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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秦奡并没有完全施力,留了一手。再说那南宫烈虽说还未上过战场,但也是从小习武,哪儿那么容易倒下?
只见他凌空侧翻了一圈,再次摆好架势。那方秦奡也没乘胜追击,停了下来,等着南宫烈站定。
这次,南宫烈不再轻举妄动,二人相对而立,手中紧握着长枪,绕着擂台画着圈儿。
台下的人看着比赛,比场上的人还要紧张万分。那些个官吏子弟,富家公子不一定都懂行,但从擂台赛出来的学子可都看得明白,这秦奡的枪法表面上看是在南宫烈之上的!
但是这南宫枪法,才这么几招,还没用过一轮,后面什么情况,很难说。
台上,南宫烈看着秦奡,见他从头到尾都是那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似得,着实让人讨厌!
自己使得南宫枪法,秦奡总是能早一步预判自己的动作,就好像是早就见过南宫枪法似得,而且还能直接破解
这小子,到底是谁啊?
这孩子,到底是谁呢?
南宫鹏正好从东疆军回来,路过擂台就看到秦奡与南宫烈正在比试。见到秦奡的脸,他觉得有几分面善,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南宫鹏看二人对了几招,见秦奡的身手,心中更是狐疑。
这孩子的身手很好,绝对是这么些年少见的好苗子!但是,他怎么会这么了解南宫枪法?!南宫鹏带着心中的疑问,不由得驻足远观了起来。
这场对决,谁会赢呢?
第二十二章 定军首奡烈争雄(5)()
这个秦奡的枪法路子真的很奇怪,如果争锋相对和他硬拼,恐怕是不行的。南宫烈一面与秦奡对招,心中一面计较着如何取胜。
听他的气息,就知道他的体力很好,已经打了接近百招了,可是他的呼吸一点没有乱。不行!耐久本来就是我的短板,这么拖下去,太不利了!要想办法一招制敌!
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该出手了!
南宫烈想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了,横扫,穿刺,冲击轮番上阵。这是南宫枪法中最需要爆发力的一招,也是南宫烈耍的最好的。
但秦奡并没有被南宫烈的快速出枪乱了自己的步伐,每一招都稳健接下。
过了一会,南宫烈似乎有些乏了,速度开始降了下来,秦奡也开始了反攻。
局势立马发生了变化,攻守双方调换了位置。
那孩子中计了!南宫鹏扬了扬嘴角,阿烈的瞬间爆发能力是所有孩子中最好的,所以每次在使出那招之前他都会用这招作为诱因,将对手引入陷阱。
第一次见到这两个招式的组合,一般都会吓一大跳。大多数人第一次和阿烈比试的时候,多半都会因此吃了大亏!
看来,就算这个孩子很熟悉南宫枪法,应该也料不到这招吧?毕竟这招,在战场上,他们都没用过几次,要外传更不可能了。
南宫烈看似不敌,虚幻一招,而后转身向前跑出,秦奡见他要跑,立刻追了上去。
不对!有诈!秦奡才刚迈出脚步,心中便响起警觉,他难道是想
南宫烈听见身后迅速追来的脚步声,心中暗喜,追吧追吧!马上就让你追到断魂!
——回马枪!
南宫烈瞬间驻足,脚尖原地旋转了一圈,调转了方向,手中长枪也顺势甩出。
只见那长枪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就朝着身后飞掠,满含着南宫烈的野心与自负。
我赢定了!南宫烈想。
“表哥!”蓝君丰忍不住在台下大吼一声。
南宫烈一惊,这才发现,他的身后哪里有秦奡的身影?在哪里?!他在那里?!
