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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莫育玮一声闷哼,还没来得及反应,浓重的阴影就罩了上来。青年的动作太快,直到胸口挨了狠狠一击,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后背早已被碾出了血。
邵天宁没有收敛。他像锁住猎物的雄狮,极尽凶狠,一点点的,将人撕成碎片。接连不断的闷响声中,护士与医生缩在墙角,满脸惊惧地望向这边,一动也不敢动。
“莫育玮。”最后,邵天宁俯下身,动作仍旧优雅无比。他看向脚边几乎昏死过去的人,缓缓扯开一个笑容:“你将失去一切。”
莫育玮躺在地上,脸肿得不像话。他强撑着,气若游丝道:“你也是。”
邵天宁起身,对准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再度踩了下去。
第23章 总裁和他的小狼狗(23)()
车底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知吃了多少灰,骆泗才隐约觉得自己到了市区。他解开衬衣,啪叽一下掉在地上,在系统的连声嘲讽中,钻出车底,绕了个弯走回大街。
骆泗想得很清楚,他打算找医院的监控。只要能翻到自己被强行带走的证据,什么胁迫无辜路人助其逃亡,自然就不成立了,还能揭穿一把莫育玮的真面目,将对方送进牢里。
最好是,能直接找到他觊觎自己身体的证据骆泗皱起了眉: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他灰头土脸的,惹来不少人奇怪的目光。好在外国人眼中黄种人都长一个样,才没被人当街指认出来。
系统看他在异国他乡还走得十分坚定,不由露出了惊异的目光:“你是自带雷达?还认得去医院的路?”
骆泗指了指街头油绿绿的路牌。系统觉得自己眼瞎,闭上了嘴。
混进应该医院有点麻烦,骆泗脑补了好几个办法,打算大干一场——哪成想,医院大门紧闭,竟是罕见的全院休假了。
他在街角头疼,系统提醒道:“也不算坏事。你想,万一这所医院和莫育玮是串通好的呢,那你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骆泗想了想,指出漏洞:“那他为什么要换个地方开刀,就在这里做手术不好吗?我看他和医院还是没什么太关系。”
系统说:“但正门墙上挂着莫育玮的照片呢。”
骆泗循声望去,闭上了嘴。
既然医院也是狼虎之地,还关上了门,自然不太好进去——骆泗头疼,绕着围墙走了一圈,试图找出突破口。
哪成想,在第三面墙的墙根下,他刚拐过弯,就迎面碰上了某位熟人。
骆泗是想拔腿就走的——毕竟在这里遇到这人太过奇怪,而且他现在身份特殊,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但那人一下叫住了他,语气与平时并无二致。骆泗犹豫一瞬,还是转过了身:“汪总?”
汪鹏清并不是独身一人,他身边还站了几个一身黑衣的彪形大汉,一看就是保镖。
这位曾经的大哥看了眼骆泗,眼神波澜不惊:“你果然在这里。”
“果然”?骆泗嘀咕:怎么,他还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他不由问面前人。
汪鹏清深深看他一眼:“是天宁让我来的。”
叫得这么亲热——骆泗有几分不习惯,别开眼睛。他们不是敌对关系吗,怎么突然站在统一战线了?
汪鹏清却没多做解释。骆泗对他的印象非常好,虽然交流有限,但隐约记得他是个挺靠谱的人物。
直觉能帮到自己,骆泗不由试探着说出莫育玮的手段。
本以为会受到质疑,哪成想才说一半,汪鹏清就打断他道:“我知道。”
啊?骆泗犹疑着闭上嘴。
汪鹏清却不多做解释,只挥了挥手,从保镖手中拿过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记了不少东西,骆泗看得心惊,不由问道:“这个是?”
