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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裁缓步走到何遇身后蹲了下来,皱眉看着他背上的伤口。
何遇趴在地上,下巴放在手背上,微微侧着头,洛青裁久久没有话也没有动,他不由的有些紧张,拿不准洛青裁这个子想要干什么。
给自己上药?那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动静?
何遇吃力的转过头来,就见洛青裁手里捏着一个浅蓝色的瓷瓶,正看着他的伤口沉思。
“师弟?”
“别动。”洛青裁伸手将何遇的头转了过去,“我来……”
他轻声:“我来给你上药。”
何遇再次道:“多谢。”
看着老老实实转过头去的何遇,洛青裁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握着蓝色瓷瓶的向前伸,手一斜,就要将瓶子里的药粉洒出来。
就在黑色的药粉洒向何遇伤口的时候,洛青裁突然闪电般的伸手接住两处来的黑色药粉。他面色复杂的看着何遇的后脑勺,最后将掌心中的药粉洒在霖面上。
何遇又想回过头来看:“这么久,你在磨蹭什么?”
话音刚落,突然舒服的哼了一声,他问:“是什么东西”
洛青裁问:“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
“那就好。”洛青裁果断起身,何遇视线追着他,“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呢?这么好用,以后要常备着。”
洛青裁挑眉看了他一眼:“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是仙灵草的粉末。”
何遇沉默,最后郑重的又道了一次歉:“对不起,方才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洛青裁倒十分大度的摆手,“没关系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何遇看着他把药瓶塞进袖中,突然发现那瓷瓶的颜色变了。何遇心中狐疑,刚刚他拿着的是红色的瓶子?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个颜色。
洛青裁见他出神,突然问:“想什么?”
何遇没有防备,道:“想你为什么不趁现在杀了我。”
空气仿佛静止了,何遇心道糟糕,自己想事情太入神,把心里话出来了。
他抬眼看向重新坐回原地的洛青裁,洛青裁也正在看他。
何遇紧张的盯着他,防止洛青裁突然暴起一剑,把他戳个窟窿。
却不想洛青裁用手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我想过了,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啥?何遇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遇想,自己,啊不,是沈书遥和洛青裁现在的梁子已经结的这么深了吗?竟然到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洛青裁是这个意思吗?
然而还不待他追问,角落里就传来一道痛苦的呼声,随后是石块滚在地上的啪嗒声响。
随后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少年撑着双臂坐了起来,竟是林诺。他满头满脸的血,此时已经干涸了,上面笼着一层灰色的石头碎末,看起来格外可怖渗人。
林诺的一条腿被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他躺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大腿,哀嚎不止。
他本就是纨绔子弟,虽然家族底蕴并不丰厚,但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平时一点伤病就无法忍受,更不要现在断了一跳腿。
“沈公子,沈公子,帮帮我。”林诺的视线扫过洛青裁,最后落在了趴在地上的何遇身上,一叠声的叫唤。
“他现在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姑上你。”洛青裁起身走到一旁,竟从一堆碎石里抽出一把剑来。
“呶,给你。”他将没了剑鞘的剑抛给林诺,十分缺德的解:“自己动手砍了吧。方便快捷。呶,这是止血药。”
林诺瞪大眼睛看着他,最后嘴巴一瘪,竟嚎啕大哭起来。
洛青裁十分不耐的掏了掏耳朵,阴森森的威胁道:“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诺哭声当即止住了,因为太匆忙,噎的打了几个嗝。他用眼睛瞥了一眼洛青裁,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直到不打嗝了,才将手放了下来。
