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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盯着那吊坠看了很久,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里面有女孩所的星空,他想可能是大人和孩子的思维差异所致吧。
但他还是点零头,道:“很漂亮。你真的舍得把它给我吗?”
“舍不得,但是必须给你。”女孩眼神晶亮,“这是我身上唯一你能跟你交换的东西了。”
何遇点头,看向女孩儿的目光带上了赞赏的神色。
第一百零三章()
此为防盗章 木戈在他身后道:“每日这个时候徐清风都要泡药浴; 今也不例外。他泡他的; 我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可是我忙完了房里还没有动静,推开门就发现人不见了。”
韩掌门蹙眉站在房间内,手中拿着那封信,良久终于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孩子。”
木戈垂着头站在一旁:“韩前辈,对不起,都是我的失职。”
“好了; 不怪你。”韩掌门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清风这孩子打跟着我; 性子如何我心里最清楚。既然他执意要走; 那就给他一些时间吧。”
“韩前辈。”何遇道:“可是以徐清风现在的身体状态应该走不了多远; 没有人见到他下山; 而且他灵力尽失,身上的剑伤还没有好; 现在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他自己一个人要如何生存下去?”
韩掌门举起手掌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看着何遇道:“清风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如果一直待在这里; 收到的都是怜悯的话……”他叹了口气; 没有再下去,何遇却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他咬了咬牙; 准备离开。
韩掌门叫住何遇; 从信封中抽出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
“清风托我转交给你的; 谢谢你在那么危险的时候也没有放弃他。”
何遇看了一眼,心中一动,缓缓握紧了掌心中的护身符。
众人离开之后,韩掌门的视线在房中扫了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晴空万里,碧空如洗。
韩政从长春殿离开,并没有走主干道,而是寻了一条偏僻的径,沿途的道路上长满了草木,他闲庭信步般的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径一路行到了人迹罕至的后山。
终于,他在一片竹林中停下了脚步。
修长挺拔的竹子密密麻麻,遮挡住视线,只能从叶片的缝隙中窥见湛蓝的空。
韩政伸手摘下一片竹叶在手中把玩着,良久才叹息一声:“出来吧。”
厚厚的云层遮蔽日,隐匿了光,风把竹叶吹的咯咯做响,终于一名少年从竹林中走了出来。
徐清风肩上背着包袱,手中拿着一把长剑。
分明是凉爽的气,他衣服的领口和袖口却露出白色的绒毛。
徐清风面色苍白如纸,他走到距离韩政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然后跪了下来,虔诚的磕了三个头。
韩政眼神爱怜的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轻声问:“既已留下书信,为何还要来见为师?”
徐清风跪伏在地,额头抵在手背上,声音嘶哑道:“弟子有愧,辜负了师傅多年的栽培……”
他抬起头,强迫自己看着韩政的眼睛,“……弟子,想跟师傅道个别。”他再次叩拜下去,声音满含苦涩:“请师傅将弟子逐出师门。”
韩政叹了口气,伸手将徐清风拉了起来。
“傻孩子,你有没有犯错,我为什么要把你逐出去?”
徐清风痛苦道:“弟子,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再也不能修仙,何必在空占一个名额,不如留给更需要它的人。”
韩政拍了拍徐清风的手背,道:“终是为师对不起你,你的伤我们真的尽力了。”
“我知道,是弟子蠢笨,不怪师傅。”
韩政问:“这话是何意?”
徐清风眼中隐有泪光闪现,他眨眨眼睛将泪水压了回去,才道:“是我蠢,当时就不该多管闲事,我要是不管他的死活,就不会沦落到今这种地步。”
他看着韩政继续道:“师傅,您总要与人为善,坚守道义、坚守本心,你这是修士必须遵守的规矩,可是这些规矩到底束缚了谁?为什么那些恶人永远不用遵守,而我们就像傻瓜一样,坚守什么所谓的道义、本心,可是结果呢?我们又得到了什么?”