汪鹏清面色沉静,说出来的话却有如一道惊雷:“这张纸上,记录了莫氏这些年留下的痕迹。”
骆泗伸手接过,翻了翻,脸上渐渐写满了震惊。他是知道大公司肯定有些龌龊事,但他从没想过,莫育玮会这么大胆,玩得比秦氏还疯。
要是这份材料提交上去,他还玩什么医院惊魂。不需要更多的资料,莫育玮肯定被压得妈都不认识。
只是
骆泗蹙眉,手指点上几处空白:“没什么证据啊。”
虽然这份资料写得十分详尽,甚至可以根据许多描写,脑补出当时的场景——但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不需要骆泗提出质疑,首先就过不了法院那道坎。
汪鹏清颔首,莫育玮是个在雪地里烙下脚印,都会用扫帚扫干净的人,自然没这么顺利。
他冷哼一声:“若不是天宁要求,我不会这么急。”
叫得也太亲密了——明明是敌对势力,却一副熟稔的样子,骆泗本能地察觉到了怪异。他挥去那抹不太舒服的感觉,强迫自己把心思拉回来:“那”
“突破口也许就在医院。”汪鹏清心知他的疑惑,率先解释道:“总有些合同需要保留。他在国外的公司很干净,如果不是为了迎接你这份大礼——”汪鹏清深深看他一眼:“我也不会想到要调查这里。”
骆泗现在听明白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医院。
无论他是想揭露莫育玮的绑架行径,还是干脆点,把他们一大家子都掀翻——进医院,都是最佳选择。
那现在看来,医院闭馆也不是什么巧合。
也许就是知道了会被盯上,莫育玮才会匆忙关上大门,说不定里面就正在转移证据。
骆泗把纸递回去,看一眼汪鹏清:“你给我解释得这么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
他可不认为,那两天虚假的小弟情,会让汪鹏清惦记得这么深。
面前男人皱起眉,额头间浮现出川字。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气息难得有些波动:“你究竟给天宁,下了什么迷魂药?”
啊?
骆泗脖子一缩,直觉气氛不对。他甚至想起了逮住小三的原配。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这俩人怎么看都凑不到一起,骆泗从一开始就会想歪的。
系统倒是挺乐呵的,在一旁插嘴:“怎么就凑不到一起了?你和命运之子年龄差这么大,不也凑在一起了?”
骆泗没有理他,但不能否认,他心里确实有一股焦躁感,在悄然蔓延。
他以为,命运之子的一切,他都是最明白的。
哪成想,就像那天突然将他带到岛上一样,邵天宁仍旧有许多出乎意料的暗牌,全数瞒着他。
这种被命运之子隔离在外的感觉,令骆泗本能的感到不舒服。
他没有回应汪鹏清,而是看了眼他身后的医院:“你已经派人进去了?”
“是。”汪鹏清周身焦躁一敛。不知为什么,骆泗总觉得面前人很不耐烦,是在强压着性子回自己的话。
汪鹏清打量着满脸狼狈的男人,视线在他灰蒙蒙的脸上停留片刻,目光深处有一抹不屑:“天宁说了,为了安全,你现在跟我走。等一切尘埃落定,再作打算。”
他对身后两个保镖示意。二人一动,满是压迫感的,朝这边走来。
“不。”骆泗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我这种身份,去哪儿都不合适,不是吗?”
汪鹏清没说话。骆泗看着他,想起一句话——说话真里掺假,最让人分辨不了。
比如说,前面所说都是真实的,只有最后一句不对劲——所谓的安全,也许只是将他提前扭送回国,去往该去的地方。
像是急切的,想排除掉天宁身边的危险因素。
两个保镖已经走到身边。骆泗挥手,丝毫不惧二人的接近。
“我知道莫萤婴的病房所在地。”他抬起头:“如果说莫育玮最可能把重要的东西藏在哪儿——那肯定是他妹妹身边。”
第24章 总裁和他的小狼狗(24)()
骆泗贴着墙露出半张脸,恍惚觉得自己是在演谍战片。
虽然关了门,医院里却一点也不平静。白大褂们来回走动,看他们警觉的样子,却一点儿也不像是医生。
系统在一旁指挥:“头缩回来——对,小心监控,你贴着墙根儿走。”
骆泗照它说的做,摩拳擦掌,时刻准备找到证据,甩莫育玮一脸。
“不过话说回来。”系统在一旁嘴不停:“找到证据又怎么样,你依旧会玩完啊,顶多把莫育玮一起拖下水。”
“至少可以说明我没绑架别人。”骆泗目光坚定:“我不想背黑锅。”
系统不太理解宿主的执着。它看着跃跃欲试的骆泗,倒是突然想起汪鹏清说过的话。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人烟罕至的街角,男人眼神微妙,打量骆泗的时候,就像在打量什么物品。
骆泗心知原身黑历史多,也不争辩,站在原地静候下文。
保镖已经将他放开,一副同意让他进去探路的样子。汪鹏清将材料点了点,收进公文包,那双虎目定在骆泗身上。
“多久没回国内了?”
