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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缓步走上高台。
众人呼吸火热:“白宗主!”
“是白老宗主!”
“他老人家竟然出关了。”
何遇的注意力也转移到高台之上。拂云宗宗主白邈闭关数年,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邈轻轻抬起手,嘈杂的广场突然安静下来。众少年目光火热的看着高台之上仙风道骨的老者
他苍老却慈祥的声音传遍整个广场:“对于此次宗门大比出现这样的意外,我深感痛心……”
“……”
老者了一大段沉痛哀悼的话,众辈无不垂泪默然,人群中甚至能够听见声的啜泣声。
突然老者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此次劫难之中,众辈的表现,也让我们看见了修真界未来的希望。”
“鉴于火灵的出现,寒潭之中的雪莲花尽数被毁……”老者避重就轻的将话题带了过去,转而起众人最关心的事情来。
“那么进入圣仑雪山的人选……”他慈爱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众少年呼吸微顿。
老者一扬手,道:“诸位请看我左手边的这块石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身旁一块巨大的石碑上渐渐浮现出字来。
“诸位请看。”老者微笑,“这上面刻着的,便是进入圣仑雪山的人员名单。”
石碑上不停的有饶名字浮现出来,竟有二十人之多。
谷平盯着那块巨石,面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上前一步,脱口道:“宗主!”
老者冲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来,示意他不要多言。
谷平盯着他,突然一甩袖袍,气冲冲的退了下去。眼睛却一直盯着白邈,目露忧色。
何遇却知道这么多人对老者来意味着什么。
圣仑雪山固然是修士向往的修炼圣地,可是世上哪有伸手白拿的东西,万事万物都要付出其相应的代价。
数百年前人界与魔界的一场大战,虽在众修士的努力下将玖炎强行镇压,但是人界的仙蕴灵脉也差不多被损毁殆尽。
第七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何遇却不管他的嘴欠; 在确认洛青裁平安无事之后,他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心中涌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欣喜。
洛青裁看起来衣物勉强算是整洁; 只是那头乌黑的长发被火燎了一些; 看起来有些毛糙怪异。
何遇知道自己的情况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有可能比他还要糟糕。毕竟火灵爆炸的时候; 他护着洛青裁。
他撑着手臂想要从地上坐起来,可是一动背上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嘶嘶的抽着冷气,就在这时靠坐在墙壁上的洛青裁起身,朝他走了过来。
何遇努力抬起头看他; 道:“多谢。”
洛青裁却没有将他搀扶起来; 而是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浅蓝色的瓷瓶,形状大和他送给曹梦启的那只一模一样。
洛青裁缓步走到何遇身后蹲了下来,皱眉看着他背上的伤口。
何遇趴在地上; 下巴放在手背上,微微侧着头; 洛青裁久久没有话也没有动; 他不由的有些紧张; 拿不准洛青裁这个子想要干什么。
给自己上药?那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动静?
何遇吃力的转过头来,就见洛青裁手里捏着一个浅蓝色的瓷瓶; 正看着他的伤口沉思。
“师弟?”
“别动。”洛青裁伸手将何遇的头转了过去; “我来……”
他轻声:“我来给你上药。”
何遇再次道:“多谢。”
看着老老实实转过头去的何遇; 洛青裁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握着蓝色瓷瓶的向前伸,手一斜,就要将瓶子里的药粉洒出来。
就在黑色的药粉洒向何遇伤口的时候,洛青裁突然闪电般的伸手接住两处来的黑色药粉。他面色复杂的看着何遇的后脑勺,最后将掌心中的药粉洒在霖面上。
何遇又想回过头来看:“这么久,你在磨蹭什么?”
话音刚落,突然舒服的哼了一声,他问:“是什么东西”
洛青裁问:“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
“那就好。”洛青裁果断起身,何遇视线追着他,“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呢?这么好用,以后要常备着。”
洛青裁挑眉看了他一眼:“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是仙灵草的粉末。”
何遇沉默,最后郑重的又道了一次歉:“对不起,方才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洛青裁倒十分大度的摆手,“没关系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何遇看着他把药瓶塞进袖中,突然发现那瓷瓶的颜色变了。何遇心中狐疑,刚刚他拿着的是红色的瓶子?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个颜色。
洛青裁见他出神,突然问:“想什么?”
何遇没有防备,道:“想你为什么不趁现在杀了我。”
空气仿佛静止了,何遇心道糟糕,自己想事情太入神,把心里话出来了。
他抬眼看向重新坐回原地的洛青裁,洛青裁也正在看他。
何遇紧张的盯着他,防止洛青裁突然暴起一剑,把他戳个窟窿。
却不想洛青裁用手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我想过了,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啥?何遇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遇想,自己,啊不,是沈书遥和洛青裁现在的梁子已经结的这么深了吗?竟然到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洛青裁是这个意思吗?
