样鲜艳,忘川婆婆玩了一段时间便抛之脑后了。
哑女离开了一会,端来了一碗汤。
山茶接过了汤,红了脸,木瓜燕窝,是奢侈到她吃不起的食物,但这东西是丰胸的。
“以后每天一碗。”
“嗯。”山茶此时的声音小的像蚊子。
“琴棋书画你感兴趣什么?”
“姐姐们大多是都是弹琴吹箫之类的,我想换一个不一样的。”走太多人走的路线,不容易脱颖而出。
“棋?”
“我脑子不怎么好使,要记那么多。”
“书?”
“认字我都觉得艰难。”
“画。”
“那些颜料都好好看,就画。”
哑女本身就是由画成妖,有时候这些感觉真的很奇妙,“已画为主,其他的你也要学,不过先识字读书,从基础开始。”
“额?”山茶真的不是想来学这些的,而是想亲近他,他执手教她画画那真的很好的感觉。
此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第93章()
山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汤以后,立马跑了出去,看见了一群黑衣人在围攻泫玉。
“泫玉公子?”
“没想到我跟着你来到了这里,这群人跟着我来了,这算不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泫玉用扇子格挡了一下黑衣人劈下来的刀,摇了摇头,看了断裂的扇子,随手扔了,继续躲着一群黑衣人的攻击,“无良商家啊,说好的刀剑砍都不会断的,等会能活着过去定要找他去。”
“……”山茶嘴角抽了抽,连她都知道,木头怎么承受的住利器?
“哑女恩公,”泫玉看见了缓缓出来的哑女,打着招呼,“没想到连衣服都没的恩公有这么大的花山和楼宇,真真的是高手的世界,泫玉不懂。”
“小心!”山茶看着有人从背后劈向泫玉,忍不住开声提醒道。
泫玉立马侧身躲开,刀划断了他的发丝,“好险好险,差点吓死我了。”
几个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提刀扑向碍事的山茶。
哑女动了,用两根指姆夹住了其中一把刀,一用力,折断了,抬腿,踢飞了黑衣人。
“不愧是哑女恩公,这连环腿漂亮极了。”因为分出了几个黑衣人,泫玉的压力骤减,多出了几分惬意。
山茶听说过泫玉公子经常被人追杀,只是百闻不如一见,“泫玉公子,怎么老有人追杀你?”
泫玉忧郁的顺了顺断发,“大概是我太优秀了,总有人看不过我。”
哑女觉得这几个黑衣人像打不死的蟑螂,没完没了,厌了,夺过了一个黑衣人的刀,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山茶睁大了双眼,感觉脸上温热的湿漉漉的,抬手一抹,红彤彤的,听他说杀人是一回事,看见了又是一回事。死人,接二连三的死人染红了雪地。
哑女回头看着目光呆滞的山茶,“怕了吗?”
还没回过神的山茶,看见了一个黑衣人拿着泛着寒气的短剑刺向哑女,破声的喊道:“小心!”
哑女感受到了危险,这熟悉的感觉让他躲避慢了半拍,手臂上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在了花上。
那短剑也是奇特,血水没有流下去,而是吞噬了哑女的血,最后一滴血被吸了进去,继续泛着幽幽寒光。
哑女没管手上的伤口,红色从眼眸里缓缓冒起,太好久都没受过伤了,这危险令他兴奋起来了。
这刺客感觉情况不对,把短剑直直的扔向了哑女,独自潜逃。
哑女抬手握住短剑,短剑发出嗡嗡的声音,他的血正在被这邪门的短剑吃下去。不久,短剑吃饱喝足一样的停了下来,哑女打量着这把短剑。
它是林曾经的配剑——破狼,不过后来遗失在了哪里,林也记不太清楚。没想到现在出现在人类的手里,或许用它可以杀死林。
“你没事吧?”山茶摇着迷征的哑女。
山茶焦急的语气让哑女冷静了一些,这短剑不知怎么通了邪性,不知道在他和林生死搏斗中会不会反戈一击。
哑女随手扔下了短剑,山茶拉着他回到了楼里,四处寻找,翻出了白布,她给他细心的包扎。
“这短剑什么来头?”泫玉捡起了短剑,进了楼里,拿着这剑,感觉冰冷入骨,却有种嗜血的感觉,如果不是哑女喂饱了它,估计还会更加躁动不安。
“不是人类能持有之物。”哑女说完,便无论泫玉怎么问,都不在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泫玉经常跑到楼里听哑女教着山茶,山茶伺候着哑女的生活起居,一切都是安详美好。
三年转瞬即逝,当初营养不良的小豆芽出落的亭亭玉立,略有点标致。在怡红院里行走的时候,都能得到或好或坏的异样眼光,连燕妈妈都免了她的丫鬟活,她的转变不是一朝一夕,而只是现在的她锋芒初显,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让山茶认识到了她和哑女不可逾越的距离,虽然身高只相差了一个头了,但距离还是那样的不冷不淡。
那一天雪地里对她的温柔仿佛是镜中花水中月,美好而又虚幻。那个死去了的人,所谓她的前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能得到他不一样的对待,她嫉妒,她不甘,可终究还是比不过,死人永远是最美好的状态。
山茶的丫鬟房换了一个小的雅间,但她藏东西还是藏在床下面。她跪下来,从床下更大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幅画,打开了画卷,上面亭亭玉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