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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情动(二)()
虽然不知道金铃在擎天教处于何种地位,但文璟曦的命令能让她如此紧张,想必文璟曦在擎天教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文璟曦是擎天教的人,这一发现曾令拓跋原野十分震惊。若是在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像女人一样弱不禁风的文璟曦竟然是天下闻风丧胆的擎天教人。
但震惊之余,他对文璟曦更加好奇,传闻中不男不女的男人,背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金铃来到一座府邸前站定,这府邸看似平常,却暗藏通往玄水堂的密道。
望着沉寂在黑暗中的府邸,她深吸了口气,该面对的必须面对,而且夫人失踪了,也必须让教主安排人手追查。
打定主意金铃就要提气飞身潜入。怎料,她的身体却突然被人拦腰提起。
她本能地反抗,内力一震,将搂着她腰身的人震退出去,反手双刃刀已经现于手中,扼腕一抖,刀锋在黑夜中闪过一道清冷的流光,直『逼』身后的人斩落。
拓跋原野提气,凌空辗转,利落地闪过她的攻击,回身,伸手一探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低声沉喝道:“是我!”
金铃蓦然一怔,手下的攻击也停了下来,愤怒地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原野知道,如果他强行阻止,她只会翻脸。
他眸光闪动,计上心来,向她冷静地分析道:“也许莫奈现在已经回了客栈,你就这样贸然地去告诉文璟曦她失踪了,他肯定会急疯。不如我们先回去看看莫奈回来没有,如果还没回来,你再去告诉文璟曦也不迟呀!”
金铃听着他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她在脑中稍加思量,如果夫人真的回了客栈也确实省得主上担忧。念及此,她终于点头接受了拓跋原野的建议。
拓跋原野见她同意,心也跟着落了地,拉着她就向客栈走去。刚走出两步,发现她竟然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回过头,疑『惑』地问:“怎么不走?”
又发神经()
金铃清冷的脸庞闪过一丝尴尬,声音保持冷冰地说道:“你能放手了吗?”
拓跋原野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一直握着她的手腕。
看到那个冰冷的女子脸上也染上淡淡的暗沉,虽然光线暗淡,依然能看出她的羞涩,他的心情莫名大好。
他没有一点尴尬,反倒大笑起来。寂静夜晚,到处回『荡』他爽朗开怀的笑声,连人心里的紧张也驱散不少。
虽然如此,金铃依旧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他,心中暗嗤:这人莫名其妙,没事就喜欢发神经。
拓跋原野注意到她异样的眼神,他轻轻一咳,倒也松开了金铃的手,说道:“走吧!”
松开金铃的手的刹那,拓跋原野忽然有些空落,悄悄地握了握还残留着她的余温的手掌,不由在心中想着:“原来她也不是真像她的外表那样没有温度。”
而金铃也有短暂的『迷』茫。
如果是以前,敢碰她的人必死无疑。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一而再地和她接触,她不但没有立即杀了他,更不可思议地是,她竟然并不反感他的碰触。
在她过往的人生中,只有一个男人能靠近她,就连擎天教其他三位堂主都不敢靠近她分毫。她很『迷』『惑』她这是怎么了。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她索『性』甩甩头,不再去想。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向客栈走去。
只是,身边有了彼此的陪伴,夜虽然依旧深沉,却没了来时的冰冷……
李莫奈从金铃那边回到屋中,心就没有一刻的消停。她肯定,金铃一定是文璟曦派来保护她的人。只是她想不通,文璟曦既然要她离开,干嘛还要派人保护她?
想起文璟曦的冷漠,李莫奈赌气地磨牙:“少跟我来猫哭耗子,谁要你的假好心。”
但转念一想,这不也正说明他是在意她的么。否则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她这来闲磨功夫。
可是问题又回来了,既然在意她,为什么要赶她走呢?
