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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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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也不像个侯府大奶奶,只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麻布衣裳,腰间扎着一条天青色绣银色卷草纹腰带,一个烟绿色香袋垂着,发髻是最寻常的云髻,只戴了个象牙雕云纹的簪子,即便这样,看着仍是干净整齐。

    小念在旁理着地契,尤叔则在一张掉了漆的木桌上打着算盘,看着账本。

    三日来,二十六户续签的佃户已经续了二十二户,第一日到的时候,听说东家涨租,大半佃户都闹将起来,瑷宁不惧不厉,只将缘由清清楚楚道来,当日便续签了十余户,第二日唇枪舌战又签下几户。

    第三日剩下四户,都是之前租地最多的,尤其有一户叫黄虎的,从猴头山到红螺寺一片近五百亩地都是他租的,几日来闹的最厉害的便是他和一个叫刘七的。

    有他在人群中鼓噪,有许多本无主见的人也跟着闹,瑷宁让人写了一封招租启示贴在镇上,告示上说凡是封地上的邑人,无论家中有地无地,只要有青壮力者皆租地,先到者先选,最低五亩便可签约。

    本来二分利在庄头一带就算低的,农人如何会不肯?一下子来了近百人应征,这么一来,僵持不下的局面就打开了,转眼便签出去许多新佃户。

    之前动辄几百亩一租的大户被拆分成若干小户,租到地的农户都说是天上掉馅饼了,以前侯府的地位置好,想租租不到,都被黄虎之流从中截留了,瑷宁派人细查后,竟然发现黄虎及刘七,同二太太周家的宗亲颇有些牵连,多年来以一分利从侯府租地,再以三分利租给小佃户,这两日来续约的小佃户就有不少曾是这两家的转租户。

    至此,这不寻常的一分利的故事,瑷宁也就全然明白了,二老爷对于自己此番亲自续约如此震怒,想必就是这个原因了,他管理田庄这么多年,一直是损了官中的银子,饱了他西府的私囊!

    那黄虎本来挟持着小佃户们想给瑷宁一个下马威,却不想竟失了多年来耕作的熟地,自然也就丢了这白白到嘴的二分利差,因此上大为火光。上午带着几个恶奴竟来砸租场,幸而尤叔有防备,及时从镇上调来城卫,那帮刁民见有官兵,料想必讨不到好处,只得散去。

    瑷宁看过账本,现在剩下的不足百亩,想来再有一两个时辰定能完事了

    只听得院中又是一阵吵闹,却见是黄虎去而又返。

    “郭大奶奶,剩下的地,我全租了!二分利就二分利!”他耀武扬威进来,全然不把其他租户放在眼中,等到他近前一看地契,所剩不到百亩,顿然大怒骂道:“他奶奶的,老子不过一顿饭功夫不见,又租出去几百亩!大奶奶行事够狠,这是要老子的命吧!”

    他跳上院中的草垛头,捶胸顿足向着四处嚷。

    “今儿我话撂这儿,谁抢我黄虎的地,谁便是我仇人!今日你签了约也没用,往后我日日到你田头上去闹去,到时候教你颗粒无收,看你拿什么交租?”

    “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都给我听着,凡是租了我黄虎猴头山附近地的人,现在赶紧回来给老子退租!不然,老子到你地里放火,烧你个屁都不剩!”

    他在院子里上蹿下跳,全然不把瑷宁放在眼里,极为嚣张!

    似他这么叫了几圈,还真的有已经签了的又回来退。毕竟都是农庄上的老实人,他们素来知晓黄虎的为人,却是真的做得出那些下三滥的无赖功夫!

    瑷宁脸色一白,肃然而出,环视着前来退约的佃户道:“各位,这契书就相当于王法,岂能说退就退当成儿戏?你们不必惧怕他,且听我说”

    她将裙身一转,指着黄虎道:“你休要再闹!今日你说的话在场的几十人全都听到了,他日皆可为证!”

    “我侯府的地难道是你的私产不成?你要租便得租与你!?我且告诉你,如今这地一寸都不会租与你!似你这等泼皮狂徒,扰乱租场,为害乡里,也就不必留在田庄上了!今年秋季,侯府奉皇命征兵五千人,你这水沸土扬的性子最合适当兵,再有一月,你自己去轻车尉卫所报到吧!两年以后再看看这性子能改不改,改不了再去戍边!”

    “在这期间,田庄上只要出了任何火灾或是哄闹之事,府衙第一个便来拿你,你必难逃干系!”