韩政长叹:“人跟人是不同的。”
徐清风:“人跟人是不同的,所以恶人总能活的随心随意,而那些所谓的善人不过是愚笨的傻瓜,蠢蛋,活该做别饶踏脚石。他们都活该,就像我,也是活该!”
韩政皱眉斥道:“别乱,师傅为你感到骄傲。”
徐清风哈哈大笑起来,他愤怒的挥舞着手臂:“骄傲?那有什么用?我的一生全都毁了。就为了一个卑劣无耻的人。”
“一个卑劣的人。”徐清风用袖子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泪,稚嫩的面颊上满是愤怒、仇恨:“那些该死的废物就不该活着,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我怎么就那么蠢。那些没有能力自保的人都该死!”
啪。
韩政一巴掌将徐清风的脸打偏过去,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悲痛与恋爱。
他盯着徐清风一字一句道:“‘弟子修道唯有一愿,不求通达世,只求济世救人,虽不能解救万民于水火,但也想尽些绵薄之力。’这是你拜入我门下的话,不过短短几年,你就忘了吗?”
“弟子没有忘。可是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徐清风颓然的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真的不明白,我心中不知道答案,师傅你告诉我,我明明是去救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过是想救他一命。……我错了吗?”
韩政看着伏在地上崩溃大哭的徒弟,眼角也湿润了。
这是自徐清风出事之后,第一次表达自己的真是情绪,第一次大哭。
韩政极快的眨眨眼睛,将眼中酸涩压了回去。
他弯下腰,将徐清风再次拉了起来,伸手爱怜的拂去他发梢上沾着的竹叶,又用拇指替他擦去眼泪。
徐清风别过脸,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他的眼睛、鼻子因为流泪红彤彤的,看起来有些可怜,可是表情已经平静下来,甚至有一丝丝的茫然。
韩政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一朝入了我飞云门,终身都是我韩政的徒弟。”
第一百零四章()
此为防盗章
何遇还未来得及回答; 就听洛青裁心情甚好的补充道:“师兄,你知道吗; 你快糊了。我坐在这里都能闻到烤肉的香味。”
何遇却不管他的嘴欠,在确认洛青裁平安无事之后,他几不可闻的松了口气,心中涌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欣喜。
洛青裁看起来衣物勉强算是整洁; 只是那头乌黑的长发被火燎了一些; 看起来有些毛糙怪异。
何遇知道自己的情况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有可能比他还要糟糕。毕竟火灵爆炸的时候,他护着洛青裁。
他撑着手臂想要从地上坐起来,可是一动背上就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嘶嘶的抽着冷气,就在这时靠坐在墙壁上的洛青裁起身; 朝他走了过来。
何遇努力抬起头看他; 道:“多谢。”
洛青裁却没有将他搀扶起来,而是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浅蓝色的瓷瓶,形状大和他送给曹梦启的那只一模一样。
洛青裁缓步走到何遇身后蹲了下来; 皱眉看着他背上的伤口。
何遇趴在地上; 下巴放在手背上; 微微侧着头,洛青裁久久没有话也没有动,他不由的有些紧张; 拿不准洛青裁这个子想要干什么。
给自己上药?那为什么这么久没有动静?
何遇吃力的转过头来; 就见洛青裁手里捏着一个浅蓝色的瓷瓶; 正看着他的伤口沉思。
“师弟?”
“别动。”洛青裁伸手将何遇的头转了过去,“我来……”
他轻声:“我来给你上药。”
何遇再次道:“多谢。”
看着老老实实转过头去的何遇,洛青裁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握着蓝色瓷瓶的向前伸,手一斜,就要将瓶子里的药粉洒出来。
就在黑色的药粉洒向何遇伤口的时候,洛青裁突然闪电般的伸手接住两处来的黑色药粉。他面色复杂的看着何遇的后脑勺,最后将掌心中的药粉洒在霖面上。
何遇又想回过头来看:“这么久,你在磨蹭什么?”
