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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下,她的学费竟然是两锭金子!
上羱雪国所在的阿尔泰金山有藏量丰富的金矿,北仑王此番远赴中原,定是带了不少充作资费的。
从此,天衣阙多了个不伦不类的吉雅。
正如令彤所料,她的学费主要是用来赔偿的,什么也没学会也就算了,弄坏的东西不计其数,连剪刀刃都能豁出个口来,简直把人吓个半死!
她自己也不烦恼,弄坏什么就赔什么,只要不伤着自己就行了,这恰恰也是北仑王对她的最低要求。
北仑王隔上几日便会来看看她,当然主要是担心她闯下什么别致新鲜的祸,此外,还有一个让他难以启齿的原因,他,看上了比自己小十九岁的令彤!
看出这一点的有白珵美,还有清露和罗娴。
吉雅终于有穿得进线的针了!那就是缝棉被用的最大号针,看着自己的成果,她十分高兴的要求“缝一件衣服!”
罗娴给了她两块巴掌大布料,让她对着缝起来,这件事,整整干了两天。
不过,吉雅留在天衣阙里还有一个功用居然是对付徐绯云!
徐绯云在前天又来了一次,还是带着那件骑马装来闹事,上次被纵鹰吓跑后,终究不甘心,这天她登门刚吵吵了几句,耳力很好的吉雅便听见了,她放下手里的布料恭敬的走出来。
其实她真的不是要气绯云!
既然自己已经是天衣阙的小师傅了,那自己应该做好解释啊!
“啊!是塌鼻子的姐姐!”吉雅像见到了熟人一般迎上去,满面红光。
徐绯云愣了。
这是唱的哪出?小呆蛮子换了汉服也就算了,还长驻这里了?
今日的称呼也变了,塌鼻子女人变成了塌鼻子姐姐,这算是友好吗?
“你怎么还在这里?”徐绯云一脸嫌弃。
“我是这里的裁缝了!”吉雅自豪的说。
“等我学会了,就给你做衣服好不好?”吉雅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这么热情的一句承诺,听在她听来简直如同下了战书!
谢谢你,打死我都不会再来了!徐绯云恨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拿起衣裳就出了大门。
吉雅看着她的背影失望的说:“都叫她姐姐了,她还是不高兴,白掌柜说的也不怎么对!”
觉王斯震的府中,怀孕的令芬得到了几乎超过正妃的待遇。
怕她胃口不好,每日的菜色都不同,保胎汤药更是一日三顿不断,如今她人也丰腴了起来,气色甚好!
此刻,她正闲闲的歪在美人榻上喝着燕窝羹。
觉王阴沉着脸进来,令芬却假作不见。
“我来告诉你一句话,希望你给听好了!”
令芬睫毛一扬,做委屈状娇声道:“我不是好好在府里保胎,哪里又惹着殿下了?”
“哼,我知道你闹的鬼,你也不必多想,那缪亲亲肚子里的,并不是我的种!如今她被禾棠维护着,我倒是看不懂了!斯宸要趟这浑水做什么?”
斯宸登基已数月,他还是不愿称他皇帝,仍直呼其名。
第189节 捅破()
“谁都知道大理寺尤征是我的人,你屡次假借我的名义派他去审缪亲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么?”斯震转身盯着她。
“如今你自己也身怀六甲,这些勾当,还是省些心肠吧!只当是为孩子积点德!”
令芬冷笑“积德的事情,只怕我们两干得都不多吧!”
“在那缪亲亲身上,你所做的荒唐事还少吗?除掉她,你我都能更省心些,你难道会不知道?你为什么舍不得动她?”
令芬站起来走近斯震,右手抚上他的脸庞,将红唇贴在他耳畔。
“你放心,我已经收手了,因为我才知道,那孩子居然是我的侄子!”令芬哈哈笑起来,“这人兜兜转转的再走不出个小圈圈!令麒居然看上了她!哈哈”
斯震的眼睛里居然有嫉意!
可笑啊,男人看女人哪里真的注重门第出身,又哪里在乎端庄淑娴,总不过是猎奇罢了!
