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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话由吉雅说出来最合适不过了,令彤自己不能说,蒋宓未必肯说,燕山没资格说,令涵不方便说,蒋夫人不会说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令涵带着几分纯真表情说:“是有些像因为鸡的嘴却没有这么弯这么长吧”。
这句话虽然简单,却有力的证明了是凤不是鸡,看来郭家的女孩都不笨啊,世子奶奶来的好,来的及时燕山恭敬站着看蒋宓怎么回答。
蒋宓终于点头,“嗯,有几分像!郡主从来就是个极巧的孩子,哀家早就知道”
到了这儿还有什么好比的?凤头都出来了,难道还会有个龙头不成?验巧大赛,令彤拔得头筹!
接下便是宫中宴席。
太后邀请几位小姐连同蒋夫人,世子夫人等至慈宁宫用茶点。
蒋夫人和令涵略坐坐便要回去了,毕竟世子还没断奶,令涵要回去喂的,蒋宓讶异道:“怎么小初三没用奶娘吗?”
令涵起身简单答:“是”
蒋宓听了宽容的笑笑:“既然世子要喂奶,哀家也不便就留你们,记得中秋带着他一块进宫,哀家喜欢他!”
蒋夫人和令涵自然千恩万谢的磕了头,才被郑重送了出去。
吉雅已经打了几个哈欠了,她对这种毫无意思的拉家常没兴趣,要不是点心还算可口早就走了。
蒋宓也累了,她环视了一圈,见小姐们也玩了大半天了,差不多也该回府了,便调整了坐姿正打算开口,却听见一个轻灵的声音道:“今儿看下来,确实是莲郡主最讨织女娘娘的喜欢,也是我们几个里最巧的呢”
令彤有些意外,袁溸怎会主动开口夸人?何况是没有丝毫交情的自己。
慕容予欢露出忿然之色,哼了一声,楚瑶只斜眼看着她,陆赞君冷面坐着,吉雅笑着拍手道:“算你有眼光!谁也比不过郭令彤!”她这个直呼其名的毛病还是没改。
袁溸微微一笑道:“加之郡主又有倾国倾城之貌,所以在天衣阙做针线时,才会被上羱雪国的北仑王看中,又劫持到府里逗留了一整晚吧?袁溸好奇,不知后来郡主是怎么脱得身?那北方人自来豪放果敢,看见喜欢的女子便直接抢了回去,也算一种风俗吧?”
话音一落,全场愕然!慕容、赞君面露惊喜之色,两人对视了一眼十分振奋!楚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张大了嘴发愣。吉雅失手打翻了一碟子棋子烧饼,骨碌碌滚了一地,几个宫女连忙去拾!
蒋宓露出震惊之色,厉声问:“袁溸你在说什么?!这种事情是哪里听来的?怎敢在这里散布,污秽视听!”
袁溸一点不慌,上前跪在蒋宓面前。
“太后容禀,这话是在同文馆学习的雪国弟子,一个叫代钦的说的,不但整个北仑王府的人都知道,宫里的大臣们也有不少知道”
蒋宓盛怒!就要做皇帝妃子的人,怎能同北狄蛮人有染!皇家的尊严岂容半点玷污!
不由铁青着脸问:“莲郡主!可有此事?”
令彤上前跪在袁溸身侧,肃然答道“回太后,并无此事!令彤不曾去过北仑王府!”
“当真?!”
“当真。”(。)
第234节 联审()
蒋宓转而看向袁溸。
“莲郡主说并无此事,你如何解释?为何造谣生事,辱她清白?”
袁溸冷笑,眼眸深深,比平时更美。
“回太后,臣女并不敢造谣,当时莲郡主在天衣阙里以针线谋生,吉雅公主上门做了一件十分绚丽的嫁衣,北仑王带着吉雅去取衣裳时遇见了莲郡主,一见倾心!那时两人便结识了,之后便出了劫人的事情”
令彤一听,便知她了解的并不真切。
“吉雅!”蒋宓转向一脸惊讶的吉雅。
众人皆知吉雅心思单纯,若有真有此事,又是突发提问,她必吐真言,绝对遮掩不过去!因而袁溸也是信心十足。
吉雅急的脸红红的道:“她她她,说的有的对!有的不对!”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吉雅脸上。
“你来说吧!哀家跟前不许撒谎!不然,哀家必定赶你出去!你再也见不到皇帝!”
