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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龙是否真的存在,但,这一瞬间,她有一种错觉,与她对视着的是一条龙!
清影心中慌乱,但却不敢表现出惧色,只得迅速回过身,跑回房里。
付千醇见着,被清影的举动给逗笑,原本的不悦一扫而空,嘴角再次扬起。
不知道他刚才是在想什么,怎么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是被我吓到了么?我有这么可怕吗?付千醇不自觉轻笑了一声,这小子还真是有趣
第十八章 定军首奡烈争雄(1)()
次日,智营院子正中的亭子里,二十号人,或站着,或坐着,但对峙的阵势很是明显。
这方,以南宫烈为首,他的身旁环绕着的皆是朝廷官员之子。
那方,秦奡淡然坐着,眉间微皱,脸上是少见的不耐。他的身边,秦烽双手环胸,瞪着南宫烈身旁坐着的蓝君丰。秦奡身后,皆是通过擂台比试进入军塾的,一个个都摆着不服输的样子。
而站在远处,驻足旁观的则是像清影这样的商贾乡绅,或是地方小吏之子。
清影来回看着两方,对这无形的争执,她预料,接下去会十分麻烦。
男孩子真的很难理解,不就是一个营长吗?真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做营长一定有很多琐事吧?还要负责整个智营,怎么想都觉得吃力不讨好。
事情,是这样的——
今日一早,沈阔就突然来到智营所在的院落,要大家集合,然后让他们推选一个智营的主事出来,也就是营长。
军塾中除了每门课要两个营进行比较之外,还会不定时有各种比赛,也是以营作为一个整体,这营长就相当于龙头的作用。
作为营长,什么都得都做到最好,这样不是很累吗?清影不解,虽然不管做什么都得尽力去做,做到完美,但是这么被逼着,强迫着做好,她可是真的受不了。
眼见着,两方谁也不服谁,他们这些站在中间的,也是难做。
“我表哥乃镇国公之子,十岁那年便有力拔山河之气,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熟读兵书,对战场军争也好,对军塾修习也罢,均了若指掌。就这一点,你们在场的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营长之位,自然,应是我表哥南宫烈的!”
听蓝君丰说完,南宫烈身后的官吏子弟不住地颔首称是。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和南宫兄争吗?也配?”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立即引起官吏子弟的共鸣。
他们眼中调侃,挑衅看着秦奡等人,嘴角带着不屑地讪笑。
这态度,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舒服。真是一身的公子哥儿的傲慢毛病。
清影想着,翻了个白眼,对这些家伙的嘴脸十分恶心。再看向秦奡,他脸上依旧是那张死人脸,淡定得没受到一点影响,与他身后那些气恼不已的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都被人这么羞辱了,还像是没事儿人似得?还是说,他根本就无所谓人家怎么说?真是个怪人!
“你说什么?!”秦烽重重拍了一下石桌,然后狠狠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的鼻子,怒道,“我警告你,别欺人太甚!”
秦烽一声怒喝,让对面讥笑着的人们瞬间收敛了笑意,他乘势说道,“我哥也是自幼熟读兵书,军争兵法那也是信手拈来的事儿!他的功夫大家也都有目共睹,这营长之位,我哥当之无愧!”
说得好!清影忍不住在心底高呼。对嘛,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嘛!清影点着头,又看向秦奡,见他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顿时泄了气,无言以对。这家伙还真是能打击人的积极!
“呵呵,秦烽,你别激动!”蓝君丰不以为意摇摆了一下纸扇,痞痞一笑,“我们也不是野蛮人,凡事都要讲究公平不是?”他说着站了起来,环视一圈,幽幽道,“我看这样吧,既然大家谈不拢,干脆用投票的好了!谁得票高,谁就是我们智营的营长。”
“好!”蓝君丰周围的人附和起来。
这官吏子弟的人数本来就比他们多,加上那些乡绅富贾之子,也可能因为不敢招惹南宫家而选择他们那边,这样一来,对大哥根本就是不利的嘛!