长枪还未落下,南宫烈眼前突然蒙过一层阴霾。
什么?!南宫烈瞪大双目,难以置信的看向上方——
秦奡正好腾空落下,他脚下施力,踏上南宫烈的枪柄,狠狠一踩,长枪瞬间脱了手。
秦奡乘势临空而下,瞬间调转枪头,用枪尾狠狠重击南宫烈的肩窝,内劲儿顺着枪柄就冲进南宫烈的身体。
南宫烈只觉肩膀发麻,手臂也完全使不上力道,身体随着秦奡的重击,不受控制往后倒退。
南宫烈早就认定了自己一定会胜过秦奡,诱敌深入已经来到擂台边缘,才倒退一步,脚边一滑,身体马上悬空,摔下台去,将台边木栏撞了个粉碎。
秦奡则是悬空后翻,稳健的落在台上,然后朝南宫烈颔首道,“承让。”
南宫烈全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输,直到蓝君丰跑到身旁才回过神来,抬眼瞪向站在高处的秦奡,心有不甘,但又无能表现出来,只能拱拱手,随后将头撇开。
这孩子,到底是谁?!南宫鹏的脸色沉了沉,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这南宫枪法,的确不外传,但却在人前使过,被人学去个一招半式也属平常。但这孩子,绝不是因此知道南宫枪法的!他可以说是十分了解,甚至连破绽都看得出来!
那招回马枪,用过次数屈指可数,见识过的,都是敌将,但能见到的,都已经成了死人。
这孩子,连回马枪都知道。说明,他要么就是个武斗的奇才,拥有天生的警觉与预判能力。要么就是他也会南宫枪法,而且,还在其上,破解了这套枪法!
南宫鹏的内心很是纠结,不知秦奡究竟属于哪种?这孩子,也许是故人之子!只不过,这故人,究竟是何人?又是敌是友?
“这下怎么办?第二局打平了,前后又各赢一场,要怎么算呐?”年百西挠挠后脑勺,一脸苦恼。
“是不是要再比一场?”贺空宇小声说着看向付千醇。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付千醇不由得蹙眉撇嘴,怎么都看着他?搞得好像要征求他的意见似得!真是麻烦
“还能怎么办,只能再比一场啊!”清影忍不住说着,然后无奈地看了一眼走下擂台的秦奡。
要不是这家伙第二局的时候自己多事,现在也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可恶!
“再比一场的话,要比什么呀?”年百西呆呆问道。
“兵法吧!”清影建议,“就考兵法典籍怎么样?”
“这恐怕是不太行。”付千醇摇了摇头,看着走向他们的南宫烈,“南宫兄的手臂刚才被伤到了,只怕现在很难书写。再说,兵法这东西,若不用于实战,终究还是纸上谈兵,恐怕也没什么意义。”
听付千醇这么说,清影觉得他说得也算在理,点了点头问,“那还有什么能比呢?”
“医毒!”蓝君丰抢着说道,“军塾所学八门中,天数乃夜观天象之术,难以检测。而德行就更无从比较。所以也就只剩下医毒了不是吗?我看,干脆就比药草吧!拿一个方子出来,谁能最快找齐药方上的药草,就算赢。”
秦烽就怕蓝君丰作弊,也不肯退让,“可是这医毒夫子,不是还没到?如何评定?”
“哼。”蓝君丰听着冷笑一声,“看来我要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家父乃是当朝御医署之首,我从三岁就在药房认识药草了,这世间的药方,基本上都在我的脑中,随便拿出一个都能作为考题。若是你们不放心,怕我有失偏颇,最后大不了拿医书对照便是。”
“可是”
秦烽总觉得有诈,但秦奡却制止了他,“没关系,小烽!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也该早点回去歇息。就比医毒!你出题吧!”
见秦奡这么说了,蓝君丰有些意外,虽说这家伙一直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但他也太过镇定了吧?莫不是真连药草也认得吧?不会吧
第二十三章 定军首奡烈争雄(6)()
午后,兰音正在草苑给药草浇水,她的身旁不远处,蹲着一个紫衣少年,正在奋力拔除杂草。
一群人浩浩荡荡就涌进草苑,让正在干活的二人都吓了一跳。
人群中,兰音很快发现了那个站在最旁边的小个子——她家小姐陆清影。
“少爷!”兰音快步跑了过来,怯生生地瞄了一眼她身旁那些孔武有力的家伙,小声问道,“这怎么回事啊?”
“我们在选营长,这局要比找药草。”清影解释着,然后看向正往他们这边瞧的少年,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那不是夏无言吗?按理说,他被秦奡淘汰之后应该已经下山了呀?怎么还在?
