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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叶凌寒问:“为什么帮我?”
“你也算是救过我的命,虽然我不太需要。”那声音啧了一声; 道; “不过我还是不太想欠你的人情。”
叶凌寒沉默下来。
良久; 那声音道:“怎么?”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叶凌寒有些迟疑的说着,“我觉得你活的……肆意、洒脱,不会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的确。”那人古怪的笑了一声:“可能就像沈书遥说的,我不想自己将来后悔。”
“沈公子是个好人。”叶凌寒道:“他的伤好了吗?”
“早好了。”那声音冷哼一声,道:“每天招猫逗狗、上山下海的,根本见不到人影。”
叶凌寒道:“沈公子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充实个/鬼。
洛青裁面无表情的点燃了夹在指间的传音符,直到那张小小的符纸燃成灰烬,消失无踪,才拿起桌上的佩剑走了出去。
入了夜的飞鹤峰说热闹是极热闹的,三五个少年聚在屋顶赏赏月、吹吹牛,顺便展望一下未来,笑声震天。
说冷清也是极冷清的,比如说现在,众多房间俱是房门紧闭,房间里连盏灯没有。大部分人都趁着灯会偷偷溜下山去了。
洛青裁早上跳窗离开,直接回了飞鹤峰,在房前练剑,又因为心里压着事,心烦意乱、十分不爽,索性在房中静坐,下午的时候又练了几个时辰的剑,直到入了夜才泡了个热水澡。现在他的发梢还带着些微的水汽。
洛青裁随手带上房门,天际一轮圆月高挂,四周静寂无声。
洛青裁站了一会儿,发现旁边的房间透出微亮的光芒,那是何遇的房间。
他走过去抬手叩了叩门,不等房中人应声便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那微亮的光芒竟是何遇放在枕边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土财主。”洛青裁冷哼一声,转身出去了。
他一路没什么目的的晃荡着,不知不觉竟下了山,到了平安镇。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欢笑声响成一团,洛青裁觉得有些吵,面色有些不愉,但还是跟随着人流朝前走去。
·
那边厢,何遇仰望明月,问:“今天几号?”
李如许道:“十五啊。”
何遇面带微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洛青裁抱着剑站在人群中,声音凉凉的:“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也要去。”
何遇只愣了一瞬,很快笑道:“师弟,真巧啊。”丝毫没有要追究白日里他不告而别的事情的模样。
李如许也叫道:“啊,是你!”
洛青裁看了他半晌,皱眉道:“你是谁?”
李如许崩溃的大叫:“我是李如许,我们前几天才见过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洛青裁哦了一声,没有丝毫歉疚的说道:“你长得太难看了,我记不住。”好像错全在李如许身上一样。
李如许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我我,我长得难看?小爷可是公认的美少年……不是,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想说他们瞎是不是?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今天非得……”
他愤怒的捋袖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何遇忙拦住李如许,不让他扑上去。
偏偏洛青裁还火上浇油,只见他笑了一声,道:“我可没说他们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还挺有自知之明。”
李如许更怒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遇,问:“沈大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你别拦着我,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洛青裁道:“来呀。”
何遇简直头疼,他大喝一声:“够了。”说完可能觉得声音有些大,又放软了一些。
“你们还要不要跟我去了?”
“要要要!”李如许忙点头。
洛青裁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这不就是了。”何遇大手一挥,“出发。”
李如许与何遇御剑并肩而行,他再次重复道:“我果然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人。”
洛青裁踩着飞剑冷冷道:“我听见了。”
何遇简直头疼。
晚风吹动着树叶沙沙做响,月亮半遮半掩的藏在厚厚的云层中。
不远处的树林中,暖黄色的灯笼连成一条长长的线。
李如许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指着璀璨的灯河,对何遇道:“沈大哥,你看你看,是不是那里?”
洛青裁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面带笑容的何遇。
何遇笑着点头:“是的。”
三人跃下剑来,踩着地上的枯枝残叶一路往前走。走的近了,才发现这树林中摆满了摊位。上面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
何遇指着挂在不远处的红色帆布,边走边解释道:“这是宝市,因为是夜晚出摊,所以也叫夜市,每月十五月圆的时候出摊,卖的都是修士需要的东西,至于能不能淘到宝,要凭自己的眼力和运气了。”
229。第二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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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小摊的商贩; 坐在小板凳上,一手端着粥碗; 一手拿着烧饼吃的正欢。
灯会仍在继续,长街上挂满了各色各样、款式各异的灯笼。只是现在是白天,没有烛火; 所以少了一些韵味。
徐清风背着包袱走在长街上,不时有人与他擦肩而过。他走走停停,林立的酒肆、商铺还是和他初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可是心境却已经不同了。
他来的时候意气风发; 斗志满满,可是现在他的眼睛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黑纱,一切都变得灰蒙蒙的; 了无生气。
身后不远处一名妇人以来一连喊了几声宝丫,可是这一切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徐清风行尸走肉般向前走去; 一个黝黑瘦弱的女孩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因为跑的太快,一下子撞到了徐清风身上。
徐清风被她撞得一晃; 差点摔倒在地。
女孩手里的青苹果掉在了地上,咕噜噜滚了好远,然后被行来的牛车压碎了。
女孩儿满脸可惜的盯着那碎掉的青苹果,又看向脸色苍白的徐清风,羞赫道:“哥哥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徐清风嗯了一声; 将包袱往肩上一背; 继续向前走去。