“嗯我是做了黼黻锦的嫁衣,但是衣服有点大了!要叫裁缝来改,纵鹰大哥和银珠就带了裁缝回到王府,但是裁缝说衣服一定要在天衣阙里改,因为那里有工具,还要五天时间”众人忍着她的混乱,继续听着。
“五天后我自己去取,发现那里的衣服特别漂亮,就想学做衣裳,所以我小叔叔就带我上门拜师,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抢回王府里去了,不过我马上就知道了,跟他大吵大闹!不许他动我的朋友!”
“然后呢?”
袁溸兴奋的问。
太好了!这个吉雅果然是不会撒谎的,她再和郭令彤要好,却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编个故事来帮她!
蒋宓的脸色难看之极!吉雅都这么说,看来此事一定是真的了!
“吉雅,她单独和你小叔叔呆了多久?”
“嗯”吉雅撅着嘴想了一会儿。
“大概,吃碗面的时间吧!”
慕容听了有些失望,时间这么短,并不是整夜啊!不过也足够了,有这么回事就行了!
“你看见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衣裳穿的怎样?头发呢?”陆赞君不怀好意的问。
吉雅白她一眼怒道:“她衣服穿得好好的,她不愿意我小叔叔碰她,还割伤了自己的手腕!我小叔叔吓坏了,不敢靠近她!我叔叔他,是个大坏蛋!”
袁溸很满意!不管郭令彤的贞操是否还在,声誉却已污损无疑!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嫁给皇帝!”蒋宓看向令彤的眼光充满了被欺骗的痛恶。
令彤跪着镇静的说:“令彤身上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你还敢狡辩?!那吉雅怎么可能诬陷你!吉雅你说,郭令彤到底有没有被抢到你们王府!说!你看着哀家的眼睛,不要怕!”
所有人满含期待的看着吉雅,空气粘稠,七月的盛夏蝉声阵阵,午后的阳光炽烈的照着宫苑,一丝风都没有,大家都顾不上擦汗,一根草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吉雅神情坦荡的说:“刚才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袁溸松口气一笑,“太后,臣女真的不曾捕风捉影,连北仑王的侄女都证实了!”
“可是”吉雅大声道。
所有人都被吊起了胃口。
难道还有更离奇的事情?
“但是这里面说到的裁缝并不是郭令彤!是天衣阙的掌柜白珵美!”
大厅里顿时一片骚乱!怎么回事?吉雅这是什么套路?把所有人都骗懵了!
“你说清楚!什么不是郭令彤!你之前不是都承认了!?”袁溸怒道。
“你才承认了呢!我说有裁缝被抓去,但是到我家来的人是白掌柜!不是郭令彤!”
“胡闹!”
蒋宓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不给哀家说清楚,当心哀家罚你!”
袁溸不想再理会吉雅,忙上前道:“太后!臣女认为,不妨传同文馆的代钦和天衣阙的白掌柜一同前来相互指认,此事定可真相大白!”
令彤侧脸看她一眼。
好周密谨慎!好处心积虑!到底不愧为殿阁大学士的女儿,确实是个人才!
袁溸看着她微笑,即便吉雅想帮你,那个小小的雪国蛮人你可是鞭长莫及了吧!还有白掌柜,你也能来得及串通吗?呵呵
祺祥看这样子,定然一时半会儿完不了的,又命宫女换了茶。
焦急的等待,等待
终于看见小太监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北戎孩子进来。
他进来巡视了一圈,目光经过令彤时,并没有什么表示。
毕竟在同文馆里学习了几个月了,宫里的规矩也懂了,他向蒋宓跪下磕头请安。
“你叫代钦吗?”
“是!”
“是你说的,你们北仑王抢过一个叫郭令彤的到王府去?”
“是”
“当天你在府里亲眼所见了吗?”
“是,代钦在北仑王的身旁,都看见了”
“你看看,当天进了王府的,是不是这个小姐?”蒋宓指着令彤问。
代钦认真看了几眼,摇头,“不是她!”
“什么?!你不是说郭令彤进了你们王府的花厅!怎么现在又矢口否认!”
