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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驰骋()
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抱出了马车。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行军大队已经停在一片绿野上临时休整。
在马车里困了好多天,突然出来,李莫奈就像只被放风儿的小鹿,欢快不已,什么羞赧通通被抛到九霄云外。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无不透『露』着她的新奇和激动。
这里已是西南地界,秀美旷远的景『色』与江南繁花秀丽的水乡不同,四周绿草萋萋,放眼望去远处更是一片片连绵蜿蜒的山峦。
青山远岱在薄雾笼罩中,愈发地缥缈如画,远远眺望更像一条游龙在雾霭中匍匐,真是美不胜收。
在如此心旷神怡的景『色』中,无论你有多么沉重复杂的心思也会瞬间被它涤『荡』一空。
李莫奈撒腿就要在绿野上放纵奔跑,好好感受下大自然的纯美风光。
突然腰上一紧,人已经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她这粗心大意的人这才发现璟曦不知在何时已经牵过一匹高头骏马,将她揽上了马背。
“你要带我骑马?”李莫奈兴奋地大声问道,一脸的憧憬期待。
文璟曦未答,他粲然一笑,单手紧抱着她,单手揽起缰绳,两腿轻夹马腹,力道轻重适度,马儿就像被最好的骑士驾驭着,扬蹄,撒欢地跑动起来。
依偎在爱人的怀里,感受清风拂面,吸嗅芳草清香,让李莫奈开心的都想放声高歌,心情更像长了翅膀,畅快地飞翔在天地间,洒了一路的大好心情。
“抱紧我!”文璟曦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又宠溺,让人有刹那的恍神。
突然,座下的马儿扬蹄奔腾,李莫奈一声惊呼,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肢。
她的依赖让他心情飞扬,腿下稍加力度,马儿四蹄飞奔,在绿野中纵情驰骋。
耳边风声骤然加剧,冰冷的温度打在脸上。
这凉凉的刺激顿时扫空了人的惊悸,掀起了人的好奇。
李莫奈从文璟曦的怀中探出那颗安分不住的小脑袋,霎时双眼灿然一亮,心再无旁念,眼前只有不断飞驰而过的美景。
永远不分开()
这种策马驰骋的快感她从出征的第一天就期盼着,眼巴巴地连眼珠儿都盼绿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她再也顾不上紧张害怕,也忘记此刻正在奔跑的马背上,两只小手搂上文璟曦的脖颈,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漫山遍野的清秀风光,带着流星般的光彩从眼前飞快掠过,身后的军队在眼中迅速地缩小,数不清地星星点点隐没在碧绿之中,犹如在碧波中浮浮沉沉的浮萍。
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意如滔滔江水在心底翻腾,让她不禁兴奋地大声叫喊。
在风中挥舞着手,真是好不畅快。
与她的欢快惬意不同,文璟曦精神高度集中,一手握缰,一手紧紧地抱住她,狠怕自己稍有闪神就把如脱缰野马般活跃的她摔下去。
能与心爱的人置身在青山绿水中,快意驰骋,让他的心情也无比轻松,所有的烦恼都随着一路的疾风散去。
在绿野中畅快地跑了小半天,文璟曦才缓缓收缰,马儿应势驻足,在青草上轻轻踏蹄。
直到将怀里的人抱下马,那人还在那兴高采烈地嗷嗷叫喊,连她甜美的嗓音也因放纵的嘶喊带了几分沙哑,听在人耳中,让人心疼不已。
文璟曦安抚下激动的莫奈,在她耳边轻笑:“就这么高兴?”