秦烽想着,刚打算反驳,就听站在南宫烈斜后方,背靠着亭柱一脸悠闲的付千醇,突然开口了——
“恩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付千醇一直没说话,让人不明白他的想法,但他这一出口就直接表明了立场,“所谓营长,就相当于一军之首,谁得票多,就说明大家更信服谁,也的确更有资格。”
清影听着,无法认同,当下就忍不住大声说道,“是这样吗?”
听到清影的声音,秦奡总算有了动作,他悠悠转过头,看向她,眸间晃动,掠过一道光。
清影见秦奡看着自己,不自觉抿了下嘴角,移开眼。
道歉什么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说不出口,干脆算了!帮他一次,就当是道歉了!这样也就扯平了!
秦奡不明就里,还在疑惑着清影怎么突然开口了,就见她一路往自己这边走来,然后站在他与南宫烈之间,隔着石桌朝付千醇昂起头。
清影双手环胸,让自己看上去高一些,也有气势一些,然后沉声道,“付兄所说,营长相当于一军之首,这固然不错。但谁得票多,大家更信服谁,那人也更有资格,这话就不对了。”
她说着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军中之首,看的是威望与能力。说道威望,南宫兄是镇国公之子,自然不用多说。但是,我想南宫兄应该不喜欢靠父兄之名吧?大家才刚刚认识,相互之间并不熟悉。所以这威望二字,恐怕还未能体现,这样的信任并不牢靠。”
南宫烈听清影这么说着,心中极其不快,眼中略过一瞬怒色,冷瞪向清影。
清影说着瞟了付千醇一眼,感受到南宫烈的敌意,一点不惧他的怒目,直接凝眸看他,沉声道,“这威望不好说,所以这军中之首,唯有能者居之。我想这一点是大家都认同的吧?不如比试一下吧!”
“对!没错!就是这个理!”秦烽大声附和着,赞赏的看了清影一眼。
付千醇扬扬眉,嘴角不自觉流露一抹笑意,没有出言反驳。这小子,昨天见着自己不是还一副老鼠见这猫的样子,今天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了?呵呵,真有趣。他到底是怕我还是不怕我呢?而且,他怎么开始帮秦奡说话了?他不是讨厌秦奡吗?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蓝君丰脸上的笑意减了几分,很不甘愿,正想开口,就被南宫烈打断了。
“丰!别说了!免得人家说咱们以身份压人。”南宫烈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秦奡,面若寒霜,看着便是生气极了。
“就比一比吧!谁赢了,谁是营长。”
秦奡撇撇嘴,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对营长之位没兴趣,无所谓比不比。”
这简直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清影皱着眉,一脸嫌弃兼难以置信的瞪向秦奡,那双大眼活灵活现的表达了三个字:你逗我?
秦奡见着,忍俊不禁,常年面瘫的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笑意,但他很快敛去了笑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突然站在自己这边了,但这种感受却让秦奡很是高兴。
即使他真的没什么意愿要当什么营长,但若此时他不站出来,只怕身后的这些兄弟们也会没了面子,以后在这智营中只怕更不好过。
而陆清影这个一会一个样的同室,只怕以后又会讨厌他了吧?
秦奡想着在心中叹了口气,缓缓起身,与南宫烈对视,“但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比一比吧!”
第十九章 定军首奡烈争雄(2)()
决定了要用比试来决定营长了,但这比试内容,却又让众人犯了难。大家都想着能选对自己有利的内容,因此才安静下来一会,争论声便又起了。
最后,在一阵混乱之中,付千醇给了一个大家都认同的方案——以军塾中所学的几门课作为比试内容。
军塾所学一共八门,分别为体健,武斗,骑射,兵械,医毒,兵法,天数,德行。其中除了体健为日常操练,没有特定指派夫子外,其他各门均有专司夫子。
“沈将军让我们今日就要推出人选,要每一门都比试,时间上来不及,所以我们就选最简单直观的几门来比试。但为了同时顾及双方,所以我们比试三门,三局两胜。”
付千醇摇了摇纸扇,接着说道,“这几门中,最快能看清实力的就是体健,武斗,骑射,兵械这四门。兵械与武斗倒是可以合二为一,以械斗的形式进行。体健就以谁能举起更重的石锁进行判定,骑射的话,从简,只射靶就好了,怎么样?”
