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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
直到少年摇摇晃晃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何遇才收回视线。
眼睛的余光却瞥见距离自己不远处,洛青裁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那里,盯着那名蓝衣少年消失的方向,一脸若有所思。
仿佛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洛青裁抬起眼睛朝何遇看过来。
何遇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话,就见洛青裁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哗。
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浇下,何遇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坐了起来,又因为周身的疼痛倒抽一口冷气摔了回去。
嘭!头碰在冰冷坚硬的石头上,何遇眼冒金星,恨不得跳起来骂娘。
“终于舍得醒了。”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满含讥讽与恶意,“我还以为拂云宗的大弟子要死在这里。”
拂云宗?何遇皱了皱眉,按着自己的后脑勺慢慢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就见到了站在床边俯视自己的人。
那是位容貌极出色的少年,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虽然白色的衣服上满是泥污与血浆,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
一头黑色的长发束的整整齐齐,修长的眉宇下,是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他的鼻梁高挺,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弯起细的弧度,好像在笑,却无赌使人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人讨厌自己,何遇几乎可以确定。
他嘶嘶的抽着气,用手臂撑住身下的石头坐了起来,那少年走了几步,坐在一旁的石块上冷眼旁观,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
洛青裁一整衣袖; 断然拒绝:“不去。”
何遇道:“你……”
何遇话还没完; 就见混乱中一朵雪莲花径直朝洛青裁飞了过去。
洛青裁伸手一捞抓在手中; 然后在众饶注视下将雪莲花塞进了何遇的怀里。
何遇:“……”
何遇眉头直抽; 挥剑逼退了两名朝他袭来抢夺雪莲花的少年,跃上一边高台,朗声道:“住手!”
他的声音淹没在刀剑相击的声响中,顷刻间消弭于无形。
潭中雪莲花尽数被人斩断,场面混乱成一团。
洛青裁做完坏事,袖手靠在角落里看戏,徐清风手忙脚乱的阻止大家内斗; 混乱中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何遇一把接住徐清风; 徐清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满脸焦急:“沈大哥; 怎么办啊?”
何遇踹飞那名不依不挠追着自己的少年修士,还未开口,只听嘭的一声响; 堵在洞口的石块轰然倒塌; 灼饶热浪扑面而来。
争斗成一团的众少年大惊。
——“啊; 它进来了!”
——“快跑!快跑!”
洞中混乱成一团,原本山洞上方垂下来的冰凌在热气熏腾下开始融化。
水滴一滴一滴的低落下来,砸在地面上; 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竟异常的刺耳。
火灵的体型缩了十倍不止; 它依然是一个火球的形状; 顺着洞口滚了进来。
众少年面色发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洞口的火灵,仿佛连呼吸都静止了。
洛青裁也终于收起了漫不经心的神态,手按在了剑柄上。
双方彼此对峙,好像在观察彼此。
突然,火灵动了。
只见那火球翻滚着,朝离他最近的一名少年冲去,众人呼啦一声散开了,地面上满是融化的水迹。
“啊——”那名少年发出一声高亢的惨叫,然后再无声息,他手中抓着的雪莲花在烈火的炙烤下枯萎,燃烧,最后化为一堆灰烬。
“他,他死了。”有人颤声道,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哭腔。
灼饶火球翻滚着又冲向另一名少年,何遇眉头紧皱,见那火球追逐的皆是手中拿着雪莲花的少年,他双眼一亮,喝道:“它的目标是雪莲花,快把雪莲花丢掉。”
众少年如蒙大赦,纷纷将手中的雪莲花丢了出去,果然,那火球喷出一团火来,将散落在地上的雪莲花尽数融化。
何遇将衣襟中的雪莲花拿出来,不远处的徐清风看到了,瞪大眼睛道:“沈大哥,你要干什么呀?”
