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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
何遇盯着那块巨石,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的木牌被洛青裁拿去了,竟然一直没有毁掉。
是忘记了?还是没有来得及?何遇有些拿不准,亏他还做好了被“淘汰”的心理准备。
——虽说人界灵气不如以往,但是寻一个僻静的深山老林,苦修三年,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还是会有悬殊,但他是作为男主角的游戏玩家,总要有金手指的吧,或许能够寻到众人没有发现的修炼宝地,后来居上也说不定。
虽然可能会吃很多苦头,但是顺利的熬过三年,然后走接下来的剧情也不是不可能。这是何遇的打算。
至于沈书遥的小女朋友,何遇只能默默安慰自己,“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即便遇见的晚了些,女主角最终还是会陪在男主角身边。”
何遇转头看向身后的洛青裁,眼神满含探究,而洛青裁也在看他。
“不要自作多情。”洛青裁手『摸』着下巴,将何遇从上大小扫视了一遍,『露』出一个满含恶意的笑来,“一旦进入圣仑雪山,天高皇帝远,那时候不管我做什么,都没人管的了我。”
这话无论怎么听都是饱含威胁,十分危险的。
何遇:“……”
何遇突然笑起来,洛青裁倏地的眯起了眼睛。
“抱歉。”何遇忙转过头去。那一刻看着洛青裁拽拽的小模样,他的脑海中竟然闪现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这句话。
仙姿佚貌的洛青裁和吱哇『乱』叫的小猴子,怎么想怎么好笑。
何遇低着头,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洛青裁修长眉宇轻皱,伸手在他侧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何遇一把攥住洛青裁作恶的手,刚想说别闹,就听一名少年朗声道:“怎么能这样,我不服!”
空气仿佛静止了。
众人一致回头看向那名“胆大包天”的少年,随后站在少年周围的人后退了几步,留出空间,那少年一下子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老者看着那位被“孤立”少年,和颜悦『色』道:“你说。”
少年满脸悲愤的说:“若不是火灵和那些魔物跑出来,我也不会……不会……”刚开始其实倒是很足,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所有的底气都好像顷刻间泄尽了一般,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有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明明是你见了魔兽就吓破了胆,自己捏爆木牌。”
少年涨红了脸,说:“我,可是我,我依然留在那里,没有出来呀。”
一个跳脱充满活力的声音奇道:“可是捏爆木牌就说明你放弃了呀?”
何遇看过去,就见说话的是一名穿着黑白相间两『色』衣服的少年,那少年怀中抱着剑,用胳膊肘捅/了/捅站在身侧面无表情的另一名少年,寻求认同感似的问道:“苏虞,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名唤苏虞的少年伸手将那少年的胳膊抓在手里,不让他『乱』动,随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那抱着剑少年胳膊被那人抓在手里,瞬间老实了,他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好像极为满意的冲苏虞微笑。
苏虞。
何遇视线扫过那名面无表情的少年,又落在那名笑的灿烂的少年身上,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楚希了。
——那对身份成谜的主仆。
可是看他们的相处模式,何遇沉思,他们的相处模式更像是知己好友。
这时名唤苏虞的少年好像感觉到注视,突然抬眼向何遇看过来,何遇一愣,冲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那少年明显一愣,冲他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在了身边的楚希身上。
第二十六章()
“不公平?”老者重复了一遍,好像觉得很有趣,他看着少年,面容慈祥:“你说说看。”
少年吞了口唾沫,道:“这次各家各门的弟子都是打散重组的,大家都一样,我没有话说。可是雪莲花,我没有进入寒潭,但是我听他们说寒潭中的规则,是在比赛结束之前取得雪莲花的队伍可以进入圣仑雪山。”
老者颔首:“是。”
“可是凭什么呀?”少年愤怒的瞪大眼睛,“到了最后,如果一个小队其他人都被淘汰了,只剩下一人拼死取得雪莲花,余下的那五个人凭什么进入圣仑雪山?”
