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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周围搜寻的蛙人越来越少,那些蛙人集中在不远处堆放人类的地方,互相交头接耳地在商量着什么,行为习惯十分像人类。
蛙人们交流一阵后,远处响起引擎的声音,接着一个巨大的铁疙瘩从远处出现,很快就来到这群蛙人面前,悬空停在那儿。
那铁疙瘩悬浮在地面上,身上滑开一扇门,一个升降梯降到地面上,接着那些蛙人扛起地上的人类,依序走进那铁疙瘩之中。
直到所有的蛙人都离开,铁疙瘩的门合上,咻一声地飞走了。
此时,浓雾退去,天『色』已经大亮。
迟萻就着明亮的光线,终于将周围的环境看清楚。
这里是一个破败的城市,街道上随处可见倒塌的建筑物,墙壁痕迹斑驳,覆着一层烟尘,那些破败的墙面布满了被岁月侵蚀的气息,像是一栋年久失修的老城,苍老而灰败。不过迟萻仍是能从那些破败的痕迹中,看出这是一栋现代化的城市,周围那些被袭击的人类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具有现代气息。
看来这次的世界,是一个现代的世界,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从刚才那些长相奇特的蛙人,还有那辆类似于悬浮车的存在,都说明这个世界不是她所熟悉的,科技比现代世界要发达许多。
此时四野一片安静,远处的天空苍凉,破败的城市依然寂静。
在那些蛙人离去后,躲藏起来的人并没有轻易地从藏身处出来,用警惕的目光往外窥探,依然耐心地等待着。
迟萻也没有从藏身处出来,她初来乍到,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但却相信周围那些躲藏起来的人类定然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果然,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便听到一道引擎声响起。
接着,一辆和刚才那辆载着蛙人的悬浮车一样的铁疙瘩从远处开来,呼啸而过,卷起一片烟尘。
天空中,似乎有只巨大的鸟类飞过,不过仔细辩认后,迟萻发现那并不是什么鸟,而是一只鸟人。
鸟人从天空中飞下来,落到不远处一栋三屋楼高的建筑上。
那鸟人比起先前的蛙人,从外貌上来说,更像人类,五官具有鸟类的气息,深刻而犀利,鼻子特别尖,头上覆着白『色』的像羽『毛』一般的头发,他身上穿着灰『色』的连体衣,背上有一对灰『色』的翅膀,随着他降落,那翅膀敛起,垂落在他身后。
鸟人俯视下面的城市,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寻找什么。
一阵从旷野的风吹来,卷起街道上久年积下的灰尘,破败苍凉的景象,没有一丝生气。
那鸟人没发现什么,半晌方才收回目光,重新展翅朝天空飞去,很快消失在天际间。
如此又过了一个小时,终于不管天空还是地面都恢复平静,那些躲藏起来的人方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处出现,借着周围建筑群的阴影,小心地朝不远处一栋高大的建筑而去。
迟萻抱着怀里的背包,也跟着众人悄然潜过去。
第124章 碧海人鱼()
海浪轻柔地拍打着船身; 在安静的夜『色』中发出柔和的波浪声。
月光下的大海洋,碧波『荡』漾; 远处隐隐约约仿佛传来海妖空灵悠远的歌声。
一切显得如此祥和安宁。
迟萻从黑暗中醒来,就发现自己抱着一个酒桶,背靠在栏杆; 脑袋晕晕沉沉的; 无法集中精神,差点忍不住就此睡去。
她动了动身体,迟钝地感觉了下; 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喝醉了,浑身软绵绵的; 提不起力气,脑袋的思绪都有点儿打结。
“司昂……”她习惯『性』地唤一声。
良久; 没有感觉到那男人的拥抱和气息,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来到新的世界。
过了好一会儿,迟萻才将心里那股委屈难受的情绪压下; 忍不住『揉』了『揉』脑袋; 将怀里的酒桶丢开,扶着栏杆,摇摇晃晃地爬起身。
站起来后; 她看到一片茫茫无际的海洋。
月光如水; 洒在静谧的海面上; 波光潋滟; 呈现属于夜『色』中的大海的柔情,让人心中徒然地升起一种温柔的情怀。
迟萻打了个酒嗝,扶着船栏,胃部一阵烧灼的难受,忍不住对着大海干呕几声。