“一个窑姐儿,居然把个侯府少爷和皇子摆布得服服帖帖?差点要争风吃醋起来,我还真佩服她!”说完慢悠悠回到榻上坐下。
斯震走到她面前“我如今不同你计较!但你记着,在孩子出生前,莫要再动什么手脚!”
“听殿下的意思,皇位也不争了?!”令芬尖刻道。
“当然要争,需要等待时机!”
“时机从来都是人造的!哪里是等来的?”
“放心,这个时机最晚明年一定出现!这一次,我看还有谁能保他!”
“但愿吧!”
斯震出了房门,朝门口的心腹铁甲嘱咐道:“看着她!既不能让人接近她,也别让她任意见外人!她若不听,即刻来告诉我!”
铁甲俯身领命。
东院里,令州刚从裱画铺子里回来,茴儿端进来一杯茶,令州掀起盖子一看,又是滇红,便皱眉道:“给我换绿茶来!”
茴儿福了福道:“奶奶说二爷胃寒,不适宜喝绿茶的!”
令州这才发现,自吴茵过门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的饮食都被调整过了,一些往日爱吃的生冷食物似乎很久不曾见到,而自己的胃寒之症似乎也有所改善。
但他确实不喜红茶,此刻特别想喝绿茶。
“去泡绿茶!”他沉声道。
茴儿正要说什么,正见到端着笸箩的吴茵进来。
“是想喝绿茶了吗?茴儿去泡云雾茶吧,一杯不甚要紧!”
看见侧脸走进来的吴茵,令州觉得某一个角度似乎看见了母亲一般,她比自己还小上半岁呢!如何这般宽宏的包容自己?
总是得到的太多,突然就烦躁起来!或者说,是贱?
他爱那个人,就是因为那个人肆无忌惮的向自己索求,被索求的酣畅之感,带给他活生生的热情,他突然想念那种惴惴不安的快与痛!
“你让我犯一次胃病又能如何?你用面面俱到让我感动,但是我值不值得你这样做呢?”令州郁郁道。
吴茵放下笸箩,她知道看似温和的令州心里涌动的躁乱开始了。
“你是厌烦有人照顾吗?那也容易,我可以少理会你的事情”
“至于值不值得,我既然做了,当然认为值得”
“你还是保留些吧!或许我真的不值得”令州站起来走向书桌,那个黑色的荷包就放在桌上。
她如今过得好不好?令州拿起它来握在手里,密密的针脚硌着他的手心,眼睛看向窗外。
吴茵淡淡道:“有件事要告诉你,前几日令麒来说,令芬,她有孕了。”
令州的脊背一动,手里捏紧的荷包瞬间变了形。
“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令州僵直站着,一语不发。
“二爷自己考虑吧”
吴茵轻轻叹息,终究要捅破这层纸的,大家都让瞒着他又是何苦?又不能瞒一辈子!
上个月,吴茵在书房的窗下移种了一棵桃树,她想,总要给你时间做心中的了断的,等那颗桃树结果吧,也许到时候便不一样了
今天吉雅没有来上工,令彤推测是她玩腻了穿针引线的游戏,况且她实在算不上受欢迎,大嗓门时常惊扰习惯安安静静做事的裁缝们,无聊时又爱寻人寻事,经过她手的事不但要先收拾烂摊子,还要重新做一遍,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为她白白付出的。
因此白珵美常常派她跟着采办的小厮外出买东西,缝衣院里的人才松了口气。
但是买东西也是会闯祸的
几家买衣料的老主顾被她弄掰了两家,白珵美也懵了!
还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在一次去镂月馆取绣品时,吉雅被“真正神奇的花朵”给吸引了!
原来绣花才是我吉雅该学的本领!她当机立断向江镂月拜师求艺,白珵美知道后,忙跑到镂月馆帮着说情。
“您就当是还我小时候的情吧!”她大言不惭对江镂月说。
“您收了她,就等于是救我一命,她已经快把我天衣阙弄垮了!等您也撑不下去,我再立马给她找个下家!”说完就很不负责的逃走了。
吉雅叫的纵鹰大哥其实是北仑王身边的纵鹰使,北仑王身边还有一个天狼使仍坐镇雪国,统领着二十万大军,不能小看北仑王的人马,虽然不及本朝军队人数多,但个个都是能骑善射,勇猛彪悍、以一当十,非常难对付!