采花大盗()
李莫奈那颗小脑袋都快被这个问题绕糊涂了,狠狠地挠了挠头也没转出个所以然。
她深深叹息,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画像。
凝望着画上那个笑得开心的自己,她的眼里又是一阵肿胀酸涩。
在现代,她是出了名的铁娘子,白眼狼。面对母亲的抛弃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为何到了这儿,心倒成了水做的,动不动就泪海泛滥。
以前最鄙视那些没事扮忧郁的女生。可如今,她竟然也整天唉声叹气地跟个怨『妇』似的。看来真应了那句:笑人者不如人。
李莫奈自嘲地笑了笑,又将目光投在纸上。
突然,窗外一道强风灌入。
李莫奈警觉,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眼前黑影一晃,她人已经被堵上嘴巴,蒙上黑布,扛上了肩头。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李莫奈连一个音儿都没发出来就被人胁出了客栈。
“唔~唔~~~~”她不停地挣扎,可惜腰身被那人掐住,就算没绑着她的手脚她也动不得分毫。
“天~我这是遇上传说中的采花大盗了吗?好恐怖!”李莫奈不停地猜想,越想越觉得可怕,越猜测越邪乎。
“他不会对我先『奸』后杀吧?”
“他会不会把我碎尸万段吧?”
“……”
幻想着她变成一块块血淋淋的肉块时,她彻底崩溃,满脑子的血腥让她连气都喘不出来,眼见就要自己把自己给活活憋死。
嘭!
李莫奈被人像丢沙包一样摔在地上,疼痛顿时袭击了她的全身,也霎时泄了她憋着的那口气。然而,她刚得喘息她又开始自吓:“完了,完了,看来今天小命要彻底报废。”
突然眼前一亮,嘴上一松。
她猛地睁开双眼,一道强光刺来,她又条件反『射』地紧闭上双眼,也没看清对面是何方神圣,嘴里语无伦次地惊叫道:
“你们……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咬舌自尽。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们要冷静……呜呜~~我还没有见到文璟曦,还没问他为什么赶我走呢,呜呜~~~~~我死也不甘心,做鬼也是冤死鬼。你们要是敢害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呜呜呜呜~~”
瞧着她干打雷不下雨的威胁,对面的人扑哧一笑。
公婆成了绑匪()
咦?女人?听到对面的笑声,李莫奈心一惊,倏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底的是一间小厅堂,对面坐着一对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女。
等到李莫奈看清对面的人时,一道大雷霎时在她头顶炸开,瞬间把她雷得外焦里嫩,惊得目瞪口呆!
那『妇』人竟然是……竟然是……文璟曦的母亲,大夫人!
而她身边和她并肩而坐的男子,虽然五十开外,却一点也没有半百之人的老态。肤『色』白净,风采依然翩翩,一双漂亮的凤眼目光矍铄,深邃的仿如深水寒潭,和他有些相似……
他!李莫奈蓦然清醒,一眼就断定大夫人旁边的男子就是她从未见过面的公爹——文远侯。
“天~!什么情况?”李莫奈彻底被眼前的二人给震惊,彻底石化,只有一双灵动的大眼像受惊的麋鹿般睁得溜圆,眼底虽有惊慌却掩藏不住清澈狡黠的光辉。
这孩子还真是坚强的特别!大夫人本以为她会被吓得痛哭流涕。怎料,她虽然惊慌失措,却还能随机应变。
大夫人看着李莫奈的眼里更是充满了对她的喜爱之情。瞧她惊呆的可爱,起身走上前将她搀扶起来,笑意盈盈地对她说道:“委屈媳『妇』了!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我们在江宁,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把你这样带来。”
天!这是什么道理?知不知道她快被她们活活吓死。她好歹也算小命一条,就算吓死人不偿命,也算得上他们草菅人命了。
不过,他们毕竟是文璟曦的父母,也曾是她名义上的公婆,她还不能当面发泄不满,只得憨笑着应对。
大夫人岂会看不出她的不满,她笑得温柔,不着痕迹地将他们的“胡作非为”揭过去。亲切地拉着莫奈的手,走到文远侯面前,为她介绍道:“媳『妇』,这位是你公爹,快来见礼。”
她那天使般的笑容下掩饰的心虚李莫奈心如明镜,本也想笑着与她虚与一番。
可听到她的话后,李莫奈脸『色』顿时僵住,踌躇着是不是该告诉他们,她已经不是他们的媳『妇』了。
不是你们的媳妇了()
只是话还没未说出口,李莫奈的心就像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擂了一锤,让她吃了一记闷痛。脑袋里更像开了锅的开水一样,沸腾翻滚,搅得她心神难安,犹豫不定。
抬眼见文远侯正一脸笑容地望着她,耐心地等待她的请安,她硬按下心中烦『乱』,走上前朝文远侯微微施礼,轻声说道:“见过文远侯!”