话音刚落,突然舒服的哼了一声,他问:“是什么东西”
洛青裁问:“感觉怎么样?”
“舒服多了。”
“那就好。”洛青裁果断起身,何遇视线追着他,“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呢?这么好用,以后要常备着。”
洛青裁挑眉看了他一眼:“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是仙灵草的粉末。”
何遇沉默,最后郑重的又道了一次歉:“对不起,方才是我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洛青裁倒十分大度的摆手,“没关系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何遇看着他把药瓶塞进袖中,突然发现那瓷瓶的颜色变了。何遇心中狐疑,刚刚他拿着的是红色的瓶子?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个颜色。
洛青裁见他出神,突然问:“想什么?”
何遇没有防备,道:“想你为什么不趁现在杀了我。”
空气仿佛静止了,何遇心道糟糕,自己想事情太入神,把心里话出来了。
他抬眼看向重新坐回原地的洛青裁,洛青裁也正在看他。
何遇紧张的盯着他,防止洛青裁突然暴起一剑,把他戳个窟窿。
却不想洛青裁用手撑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我想过了,直接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啥?何遇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遇想,自己,啊不,是沈书遥和洛青裁现在的梁子已经结的这么深了吗?竟然到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洛青裁是这个意思吗?
然而还不待他追问,角落里就传来一道痛苦的呼声,随后是石块滚在地上的啪嗒声响。
随后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少年撑着双臂坐了起来,竟是林诺。他满头满脸的血,此时已经干涸了,上面笼着一层灰色的石头碎末,看起来格外可怖渗人。
林诺的一条腿被一块石头压住了,动弹不得。他躺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大腿,哀嚎不止。
他本就是纨绔子弟,虽然家族底蕴并不丰厚,但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平时一点伤病就无法忍受,更不要现在断了一跳腿。
“沈公子,沈公子,帮帮我。”林诺的视线扫过洛青裁,最后落在了趴在地上的何遇身上,一叠声的叫唤。
“他现在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还姑上你。”洛青裁起身走到一旁,竟从一堆碎石里抽出一把剑来。
“呶,给你。”他将没了剑鞘的剑抛给林诺,十分缺德的解:“自己动手砍了吧。方便快捷。呶,这是止血药。”
林诺瞪大眼睛看着他,最后嘴巴一瘪,竟嚎啕大哭起来。
洛青裁十分不耐的掏了掏耳朵,阴森森的威胁道:“再吵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诺哭声当即止住了,因为太匆忙,噎的打了几个嗝。他用眼睛瞥了一眼洛青裁,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直到不打嗝了,才将手放了下来。
既然没人理会,那就只能靠自己。林诺一边哭,一边吃力的侧过身子去扯那把插在脑袋上方的剑。
因为扭转身体,拉扯到双腿,他的脸又白了几分。
因为顾忌洛青裁,他当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可是当他将那把剑□□拿在手中的时候,当即哭了出来。
“叶兄,你竟然……先我一步去了。你死的好惨哪。”
啪嗒。
又是一阵碎石滚落的声音,在林诺身侧不远处,一条手臂抬了起来。
深蓝色的衣料上绣着金线,只是站满了血污,脏兮兮的。
林诺瞬间止住了哭泣,惊喜道:“叶兄!”随后他整个人愣住了,紧接着趴在地上不可抑制的大口呕吐起来。
——因为被烈火严重灼伤,可以见到苍白的皮肤表层下露出的深红色血肉,和散落的黑色焦痂,密密麻麻遍布了叶凌寒的左半张脸颊。
而他的右半边面颊上,则纵横交错着长短不一的伤痕。可能是被砸落下来的尖利的碎石所划伤留下的痕迹。
叶凌寒整个人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可怖又可怜。
林诺坐在他旁边,而曹梦启则站在二人身后,用灵气撑起屏障,护住了三人,那溅起的水珠一滴都没有打在他们身上。
见众饶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叶凌寒缓缓起身,冲在场的众人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