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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叫你瞧瞧我潇潇姑娘是怎么花银子的!
华掌柜进来了。
一张国字脸上两只笑眯眯的眼睛巡视了一圈道:“不知谁找我?久等了,实在是抱歉啊!阿奴,先端茶来,别让姑娘渴着了”
“我喜欢这个簪子,想问问价钱!”开口的竟不是潇潇,而是亲亲。
“这哪儿跟哪儿啊?是我先看中的,让伙计叫您来的!”潇潇撇了撇嘴道。
“眼光!”华掌柜竖起大拇指,笑着点头。
“这个簪子可不一样啊!做它的老师傅已经去世了,这世上再想寻这么一样的,可就难咯!”
亲亲肚里暗叫:老狐狸!有人争的东西老师傅都死的早,瞧那一脸痛惜,像刚捏出来的面人用笔画出来似的。
面上她只是微微一笑:“这个自然,不然我们也不会看的上,潇潇,不如就让给姐姐吧!”
潇潇傲然道:“那可为难妹妹了,看中的簪子和看中的男人一样,是不能让的!”
华掌柜一脸为难道:“那可难办了,两位贵客都没付过定金,那只能看谁更喜欢了?”
亲亲问:“掌柜的准备卖多少啊?”
“呵呵,二位也都看见了,像这样成色,这么大的绿宝石,又这么上乘的做工我开价没什么意思,看潇潇小姐愿意给多少吧”
“我出五十两”潇潇得意道。
“六十!”
“呵呵,这个”
“八十!”
“呵呵”
“一百!”
“一百五十!”
“二百!”
“三百!”潇潇终于白着脸叫道。
“潇潇出门逛个街就随身带着几百两银子吗?”亲亲疑问道。
潇潇睫毛一跳,一脸得意道:“银子没有,银票还不行吗?”
“一个簪子就三百两,看来潇潇的混得不错啊!却不知谁能为你买下,别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前脚一走,你就得退东西吧!”亲亲不咸不淡的说。
“哼,我岂能让你看扁了,你看好了!”
她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张银票,上面竟然是一千两的!
“这个,是宝天隆的票号!”
亲亲轻蔑道:“票号我见的多了,你这个别是假的吧?”
潇潇把银票往她手里一塞,道:“我知道以前的缪掌柜天天过手银票,自然是看得出真假的,你只管细细的看!”
亲亲接过来,这确实是一张“楮皮”川纸,外框花纹繁密,宝天隆的朱红大印赫然在正中!左下角摸到一个微微凸起处正是隐密题号,先墨间结。
再一看,旁边正是一个淡淡的小小的徽字,心已了然,默默的把银票还给潇潇。
“确实是宝天隆的,潇潇好福气!这个簪子你戴着也好看,我还要去看看衣料,这就不陪你了”说完向掌柜的点一下头,自顾自出门去了。
华掌柜看着她的背影道:“好眼熟啊!她是不是珑香阁的”
“正是!”潇潇耀光的说。
“原来的缪掌柜用的都是这样的东西,只是如今的她,可用不上了!”
半个时辰后,戴着簪子的潇潇刚走到拐弯僻静处,就被一个布袋兜头罩下,然后被“请”上了一辆马车,径直带走了。
对面不远处的虎耳向缪亲亲恭敬道:“谢谢麒大奶奶!嬷嬷说空了要来看看福心小姐呢,这个包袱里的衣裳,是慧妃娘娘亲手做的,还有这个钱袋,娘娘说是给鱼乐公子买糖吃的”
亲亲微微笑道:“谢谢娘娘!至于嬷嬷,我欠她的多了,根本不敢担她的感谢,以后若有用得到亲亲地方,只管派人来说一声”
说完施了礼,接过东西便走了。
虎耳看着她的背影抓了抓耳朵道:“怎么她的客气话听上去也凉嗖嗖的?难怪嬷嬷常说这些女人里面,最不可小瞧的就是她!”
这一日,禾棠在午间来到咸宁宫。
“斯锐那孩子,确实是遭了道了!”
她看着略有忧色的令彤道:“娘娘的感觉很准!那个艳女竟然就是珑香阁里的姑娘!而且,让缪亲亲去办这事确实合适,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摸着了底,这么些人里,大概她能算是办事最晌快干净的一个了,只是可惜出身低了些,不然,有多少公侯小姐,也都比下去了”
令彤点头道:“嬷嬷说得对,亲亲姐向来厉害能干,不知那艳女是怎么下手的?斯锐世子可还有得救吗?”
