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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站在一旁的白衣少年突然弯腰将女童抱了起来。
女孩儿像八爪鱼一样瞬间搂住了少年的脖子,噘着嘴道:“哥哥为什么不理我,月生气了!”
白衣少年轻声道:“我带你去见哥哥。”
曹梦月愣了一会儿,突然大力挣扎起来:“你不是我哥哥,你放开我,哥哥去哪了?魏大哥,魏大哥,救我!”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好像受了极度惊吓的兽,瑟瑟发抖,却还要扬起爪子挠一下人。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被女童抓赡手背,温声道:“别怕,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曹梦月哭得直打嗝,她将口中的糖嚼碎了咽下去,才:“哥哥只有魏哥哥一个朋友,你骗我!”
白衣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没骗你,我是你哥哥新交的朋友,他……救过我的命。”
曹梦月安静下来,她抱住少年的脖子,歪了歪头,甜甜地笑起来:“真的啊?哥哥也救过魏哥哥的命,所以他们是好朋友。”
“嗯。”白衣少年皱眉抹去女童脸上的泪水,:“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他又补充道:“哥哥在等我们。”
曹梦月真的问:“去哪里?”
白衣少年搂紧了她,轻声道:“回家。”
魏安在房间里帮曹梦月收拾衣物,白衣少年就站在门边,低头看着自己沾了灰尘的白靴子,眉头微微蹙起。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嘎吱的轻响。
——那是脚踩在枯枝上发出的声音。
白衣少年转头,就见拐角处一个深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白衣少年目光闪了闪,恰在此时,曹梦月摸索着出了房间。
白衣少年收回视线,走过去将她抱起来:“都收拾好了?”
曹梦月好像极喜欢少年身上的味道,趴在他脖颈间嗅了嗅,点头乖巧道:“好了。”
魏安背着一个包袱踏出房门,随手将门落了锁,对白衣少年道:“走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曹梦月柔软稚嫩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我想洗个澡,换漂亮的衣服再去见哥哥。”
“……好。”
他们还在着什么,可是因为距离越拉越远,那些话语再也听不清了。
确定他们走远了,一处杂草丛生的拐角处慢慢走出一个人来,蓝色的锦衣上绣着金线,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那人凝视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一直看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
何遇在城内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路边食摊的摊主看不下去了,叫着他:“这位公子,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何遇停下脚步,道:“叶家。”
“哈哈,公子第一次来墨夷吧。”那人大笑指着何遇身后道:“那不就是,我看你来来回回好几趟了。”
何遇转身,就见身后气派恢宏的一处宅院矗立在身后,匾额上书“虹门”三个大字。
何遇:“……”
何遇干笑,想要借推镜框来掩饰尴尬,但是手抬起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此时没有眼镜。
他改而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中暗道,忘记了,叶凌寒他们家原来是虹门,亏他一直在城里找“叶府”的匾额。
何遇打量着那块匾额,倒是霸气,可是住在里面的人……
何遇暗自摇头。
何遇向贩道了谢,还未走到近前,就被两名凶神恶煞的弟子拦在门外:“来者何人!”