骆泗掐着手指算了算,自从被邵天宁带去岛屿上,可能有两三个月了。他不提自己是被迫离开的,而是顺着汪鹏清的话道:“从我最后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开始。”
汪鹏清冷哼一声。他看起来很讨厌骆泗:“那时候就在准备逃跑了吗。”
骆泗乖乖缩着手站在一旁,不说话。
汪鹏清却是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从每一条皱纹间溢出来。随着叹息,身上的威严倒是散去几分:“知道舆论怎么谈论你的?”
“知道。”骆泗颔首。无非是罪大恶极,畏罪潜逃。不然汪鹏清也不至于这么防着他。
哪成想,面前人所说,与他所想有着根本的不相符。
“他们说你是被逼的。”汪鹏清深深看他一眼:“被秦析。”
骆泗有些困惑地睁大眼,半张着唇,棕色的瞳仁一动不动。
汪鹏清满脸疲惫。
秦戟洲的时间是裂开的。一半极恶,一半却洒满光明。自数年前组建秦氏基金会开始,舆论所控诉的所有事,就没和面前人搭上边。
像李家村先后态度的巨大改变一样,许多人宁愿相信秦大少已经改过自新,下意识把锅推给秦父。
“但规则就是规则。”汪鹏清说:“更何况,还流出了你威胁女子的照片——这一点,你明白吗?”
骆泗当然明白了。虽然心下稍有触动,但比起汪鹏清所说,他更关心怎么弄倒莫氏。
走廊宽敞明亮,回响着许多脚步声。其中一道落得极轻,遵循系统的指挥绕过巡逻队,骆泗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裤袋。麻醉剂,手术刀,还有一只录音笔。
他把录音笔掏出来,放在灯光下打量。银灰色的外壳泛着金属制的冷光,和医院的颜色十分相近。
这是临走时汪鹏清交给他的,也许是不想错过每一个关键信息。
警惕地望一眼身后,他手探上门把,轻轻一旋。
白炽灯闪烁时,骆泗晃身进了莫萤婴的病房,和上次来时一样,窗帘被风卷起,一阵清淡的香味弥漫开来,与死生之地格格不入。
床头柜大开,里面空荡荡的,骆泗心下一凉,他不死心,又翻找了一遍,仍旧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有。
“来晚了?”系统轻声嘀咕。
骆泗抿唇。这座医院这么大,他没有时间一一探寻,只有先从各个办公室找起。
正打算离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骆泗心中一凛,来回逡巡片刻,最终蹲下身子,有些笨拙地爬进病床底。
门被推开。来者却不如他想象的那般从容,而是十分急切地扣回门板,脚步声匆匆,往病床这边走。
骆泗心都跳到嗓子眼,毯子被来者一掀——二人大眼对小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震惊。
“你怎么在这儿!”
曾经被莫氏甩掉的跟班仲世杰瞪大眼,额角被汗水浸湿。他手中攥着什么,撞上骆泗后,整个人差点跳起来:“跑到国外来了?卧槽,难道你和莫育玮那个贱人是一伙的,你俩早就搞在一起了?!”
他边说,还警惕地退了好几步。
骆泗神情一言难尽:“对于你所说,我只同意‘莫育玮那个贱人’这几个字”
仲世杰目露狐疑,时间却不等人,走廊有脚步在接近。他放下长毯,环顾四周,最终一咬牙,翻身上了窗台。
窗帘合拢的瞬间,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几道步伐急匆匆地踩进,领头人停在床边,长靴差点踏在骆泗脸上。
骆泗呼吸一窒,顺着床间的缝隙,朝仲世杰那方望去。这一望,他差点吐出血来。
窗外阳光正好,仲世杰的影子被烙在窗帘上,呈现出一个十分完美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