李莫奈回头朝他嘿嘿笑道:“当然,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美娘他们,每天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的样子『迷』死人了,看得我直眼热啊。”
文璟曦奇怪了,问道:“既然这么想骑马,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李莫奈挠挠头,憨憨笑道:“我怕泄『露』你的身份,再大的诱『惑』也比不上你重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一句真心话,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她打动。
能拥有这样一个纯真美好的人,连文璟曦这种从不信仰命运的人也第一次对上天有了感恩的心。
他没有言语,牵起她的手,凤眼含情,深深地凝望着她。
李莫奈抬起头,他如水般清亮的眼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底,让她瞬间读懂了他眼中的深情。
她缓缓踮起脚尖,将自己柔软的唇主动贴了上去。
然而,就在碰触的瞬间,一句轻柔又坚定的声音在彼此间『荡』漾开来:“璟曦,我们永远不分开。”
旷野迷情()
两唇柔柔的碰触,吸允,分外的甜。
旷野中,清风缓缓流动,凄凄芳草随风『荡』漾,忽而,和顺的风隐隐有了凌『乱』,隐约中连风向也发生了一点偏差。
文璟曦陶醉的眼眸缓缓张开,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被欲火染得愈发粲然明亮。可是细细一看,却又是一片慑人的冷然,眸光转动间犹如两道冰刃呼之欲出。
他连连亲了两亲唅在嘴里的蜜唇,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无奈又无良地对已经动情地瘫软在怀里的爱妻调笑道:“宝贝,看来我们要回去才能爱爱了。”
莫奈与他分开唇,情不自禁地一声嘤咛,随他扬起的下颚,靠入他的怀中。不解他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却又被他赤『裸』『裸』的挑逗弄更为羞涩。
灿如红霞的脸庞紧紧地贴在他胸口,连抬头看他,跟他斗嘴的勇气都没了。
低头看到娇妻羞涩的模样,妩媚中透着纯真,纯真中又张扬着诱人的『性』感,文璟曦体内泛滥的欲火差点把持不住。
他赶紧凝眸远眺,洞察着周围变化越来越快的风速。
忽然,他扬了扬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似笑非笑,落入人的眼中竟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不要动!”感觉到怀里的人想要站起来,耳鬓斯磨中他低低的声音传入莫奈的耳中,冷然又严肃。
莫奈骤然意识到,出事了。
无声的战斗()
敏锐的危机意识使得李莫奈沉沦在欲海的神智也霎时清醒,在他怀中低低喘息,声音也带着警惕,问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话未说完,只觉腰间猛然一紧,人已经被文璟曦单手抱在身侧。
随他飞快的发招,灵活的辗转,李莫奈顿觉天旋地转,头昏眼花,刹那间竟有种从高空坠落的错觉。
这时,只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远远飘来。
“绝魂!你真的是个男人!”这阴冷又不甘的音调,李莫奈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清晰辨认,正是那睚眦必报的秋凤池。
李莫奈心中的惊惶一扫而空,突地睁开双眼,入眼又是一阵心凛。
没有刀剑相碰的撞击,只有不停地旋转,视线每扫过一圈,眼前的人就倒地一片,飞掠的眼中,每次面孔都不一样。
无声的战斗,却有着无可匹及的惨烈。
文璟曦绝美的脸上再现修罗的笑靥,手中金『色』的短刃犹如雷电之光,横扫下去敌人悉数被齐胸斩断。
残躯断臂洒了一地,腥红的鲜血像化不开的浓雾,萦绕身周。
李莫奈看在眼中惊在心里,浓重的血腥灌入鼻息,使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抽搐,几欲作呕。
但她知道自己决不能表现出半点懦弱拖他后腿,她只好紧咬牙关,硬『逼』着自己凝眸注视着眼前的血腥。
殷红的鲜血像骤雨般在眼前飞溅,好几次李莫奈都以为会砸落在她的脸上,可是直到战斗结束,她的身上也没沾染上一滴血。
惊诧地回望着身边宛如死神化身的夫君,才发现,杀了一片,他竟然也是滴血未沾。
“好厉害!”李莫奈顿时又被惊讶冲晕,没心没肺地朝着那形象比山还高大,比耀阳还光辉灿烂的夫君笑着夸赞,满眼全是崇拜之『色』。
文璟曦刚刚虽然在激战中,却仍能洞悉她丝毫的反应。战斗结束本想先安慰她两句,想不到,她竟然又冒出花痴的小模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她这临危不惧的胆『色』倒真有几分女中豪杰的姿态,他不吝夸奖道:“夫人更厉害,真乃巾帼不让须眉。”
噩梦纠缠()
李莫奈被他夸得心花怒放,正想再斗两句嘴。
可当双眼瞥见一地的死尸时,她突地打了个颤,蓦然想起了秋凤池,惊问道:“秋凤池呢?”