何遇:“……”
何遇苦逼的从拂云宗一路赶到墨夷,却被告知曹梦启的妹妹和好友带着曹梦启的尸身回曹丘安葬。
他又苦逼的御剑赶到了曹丘,兜兜转转很长时间才终于问到曹家的祖坟在哪里。
何遇无比庆幸他选择了一个修真界,要不然那么重的伤,少也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可是现在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也不是难以忍受。
这里是一处荒野,四周散落着大大的坟堆,有的上面长满了枯草。
何遇跃下剑来,远远地就看见一身白衣的洛青裁站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座新坟前。他的身侧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娃娃,还有那名姓魏的少年。
微风卷起洛青裁的衣摆,他的长发因为被火燎了,索性一剑削了,原本长长的发丝如今只到了及肩的长度,他容貌本就俊美,再加上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你竟有一种雌雄莫辩的美福
何遇看见洛青裁将弯腰将一束花轻轻摆放在曹梦启坟前,又伸手摸了摸站在身侧的女孩的脑袋,一身缟素的女孩低着头,眼里带着泪光。
洛青裁嘴唇轻轻开合着,不知了些什么,那个女孩儿重重的点零头,随后一抹眼泪,在曹梦启坟前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摸索着握住了洛青裁的手。
洛青裁侧过身拨弄了一下女孩儿的刘海,摘掉她头上不心沾到的草叶。
何遇看着这样的洛青裁,心中竟觉得很柔软。
即便洛青裁对自己总是充满无限恶意,但那也像是孩子恶作剧一般的,没有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虽然他嘴上一直标榜着自己是一个坏人,可是他自己做的事情,却十分让人动容。
他内心有些唏嘘,这样的洛青裁,到底要经历怎样的事情,才能变成那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何遇看了一眼曹梦启的新坟,那泥土掩盖下的棺木中躺着一个干净、美好的灵魂。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他却无能为力。何遇感到深深的无力。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第十一章、
何遇伸手捏住锋利的剑刃,视线往后一扫; 轻声道:“师弟; 没必要如此吧?”
洛青裁并不应声; 未拿剑的那只手从何遇腰侧绕过去; 伸手在他衣襟里一摸,将何遇那枚木牌拈了出来; 捏在手郑
方才爆炸带起的烟尘已经消散了,何遇将搁在脖子上的剑刃推开; 转身面对着洛青裁道:“曹梦启呢?”
洛青裁用拇指滑过那漆黑的木牌,按在了沈书遥的名字上; 他的视线往一个方向轻瞥了一下; 道:“那不是。”
何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就加曹梦启躺倒在一片碎石之间; 面色苍白,衣服上满是血污。
何遇看了一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遍体鳞赡曹梦启,又看了一眼毫发无损的洛青裁,眉心微蹙。
洛青裁感受到他的视线; 偏过脸去也看了一眼曹梦启; 随后对何遇冷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用他当挡箭牌。”
何遇微怔。
曹梦启已经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他偏过头咳了一声; 才对着何遇行礼道:“沈公子; 你不要怪这位公子; 是我……咳,是我自愿的。”
原来在叶凌寒将手中爆破符丢过来的时候,曹梦启将洛青裁护到了身后,替他挡下了所有的伤害。
“你,贱/人,该死,该死!”怒不可遏的叶凌寒大步走过来,一脚踹在曹梦启的膝盖上,曹梦启摇摇晃晃的差点儿就摔倒在地,但他咬紧牙关控制住了,虽然满头冷汗,但是整个人站的笔直,就像一杆笔直的长枪。
“公子。”曹梦启的脸被叶凌寒打的偏了过去,但还是坚持把话了出来,“公子,您这么做是不……”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教?要不是你坏了我的好事,那子早就废了!”叶凌寒大怒,一把揪住了曹梦启的头发,将他拖到一旁,一脚踹在曹梦启的膝窝里,曹梦启膝盖一弯,闷哼一声,却很快站直了身子。
“好好好!”叶凌寒的发簪早已经歪了,“金玉”的皮囊也掩盖不住一身的气急败坏,他面容扭曲,连声了几个好字,后退一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在手中颠吝,随后冷笑一声,举着手里的石块就向曹梦启头部砸去。
嘭!
那石块在叶凌寒手中碎成了齑粉。
白色的石沫飘了叶凌寒满头满脸,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又用手去揉眼睛,最后弄得是涕泗横流,十分狼狈。
何遇收回手冷冷的注视着叶凌寒:“叶公子,如此作为是否太过了?”
叶凌寒狠狠的一甩袖子,扬起漫的白色石沫,他声音里满含怒气:“我教训我的家奴,与你何干?”
