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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白衣少年身旁的魏安别过脸去,捂住嘴巴泣不成声。
女童歪了歪头,问:“是魏哥哥吗?”
“哎。”魏安慌忙抹去了眼泪,走过去抱了一下女童,:“是我。”
女童伸手摸索着魏安的脸,:“你怎么哭了?又被叶夫人打了吗?很疼吗?”
魏安刮了一下女娃的鼻梁,笑道:“跟你过很多遍了,魏哥哥已经是大人了,不会再因为痛哭了。”
“你骗人。”女童皱了皱秀气的鼻子,:“哥哥你最爱哭鼻子了,让我不要欺负你。”
她伸手抱住魏安的头,与他额头相抵,:“这样就可以把痛传给我,你就不会再痛了。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魏安无声地落泪,声音却很平稳,他强笑道:“真的呀,月真棒。不过魏哥哥真的不是因为痛才哭的。”
“那是为什么?”女童困惑的抓抓自己的头发,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脸对站在一旁的少年笑道:“对了,哥哥你看,你不在家的这些,月月学会自己扎辫子了。好看吗?”
沉默。
女童不解的偏头:“哥哥?”
“哥哥你怎么不话?”
魏安看着女娃乱糟糟的犹如茅草一般的发辫,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沉默的站在一旁的白衣少年突然弯腰将女童抱了起来。
女孩儿像八爪鱼一样瞬间搂住了少年的脖子,噘着嘴道:“哥哥为什么不理我,月生气了!”
白衣少年轻声道:“我带你去见哥哥。”
曹梦月愣了一会儿,突然大力挣扎起来:“你不是我哥哥,你放开我,哥哥去哪了?魏大哥,魏大哥,救我!”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好像受了极度惊吓的兽,瑟瑟发抖,却还要扬起爪子挠一下人。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被女童抓赡手背,温声道:“别怕,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曹梦月哭得直打嗝,她将口中的糖嚼碎了咽下去,才:“哥哥只有魏哥哥一个朋友,你骗我!”
白衣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没骗你,我是你哥哥新交的朋友,他……救过我的命。”
曹梦月安静下来,她抱住少年的脖子,歪了歪头,甜甜地笑起来:“真的啊?哥哥也救过魏哥哥的命,所以他们是好朋友。”
“嗯。”白衣少年皱眉抹去女童脸上的泪水,:“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他又补充道:“哥哥在等我们。”
曹梦月真的问:“去哪里?”
白衣少年搂紧了她,轻声道:“回家。”
魏安在房间里帮曹梦月收拾衣物,白衣少年就站在门边,低头看着自己沾了灰尘的白靴子,眉头微微蹙起。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嘎吱的轻响。
——那是脚踩在枯枝上发出的声音。
白衣少年转头,就见拐角处一个深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白衣少年目光闪了闪,恰在此时,曹梦月摸索着出了房间。
白衣少年收回视线,走过去将她抱起来:“都收拾好了?”