文璟曦挑了挑眉眼,不屑道:“早跑了。”
“啊?~”李莫奈一声惊讶,跑了?那睚眦必报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弃单独杀他的机会。
文璟曦眸光深远,他自然知道秋凤池只是来探他虚实,压根儿就没指望地上这些饭桶成气候。
回眸,低头见她还在那皱眉,一脸的凝重,文璟曦也诧异了。
刚刚她面对如此血腥她都没这么大反应,怎么“秋凤池”这三个字反倒像洪水猛兽一样让她惊恐不安。人不由惊讶地问道:“夫人,秋凤池这三个字又不是豺狼虎豹,你怕他做什么?”
李莫奈回神,看着他嘴角轻微地抽搐,讪讪地回道:“也不是怕,就是觉得他那个人太没度量,这样的敌人还是早点除掉的好,多留一天,就多一天的威胁。”
文璟曦精明的双眼一直盯着她,她闪烁其词的眸光一滴都没逃过他的眼。
但他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担心自己,他哂然轻笑,嚣张地安慰她道:“放心,他蹦跶不了几天了。”
李莫奈见他自信咄咄,抿了抿嘴,望了眼满地的血腥,没再回话。心忖着:或许真是她自己杞人忧天了,凭他的本事,秋凤池又怎么能奈何他呢。
她并不是真的畏惧秋凤池,只是,那个血『色』的梦魇时常徘徊在她的脑中。每每浮现出他的胸口被『插』入匕首的可怕的场景,她的心就像被人活生生撕碎了般,难以抑制的疼。
如果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那她将生不如死。
突然萌生的可怕想法,让她蓦然打了个寒颤,不由地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
雪上加霜()
两日后,大军终于抵达凉平城郊外,在距离平凉城外二十里处驻扎营地。
凉平郡守携凉平郡大大小小官员,恭迎到二十里开外,足以显示出对这位不走寻常路,破格晋升的“平西大元帅”的重视。
场面上的寒暄客套,文璟曦向来能省则省,对那些阿谀奉承也只是表现出一脸的恬静寡欲。没说上两句话,就直接全给拒了,连接风宴也给绝了。
这位完全不按理出牌的王爷,让人『摸』不着他的边际,直叫大小官员『摸』了鼻子,头一次捧着猪头找不着庙门。
而西王恬淡的表情,沉静的『性』子,倒更加印证了传闻中对他的非议,一致认为,这位西王元帅只不过是个没有男人气的娘娘腔,成不了什么气候。
自讨了个没趣,各位官员也就悻悻地回了。
平凉郡地处西南,向北接壤戎容国,南边接壤西凉国,它正处于三国交汇的交叉口。
而西霸地方则是位于平凉郡西南方的一处盆地,四周三面环山,一面傍水,就兵家而言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势。
并且这里四季如春的气候也使得西霸产出不少特产物质,从而带动了商业,多年来逐渐发展成一个自给自足、小有规模的商贸圈。
也正是这些独天得厚的条件,才让秋凤池有丰厚的筹码与天朝嚣张对恃。再因周边国家对天朝的虎视眈眈,相互掣肘,使得他更加有恃无恐,俨然成了西霸割据一方的土皇帝。
但人『性』贪婪,很难安于现状,终日妄想他这只浮游可以撼动天朝这棵大树,近几年频繁的活动于各国商政两界,异想天开地做着复辟梦。
岂料,横空杀出个“擎天教”将他所有的棋局全部打『乱』,而他本人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更凄惨的是,连老天爷都在此时掺和上一脚,来了场天灾,为西霸雪上又加了把寒霜。
别招摇过市()
站在宽阔破败的街道上,眼前昔日繁华的西霸城,已是铅华落尽,剩下的只是萧索的慌『乱』。
冲毁的门庭,荒废的屋舍,褴褛的孤苦……每看一眼,人心中的凄凉就重一分。
饥饿的灾民颤抖着无力的手,向偶尔过往的行人发出卑微的哀求,真是好生可怜。
忽然,一些眼尖的灾民发现不远处有三个过客在向人施舍。
也不知是谁激动地喊了一嗓子,饥饿的人们从四面八方向那三人奔去,连行动滞缓的老幼『妇』孺也被激发出求生的动力,磕磕绊绊地跟着围上前,伸出颤抖的手。
“善人哪!帮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
灾民无助的哀求,声声可怜,直直坠落在人的心上,唤得那最年轻貌美的女子眼神一阵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