女孩儿转过身看着徐清风的瘦削的背影,刚想追上去,远处有传来一声妇人的叫喊声。
她哎了一声,忙跑了过去。
徐清风又走了一段路,忽然一个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
徐清风伸手接住,拿在手里一看竟是个青苹果。他转头看去,就见何遇一身轻便衣衫,站在酒肆的桌前冲自己微笑。
徐清风看了他一眼,终于缓缓走上前去。
何遇看起来好像松了口气,冲徐清风笑道:“我就说你不会走的这么快,看来我猜对了。”
徐清风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会经过这里。”
何遇道:“不清楚,只是在赌。”
平安镇有两个出口,他随意的选了一个,没想到就遇到了徐清风,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很好。
徐清风面无表情,说出口的话也是硬邦邦的:“沈公子,不用如此,我已经决定了,你请回吧。”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给你送个别。”何遇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拍了拍手边的酒坛:“陪我喝一杯吧。”
徐清风一暖,神色有些动容,他盯着何遇缓缓道:“好。”
何遇边给他倒酒边说:“这是桃花酒,味道很清淡,也不烈,有活血行瘀的功效,稍微喝一点对身体没有坏处。”
徐清风看了一眼他搁在桌上的佩剑,剑身上绑着一个护身符,看起来不伦不类,很是怪异。但即便是这样,徐清风的神色却彻底柔和下来。
小二将瓜果点心撤下去,又上了几碟清淡的炒菜。
两人并没有多做交谈,只是沉默的喝酒,吃菜。
终于徐清风缓缓放下筷子,看着坐在对面的何遇,道:“沈大哥,谢谢你。我想,我该走了。”
何遇道:“雇辆马车吧。”
他的眼睛李满是真诚,里面是满满的关切之意,却独独没有怜悯。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随意,并不是强行掩饰的那种随意,好像是理所当然。
好像他不知道徐清风身上发生了什么悲惨的事,好像他们不曾寻仙问道,御剑飞行,好像他们都是普通百姓,所以像普通百姓一样,出远门的时候雇一辆马车,以减少行路的艰辛。这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像他们只是暂别。
徐清风道:“好。”
何遇结了账,起身冲徐清风笑道:“我送你一程吧,下次想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徐清风再次颔首。
何遇目送那辆简朴的马车摇摇晃晃远处,车夫挥舞着鞭子抽打马匹的声音远远的飘进耳中。直到车子看不见了,何遇才转过身来,差点被爱站在身后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那人撩开帽檐上的白纱,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沈大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何遇注意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被烤的金黄酥脆的鸡腿。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芒。
李如许将鸡腿递过去,“沈大哥,吃吗?”
何遇往后退了一步,笑道:“不用了。你怎么回来了?”
李如许环顾四周,做贼似的将帽上的白纱放了下来,拉着何遇往街边搭就的简陋的混沌摊,口中说道:“我去看了曹大哥,又想着回家的时候走得急,都没看灯会,就过来了。”
何遇无奈:“怎么跟做贼似的?”
李如许叹了口气,有些惆怅:“我是偷跑出来的,爹不知道,估计现在正派人到处找我呢。”
何遇笑:“找你做什么?”
李如许道:“揍我呗,谁让我不争气呢。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看来我的一生要完了啊。”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何遇道,“圣仑雪山只是一块好一些的踏脚石,外面的机遇也有很多。”
230。第二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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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洛青裁恭敬行礼:“是。”
何遇和洛青裁一前一后从千霖殿退出来; 外面果然如何遇所说的; 下起了大雨。
何遇站在檐下,伸手接了几滴冰冷的雨滴,转头问:“师弟; 一起去看灯会吗?”
其实他就是随口说说,他现在身上带着伤,别说下山去玩; 就是这么站着都觉得万分难受; 他现在只想趴在床上不管不顾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而且,现在这雨跟瓢泼似的,谁会在下大雨的时候去逛灯会,那不是傻子吗。
果然; 洛青裁扭头看了他一眼; 理都没有理会他,随手接过门前弟子递过来的雨伞; 走了。
何遇抽了抽嘴角; 也拿了一把跟在洛青裁身后。
回到房间之后; 他却睡不着了。耳边萦绕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何遇索性起身; 撑着伞走出了房间。
他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 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是叶家居住的别院,曹梦启的尸身就在那里。
何遇抿了抿唇; 继续迈开步子朝哪所别院走去。
“叶凌寒!”大雨中一声暴喝传来; 何遇倏忽停住了脚步。
只见一名蓝衣弟子手里握着一柄长剑; 站在漫天大雨中愤怒的瞪着叶凌寒。
叶凌寒只穿了简单的中衣,随意的靠坐在黑色的藤椅上。他的脸上缠着纱布,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名蓝衣少年将剑鞘随手丢在泥水中,用剑指着叶凌寒,恨声道:“叶凌寒,你怎么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吃酒喝茶。”
叶凌寒还未说话,又有两名蓝衣弟子窜了出来,一把架住了那少年。
其中一人冲他使着眼色:“魏师兄,魏师兄,你冷静一点。”
另一名弟子也劝道:“是呀,你这是干什么。”
“你让我怎么冷静!”魏安想要挣脱他们的控制,可是无论如何也甩不脱,他急切的抓住身旁两名少年的衣袖,好像寻同认同感的叫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来,回去的时候却独独少了梦启。小月还在家等他哥哥回家呢。”
“她还那么小,父母早逝,现在连哥哥也……”
魏安说到最后嚎啕大哭起来,他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他现在就躺在那里,他明明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强的,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
“他明明和小月说好了的,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红薯糖回去。可是现在他躺在那里……”
那两名弟子哽咽道:“魏师兄,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魏安道:“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