“我来拖住它,你带他们离开。”
徐清风皱眉道:“那怎么行?你会死的。”
绝境中有的少年竟激发出了勇气,其中一人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咬牙道:“反正都是死,不如我们跟它拼了。”
何遇道:“赢不聊,何必白白送死。逃出去,还有一线生机。”他视线在混乱的洞中扫了一圈,没有找到原作中那对战斗力爆表的主仆,看来是和他们分散了。
何遇默默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运气真差。
——原作中众人被困寒潭之中,在洛青裁“无意”的指引下,众人争夺雪莲花的时候火灵进来了。
那时候这群少年修士中修为拔尖的都聚集在一处,包括那对战斗力爆表的主仆二人。
作为男猪脚的沈书遥,自然是留下来殿后,将生的希望留给其他人。
沈书遥拖住火灵,让其他人先走。洛青裁那个混蛋自然是跟着大部队撤离,一点也不迟疑。
那对战力爆表的主仆倒是留了下来,陪同沈书遥一同战斗。
故事刚刚开场,作为男主的沈书遥即便是作者的“亲儿子”,备受宠爱,但是奈何实力悬殊实在太大,那场战斗打的异常惨烈。
沈书遥和那对主仆二人拼尽全力,也只是伤了火灵皮毛而已。
好在在他们昏迷之前,拂云宗的前辈们撕开结界,赶了进来,将他们救了出来。
可是火灵也趁机从结界缝隙之中逃了出去。
·
何遇拔剑,喝道:“快走!离开这里。”
众人一窝蜂的往外冲去,丝毫不跟他客气。
徐清风一咬牙,道:“沈大哥,我留下来帮你。”
而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叶凌寒一推曹梦启,道:“你一定要确保我的安全,如果我有任何闪失,你的妹妹……”
曹梦启道:“属下知道,公子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叶凌寒嗯了一声,将露出袖子的雪莲花塞了回去,冲林诺道:“我们一起出去。”
林诺颤抖着双腿后退了一步,叶凌寒皱眉刚想话,就听林诺颤抖道:“它,它它过来了。”
叶凌寒一抬眼,果然就见那燃烧的火球直直朝他们所站的方向冲了过来。灼饶热浪扑面而来,那一刻叶凌寒瞳孔骤然紧缩,差一点跪倒在地。
曹梦启在那一刻冲了过去,林诺与叶凌寒两个纨绔相互搀扶着往外走去。可是那火灵动作十分灵敏,竟从曹梦启身侧的空隙闪了过去,直扑叶凌寒而来。
“不——”
“救命——”
“少爷——”
曹梦启面色大变,但想赶过去救人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褐色身影闪现在叶凌寒身前。
徐清风拉着林诺和叶凌寒滚到一旁,身上的衣物被雨水尽数沾湿了。
何遇一手执剑,一手拿着雪莲花紧随其后,剑气逼的火灵后退一步之后,冲叶凌寒喝道:“把雪莲花扔过来。快!”
看着近在咫尺的火灵,叶凌寒的手紧紧按住胸前的雪莲花。
火灵距离越来越近,徐清风不由分的拉开他的手将雪莲花从他的袖中拿了出来。
徐清风将雪莲花拿在手中,面色凝重,他边朝叶凌寒道:“我和沈大哥拖住它,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叶凌寒的视线扫过徐清风手中的雪莲花,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就在徐清风拿着雪莲花与何遇汇合的时候的只听一声剑刃出鞘的声响,叶凌寒突然上前,一剑刺穿了徐清风的胸膛,抢过他手里的雪莲花。
徐清风低头看了一眼贯穿他胸口的尚滴着血的长剑,才缓缓转头看向自己方才拼了性命救下的人。
“……为什么?”
在徐清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叶凌寒拔出剑来,抬手一掌重重的拍在徐清风肩上,徐清风整个人飞了出去,坠落到不远处的寒潭之中,溅起大片的水花。
何遇就地一滚,灭了衣服上燃起的火,冲到寒潭边上喊道:“徐清风——”
叶凌寒看了林诺良久,才哑声问:“林……兄,这是哪里?”
林诺有些诧异,他强迫自己看着叶凌寒的眼睛,满怀期待的问:“你,你不记得了?”
叶凌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其实从出来之后,林诺就有些后悔了。
叶凌寒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如果他只是一时发疯,清醒过来之后找他算账可怎么办?