“代钦是听说那个姑娘的名字叫郭令彤,但确实不是眼前这个!”他抓着头一脸茫然。
“郭令彤年纪比她大!比她胖,没她这么高,不是她,肯定不是她!”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世上有几个郭令彤?
此刻厅中突然传来一个很有主心骨的声音,“那是因为,他看见的人是我!”
众人一转头,只见一个约二十五、六岁的妇人站在门帘下面。
令彤看见她微微一笑,白珵美还是那么淡定大气,进了皇宫也一点不慌张。
慕容和陆赞君都在天衣阙里做过衣裳,也认得她。
白珵美缓缓跪下“给太后请安,民女白珵美,是京城成衣铺天衣阙的掌柜。”
蒋宓对天衣阙是有些旧谊在的,她对朝雨太师有着几分敬意,为着朝雨不再亲手做衣裳,她也颇感遗憾和惋惜的
“白掌柜免礼,哀家今日请你来,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白珵美再次施礼。
代钦突然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脸道:“是她!就是她来的王府,被我们北仑王抢回来的就是她!”(。)
第235节 反转大戏()
众人一片哗然。
袁溸的脸开始渐渐退色,怎么回事?说好的郭令彤怎么变成了白珵美?
“请白掌柜说说怎么回事吧!”蒋宓对她还有几分客气。
白珵美正要开口,一眼瞥见令彤还跪着,便说:“这事和郭小姐没有关系,能否请求太后让她起来吧?她在我天衣阙时,曾生过一场大病,跪久了怕不太好”
蒋宓忙道:“郡主起身吧,估计这里面有些误会,快去坐吧”
令彤谢恩。
白珵美才开口道:“前面的故事,民女就不再啰嗦了,便从要紧处讲!大家可能不知道,郭小姐是朝雨太师唯一的亲传弟子”
“是嘛?这个哀家倒不知道呢!”蒋宓看向令彤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和善。
白珵美一笑,颊上有个小梨涡,倒也喜人。
“世人皆知,我天衣阙就是靠着朝雨这块金字招牌才能成为第一衣铺的。朝雨的小徒弟,自然是深藏在院内,不肯轻易让人见的!当日雪国使上门要见嫁衣的裁缝,民女想,不能让外人见她,便称自己是郭令彤,衣裳是自己做的!
况且我天衣阙从民女父亲那儿传下来的规矩,裁缝一概不许见主顾!从来不曾违背过!”
说到这里,她面容郑重起来,大家都明白她说的属实,天衣阙的主顾都是见不到裁缝的,连陆赞君和慕容也不由的点头。
“但是北仑王是贵客,也不能得罪!因此才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谁知他送吉雅上门时竟然看上了民女!唉”说着脸红了,掏出帕子擦了擦汗,以示汗颜。
“竟然将我劫至王府!民女心中已有中意之人,自然誓死不能从!为了明志,踢碎了花盆用瓷片割伤了手腕!后来吉雅公主赶来相救,北仑王在小辈面前也不能继续相逼,只好离开花厅,将我锁在里面!”
说到这里,蒋宓终于放下心里的芥蒂,看着令彤说“原来是这样,委屈郡主了!祺祥,赶紧郡主换杯茶来”
“等等!既然白掌柜说割伤过手腕,想必手上还留有疤痕吧?那么莲郡主的手腕应当是光滑的,不妨一同上来,让太后验一验?”袁溸不死心道。
蒋宓眼见祺祥去倒茶了,便道:“那么燕山来看吧!你眼力好”
令彤淡淡一笑,向他伸出两只手,细白的皮肤莹润柔嫩,燕山凑近一看笑道:“哎哟,这么漂亮的小手还会做衣裳,奴才还真不相信呢!”
幸亏禾棠嬷嬷送来的膏药十分有效,但要说一点看不出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令彤的手腕上是抹了一层脂膏的。
白珵美款款伸出了左手,上面一道疤痕虽已长好,还留着印迹在。
燕山看了道:“可怜见的,白掌柜也受苦了!回头老奴去寻点好的膏药,找人给你送去!”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突然吉雅插了一句,袁溸怨瞪她一眼。
“其实,袁小姐说得也不错!若不是内情人,哪里知道是白掌柜冒了郡主之名呢!”蒋宓轻描淡写说。
她并不打算责罚袁溸,袁克藩是先皇最信任的朝廷重臣!袁溸必须维护。
“我还有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