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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细心之人也发现,皇家颁奖过后却只字未提王妃和驸马的人选之事,只含糊说了回宫后将细细甄选,三个月后公布名单云云,之后便草草收场了。
至此,赛马会便在众人的猜疑和议论中结束了,观者开始渐渐散去,令方兄妹也步行至车马场,因令彤邀请令方陪她一同坐马车,便只好将青骓拴在马车后,坐上马车后,令彤撩开车帘向后去看青骓,见它跟着马车嗒嗒嗒的走着,笑道:“明明是一匹千里马,却要委委屈屈的跟在马车后面,想想它也难过死了!哈哈”突然间她似乎在人群里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然令州?
“二哥哥?!”令彤正欲唤他,却发现他快速从人群中穿过,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我刚刚看见二哥哥”令彤对令方说,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令州今日不得空,去苏府看画了,你看错了吧?”令方道
“不会看错,一定是他!他为何要骗我们说去了苏府?”令彤喃喃道,兄妹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来。
郭怀玉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满腹狐疑的问:“你抬起头来,我问你,刚才赛马,你可曾有意相让郭家小姐?”
郭怀玉抬头道:“回皇上,怀玉不敢,怀玉一直跑在第一,只是,回程时经过树林,突然一阵小黄蜂兜头兜脑飞来,都聚在冰魄头上,怀玉担心蛰伤了它,便减速下来驱赶,如此便被后面的郭小姐赶超了。”
“是啊,她脸上还有几处被蛰的痕迹呢!可怜见的,疼吧?快叫人找点药来涂涂”恪妃在一旁说到。
“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来了黄蜂?”
“再说,这黄蜂如何只干扰你一人?”皇帝捻着手指道。
郭怀玉低着头,只说不清楚。
斯震听完这些话慢慢站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状,他知道皇上和母妃都甚为中意郭怀玉,原以为她必得第一,如今只得了第三自然是要盘问的,他出了伞下,想了片刻,突然大步向马厩走去。
远远便看见通身雪白的冰魄站着,像是也有些忧郁的样子,刚要近前,一个小仆人跪下道:“殿下请小心,冰魄会踹人的”
“我来问你,你同他熟悉吗?”
“小人日日喂它,有时也代替小姐骑出去放风,它不踢小人。”
“那你去仔仔细细摸摸它的头,然后伸手给我看。”
“是!”
小仆人伸手在冰魄头上细细摸了一遍,跑回来伸出双手,斯震还未凑近,便闻到一股甜香之气。
“回殿下,小人手上有非常黏的东西,像是,蜜一般”
“你舔一下”
“回殿下,是甜的,非常甜!”
斯震长长吐出一口气,脸色变得沉静,眼中浮上一丝洞察之色。
“可以了,你辛苦了,这点钱拿去吃茶吧!”他转身离去,丢了一块银子在草地上。
“谢殿下赏!”小仆人在身后磕头。
斯震走出马厩正要回行宫,却听见一个甜香蚀骨的声音唤道:“给殿下请安!”
第69节 鸿鹄谈()
他转头一看,正是心中猜到的那个人,便是午后跑马得了第一的郭令芬!
此刻她已然换了衣裳,一件葱心绿的缕金挑线绣宝相花笼纱裙,头戴赤金宝钗花钿,银凤镂花长簪,眉如远黛,肤白似雪,神情妩媚,妖艳可人。
“此时的郭小姐同刚才马上之英姿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斯震淡淡说。
“若总是以一面示人,岂不无趣?”令芬半掩面笑道。
“却不知小姐还有几面?震倒是好奇的很!”
“那殿下需长长的时日才看得清了”令芬道。
“果然有趣,才貌兼有,还有这千变万化之姿,那震岂不是得娶回去才看得完了?”斯震挑着眉戏谑道。
“小姐是否觉得自己为今日最大之赢家?”斯震上前一步问道。
令芬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的眸子,“殿下以为呢?”
“小姐这第一名当真名副其实?”
“令芬在众目睽睽之下得了第一名,看来殿下却颇有疑虑?”
“在怀玉冰魄的头上上抹了浓蜜,再放出蜂子蛰她,这法子倒也算巧妙!”