文远侯听她这礼貌生疏的问候,眸中光华闪动,显然有些意外,但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和蔼的笑容,正要开口说话。
却见大夫人先板起脸,对莫奈纠正道:“媳『妇』,你该叫侯爷爹爹。”
李莫奈脸『色』一阵尴尬,想起文璟曦的决绝,不由泛起淡淡忧伤,轻声回道:“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儿媳『妇』了!”
大夫人将她的失落难过全看在眼里,她笑着拉起莫奈的手,温言软语地嗔她道:“胡说!你是我们明媒正娶的儿媳『妇』,谁敢说不是?乖孩子,别胡思『乱』想了,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媳『妇』。”
大夫人温柔的言语,真切的关心,像一把软刀挑动了李莫奈软弱的神经。一股久违的母亲的温暖关爱渗入心底。
她感动地抱住大夫人的瞬间,内心筑建的坚强外壳也终于溃裂,被压抑在心底的酸涩霎时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
李莫奈哭了!
这泪水饱含了感动的同时,也饱含了她所有的委屈……当真是悲恸难抑!
直把文远侯夫『妇』哭得心都揪成了团,大夫人抱着她一阵的疼惜,她温柔的目光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文远侯,心中轻轻叹息:也真为难这孩子了!
狠狠地发泄一通,李莫奈那颗被她压抑的快膨胀爆炸的心终于得到宣泄的舒缓,心情也顿时顺畅不少。
待她渐渐平息后,看到大夫人的前襟已经被她淹了一片,她急忙离开大夫人的怀抱,垂下头,羞赧地小声说道:“对不起!”
大夫人疼惜地对她说:“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
送给心爱人的礼物()
“一家人!”莫奈轻声咀嚼这三个字,家人对她来说似乎已成为遥不可及的名词,在她潜意识中甚至已不敢再去奢望有家人。想来,她心中更是一阵悲凉。
大夫人慧眼犀利,看出她的心结深重。她笑意盈盈地扫了眼莫奈头上的荷花簪子,意有所指地说道:“当然是一家人,曦儿不也承认你了吗?”
她这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炸响在让李莫奈的心尖上,她心突突猛跳,骤然抬起头凝望着大夫人,娇媚的脸庞惊喜交加又充满疑『惑』,整张脸表情丰富而复杂。
大夫人朝她递了个别有深意地眼神,笑着说道:“你头上的簪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瞧着她手『摸』着头上的荷花簪还是一脸的困『惑』,大夫人的面容也多了几分认真,为她解『惑』道:
“这簪子可是曦儿十年前亲手雕刻的,他曾说,这是要送给他心爱人的礼物,就连我这个做娘的向他讨要,他都没舍得呢!”她说着还假意有些吃了莫奈的味,让人对她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听了大夫人这番话,李莫奈紧闭的心扉突然被人敞开,一股豁亮照耀而入,禁不住在心中幻想:“心爱人!真的是我吗?”霎时心中又五味杂陈,跌宕起伏。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文远侯看着莫奈问道:“你叫莫奈?”
李莫奈拉回神思,收拢情绪,恭敬地向文远侯轻轻地点头应答。
文远侯微微颔首,打量着李莫奈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的欣赏。虽然他没有跟她接触过,但从夫人那里已经对这孩子并不陌生,也很欣赏她的仗义和坚韧。
文远侯稍作沉『吟』,便对李莫奈说道:“我们知道你最近受了委屈,我想曦儿要你离开,肯定是有苦衷的。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孩子,相信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你缘由。你要对他多点谅解,多给他点时间,要相信他!”
不愧是军阀出身,说出的话也跟大刀阔斧似的极其有力,几句话便把李莫奈那颗飘摇的心给安定下来。
李莫奈抬起头看看态度明朗的文远侯,再看看一脸慈祥的大夫人,最终乖巧地点了头。
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