禾棠顿了顿问:“娘娘可知道,那个艳女是谁安排的?”
“嬷嬷既这么问,令彤也猜着了,是我的堂姊吧?她做事的手段,我还是熟悉的。”
“说是用了些迷香之类的,涣散心志。还有她那些烟花柳巷里的手段罢,所幸浸染时日不算太长,太医已经去看过了,大约调养半载能够戒除吧!”
“不过,即便他没病,也是不能让他独自领兵的”
“嗯,我也知道,只是他终究是皇上的兄弟,也是个心思恪纯的,不忍眼看他沉沦!”
“娘娘的心是慈的!这才是母仪天下的样子!”禾棠感慨不已。
“再者,贲老亲王也未必是自己染了病,若是细查一下,或许也有重要发现”
禾棠有些讶异。
“娘娘的意思,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层层深入的一个巨大的局?”
令彤点头,“而且,这行事的手法虽不敢说是全部,至少有一部分很像令芬的思路,若我猜的不错,他们定会纠集足够的力量来分散朝廷的兵力,等待朝廷全线的溃败”
“娘娘!”禾棠握住了令彤的手。
“嬷嬷不用担心,我很清醒,也很冷静,而且我不怕!”(。)
第265节 大战略()
禾棠道:“既然娘娘觉得这行事的套路大有您堂姊风格,那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她下一步会怎么走?以及她的漏洞或弱点在哪里?”
令彤轻轻抚着小腹,脸上露出坚定之色。
轻声道:“我每日都在想,令芬虽然足智多谋,但走棋的胆子却太大,又自视甚高,信心容易膨胀,每每膨胀后,就会有缝隙,她便会败在这里!
所以,我只需防范她跨度最大的那一步,必定能找到打击她的办法。
现下她的棋还没都走到位,我还需静观其变。
不过嬷嬷养的信鸽一定要多加训练,而且只要深灰色的,怕是很快要派大用的!”
禾棠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眼见着娘娘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变成今日这般远光深远,缜密又沉着的样子,禾棠实在是欣慰”说完深深施礼。
“如今,奴婢愿诚心听凭差遣”
“不过时势造人罢了,我已算明白的晚了”令彤低头淡淡一笑,似日头下绽开的茶花,洁净又耀眼
也许是先天体质好,令彤几乎没有害喜的症状,一个小生命在肚子里稳健成长的,这喜悦令她美的不可思议。
东儿每日来给姊姊请安,不来的时候,据说是一个人在朗辉阁里“看书”。
令彤命人留心了一下,回来说是在看括地志和甘石星经,每日都看!
令彤问他识得那些字吗?伺候的人说不知道,但明瑞伯“看”的很认真!尤其有地图的地方,更是顺来倒去的看,令彤噎住了,她虽然和以前一般的疼爱东儿,却又忍不住悄悄打量琢磨着他,东儿却一切如常,除了一副大孩子般的神情外,没有任何奇怪之处
先是蝗灾,后来又逢鼠疫,宫里缩减了开支,过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年,就连元宵节也是马马虎虎的过了,后衮山又在正月底二月初爆发,之后便发现令彤有孕,如今时光蹭蹬,已是早春二月底了。
斯宸终于在一个月光如水的夜里出现了。
眉头上还带着思虑过度的影子,但眼睛依旧是炯亮的。
令彤知道,不管多难,他一定运筹好了,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
他进门时,令彤刚放下满头青丝,燕子为她一下下梳理着,令彤的头发略微带着点天然卷,放下后似水波般闪着粼粼的光,带着茉莉发膏的香气。
看见他的第一眼,令彤的胸口便轰隆一声响,暖暖的潮水涌至喉头,想要笑却酸了鼻尖。
人都出去了,斯宸一把抱住她,脸埋在她的颈脖里。
红纱绡幔放下了,他温存的解开她的寝衣,沉溺的一遍一遍似打开花瓣一般抚着她晶莹的肌肤,再一寸一寸以吻去封缄。
蜜意久久不散,旖旎春梦岂能无痕?