曹梦月好像极喜欢少年身上的味道,趴在他脖颈间嗅了嗅,点头乖巧道:“好了。”
魏安背着一个包袱踏出房门,随手将门落了锁,对白衣少年道:“走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曹梦月柔软稚嫩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我想洗个澡,换漂亮的衣服再去见哥哥。”
“……好。”
他们还在着什么,可是因为距离越拉越远,那些话语再也听不清了。
确定他们走远了,一处杂草丛生的拐角处慢慢走出一个人来,蓝色的锦衣上绣着金线,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那人凝视着三人远去的背影,一直看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
何遇在城内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路边食摊的摊主看不下去了,叫着他:“这位公子,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何遇停下脚步,道:“叶家。”
“哈哈,公子第一次来墨夷吧。”那人大笑指着何遇身后道:“那不就是,我看你来来回回好几趟了。”
何遇转身,就见身后气派恢宏的一处宅院矗立在身后,匾额上书“虹门”三个大字。
第七十章()
此为防盗章 虽是个半吊子水准; 但是关注了灵力的剑刃砍过去还是在石头上砍出一个硕大的口子。
等到他吭吭哧哧将自己的断腿从巨石下解救出来的时候; 整个人好像虚脱一般躺倒地上剧烈的喘着粗气。
——他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歇了一会儿之后; 林诺拖着自己的断腿费力的翻了个身; 爬向身侧的叶凌寒,伸手将压在叶凌寒身上的石头推开。自始至终; 他都没有勇气去看叶凌寒的脸。
林诺从自己的衣襟中摸出一瓶药,胡乱的倒进口中,又掰开叶凌寒的嘴,这时叶凌寒突然动了; 他伸出手狠狠捏住林诺的手腕; 眼神冷冷的瞪着他; 就好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仇人。
林诺被捏住腕骨的时候; 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充满怨恨的双眼。
林诺一愣,差点又吐出来,他偏过头,不去看叶凌寒可怖的脸。
手腕上传来剧烈的痛疼; 他惨叫一声,哀嚎道:“叶兄,是我呀; 我是林诺; 林诺。”
叶凌寒瞪着他良久; 才收回手; 慢慢闭上了眼睛。
林诺手臂颤抖着收回了手里的药; 六神无主的看着何遇,道:“沈公子,他,他是怎么了?”
洛青裁在一旁嗤笑道:“能怎么样,坏事做多了,失心疯了吧。”
林诺向来惧怕他,一时间呐呐的不敢言语,眼睛却一直盯着何遇。
何遇撑着手臂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看他疼的龇牙咧嘴的模样,洛青裁道:“半残废的人了,就不能老实一点?”
何遇环顾四周:“徐清风呢?”
洛青裁一扬下巴,“那不是。”
只见不远处角落里徐清风安然的躺在那里,无声无息。身边是方才战斗时散落地碎石,不过好在没有石头砸到他身上。
何遇花了很长时间挪过去,确认徐清风还有呼吸,松了口气的同时,就见林诺拖着断腿在扒拉身边的石块,看样子好像在找寻着什么的东西。
林诺在他和叶凌寒周围翻了翻,一无所获,他满脸失望,一手摸着自己的断腿,好像要哭出来的模样。
何遇见此,心中有些不忍,此人虽一直和叶凌寒在一起,但也只是迫于叶凌寒的淫威,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坏事。
他刚想上前询问一句,就见林诺用剑撑着自己的身体,扩大了搜寻范围。
何遇问:“你想找什么?”
林诺抽着气:“沈公子,我的腿断了,需要找个东西固定一下。”
这种地方除了石头哪里有可以用来当夹板的东西,甚至连根树枝都没樱
何遇看了一眼林诺手中的剑,剑刃过于锋利,并不是理想的材料。
正思索间,就听林诺惊呼一声,“找到了!”
何遇抬眼,见林诺朝一侧的石壁走去,那里同样散落了一地的碎石,甚至比其他地方要高出许多来。
而在石头的缝隙中露出了一截银色的剑鞘。
林诺脸上露出笑来,快速挪了过去。他弯下腰,一使力将剑鞘抽了出来。
因为剑鞘是压在石头底下的,他一将剑鞘抽出来,堆在一起的碎石尽数散落开来。
林诺用袖子擦去剑鞘上的泥污,动作突然一顿。
——剑鞘上有血迹。
林诺低头,就见石缝中有鲜血渗出来,隐约还能看见一块深蓝色的衣料。
他屏住呼吸,心翼翼的抽掉几块碎石,一只惨白的、带着鲜血的手露了出来。
林诺吓的往后退了退,片刻后用剑鞘推落更多的石块,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视线郑
他差点又吐出来。
何遇站得远,只见到那只惨白的手,他移开视线,心里有些难过。又一个花季少年死在了这里。
他挪着步子朝林诺走去,却见林诺开始撕扯那饶衣服。
——和叶凌寒身上一模一样的深蓝色衣料,只是上面没有彰显身份的金色绣线。
——躺在这里的是曹梦启。
何遇心中一痛,快步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林诺:“你做什么?”