    这话一出,那黄虎气懵了,气焰顿消,讪讪的从草垛上跳下来,恨恨说了声“你侯府仗势欺人”便没了声音。

    他那里想到这个娇滴滴的少奶奶竟如此厉害!作为侯府的邑人,凡二十三至六十五岁男子,确有征兵之义务,之前国家一向太平不打仗,四、五年未曾征兵,侯府更是省事,极少征用府兵,不想今日这么一闹,地没了,还落得个如此下场!

    众人见大奶奶持事公正,恩威幷济,对待黄虎等恶人管制得法,都是佩服不已额手称庆。

    很快,最后百亩地顺利租出,等尤叔等将地契租约按番号编好,收纳好,一叠叠放入皮箱内,已是近酉时了,小厮已将马车备好,瑷宁即刻便要回府去。

    从庄头北邑到京城马车要走三个时辰,原也可以歇息一晚再走,但瑷宁毕竟放不下令尚,于是加紧赶路,戌时左右行至麻子沟一带,此地相对荒僻,左侧是黄土坡,植被不全,日久生砂,灰尘漫天。

    右边官道下约十尺深是碎石滩,原是河床,后来发大水改了河道,竟变成一片干泥地碎石,长着尺高的野草,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必须驶过这二里路方是薛家村。

    月下的官道上只听得马蹄和铃铛声,车内一盏黄色的油灯下,小念正打着瞌睡,瑷宁则仍在翻看账目,尤叔和车夫及四名家丁坐在车厢外的木板上。

    突然间,自山坡上抛下几根木棍及火把,拦住去路!马儿受惊嘶叫,前蹄腾空,随后马匹上窜下跳几乎将车厢颠散,车夫立时反应过来,死死拉住缰绳,好容易才控制住受惊的马匹,车厢里的瑷宁和小念只觉得地动山摇般的,吓得心狂跳不已。

    此时,从山坡上迅速跑下来五、六个蒙面人,手持长刀,家丁及尤叔已知来着不善,手拿木棍铁器等跳下车来,护住车厢,准备应战。

    瑷宁透过窗帘已看到事情凶险,却吩咐小念:“账册地契都在牛皮箱子里,千万看好,他们要对付的想来是我,你躲在车里不要下来”说完从皮箱里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藏于袖中跳下马车,“大奶奶!”小念满眼是泪,想伸出手去拉她,瑷宁回头郑重又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将车门帘放下便走了。

    此时,四名家丁中两人已倒在血泊中,蒙面人有六人,此刻只伤了一位,还剩五个,五人围住两名家丁及尤叔,三人的情状极为危险。

    瑷宁心里明白,此处荒山野岭绝无逃脱之可能,不抓住自己他们便不会罢休,便朗声叫道:“我郭苏氏在此,莫要伤害其他不想干的人!”说完,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走出来。

    那几个蒙面人果然朝她围了过来。

    尤叔急道:“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你快跑吧,我们再抵挡他们一阵!”

    瑷宁惨烈的笑笑:“尤叔,不必了,今日恐不得生还了,你们且顾自己吧!”尤叔急的摇头,护在瑷宁面前,很快身上便挂了彩。

    “我尤叔岂是弃主忘恩之人,今日要死,也得死在小姐前头!”他是瑷宁自苏府带来的,情急之下直呼她“小姐”。

    小念从车窗里看到地上躺着一位受重伤的蒙面人,他的刀也在地上离自己很近,于是悄悄下了马车,弯腰拾起他的长刀,正要跑,那人却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她心惊肉跳,知道此刻唯有靠自己了,回头闭着眼刺了他一刀,那人松开了手

    刀中见了血,小念胆气顿生,她尖叫着从蒙面人身后胡乱砍来,居然也砍倒了一人,冲到瑷宁身边。

    虽是五人对四人,毕竟瑷宁小念为女流之辈,尤叔是账房先生,两名家丁虽然素有训练,但皆已受了伤,这五人已渐露败相。

    听得“啊!啊”两声呼叫,尤叔和一名家丁被砍中相继倒下,两名蒙面人开始逼近瑷宁,瑷宁只得一步步后退,已经来到官道的边缘,小念着急想去护她,哪里过得去?两名家丁被缠住不得脱身,蒙面人继续前攻,瑷宁再退,一脚踩空,从官道上一路滚了下去,昏厥在地上。