“而,而且,那里地点太大了,我们小队进去就分散了,根本来不及汇合,更不要说配合。我不明白分小队的意义在哪里。”
“没有机会配合?”谷平看着那少年,冷冷一笑。
少年缩了缩脖子,随后梗住了。
他大声说:“是!”
“我想在座的诸位都在很短的时间内遇见过自己至少一位搭档吧。”谷平审视着众位少年,冷冷道:“可是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可曾配合?”
他向虚空中伸出手,半空中浮现出一道影像。
——那是结界之中的画面。
只见众少年缠斗在一起,腰间的木牌闪着红蓝两『色』的光芒。场面混『乱』成一团,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画面一转,两名弟子缠斗在一起,而他们腰间的木牌竟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非“敌”,亦非“友。”
画面再一转,是一名青年修士拦在一名少年身前,被魔兽一爪洞穿了胸膛的画面。
——那是前辈们发现异样之后,赶来相救的时候的画面。
……
“不顾规则,各自为战。”谷平的声音渐渐严厉:“现在你们却还在这里跟我谈公平?他们替你们去死的时候,你们可曾想过这对他们公不公平!”
那名少年盯着画面上的青年修士的脸,捂住脸,颤抖着跪倒在地。
——因为被那青年修士救下的少年,是他。
何遇沉默的看着画面上义无反顾护在少年身前被魔兽一爪洞穿胸口的青年,突然感觉洛青裁大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掌心一空,冷风灌进来,竟觉得有些难受。
这时只听不远处的楚希小声道:“我突然想起来一句话。”
苏虞侧头:“嗯?”
楚希板起脸严肃道:“‘不要在难受时候抱怨上天不公平,因为我们在开心时从来都没有向上天抱怨过。’好像是这样说的。苏虞,你说这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苏虞点了点头。
何遇身后的洛青裁好像极为无聊似的,打了个呵欠。
白邈看着泣不成声的少年,温声道:“相较于实力强横、单人作战的强大修士,我们更看重的是一个团队的实力。这就是此次分小队的意义。很可惜,你们并没有与同伴并肩作战的意识,这一点,让我很失望。”
众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者慈爱的目光一寸寸扫过这些低下去的脑袋,轻声道:“可能以前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可是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们记住,修仙不是一条孤独而漫长的路,我们也永远不会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们的身后,永远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们可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可从来都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
谷平紧跟在白邈身后进了拂云宗主殿,反手关上了殿门。
“宗主,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子进去这么多人,你的身体怎么可能……”
白邈站在桌前,伸手抚『摸』着一盆长势喜人的兰草。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是沉重,他说:“这些年,我们送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进入人界与魔族的边界,每一天,每一个时辰,甚至我们每开口说一句话,每眨一次眼睛,都会有一名孩子死去。”
谷平在他身后张了张口,声音沉痛道:“……这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
“可这次封魔结界撕裂了,是我们的责任。因为我们的失职,这一次我们失去了很多优秀的孩子。”白邈缓缓摇头:“所以,这些是他们应得的。”
白邈看看欲言又止的谷平,轻声道:“师兄,方才那个孩子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
谷平愤愤道:“一群小崽子罢了。与其渴望公平,不如做好该做的。”
“公平。”白邈好像回忆起了久远的往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我们年少的时候也曾无比的渴求公平。”
“凭什么他生来资质就比我高,而我如此平庸;凭什么他有一个好师傅,而教导我的人却是个败/类,人/渣;凭什么他父母双全,而我却是个孤苦无依的弃儿……”
白邈说到这里顿了顿,抬手在半空中拂过,一面镜子出现在眼前。
镜子中出现两张脸,一张是谷平的,虽然已过不『惑』之年,却依然是丰神俊朗。
另一张是他自己的,却并不是须发皆白,脸上爬满皱纹的老者的面庞。
镜中映现出的是一名刚过不『惑』之年的中年人,容貌俊朗,神采奕奕。
白邈在虚空中伸手抚『摸』自己映在镜中的脸颊,眼神幽深,片刻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微微弯起。只是那笑容有些悲凉。
——谁能想到,深藏在这个苍老的皮囊之下的,竟是一个年仅四十多岁的灵魂。
谷平不忍去看镜中倒映出的影像,他的声音满含悲痛:“……师弟。”
香炉中烟雾袅袅飘散,白邈缓缓合上了双眼。
每一次圣仑雪山被开启,都是以吞噬他的生命力为代价。
可是处在他这样的位置上,他要像谁来诉说自己的委屈,他要向谁来埋怨命运的不公呢。
白邈突然笑起来,他说:“师兄,方才有个小娃娃说的话你听见吗?”