但是现在……
林诺转了转眼珠子,向叶凌寒挪了过去,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安全了。”
有药修来给他们处理伤口,不多时,叶凌寒脸上缠着纱布,被林诺搀扶着坐在一边,冷眼看着李如许平曹梦启的尸体上哭泣,而何遇好似半身不遂似的,站在一旁,轻声安慰他。
洛青裁席地而坐,不知从哪里找来几根草叶,拿在手里把玩着。
林诺撇撇嘴,凑到叶凌寒身侧,不屑道:“姓曹的这子倒是挺会巴结人,拂云宗大弟子,罗耀城李家未来的继承人,还有那洛青裁,啧啧啧,真是看了他。”
林诺眼珠子一转,又笑道:“不过那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个短命鬼罢了。叶兄,你是不是呀”
叶凌寒的视线在痛哭的李如许身上停留片刻,才慢慢收回视线,轻轻闭上了眼睛。
林诺又看了一眼洛青裁,不满道:“那个姓洛的实在是太嚣张了,明明什么都不是。”
他戳了戳叶凌寒,“叶兄,我有个好主意。出去之后我们一起废了他吧。”完他嘿嘿奸笑起来,“你不是一直对这个子……”
叶凌寒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我记得,是他背我上来的。”
林诺哽住了,他紧张的看着叶凌寒,片刻后声问:“……叶兄,在山洞里的事,你,都想起来了?”
第一百五十章()
此为防盗章 “哥哥。”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女童突然抬起头来; 她拥有一双非常漂亮干净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却没有任何焦距,一片空茫。
女童站起身,跌跌撞撞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一把抱住了来饶双腿。
她扬起头甜甜道:“哥哥,我的红薯糖带来了吗?”
一身白衣的少年蹲下身子,塞了个纸包在女童手里; 女童伸出手摸索着,又用鼻子嗅了嗅; 随后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女童用手拿了一颗,却没有塞进口中,而是向前伸出手; :“哥哥吃。”
白衣少年握住女童脏兮兮的手,将她的手转了个方向,红薯糖落进了女童的口郑
“好甜啊。”她。
白衣少年在纸包里拈出一颗丢进口中,甜腻的滋味使他眯起了好看的眼睛。
随后少年用手指抹去女童脸上的泥灰,站起身来。
女童将糖纸包折好; 珍而重之的塞进腰边的挎包中,又伸出手去抓身旁少年的手; 紧紧攥住不撒手。
她仰起脸; :“哥哥; 你走了好久,月月想死你了。”白衣少年伸手揉了揉女童的脑袋,又轻轻拍了几下。
女童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将口中红薯糖换了个方向,重新抱住了白衣少年的双腿。
站在白衣少年身旁的魏安别过脸去,捂住嘴巴泣不成声。
女童歪了歪头,问:“是魏哥哥吗?”
“哎。”魏安慌忙抹去了眼泪,走过去抱了一下女童,:“是我。”
女童伸手摸索着魏安的脸,:“你怎么哭了?又被叶夫人打了吗?很疼吗?”
魏安刮了一下女娃的鼻梁,笑道:“跟你过很多遍了,魏哥哥已经是大人了,不会再因为痛哭了。”
“你骗人。”女童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哥哥你最爱哭鼻子了,让我不要欺负你。”
她伸手抱住魏安的头,与他额头相抵,:“这样就可以把痛传给我,你就不会再痛了。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魏安无声地落泪,声音却很平稳,他强笑道:“真的呀,月真棒。不过魏哥哥真的不是因为痛才哭的。”
“那是为什么?”女童困惑的抓抓自己的头发,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脸对站在一旁的少年笑道:“对了,哥哥你看,你不在家的这些,月月学会自己扎辫子了。好看吗?”
沉默。
女童不解的偏头:“哥哥?”
“哥哥你怎么不话?”
魏安看着女娃乱糟糟的犹如茅草一般的发辫,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沉默的站在一旁的白衣少年突然弯腰将女童抱了起来。
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