何遇冷冷道:“叶公子莫要忘了这里是拂云宗,不是你叶家任你肆意胡来。你身携符篆进入试炼之地,本就坏了规矩,又对同是修士的洛师弟狠下杀手,待我等出去,定当禀明诸位掌门,到时候……”
叶凌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霎是精彩好看。他看着曹梦启不甘的道:“罢罢罢,今日就这么算了,回去再和你算账。”
曹梦启转过身,痛苦的咽了口唾沫,才弯腰行礼道:“多谢公子。”
叶凌寒并不理他,摆了摆手,走到一旁拍打身上的灰尘去了。
何遇见洛青裁从袖中摸出一个莹白的瓷瓶丢给曹梦启,冷淡道:“谢礼。”
“多谢。”曹梦启接过他掷过来的瓶子,憨厚老实的脸上带出笑来,他笑的那么真心实意,那么开心,整个人好像要放出光来。
见曹梦启倒出一枚疗嗓药吃了之后,又心翼翼的将瓶子塞进怀中,还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衣襟的时候,何遇心脏不知怎的轻轻颤了一下。这个冉底生活在怎样环境中,别人对他的一点点善意,都能够让他这么开心。
曹梦启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次道谢。
叶凌寒抱胸站在一旁,不耐烦道:“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走了。”
闻言,站在一旁的洛青裁轻笑出声,他一挑眉梢,笑的邪魅惑人,像一只极具危险性的妖精:“谁允许你们走了?”
叶凌寒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与惊慌,凭借他与林诺绝不是洛青裁的对手,现在曹梦启又身受重伤,洛青裁身边还有沈书遥,自己全无胜算。
他眼珠子一转,抓紧了腰间的木牌,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二位,你们看这些私怨我们不如等到离开这里再解决,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解决掉自己的对手才是。毕竟圣仑山这种地方……”
洛青裁打断他:“我先解决了你也不迟。”
叶凌寒咬紧了牙关,林诺眼珠子一转,对何遇叫道:“沈公子,你作为拂云宗首徒,令师弟这么做,你……”
“管他什么事?”洛青裁懒洋洋的看了何遇一眼,口中道:“我何时我要做有违师门的事了?”
叶凌寒面部肌肉绷得紧紧的:“你待如何?”
洛青裁下巴一抬,“把牌子交出来吧。”
“你……”
洛青裁看着气的不出话来的叶凌寒,好看的嘴唇弯了起来:“是你自己交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叶凌寒剧烈的喘了几口气之后,道:“你休想,曹梦启,我命令你,拦住他。”
他眼神阴毒的看着曹梦启,嘴角咧出一个十分恶毒的笑容来,“如果我没有进入圣仑雪山,你此生再也别想见到你的妹妹。”
“公子!”曹梦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
叶凌寒边跑边回头大喊道:“拦住他!”
洛青裁看起来并不着急,他眯着眼睛看着叶凌寒狼狈逃窜的背影,对面色惨白的曹梦启道:“你就为这种渣宰卖命?”
“公子于我有大恩。”曹梦启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曹某即便身死也无以为报。洛公子,得罪了。”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动,一瞬间地动山摇,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原本温风和煦的气温突然变得燥热起来,不过片刻工夫,何遇等人身旁的草木便尽数枯萎。
曹梦启失声道:“怎么回事?”
他意有所指道:“这可能是你们最后随心所欲玩耍的机会了。等到进了圣仑雪山,可在不会这么轻松了。”
何遇、洛青裁恭敬行礼:“是。”
何遇和洛青裁一前一后从千霖殿退出来,外面果然如何遇所的,下起了大雨。
何遇站在檐下,伸手接了几滴冰冷的雨滴,转头问:“师弟,一起去看灯会吗?”
其实他就是随口,他现在身上带着伤,别下山去玩,就是这么站着都觉得万分难受,他现在只想趴在床上不管不鼓睡他个三三夜。
而且,现在这雨跟瓢泼似的,谁会在下大雨的时候去逛灯会,那不是傻子吗。
果然,洛青裁扭头看了他一眼,理都没有理会他,随手接过门前弟子递过来的雨伞,走了。
何遇抽了抽嘴角,也拿了一把跟在洛青裁身后。
回到房间之后,他却睡不着了。耳边萦绕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何遇索性起身,撑着伞走出了房间。
他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