——不要在难受时候抱怨上天不公平,因为我们在开心时从来都没有向上天抱怨过。
我处在这样的位置,无限风光,曾有无数的人仰慕我,艳羡我,也有无数的人在夜不成眠的深夜质问苍天。
第二十七章()
广场的人群散了之后,何遇准备回去休息,就被他的师父叫住了,等到他到了千霖殿,和迎面走来的洛青裁撞了个正着。
何遇和洛青裁垂手并肩站在房中。
尧远仔细的询问了他们在遇到火灵后发生的一切,两人把自己遇到的情况都说了,尧远沉思了片刻,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在二人转身的时候,尧远又叫住了他们,他和颜悦『色』道:“这次你们表现的不错,临危不惧,不枉费为师苦心教导你们这么多年。接下来你们有十天的假期,可以下山去看看,四处走走。最近山下的平安镇有灯会,很热闹,去玩玩吧。”
他意有所指道:“这可能是你们最后随心所欲玩耍的机会了。等到进了圣仑雪山,可在不会这么轻松了。”
何遇、洛青裁恭敬行礼:“是。”
何遇和洛青裁一前一后从千霖殿退出来,外面果然如何遇所说的,下起了大雨。
何遇站在檐下,伸手接了几滴冰冷的雨滴,转头问:“师弟,一起去看灯会吗?”
其实他就是随口说说,他现在身上带着伤,别说下山去玩,就是这么站着都觉得万分难受,他现在只想趴在床上不管不顾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而且,现在这雨跟瓢泼似的,谁会在下大雨的时候去逛灯会,那不是傻子吗。
果然,洛青裁扭头看了他一眼,理都没有理会他,随手接过门前弟子递过来的雨伞,走了。
何遇抽了抽嘴角,也拿了一把跟在洛青裁身后。
回到房间之后,他却睡不着了。耳边萦绕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何遇索『性』起身,撑着伞走出了房间。
他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是叶家居住的别院,曹梦启的尸身就在那里。
何遇抿了抿唇,继续迈开步子朝哪所别院走去。
“叶凌寒!”大雨中一声暴喝传来,何遇倏忽停住了脚步。
只见一名蓝衣弟子手里握着一柄长剑,站在漫天大雨中愤怒的瞪着叶凌寒。
叶凌寒只穿了简单的中衣,随意的靠坐在黑『色』的藤椅上。他的脸上缠着纱布,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名蓝衣少年将剑鞘随手丢在泥水中,用剑指着叶凌寒,恨声道:“叶凌寒,你怎么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吃酒喝茶。”
叶凌寒还未说话,又有两名蓝衣弟子窜了出来,一把架住了那少年。
其中一人冲他使着眼『色』:“魏师兄,魏师兄,你冷静一点。”
另一名弟子也劝道:“是呀,你这是干什么。”
“你让我怎么冷静!”魏安想要挣脱他们的控制,可是无论如何也甩不脱,他急切的抓住身旁两名少年的衣袖,好像寻同认同感的叫道:“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