“小姐今日骑一匹昭陵六骏之飒露紫,又穿一身黑衣高调出场,这般处心积虑的要争第一,究竟意欲何为?要知道,选正妃并不只看名次,小姐如此大出风头,可明白什么叫过犹不及?”
令芬嘴边的笑意渐渐退去。
“殿下睿智,令芬今日安心大展身手,便是想告诉殿下,即便暂时没有第一的能力,用些智谋,却仍可得到第一!这一点,相信同殿下深有同感吧?”
“你如何猜度到我的想法?”他眼中精芒一闪。
“殿下虽居臣下,心中却有鸿鹄之志!凡有志之人,他日必以行动来证明!令芬说的对吗?”
斯震面色微震道:“你如何这般肯定?”
“因为令芬也是这样的人!”令芬笑着施礼。
“我倒想听听,你将如何实现自己心中的鸿志?”
“我的鸿志,便是帮殿下推倒面前的那块绊脚石!并且,也只有我做的到”斯震猛地看她,自牙缝中迸出几个字:“你可知这话大逆不道?!”
“知道!在别处是,但在殿下这里却入耳的很!”令芬看着斯震。
“你大胆!”斯震厉声道。
“殿下的心志与才干远超太子,所以令芬愿选良木以栖之”
“太子那里,令芬完全可以把握他的喜怒哀乐,他在令芬眼中,根本不堪一击”
“你别忘了,我的对手不止太子一个,皇后手里,还有一个皇子,没了太子,蒋家还会全力扶持他的!”
“但令芬却赌的是殿下赢,在皇帝心里,皇后不过是蒋氏,而恪妃才是他最在乎的人,不然便不会有今日这赛马会了!”
“话已至此,令芬效忠殿下的诚意已悉数献上,要不要选令芬,殿下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考虑,天色不早了,家府路途遥远,令芬这便告辞了!”说完盈盈一福,袅娜翩跹而去。
走了几步道忽然听见斯震问道:“传说太子在神龙镜等的人,难道便是小姐?”
令芬不回答,只轻声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待令芬回到西府,已是晚间,家中早已得到消息,令方与她皆得了第一,自然是好一番庆贺。
家宴之上,丽姨娘冷笑道:“大小姐辛苦了,都这个时辰了,还把人都叫出来吃晚饭,也真想的到啊!这第一也拿了,也该谢谢你哥哥为你淘鼓来的骏马!没这匹马,估计也得不了第一吧!”
令芬此刻不欲与她争执,只得笑道:“是要谢谢二哥,那匹马可着实出尽了风头的!”
那丽姨娘翻了个白眼道:“今日这般大庆也太早些了吧?人家还没选咱们大小姐做皇妃呢,不是要等三个月吗?到时候若真选上了,再庆也不迟!”
二老爷愠道:“你的嘴再没好话的,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先回去吧!”
“已经吃撑着了!这便回去!”说完也不施礼,便走了。
二太太气的什么似的,对二老爷道:“老爷您看看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分寸!您不管管吗?”
二老爷皱着眉道:“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睡着了身上还滋滋冒火星子呢,再去燎她干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在她那里可曾占过便宜啊?”
“老爷您也不出去看看,哪个府里的姨娘像这般嚣张,这也太不像话了!”二太太终究要嘀咕两句。
“谁让你儿子不成器呢?如今我全靠令麒做事,我老了,还能干几年啊?令芬若再一嫁,只剩了令麒,你空了也该好好教导教导令资,别的事情上还是省些精神吧!”
“若说令资不成器,也不是我一人的责任!老爷您要么多少天不在屋里,要么一来便盯着他不放,他性子蔫儿,要面子!有事也不爱放嘴上,您也没耐心让他好好说,哪像那令麒,随了那个泼妇,自小便油嘴滑舌的,有的说成没得,惯会讨您的巧,同样是儿子,您自己说您偏心不偏?”
只要说到令资,二人便有的嚼了,扯上个一天一夜也不稀奇,令芬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便甩了门帘出去,由他们吵去!