林诺手里拿着方才撕下来的深蓝色衣摆,咽了口唾沫,声道:“我,我需要这些来固定自己的腿,反,反正他已经死了,死人还需要什么……”
他在何遇的怒视中闭上了嘴。
那些碎石已经被林诺搬开了,何遇一低头就看见了碎石中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还有没有起伏的胸膛。
他的呼吸一顿,脑海中回想起曹梦启最后的话:“我非常感激公子收留了我们,给了月儿和我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护主而亡,还是成了曹梦启最终的结局。
何遇盯着那张可怖的脸,连退数步,突然又向前迈了一步,不顾背上的伤口弯下腰来。
“躺在这里的人只是穿了一件蓝色的衣服而已,叶家的弟子也有十几人,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一定要是曹梦启?”何遇安慰自己,“他年仅六岁的妹妹还在等他回家。他怎么可能死,他怎么舍得去死?”
何遇咬紧牙关,伸手去拉扯躺在石碓中的尸体。弯腰的动作拉扯背上的伤口,使他痛不欲生。
何遇坚持将手放在那饶脖子上,没有任何温度,确实已经死了。
他的手又向下摸去。
他需要能够证明这具尸体身份的东西。
突然他的动作顿住了,面色白了一层,眼眶微微湿润了。
只见那具尸体胸前一个白色的瓷瓶滚落了出来,落进碎石的缝隙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是洛青裁给他的谢礼。
“沈公子。”林诺讨好道:“你,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他将手里的木牌推到何遇面前,声道:“这个,是我刚才捡的。这个人就是曹梦启,他……他为了保护叶兄,才……”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视线不时的往洛青裁那边飘去。
洛青裁斜倚在墙壁上,手上捏着两块黑色的木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木牌不再发出
预警的光亮来。
洛青裁的视线从曹梦启的尸体上扫过,又看向低头的何遇,即便是看着他的背影,也知道何遇此时心情绝对不佳。
洛青裁突然一弯唇角,笑道:“人已经死了,你觉得心里难受的话,杀了姓叶的和姓林的给他报仇就好了。”
林诺刚绑扎好自己的断腿,闻言慌乱抬头,结结巴巴道:“沈,沈公子,你可千万……”
洛青裁斜了他一眼:“曹梦启可不就是因为你们才死的吗?我的难道不对?”
林诺脸色又白了一分,他看着沉默的蹲在地上的何遇,一边后退,一边抓紧了手里的剑。
见何遇起身,林诺叫道:“是那个白眼狼先向我们动手的。洛公子当时你也在场,是他要杀我们,我们才……”
“是呀。”洛青裁看着狂点头的林诺,微笑补充道:“但是姓叶的杀了他的父母,曹梦启杀你们报仇难道不是经地义的吗?”
林诺的脸更白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急道:“……不,不是的。”
好在及时发现,逃逸的魔兽被尽数消灭,那火灵也被何遇和洛青裁两人误打误撞的解决了。
拂云宗一片愁云惨雾,几十口棺材整齐的摆放在一起,四处挂满了白帆,随着微风缓缓飘荡,气氛沉重而压抑。
原本活跃的众少年也是满面愁容,眉头紧皱。
——躺在这些棺木里的,有他们的恩师、同门师兄弟,还有这几日新结交的、一起喝酒吹/牛的朋友。
何遇站在人群中间,揉了揉眉心。他身上还有伤,所以站的姿势比较僵硬。
洛青裁站在他身后,低头看着从脚边成群结队爬过的蚂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遇见他看得出神,轻声道:"蚂蚁搬家,看来要下雨了。”
洛青裁没想到他会突然和自己话,盯着何遇看了半晌,才轻启薄唇,:“你是不是傻。”
何遇确定他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嘴角一抽,时候看见成群的蚂蚁聚在一起忙忙碌碌,家里的老人都会上一句,他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可能是因为洛青裁是个孤儿,从来没有人跟他过这些吧。
何遇有些后悔和洛青裁搭话了,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缓步走上高台。
众人呼吸火热:“白宗主!”
“是白老宗主!”
“他老人家竟然出关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