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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奈一听,得,自己又成炮灰了。不过婆婆这番得体的话,倒是含沙『射』影地滴水不漏。
二夫人听了也只有咬牙的份儿,嘴一抽,还得摆出个善解人意的姿态,附和着大夫人的提议。
李莫奈看着装得辛苦的二夫人,心中好笑,同时她更佩服自己的婆婆,刀光剑影任你怎样杀来,她自是能安然前行。
一群疯女人(二)()
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以后也有个情敌,她一定做不到大夫人这般轻描淡写地就打败对方的修为。想到这些,李莫奈胡思『乱』想的神经又开始抽风。
她这纯粹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李莫奈再强悍,也是一敏感的小女人,有一位才貌双全,又像妖孽一样风华绝代,任谁看了都想勾走的老公。她不担心才是怪事。就算她是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爱情面前,自信心也是随着心『潮』随波逐流的。
一路上心思游离中,她跟随二位长辈来到了“流觞坊”。
李莫奈没想到,在京都这种古朴厚重之地也有近似江南水乡的风韵。
“流觞坊”是一座建在湖边的亭台水榭,比一般的水榭要大数倍。
湖光山『色』,杨柳依依,自是一番怡人风光。
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华服美『妇』和大家闺秀。各个风姿绰约,美艳妖娆,盛装打扮的奢华更像是在开炫耀大会。
李莫奈感叹,无论哪个年代的上流社会充斥着攀金比银的虚荣心。
与她们的华丽相比,大夫人和李莫奈算是寒酸的。不过,大夫人一脸慈善祥和,仪态举止更是落落大方,让人不敢小觑分毫。
那些挑刺的目光自然就落在李莫奈的身上。
她虽然衣服精美,身上的首饰却素得很,全身上下除了头上一支精致绝仑的荷花簪子,便再无他物。自然引来不少明里暗去的鄙夷眼『色』。
李莫奈虽非出身豪门,可也是有修养的。面对这些只会攀比虚荣的绣花枕头们的挑衅和不屑,她自是不会在意,始终保持着一副优雅浅笑的仪态。
看到莫奈举止得体从容,大夫人眼中的疼爱更深,她慈祥地将莫奈介绍给众位夫人小姐们认识。
与她们不情愿和敷衍相比,莫奈表现的很温婉,绝对没因为谁的暗里讥笑而少一分的礼数,同时也不会因为谁地位高就多一分奉承。
一律的一视同仁,表现的得体大方,倒叫那些想挑刺的女人不好意思再说三道四。
一群疯女人(三)()
一番寒暄过后,便拉开了她们狂欢的帷幕。
原来今晚是贵『妇』们的酒节!
这些豪门『妇』女们,或许真是闲的发慌,每个月都会搞一个节日,有诗节,画节,乐节,酒节等各种千奇百怪的节日,但凡无聊了就来一起闹腾一番。
美其名曰是附庸风雅,说不好听点,就是来炫耀攀比。话题无非是,你这件衣服是某某大家的新款,你这首饰是哪儿哪儿的贡品……
叽叽喳喳地讨论了半天,终于在文远侯二夫人的提醒下,才想起今儿是来品酒的。
总算言归正传,李莫奈被她们吵得发胀的耳根也稍微清净了些。
今儿,提供美酒的是户部尚书的夫人,燕娘。她是位四十出头的女子,长相不是太漂亮,但贵气倒是十足,出手也是相当阔绰。
手一挥,家丁仆人抬来十数坛子陈酿美酿,酒一开封,香飘四溢,整个亭台水榭,连湖面上刮过的微风都带着酒的醇香。
好酒!
众人齐声赞扬。
燕娘的虚荣心自是得到一番极大的满足。
仆人将酒斟满杯后,就见二夫人喧宾夺主地率先举起酒杯对大夫人满面堆笑地说道:“姐姐,妹妹在这里借花献佛,祝姐姐身体安康。”说完她先干为敬。
大夫人笑意盈盈地端起酒杯,并没有立即喝下,而是别有深意地看了二夫人一眼。
倒是一旁的绿意急了,上前劝阻道:“夫人不适酒量,还是不要喝了吧。”
“你个贱婢,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大夫人没答言,二夫人先瞪着眼喝斥了绿意一番。
李莫奈冷眼旁观,终于搞明白了二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
看着二夫人不怀好意的嘴脸,和诸位夫人小姐看戏的姿态,李莫奈含着娇笑,端过大夫人的酒杯,关怀体贴地说道:“娘!您最近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喝了,病人最大,我想诸位夫人也不会见怪的,是吧?夫人们?”