晨光微曦之时令彤依稀听到他的低语。
“七日后,朕将带领十五万大军亲征,收复我辽东郡!这三个月里,朕要平掉所有战事,端午节,正式册封彤儿为皇后!等着我”
他走出去的时候步伐很稳,不该惊动的灰尘没有一丝扬起。
斯宸带领的十五万人是从禁军、纪城军和东海军各抽出的人马新编而成的,称作“玄甲军”。
出征的前一晚,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斯宸面前。
那就是已经停了迷药,渐渐恢复清明的斯锐!
他痛哭流涕的跪在皇帝身前,请求伴驾出征,哪怕只作为一名亲兵随行,否则“臣弟每天被愧疚和悔恨啃噬了心,还不如一具走尸!
况且之前跟随郭将军所学的兵法,终究要经过战火的淬炼才有用!”
斯宸看他虽瘦,却不再颓废,话说的也有些条理,当即答应带上他,并作为自己的右副手一齐出征。
斯锐流着泪叩头道:“今日不太方便,等他日得胜还朝,再去皇嫂慧妃娘娘那里磕头谢恩,感谢她慧眼识奸,慈心挽救了臣弟的性命!”
“这是从何说起?”
斯锐便羞愧万分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斯宸眼中浮出浓浓的情意,看向后宫的方向。
酸楚道:“她也是爱惜你的才干!起来吧!大将军如何哭哭啼啼的?回去准备好,明日随朕出征!”
其实,亲征既是不得已,也是斯宸清醒的选择,自各类天灾降临,朝野都有置疑他的声音,作为大统继承者,也需要一场显赫的战功来证明自己!
出征那日,令彤穿戴整齐,立于咸宁宫正殿,朝着大军出发的方位,面上平静。
“娘娘不去送陛下吗?”
令彤摇摇头。
“我不想他丝毫的牵挂分心,这样便是最好的”
一旁的吉雅也看着同样的方向道:“我在长生天那里祈祷过了,他一定会活着高高兴兴的回来的!”
令彤突然转过身抱住吉雅。
“其实我也是害怕的。”
“我爸爸说过,男人一定要打仗!如果你的男人要去打仗,你一定不要拦着他,因为只有等他回来了,才能真正赢到他的一切”吉雅的手热热的,眼睛明亮。
令彤微微一怔,忽然坦荡了下来,这话神奇的安抚了她。
最后的排兵布阵如下:忠信军副将杜鲛继续剿灭羁縻州的残余部,郭令方率领二十万忠信军主力迎击陆尘骁叛军,慕容府同安亲王的联合军鲲鹏军比较麻烦,除了明处的编制十万人,由斯震和慕容勇率领,将同凯征大将军周岩在京城东北郊鏖战,还有暗地里纠结的五万人按兵不动,绝对暗藏杀机!
斯宸留下纪城军防范北境,一来是怕北戎突然发难,二来可以灵活配合忠信军从东部夹击陆尘骁,同时瞄准鲲鹏军主力,一旦东海军吃紧,便挥师南下形成灭顶之势!
而斯宸率领着玄甲军,一旦得胜,便可转身攻打鲲鹏军,若纪城军形势危急,也可一路向西支援,同时,若北戎进犯纪城军需增援,忠信军也可向东抗击!
这样的布署,最大程度的调动了几支军队的灵活性,是这十几日间同沈老尚书、郭令方几人紧密商议的结果!
当然凡事有利必有弊,追求灵活,对几支军队的压力也很大,因为他们不但有自己战场,还要随时准备奔袭增援!(。)
第266节 宫城危()
朝廷政务全部交给了袁克藩,而皇宫的安危,则由如今已是禁军总督军的聂傲带领三万人坚守!
听完了军事布署的情况,禾棠道:“老奴最担心的倒不是皇上,却觉得所有的军队都调出去了,京城倒成了最大的软肋!”
令彤正做着一件天青色的婴儿裳,她把一根腰部的绸带仔细缝好后放下。
“是因为鲲鹏军的主力和暗部都布防在皇城周围吧!”
“是,皇上说杜鲛那里略收拾了残局后便会立刻北上,只要在这段时间内没有大的战事,皇宫的安全靠着三万禁军还是有保的。”
令彤想想是对的,但心里又有些跳突突的。
“嬷嬷,麻烦你一件事情,今儿晚上就帮我把东儿送回郭府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娘娘是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