纵鹰使在令彤下工的路上将她请到北仑王府。
这个位于京郊的大宅子最早是安定候府,占地近四十亩,极为奢华!可是自打他建好了以后,家中的恶事不断,陆续出现人丁重病暴亡之事!速速请了风水大师来一看,说是原址没选好,压着一块火地,必要三次易主才能化解!
这还了得!吓得安定候夜夜失眠,果断举家搬迁。
之后安定府几易其主,终于到了燕亲王的手里,火地的煞气已渐渐消散,慢慢的恢复了祥和平静,燕亲王参与夺嫡失利后贬为庶民,自然不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宅子被卖与一盐商,北仑王又从盐商手里买下,大大修整一新后住了进去。
说来也怪,自北仑王入住后,就真的太平了,没有再出过损伤人丁的事情,大师说,火地之邪火被来自北方的水克制,因而不能发威了。
第190节 逼婚()
北仑王在一个雅致的小花厅里等着令彤,厅内放置了不少水仙梅花之类的,芳香袭人。
令彤款款一福,“不知北仑王召我前来有什么要事?”
一身银色的长袍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的北仑王坐在主位上,靴筒很高,使得原本就瘦高的身材多了几分肃杀。
“我这次来到京城,有两件大事要办!”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令彤,中原的女人就是妩媚可人聪慧有礼!原本想向皇帝求娶一位公主的,谁知老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
新皇帝既没有未婚的妹妹,又还没成婚,哪来的公主可嫁?
“一是为吉雅找到她的英雄,二是,为我自己娶一个王妃!”
令彤看着他冷中带烈的目光,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走上前来,一把握住令彤的手臂,鼻尖几乎要触到令彤的鼻尖,一股危险的冰冷的气息传来
“我要娶你!”
令彤身上馨甜的味道丝丝传入他的鼻孔,他深深吸了一口。
“京城的女人我见了许多,都没有你这么可爱!”
“我不要嫁给你!”令彤想也不想清脆的说到。
“为什么?”他目光有着攫取之意。
“我可是北仑王!阿尔泰金山下雪国的国王!拥有成群的牛羊和骆驼!拥有旷阔的草场和巨大的金矿!拥有几十万勇士!”
“那些都不是我要的!”令彤挣脱他的禁锢。
“你应该找到对这些满意的人做你的王妃我要回去了!”令彤理着衣襟。
“你拒绝我?!”
北仑王的邪火自眼底升腾!
“我不可能败在女人脚下!从我决定了要娶你,你,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不!我绝不会嫁给你!你作为王连起码羞耻感都没有吗?你是强盗吗?”盛怒之下的令彤眸子黝黑,看在他眼里却别有一种魅力。
“我就是强盗!”
北仑王上前一步抓住了令彤的肩头,强行抱在怀里,低头便强吻她,令彤挣脱不开,只能发疯一般的摇头,头上的簪子狠狠刮了他的下巴,一伸手,竟摸到一道血迹!趁着他分神的片刻,令彤撒腿就向门奔去。
门居然被反锁了!连晃几下纹丝不动!难怪他不来追
令彤一转头看见窗下几案上的花盆,用力一拽哗啦啦十几盆花都摔在地上,她附身捡起一片又大又尖利架在脖子上,背靠着梁柱眼光决绝道:“你再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瓷边锋利已然滑破了她的手掌,一丝猩红蜿蜒流下,她的目光森冷幽黑,脸色青白。
虽然北仑王根本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但是那条血迹,却让他的心一颤!这么娇美的女人为什么瞬间变成一个疯狂的斗士?自己只不过抱了她一下
难道京城的女人连碰一下都不可以?
他刚想往前,令彤便毫不犹豫的把瓷片刺向自己,转眼脖子里也出现一道惊人的红线,他立刻收住。
他见过多少血流成河的厮杀,但是她雪白颈脖上的这一条却将住了他!
他退回原地高举右手妥协道:“我不动!你不要伤害自己!”
令彤一瞬不离的看着他,右手握着瓷片继续向后退,直到墙角,那里也有七八盆花,她将桌案踢翻,瞬间花盆碎片狼藉满地,她用脚将碎片踢在自己面前,环护着自己。
北仑王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