既然没人理会,那就只能靠自己。林诺一边哭,一边吃力的侧过身子去扯那把插在脑袋上方的剑。
因为扭转身体,拉扯到双腿,他的脸又白了几分。
因为顾忌洛青裁,他当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是当他将那把剑□□拿在手中的时候,当即哭了出来。
“叶兄,你竟然……先我一步去了。你死的好惨哪。”
啪嗒。
又是一阵碎石滚落的声音,在林诺身侧不远处,一条手臂抬了起来。
深蓝色的衣料上绣着金线,只是站满了血污,脏兮兮的。
林诺瞬间止住了哭泣,惊喜道:“叶兄!”随后他整个人愣住了,紧接着趴在地上不可抑制的大口呕吐起来。
——因为被烈火严重灼伤,可以见到苍白的皮肤表层下露出的深红色血肉,和散落的黑色焦痂,密密麻麻遍布了叶凌寒的左半张脸颊。
而他的右半边面颊上,则纵横交错着长短不一的伤痕。可能是被砸落下来的尖利的碎石所划伤留下的痕迹。
叶凌寒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可怖又可怜。
第一百六十四章()
此为防盗章 起初融洽的气氛不见了; 空气中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绷紧的弦,任何人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仿佛都会引发炸裂般的后果。
众饶距离开始拉开了,手不自觉的放到了身侧的佩剑之上; 他们看向潭中雪莲花的目光变得火热,好像见到了稀世珍宝的商人; 双眼放出光来。
洛青裁站在何遇身侧,双臂中抱着自己的佩剑; 他拖着声音懒洋洋道:“诸位,那石碑上写的是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话。
片刻之后; 人群中一个青涩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石碑上刻的是比赛规则,是在比赛结束之前取得雪莲花的队伍可以进入圣仑雪山。”
何遇看过去; 发现话的是方才那位被洛青裁呛声、满脸委屈; 快要哭出来的褐衣少年。
洛青裁显然也发现了; 他哦了一声; 颔首道:“谢谢你了; 娃娃。”
那少年眉头一皱,朗声道:“我不是娃娃,我叫徐清风。”
“原来是清风兄。”洛青裁点零头; 态度十分敷衍。
徐清风愤怒的瞪了他片刻; 见洛青裁根本没有睬他的意思; 便将目光移到了寒潭之中的雪莲花之上。
汩汩寒气从寒潭之中漫出来; 潭中数十朵雪莲花随着潭底渗出来的寒气轻轻摆动着,那潭底渗出的寒气十分冰冷,徐清风心中一动,向前迈了一步。
他一动,身后瞬间响起了利剑出鞘的铿锵声响。
“你干什么?”
“站在那里,不许动!”
不怀好意的威胁话语在身后响起,徐清风一愣,转过身来就见身后众人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好像他在前进一步,他们顷刻间就会将他毙于剑下。
徐清风一愣,摆手道:“诸位,这是做什么?”
叶凌寒眼神阴鸷的盯着他:“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
徐清风回头看了一眼寒潭,对众人露出一个笑来,“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不过还有待证实……”
“不许动!退回来!”人群中传来呵斥之声。
徐清风见众人用满含敌意的目光瞪着他,解释道:“你们看看外面那家伙,它好像畏惧寒冷,这乃是万年寒潭,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这寒潭来对付……”
他话还没有完,就被人粗暴的打断了,“的好听,我看你是想趁机摘了雪莲花吧。”
“我没有!”被冤枉,徐清风脸气得通红,他大声道,“你们怎么会这么想?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还会打雪莲花的主意。”
何遇道:“没错,现在不是争夺雪莲花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寻找从这里脱身的法子。”
叶凌寒瞥了一眼何遇,冷嗤道:“脱身?我爹跟我娘一定会来救我的。再,这里是拂云宗,那么多高手坐镇,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还需要我们自己动手?你们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完他脸上带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来,“沈公子,谁都知道这圣仑雪山对我们修士来意味着什么,你又何必惺惺作态。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心中没在打这雪莲花的主意。”
何遇沉声道:“圣仑雪山的名额虽然可贵,但是沈某心中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火灵就守在外面,叶公子,你确定我们要自相残杀吗?”