    两名蒙面人跳下石滩向她走去只见她身着素白衣裙躺在石块上,额头见血,双目紧闭已是毫无反抗之力,一蒙面人略一迟疑,仍是高举长刀刺下

    突然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待定了定神后,他看看同伴,那人晃着头一脸迷糊状,待他又提起刀刺去时,耳中突然嗡嗡巨响,顿觉手脚瘫软无力,眼前蓦地一黑滚倒在地上

    月光下,一青衫人弯腰抱起了瑷宁

第22节 血蒺藜() 
马车停在北府门口,几声嘶鸣划破了寅时的沉寂,守夜的门童警醒,揉着惺忪的眼睛开门出来,走到马车前,被眼前的惨状吓的一跟头跌在地上,顿然清醒。

    他带着哭腔朝着门里大叫“来人哪,快来人哪!九叔!华婶,快来呀!出事了!大奶奶他们回来了”

    转眼间,大门上守夜的人都出来了,外院的管家九叔一看如此情形,也是吃了一惊,但立刻压低声音对下人们说道:“轻着点,轻着点,赶紧把人抬进去,先把大奶奶抬到世子府,其他人都抬到前院的厢房里,要快”

    “都给我稳住,别慌!也别嚷,先不要惊动老太爷和老太太菊香在吗?”

    “我在”一个头也没梳好的丫头应了,匆匆上前。

    “你这就到太太那里去,记住,只说大奶奶回来了,生了病,请她立刻去看看”

    “是”

    “哎,等等”

    “赶紧把辫子编好,太太不喜欢看人乱糟糟的样子”

    “是”

    就在众人忙乱间,没人注意到街对面,有个青衫人正飘然离去

    一个时辰之前

    令彤似在一团白色的迷雾中游走,眼前总有忽明忽暗的光晕,却什么也看不见!鼻中闻到一丝檀香的气息,暖暖的,像支撑着自己的一口似的。奇怪,其他感觉都是隐隐约约的,这檀香的气味倒很清楚。

    耳边传来一个柔和却威严的声音:“你可知你犯戒?”

    令彤心想,我是被人害死的,犯什么戒?现在我晃晃悠悠的,想必已经是一缕幽魂了吧

    “弟子知错”这是个年青的声音。

    “我虽知你不忍,但她终究是凡人,入的是她的六道轮回,她的劫难自与你无关!你纵有微许法力,也不能破戒救她上次你给她草心丹时,我就已经说过这话了”

    “弟子有错”

    是青砚师父!令彤大喜过望,除了她,还有谁能救得了自己?!只是听到她被她师尊责怪,心中又极不忍。

    “师尊,弟子当时在空中观其命香,虽七支皆灭,但片刻之后复燃了三支,料想她命不该绝,哪知她已被人投入深井中,许久不曾挣扎,弟子十分担忧,便出手相救”

    得知令宣二人真的将自己丢入井中,不由得怒火中烧

    “既然命香复燃,何愁她不能渡过此劫?可见你护她之心已成执念,这执念已破了你的灵盾,你才会乱了分寸,此事已损你三十年之法力,你可知道?”

    “弟子知道”

    “究竟是你的心太热,想是凡根未断吧罢了,此事就到这里,若有再犯,你就去凫丽洞禁闭吧!”

    “是”

    令彤隐约感到有一只手轻轻放在额头,混沌的感觉一点点消散,她慢慢睁开眼,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被她触过的额头异常舒服。

    “这是哪里啊?”令彤喃喃问道,四面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就像在纱帐中一般,但光线却似星光烛火飘忽闪烁,难以捕捉。

    “这里是天虞山,也是我师尊的仙庭”

    令彤知道青砚是世外高人,却不想真的是神仙弟子,而且还住在这仙山之中。

    “谢师父救我!”令彤想爬起来磕头。

    青砚用手按住她,“你体内的气还未运转畅通,莫要乱动”

    “等你恢复了,我自会送你回去”

    令彤忍不住泪流满面,一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另一方面是感激青砚救了自己,青砚慢慢眨了一眨眼,眸中有着不多见的暖意,从未见她笑过,这便算是微笑了。

    “你命中最大的劫数过去了,此后虽仍有磨难,但凭你的心志、机缘与福报,大抵可以过的去了我也不必再牵挂你”说完起身,一扬手中的拂尘,令彤竟然可以站起来了!

    双腿落地略微抖了一下,很快又站稳了,起身一看,却发现自己刚才居然睡在一道白光上!

    “师父真的是仙人!”令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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