付千醇说罢,南宫烈扯了下嘴角,对付千醇的建议十分满意。他身旁的蓝君丰也一样笑得得意,仿佛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这方秦烽自然没有忽略那二人的笑意,但他一点都不在意,他们还是不了解大哥真正的实力,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这三局两胜,只要赢了两场就是胜者,这骑射和武斗可都是大哥的强项。力量的话,南宫烈的大力他也有所耳闻,但大哥的力气也不小,不知同南宫烈比较如何?
不过,就算大哥在第一局失利,无法在力量上胜过他,后两场赢了便可。
见秦烽没什么意见,清影便没再多说,但她总觉得,付千醇说出这个方案,也许对南宫烈也是有利的!之前他那么果断的站在了南宫烈那方,怎么会想要秦奡赢?
收到清影探寻的目光,付千醇扬了扬眉,但笑不语。他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想自己为什么说要选这几门。
其实他确实有私心,想让南宫烈赢,但这比试内容也不能太过明显的偏颇,毕竟这失了公允,自然无法服众,对南宫烈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
但据他对南宫烈的了解,听说他能举起四石重的石锁,这已经是天下绝无仅有的了,而且他还是所有南宫家儿子中最擅长骑射之人。
再说到秦奡,之前在擂台上的勇武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所以这一场看似对他有利。但说到兵器较量,南宫烈可不一定会输,这南宫枪法冠绝天下的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之言!
当然,最好的情况便是,南宫烈前两场轻松赢下,大家也可以少折腾一些,早点休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要到第三场,南宫烈应该也不至于会输才对。
虽然,这样的比试是有些不公平,但,没办法,他必须让南宫烈赢下!付千醇心里对这种做法很不屑,但却不得不逼着自己这么做,无奈之下只得扬扬嘴角,自嘲一番。
双方都没有意见,于是比试就这么开始了。
第一场,体健,比的是举石锁。地点,校场。
这石锁个头从小到大依次排列在校场边缘,以重量区分,有十多个级别。最轻的有一钧重,最重的有两石重,每个级别的石锁都有两个,成两排。
最末端,两石重的石锁旁还有相对而立两尊鼎。这两尊鼎,据说是当年军塾中有一学生,因为两石重的石锁也无法满足他,当年的军塾长特地派人打造了这两尊鼎。
这两尊鼎,一个就有两石重,每个至少还有能容纳一石石锁的空间。也就是说,若是有人能举起两尊鼎,同时各放入一石石锁,合起来那便是七百多斤的重量呀!
据说,当年那学子能举起的重量,最高也就达到五石两钧,此后便再也没人能超过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四疆军总帅,南宫鼎。
二人活动好了筋骨,直接来到石锁前,为了防止受伤,便决定从第二个石锁,也就是两钧重的石锁开始。
只见二人相对而立,扎好马步,一同下腰,单手扣紧把手。紧接着就听那方付千醇发令道,“起——”
二人一同施力起身,游刃有余,很是轻松。
“放!”付千醇下令道。
二人又一起将石锁放下,然后朝第三块石锁走去。
石锁一块接一块被举起,转眼间,已经到了两石的重量。
这两石重的石锁对二人来说似乎都不在话下,但毕竟不轻,加上前面又举了这么多次,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此时,二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脸上的汗也不约而同冒了出来。
付千醇见着,心中很是讶异,没想到这秦奡也有这等气力。而且看这二人喘气的样子,好像也差不多。这输赢似乎不明了
南宫烈该不会输吧?付千醇有些担心了。
南宫烈也没预料到秦奡能和他纠缠到这般,越发烦躁了起来,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