李莫奈一番温言软语中暗藏话锋,大家都是明白人,谁愿意没事触人霉头,自是都点头应允。
一群疯女人(四)()
还有些面子功夫足的,对大夫人又说了一番嘘寒问暖之词。
“够虚伪的!”李莫奈心中暗嗤,表面上得体分寸。
二夫人敢当众羞辱绿意,却不敢当众喝斥李莫奈。她毕竟是世子夫人,国舅正妻,她就是恨得牙根痒痒也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不过李莫奈并不是骄纵之人,外人面前,二夫人还算是一家人,她焉能一点都不顾及她的面子。
莫奈向二夫人举起酒杯,笑着说道:“虽然我娘不适宜喝酒,但二娘的好意却盛情难却,不如由媳『妇』带为回敬,二娘你看可好?”
二夫人正因没面子下台阶,如今梯子递到眼前岂有拒绝的道理,当下欣然同意。
李莫奈也不扭捏,举杯一饮而尽。
她的豪爽顿时引来不少赞扬,借着她的爽快,夫人们也开怀畅饮,大家你一杯我一盏地好不热闹。
而各家的仆人随从也都很识趣地全部退得远远的。
李莫奈没想到,古代的深闺女子喝起酒来也自是不含糊。让人不禁怀疑,她们在家独守空闺的时候是不是没事就拿酒当茶喝。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掌灯之际,这些夫人小姐们各个面『色』酡红,酒意阑珊,话匣子自然也就跟着源源不绝地拉开。
真是应了那句酒壮怂人胆!
平时里不敢说话、羞涩腼腆的人,此时也抛下矜持和优雅,将平日见不得光的“心里话”拿出来与众同乐乐。
什么深闺之秘,夫妻之事,所有禁忌之词都在酒『色』纵笑之时,全抖落出来,拿到桌面上大家共享。
有趣的大家共笑,悲伤的也能博得别人一掬同情,何乐而不为呢。
而她们同属同一层次的人,大家都有秘密,谁也别笑话谁,这更为她们的肆无忌惮大开方便之门。
只是听到她们一部分秘密,李莫奈就够震撼了。这豪门生活在她们的口中简直就是龌龊污秽不堪。
平时的男盗女娼,与她们所言的苟且之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上不了台面了。
一群疯女人(五)()
李莫奈听得面红耳赤,难为情得很。
她悄然转头看向身边一脸沉静慈善的大夫人。心中对这位婆婆的淡定更是敬佩有加,这无敌神功算是练到炉火纯青,修道成仙的地步了。
而二夫人此时也喝得醉意朦胧,不过她还算老实,一个人乖乖地闷头喝酒。只是随她喝的越多,她瞟向大夫人的目光就越频繁,复杂的眼神让人难以捉『摸』。
直喝到月上中天,子夜时分,大家才兴犹未尽地散了去。
各个醉醺醺的,一步三摇晃的在仆人的搀扶中回了。
李莫奈感叹,真是一帮疯狂的女人。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有多么光鲜亮丽,其实都是一群孤独寂寞的可怜女人。
上流社会就像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削尖脑袋想挤进来,而里面的人却是挤破脑袋想出去。个中滋味或许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最清楚。
夜『色』沉寂,皓月西沉之际,李莫奈她们才回到侯府。目送着大夫人回了南华殿她才意兴阑珊地带着绿意向问荷殿走。
说真的,此时她并不想回去。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那别扭闹得有些无理取闹。可是都这么晚了,他都没出来接自己,摆明了就是对她漠不关心嘛。
陷入恋爱中的小女人总是有些无厘头的心思,胡思『乱』想,飘忽不定。
李莫奈心里莫名地堵,长叹一口气,转身看到绿意一直跟随在身后,时不时地哈欠连天。
她对绿意说道:“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回问荷殿就好。”
绿意笑笑,回道:“奴婢还是先送少夫人回去吧,否则天黑路深的,奴婢会担心。”
李莫奈心里被她感动一把,想一个小丫鬟都知道体贴自己,而自己这么晚没回去,家里那个猪头竟然都不闻不问。
“少夫人,今天谢谢你了!”