“擎爷要他留下来的,说他懂药草,正好草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那没关系吧?”清影挑了挑眉。
兰音立马意会了她家小姐在说什么,低头摇了摇。
那就好,清影松了一口气,就听那方蓝君丰开口了——
“既然是在军塾,我们比试的药方,就以四疆军中用过的药方为考题吧!不过平常的药方,没什么意思,要比就比点不常见的。”
蓝君丰勾起嘴角,笑得邪肆,“三年前,炎阎族为了分散北疆军对他们造成的压力,企图攻打我们的西疆长城。但是长城易守难攻,炎阎久攻不下,于是乘着西风,对西疆军洒下了一种毒药。
这种毒,发作之后,中毒者嘴角会开始流血,虽然这血是一点一点的流,但却无法止住,若是无法再两日内解毒,便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流下的血染满了将士们的衣物,故名为:红衣散。”
蓝君丰说罢,状似不经意扫过众人,见南宫烈的嘴角隐约浮现一抹笑意,便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后来,经过西疆人称‘医毒双绝’的尚潦军医的调配,终于找到了解药。解药包括二十几味药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看了一下,这草苑中恰巧都有。”
他说着看向秦奡,语带轻蔑,“不过呢,怕是有人不知道这个药方,我会写下来,所以,你们就照着药方上去找药草便是了。”
蓝君丰说完,见大家没有异议,便问夏无言要了笔纸,到草苑中的小亭子写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走了回来,与南宫烈对视了一眼,清影见着,总觉得这二人一定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便道,“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等下我们都离开草苑,就留下他们两人自己找。”
蓝君丰听着,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这是自然。而且,为了防止他们偷看对方,就以这个亭子作为分界线,表哥,你在东边,秦奡在西面,两边都能找到同样的药草也很公平。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蓝君丰说罢,直直瞪向清影,一副他们才要防着秦奡作弊的样子。
被蓝君丰这么一撇,清影顿时有些气短,但又无法反驳什么,只好撇撇嘴,不予置评。
“既然没问题了,大家都退出去吧。”付千醇说着,招呼大家往外退,连带兰音与夏无言一起。
蓝君丰先将药方递给秦奡,然后才走向南宫烈,将药方交到他的手里,大声说道,“表哥!看你的了!”他说完,又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音量提醒道,“都在上面,千万别下水!”
南宫烈听着了然一笑,目送蓝君丰离去。
三年前西疆的红衣毒事件,在鎏宇军中可是件大事!但当时害怕引起民众恐慌,并没有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所以民间只知道西疆军被炎阎下毒,但很快就解决了,也就没什么人注意这事背后的险恶。
秦奡一个江湖武夫,定然是第一次见药方,就算他识得药草,也不知道个中细节。当年这红衣散的解毒药方因为特别,他在君丰那里再三确认过多次!这药方中每一味药草的样子,可都深深刻在他的脑中啊!
君丰这小子,也是狡猾,竟然选了这个药方!还害怕他忘记细节,提醒了自己千万别下水。不过他倒是白担心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味药草,不在水底,在山尖。想来这流经草苑东西北三面的溪流,倒是帮了他大忙了!这就叫天意!
秦奡仔细看了一遍蓝君丰给的药方,没有问题。
草苑门外,大家不住地往里面观望,见二人都在溪水附近徘徊寻找药草,便猜测这个药方的药草均是喜水的。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几乎都是一个弯腰就摘起一种。
时间过得也很快,转眼,两人都只剩下最后一味药,南宫烈转身就往亭子所在的高出走去,而秦奡则是踏上溪水凸起的石块,来到低处的小溪里。
蓝君丰在门外见着,不由得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心想,秦奡,这下输定了!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门外,将竹筐交给蓝君丰。
蓝君丰接过竹筐,然后走向亭子,众人赶忙跟上,就怕错过。
蓝君丰先将南宫烈的药草倒在石桌上,然后一味一味对照起来,过了一会,宣布道,“全部正确!”
接着,他把药草推向一旁,将秦奡的药草也悉数铺散在桌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