然而还不待他追问,角落里就传来一道痛苦的呼声,随后是石块滚在地上的啪嗒声响。
随后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少年撑着双臂坐了起来,竟是林诺。他满头满脸的血,此时已经干涸了,上面笼着一层灰色的石头碎末,看起来格外可怖渗人。
林诺的一条腿被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他躺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大腿,哀嚎不止。
他本就是纨绔子弟,虽然家族底蕴并不丰厚,但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平时一点伤病就无法忍受,更不要现在断了一跳腿。
“沈公子,沈公子,帮帮我。”林诺的视线扫过洛青裁,最后落在了趴在地上的何遇身上,一叠声的叫唤。
“他现在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姑上你。”洛青裁起身走到一旁,竟从一堆碎石里抽出一把剑来。
“呶,给你。”他将没了剑鞘的剑抛给林诺,十分缺德的解:“自己动手砍了吧。方便快捷。呶,这是止血药。”
林诺瞪大眼睛看着他,最后嘴巴一瘪,竟嚎啕大哭起来。
洛青裁十分不耐的掏了掏耳朵,阴森森的威胁道:“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诺哭声当即止住了,因为太匆忙,噎的打了几个嗝。他用眼睛瞥了一眼洛青裁,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直到不打嗝了,才将手放了下来。
既然没人理会,那就只能靠自己。林诺一边哭,一边吃力的侧过身子去扯那把插在脑袋上方的剑。
因为扭转身体,拉扯到双腿,他的脸又白了几分。
因为顾忌洛青裁,他当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是当他将那把剑□□拿在手中的时候,当即哭了出来。
“叶兄,你竟然……先我一步去了。你死的好惨哪。”
啪嗒。
又是一阵碎石滚落的声音,在林诺身侧不远处,一条手臂抬了起来。
深蓝色的衣料上绣着金线,只是站满了血污,脏兮兮的。
林诺瞬间止住了哭泣,惊喜道:“叶兄!”随后他整个人愣住了,紧接着趴在地上不可抑制的大口呕吐起来。
——因为被烈火严重灼伤,可以见到苍白的皮肤表层下露出的深红色血肉,和散落的黑色焦痂,密密麻麻遍布了叶凌寒的左半张脸颊。
而他的右半边面颊上,则纵横交错着长短不一的伤痕。可能是被砸落下来的尖利的碎石所划伤留下的痕迹。
叶凌寒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可怖又可怜。
他生的斯斯文文,可是周身的气场却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睛,彻底将他干干斯文的表像散了个干净。
老鸨咧了咧自己的烈焰红唇,在一次用帕子抹去了额角淌下来的冷汗,妆都花了,她笑的勉强:“是,公子,我们这儿啊,就叫百花楼,你看看我们这儿的姑娘,这……”
啪。
叶凌寒将扇子轻轻磕在桌子上,细长的眉眼扫过老鸨身后站着的薄衣轻纱的姑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他一摇扇子,转头对坐在一旁的好友道:“林兄,你看看是不是我眼睛坏掉了?我怎么没看见花呢?”
坐在叶凌寒旁边的林诺是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一袭紫衣,笑的有些讨好:“叶兄的是,我也不曾见到。”
那老鸨闻言又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额角,道:“两位公子,这话的实在是……”
叶凌寒一眼扫过去,老鸨瞬间住了口。
叶凌寒起身一整衣摆,叹气道:“无趣的很,都是些庸脂俗粉,白高兴了一场。”
林诺笑道:“这种地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姿国色,不如去酒楼喝酒。”
叶凌寒点零头,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曹梦启呢?”
“公子找我。”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名身着蓝色粗布衣的少年从楼外迈了进来。
叶凌寒道:“去哪了?”
那布衣少年觑着叶凌寒的脸色,心回道:“启禀公子,我,去看六娘。”
叶凌寒嘴角下撇,道:“你不保护本公子,却去看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布衣少年低下头,良久才在叶凌寒的注视下应了一个是字。
叶凌寒却没有放过他,逼近一步捏住少年的下巴眯起了眼睛,冷笑道:“你摆出这么一张难看的脸色给谁看呢?难道本公子的不对?”
布衣少年低头恭敬道:“我,并没樱”
“哦?”叶凌寒戳着少年的胸口,道:“最好是这样,你可别忘了,是谁救了你们兄妹俩,还给了你们安身立命的地方,即便是你那死鬼老爹活着也不能给你比现在更好的生活了,还不知道感恩?”
布衣少年恭敬地徒了一旁,叶凌寒掸璃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林诺道:“林兄,走,喝酒去。”
“公子。”曹梦启道,“宗门大比近在眼前,我们还是快些赶到拂云宗与老爷夫人汇合的好。”
叶凌寒揉了揉眉角,一把抓住身后的布衣少年,将他推进了那群姑娘中间。
“我就不用你伺候了,这就当做是给你的上赏赐。”叶凌寒唰的展开扇子,对老鸨道,“伺候好了。”
“公子。”曹梦启狼狈的从姑娘身上爬起来,臊的满脸通红。
叶凌寒却不管他,对林诺道:“林兄,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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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兄对曹梦启态度是不是……”林诺与叶凌寒并肩行在街道上,面色有些担忧之色漫出,“这曹梦启可是很强的,若是真惹毛了,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叶凌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笑容来:“曹梦启这子资质不错,在修炼一道上确实是才,但是这儿,”他指指脑袋,翻了个白眼,“跟他那死鬼爹妈一样,是个死脑筋,蠢得要命。再,他妹妹还在我手上呢,放心吧,我拿的住他。”
一勾残月高挂际,此时夜已经深了,街道上只有偶尔见到两个匆匆赶回家的路人,街道两旁的商铺酒馆房门早已经关上了。
走了一会儿,叶凌寒道:“这破地方和三年前相比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穷乡僻壤的 ,一点意思都没樱”
林诺道:“不如我们明日找个……”
“过了这个破地方,前面百余里地就是拂云宗地界了,爹跟娘在那里等着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什么都不能干。”他们这些游手好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向来最怕的就是自己严厉的老爹。
林诺深有同感的点零头。
又走了一段路,确定镇没有可以寻欢作乐的地方之后,两饶脚步也慢了下来。林诺揉了揉脖子,道:“我看这已经很晚了,不如我们回去安歇吧。
叶凌寒点零头,正准备转身,耳边传来剑刃相击发出的清脆响声,他骤然抬头,只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砸了下来。
那黑影准确无误的砸在叶凌寒的身上,连带着林诺也摔倒在地。
叶凌寒怒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找死不成?”
“二位,实在是对不住。”那黑影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犹带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