呕吐过后,身体好像更难受了,虚脱得差点又滑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先前喝了多少酒。她一边捂着嘴,压下那股呕吐的欲望,一边观察周围,发现此时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大船上,而这条船此时正飘浮在茫茫无际的海面上。
她周围还有很多像她一样喝得烂醉的人,看穿着打扮,像是中世纪时的船员,他们怀里都抱着酒桶,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酒味扑鼻而来。
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脑袋被酒精腐蚀得迟钝,连反应也迟钝几分。
半晌,迟萻地摇摇晃晃地朝船舱走,脚步都像打着飘一样,便想去找点解酒的东西。
虽然身体醉醺醺的,让她的反应变得比平时迟钝,不过残存的理智让她知道,她来到新的世界了,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安全的。当务之急,先让自己清醒一些,省得醉得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迟萻在船上『摸』索着,时不时地打着酒嗝,终于『摸』索到厨房。
她慢吞吞地走进去,差点被靠在门槛上抱着酒桶喝得烂醉的男人给绊倒,想也不想地一脚将这障碍物给踢飞,没想到身体软绵绵的不给力,反而自己摔个正着,脑袋磕在地板上,疼得她眼泪都飙出来。
手脚虚软,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迟萻慢吞吞地爬起身,捂着肿了个包的额头往里走,很快就看到厨房里头还有几个同样醉醺醺的厨师,抱着酒桶躺在地上睡得正香,屋子里飘『荡』着的酒味,薰得她更醉了。
迟萻越过他们,勉强维持清醒,翻箱倒柜地寻找一番,终于找出一瓶果醋,抱着就喝了几口。
果醋的酸劲儿直冲脑袋,终于让脑子清醒几分,只是身体仍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迟萻想着,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否则醉成这样,真的要出事。
月入乌云,海风吹过,空气中飘浮着异样的气息。
迟萻正抱着果醋饮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道惨叫声。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赶紧将果醋放下,拖着仍是打着飘的身体走出去,刚走出厨房门,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出去太冒然了,应该找点武器。
她又折回厨房,在角落里找了一根烧火用的铁棍,拖着它走出去。
迟萻刚出厨房门,就和一个迎面而来的人撞上,手中的铁棍掉在地上。
她下意识地想趴到地上去找那根铁棍时,就被人抓了起来。
那是一个褐发的少年,将她扯起来,看清楚她时,惊呼一声:“乔伊,你怎么在这里?”
迟萻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那少年脸『色』像变『色』龙一样变幻好几下,看得迟萻想要一拳揍过去时,然后他扯住她的手,将她拖出去。
迟萻醉得厉害,虽然喝了几口果醋,但作用并不大,脚仍是飘的,反应能力近乎全无,整个人就像个醉鬼一样,所以被那少年扯着走了一段路时,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要挣扎。
结果自然挣扎不开。
这具身体就是个没什么力气的普通人,加上现在喝醉,软绵绵的,根本没力气反抗。
那少年将她拖到甲板上。
就着月光,迟萻看到甲板上到处都是尸体,血流了一地,不知何时『摸』上船的海盗正在屠杀船上的成员,那些喝醉的船员在睡梦中轻易地被结束生命,清醒过来的船员倒是有一些,正和海盗战在一起,可惜酒精腐蚀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反抗看起来格外的可笑。
“乔伊,对不起……”
迟萻双手被人绑起来时,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面前绑她的少年。
那少年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愧疚地看着她,对她说道:“乔伊,我不想让海盗杀了你,我也不想杀你,但如果你留下来,他们会『逼』我杀你的。所以……祝你好运!如果你能活下来,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要相见。”
“乔伊,再见!我们下辈子再做兄弟吧!”