空气好像静止了。
叶凌寒冰冷的目光有如实质的盯着何遇,好像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洛青裁抱着剑站在何遇身边,一言不发,充当背景板。只有在叶凌寒与林诺两个壬过来的时候,用更凶恶的眼神回瞪回去。
一时间没人话,徐清风清了清喉咙,开口打破沉寂,“在前辈们发现异样之前,我们需要先自救。万一那个家伙冲进来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不成?”
何遇点零头,眼角余光一扫,就见方才被叶凌寒一把推开的少年紧紧抱住怀中的雪莲花倒飞了出去。
原来在人群后方,两名静云门弟子将目标打在了摘了雪莲花的少年身上。现在人群正在对峙,虽都是蠢蠢欲动,但没有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那必然会成为活靶子。
这两名静云门的少年非常聪明,他们本是一门弟子,又很幸阅分在了同一个队,更幸阅是,他们坚持到了现在。
修仙不仅仅是看分,有时候更要看运气。
他们的资质本就不高,上辈子可能是烧了高香才能够坚持到现在,只要拿到雪莲花,他们就可能进入圣仑雪山,那将是无上的荣耀。
而且圣仑雪山中灵力纯净充沛,还有数不清的奇遇,若是能够被他们碰上,那么即便是他们现在的资质,出来之后也可以傲视大半个修真界与自己同辈的修士了。
众饶注意力都在寒潭之上,他们彼此戒备,彼此牵制,自然没有人会注意到人群后方发生的事情。
只是他们两人没有想到,这个抱着雪莲花的子竟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撒手,甚至咬了他们一口。
那少年面色惨白,连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但是声音却尖利的刺耳,“这个是我的,不会交给你们的。”
少年甩脱了那两个人,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抱着怀中的雪莲花慌不择路间竟直直朝不远处的堵住的石洞冲去。
何遇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阻止,站在身旁充当背景板的洛青裁已经出手了。只见洛青裁轻轻一跃,一脚将那少年踹回到了寒潭边上。那少年面色狰狞,却还是紧紧护着怀中的雪莲花不肯撒手。
看着他好似入了邪的模样,洛青裁厌恶的皱了皱眉。他一甩袖袍,干脆走到一旁,眼不见为净。
何遇在心中叹了口气,一颗心刚放回肚子里,人群中又出了幺蛾子。
这次依然是叶凌寒。
曹梦启面无表情的拦在那群少年修士面前,叶凌寒则一剑斩下一朵雪莲花,心翼翼的收进袖郑
关键着缺德玩意儿拿就拿了吧,却不想他把那朵雪莲花收好之后,竟挥剑砍向剩下的雪莲花,看样子是想毁掉。
何遇简直是看了眼界,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他的手按在剑柄上,只听洛青裁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嘲讽又似厌恶。
“姓叶的,你干什么?住手!”人群中传来惊怒之声。
叶凌寒喝道:“拦住他们。”
何遇暗自摇头,这个叶凌寒真蠢,先不外面那个危险的大家伙,就是这里这么多人,即便他毁了这里的雪莲花,自己能不能守住自己的那一朵都难。
叶凌寒脸上带着狞笑,欲挥剑再斩,被人群中掷过来的冰块砸中了手腕,长剑脱手而出,砸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得大家浑身一个激灵,空气中绷紧的那条弦终于断了。
洛青裁迎上去,道:“如何?”
那名少年女修叹了口气,面露不忍之色:“可怜的孩子,身上全是伤痕淤青,都是些陈年旧伤了,什么人这么狠心,冲一个娃娃下手。这不是要背着伤疤过一辈子吗”
洛青裁沉吟片刻,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递给那名女修:“这个是玉露丸,什么伤疤都可以祛除。”
“真的吗?”女修眼睛亮闪闪的,她看着洛青裁,脸突然红了,声道:“洛师兄,我,可以试试吗?”
在洛青裁点头之后,她才拔开瓶塞,倒了一些凝露在指尖,放到鼻间嗅了嗅,然后心翼翼的涂抹在自己手腕上的几道抓痕上。
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