绿意的话,打断了李莫奈的自艾自怜,她不解地问:“谢我什么?”
“大夫人不能喝酒的。”
原来她是在替婆婆谢自己,这孩子还真是对主子忠心,李莫奈笑道:“这是我该做的。”
绿意认真地说道:“不是的,今天要不是有少夫人,非得出事。”
好狠毒的心机()
“不会吧,哪儿有那么严重!”李莫奈随口答着,忽然心生好奇,又问道:“难道婆婆有痼疾?滴酒不能沾?”
绿意摇头,说道:“不是痼疾。”
“那是什么?”
绿意见李莫奈追问,她神情有一刻的犹豫,但她毕竟还是信任莫奈的,稍有踌躇便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对她说道:“大夫人沾了酒就会不停地跳舞,而且力气特别大,一下能打翻好几个侍卫!这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不知道二夫人是怎么发现的。若不是奴婢曾经在大夫人身侧服侍过,亲眼所见也自是不会相信。”
“这……这……”李莫奈惊讶,幻想端庄贤淑的大夫人不停地在那裙袖翩舞,还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出手伤人……她蓦地打了个激灵,也终于明白了二夫人的阴险用意。
一旦大夫人酒后失行,不但大夫人在人前一直保持的端庄形象被彻底摧毁,名誉扫地无法在人前抬头。并且,如此一来,就连大夫人的儿女都会受到连带的鄙夷和轻视。
好狠毒的心机,今天若不是她自己误打误撞化解了大夫人的险地,她们这一帮势必要被二夫人的笑里藏刀连根拔起。想不到,人的心机竟能深讳如此,真是可怕。
突然,李莫奈突地打了个寒颤,好像眼前这个沉睡在黑暗中的豪华庭院就是一只张着血盆巨口的怪兽,随时都会把人吞噬掉。
让她的心不由多了几分警觉。
绿意不明白她心中所想,见她突然抱起肩膀,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您着凉了?要不要奴婢去熬碗姜茶来?”
李莫奈回神,抬眼朝她『露』出个勉强的笑意,见已经到了问荷殿门前,便对绿意说道:“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绿意见她态度坚持,只好施礼退下。
李莫奈推开房门,走进寝殿。
此时寝室内烛火依然,而文璟曦也已经面朝里面睡下了。
李莫奈简单梳洗了一番,默默地爬上床,卧倒。
心里正不是滋味呢,突然感觉腰上一紧,人已经被文璟曦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花心大萝卜()
“放开!”李莫奈任『性』地说道。
“到底怎么了?”文璟曦在她耳边轻声地询问。
小女儿的心思就跟大海里的绣花针一样,让人难寻,他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拿开你的脏手!”李莫奈用力地掰开璟曦的手,像逃避瘟疫一样躲他远远的。
文璟曦被她气得动了真气,不过他还是尽量克制脾气,鼻子出气地说道:“我怎么脏了?我天天沐浴哪儿脏了?不像你,出去喝个烂醉回家连洗都不洗。”
李莫奈被他奚落激怒,翻身坐起,瞪视着他讥诮道:“你一天洗八百遍还是一样,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以后不准你再碰我!听见没有!”
最后四个字李莫奈几乎是用嘶吼的。
此时就算是泥人也有了三分土气,看着她脸红脖子粗地无理取闹,文璟曦再好的脾气也火大了,声音也低沉下来:“你够了!胡说八道什么呢,在哪儿受刺激了回家拿我撒气?你倒说说,我怎么是花心大萝卜了?”
李莫奈见他一副死鸭子嘴硬,心里的无名火更旺了,连撕带打地就向文璟曦下了黑手。
文璟曦本来被她气得要吐血,可是一看见她清灵的水眸蘊含着几分委屈,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也不动,也不拦着,爱打打吧,反正又少不掉块肉。
然而,他的谦让在李莫奈眼中,俨然成了做贼心虚。见他没反应,张开小嘴,朝着他肩膀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文璟曦真是冤枉透顶,刚想不会少块肉,就差点真的少块肉。
李莫奈泄恨似地死死咬着,似乎连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