春日的夜晚温凉宜人,香花和新发的草木嫩芽混合在一起,发出令人舒服的气味。
令芬一人在院子里散着步,忽然想起今日斯震所说的,冰魄头上被人抹了蜂蜜的话,不由的向沉思院的方向张望了几眼,远远的,似乎有一豆微弱的灯光,令芬朝那里走去。
来到院门口,四周非常安静,院中草木错落有致,一步一景,显然当年还是颇用了些心思设计的,之前经过从不曾好好欣赏,今日一看,确实比府中其他之处皆要高明许多,可见当年郭漾之品味甚高。
只见小书房内有一盏安详的灯亮着,令芬心中忽而一动,不知是不是令州在内。
她轻轻推开门走进大厅,月光从窗格斜射进来,像一阙词般有韵致,只见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透出淡淡的灯光来。
“你真的来了?”里面传来令州的声音,那语气似病了一般。
第70节 审秋山()
令芬进门一看,他正站在书桌前,双手撑着桌沿,面有疲色。
“你不舒服吗?”令芬走近问道。
“有一些吧,可能来回奔波的关系。”
“是你在冰魄的头上涂抹了蜂蜜,引来蜂群?”
“是,只是蜜蜂并不会无缘无故飞来,需要事先去捉了装在细网里备用”他气息有些微弱。
令芬上前一触他的额头,竟然是烫的!
“你病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令州握住那只柔滑的小手,“我知道此事做的不太好,可能有些破绽留下,事后没有机会立刻擦拭白马的额头,但你终究得了第一,得以大放异彩,想必那二殿下应该关注到你吧?”
令芬神色复杂道:“无论怎样,第一就是第一,我要的已经达到,以后的路走一步看一步,并没有什么好多想的,你肯这样为我,我感念于心”
“若我做些什么,能让你略微轻松,我便安心许多”
令芬上前,抱住他的腰,刚碰到他的身体,他却发出痛苦的一声叫,吓了令芬一跳!
“你到底怎么了?”她看他双手捂着肋骨,脸上竟然冒出冷汗来!
“让我看看怎么回事?”他躲着不让她看。
“你不让我看,我便再不会接受你的帮助,从此再不理你!”令芬断然道。
“也罢,你看吧,我被那冰魄踢了一脚,它气力甚大,因而疼痛不已”
令芬解开他长袍上的纽扣,撩起他的中衣,只见他右边肋骨下一片青淤,轻触都不能忍。
“不知是否伤了内里?”令芬焦急道。
“这样,明日我从外面找个医生进来,就说我骑马受了伤要治疗,明日巳时你过来,让他在这里为你医治,可好?”
“好”令州点头,目光柔和的看着令芬。
昏暗的灯下,呼吸相闻,二人觉得气氛甜蜜而暧昧,都觉得不该在此蹉跎下去,令州低头整理衣裳,扣着衣扣,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手竟微微发着抖,令芬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替他扣着,也不知是谁靠的更近了点,两人的脸相擦了一下,鼻尖也触了一下,正似火石擦着了火绒一般,令州倏然抱住了她,令芬看着他幽黑的眸子,忍不住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令州终究舍不得放手,也凑上去吻了吻她
令州回到自己的房中,一推门便是一惊。
有一个人正端坐在自己房中,好整以暇的等着他。
“兄长,这么晚了,不知有何”他略一揖道,肋间疼痛,只能不动声色忍着。
令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目光带着研判之意看着他,令州自小尊敬令方,许多时候并不怕父母,却怕这个大哥,不由得背后微微冒汗。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有些闷热,在园子散散步”
“今日去苏府,可曾看到那幅秋山归雁图?”
“不是秋山归雁图,是秋山行旅图”
“哦,不是归雁,是行旅?行旅之人最要认明方向,方向若错了,便走不出迷途了”令方自来不在书画上用心,今日却特地同令州聊起画来,又说了些看似无关联的话,令州心中更是忐忑。
“那幅画怎样?苏衿喜欢吗?”令方特地问到苏衿,令州同苏衿气味相投,二人常在一处研习画技。
“今日却不曾去苏府”令州终于挣扎着坦白。
“还好,多谢你没骗我,虽然我若想印证也极容易,但终究想听你的实话”令方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