迟萻脚下一个踉跄,扭头看去,就见血『色』的火光中,那少年一把将她撞下船。
身体从半空中坠落,迟萻晕乎乎的脑袋还来不及细想什么,哗啦一声,海水已经淹没她的身体。在海水的刺击下,迟萻被酒精腐蚀的脑袋终于清醒几分,同时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呛了口水后,很快就闭气,努力地控制下沉的身体,挣扎着往上游去。
哗啦一声,迟萻好不容易从水里钻出来,转头望去,就见到不远处的月光下的那条船,船上依然是杀声一片,不断地有尸体被人从船上丢下来。
直到船上的杀戮平息下来后,船也缓缓地朝远处而去。
迟萻泡在海水里,夜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酒意终于退去,脑袋清醒得不行。
身体又要沉下去的时候,迟萻困难地朝不远处游去,用被缚着的双手将远处飘来的一个木制的大酒桶抓住,然后抱着它飘浮在海面上。
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迟萻看着渐渐远去的那条船,心里有些无奈。
虽然她已经习惯每次穿越到新世界时,会面临到各种危险,可是没一次像这样,被人抛在海里,周围除了尸体外,就只有一个一米高的酒桶给她。
迟萻看了一眼被绑住的手,手举到面前,然后用牙齿努力地咬那绑着手的绳子,花了一些功夫,方才将它咬下来,让双手恢复自由。
接着,迟萻试着爬到那有一米高的酒桶上,酒桶是圆形,刚爬上去,没有掌握好平衡,酒桶就翻了一面,她自然一脑袋栽进水里,赶紧浮起来,重新攀住圆溜溜的酒桶。
再次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迟萻看着天上的月亮,思索着自己现在该怎么自救。
难不成开始来一场海上飘流记?
虽然还没有这个世界的记忆,不过迟萻做事不喜欢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先不管原主和先前那个将她撞下海的少年是什么关系,至少现在,要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岛屿,上岸再说。
迟萻当下抱着酒桶,找了个向方,便推着酒桶游过去。
游了会儿,迟萻便明显地感觉到体力流失得十分严重,这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娇弱得紧。她趴在酒桶上休息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部,明显感觉到身上还穿着一种护胸的内衬,这内衬将胸脯勒得扁扁的,再套上衣服,看起来就像飞机场。
联系先前撞她下海的那少年的话,迟萻便明白,在这个世界,估计原主同样是隐瞒女『性』的身份,将自己打扮成男孩子。
迟萻休息了会儿,又继续努力奋斗。
天上的月亮开始西斜。
迟萻又累又渴,加上先前还喝了那么多酒,一阵阵睡意涌上来,困乏得差点忍不住趴在酒桶上睡去。
突然,脚上一疼,迟萻脸『色』发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爬上酒桶。
就着月光,很快就看到脚『裸』上正在沁血的伤,那里仿佛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生生啃去一层皮肉,『露』出里面红白『色』的血肉,这种剥皮一样的痛楚,让她疼得冷汗直冒。
迟萻心中发紧,捂着脚上的伤,警惕地盯着海面,努力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一会儿后,迟萻终于看清楚先前攻击她的东西,是一种海蛇,目测有几米长,在海水里一晃而过,脑袋从水面探出来,张开嘴时可以看到里面的尖牙。
几条海蛇很快包围住她,脑袋从海水中浮出来。
迟萻皱着眉,手心沁出汗渍,发现自己现在处境非常糟糕,茫茫大海,她现在除了被她坐在身下的酒桶,没有武器,怎么对付这些吃人的海蛇?
一条海蛇从水里窜出来,如闪电般朝她扑过来时,迟萻顾不得其他,一拳挥过去,击中海蛇滑溜溜的身体,海蛇重新掉回海里,它挥来的尾巴拍中她的肩膀,顿时一阵火辣辣地疼着。还没等她缓过来,又有海蛇从海里扑出来。
迟萻顾不得疼痛,听声辩位,以肉体抗着海蛇的攻击。
越是危急时刻,她越是沉着。虽然这具身体没有什么力量,但好歹自己的反应能力还在,迟萻勉强地避开这些海蛇的攻击,至于偶尔被它们咬下几块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先活下来再说。
渐渐地,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裸』。『露』的手脚都有不同的伤,血淋淋一片。
迟萻忍住疼痛,没有丝毫气馁。
就在这些水蛇久攻不下,脾气越来越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