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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他也没一天断过念叨那人的名字。想把人抱在怀里,却因为体质原因,碰一下都不行
打地铺的动作一顿,骆泗垂着脑袋发愣。伏炎熙已经坐在床上了,正不经意地望着床前站着的人。
见他就愣在那里了,像是担心目光被发现,伏炎熙猛地移开眼睛。丹田处似有寒气弥漫,自从心魔入体,他的身体就有点不正常,时不时打一个哆嗦。
少年闭上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默默运行功力,与那股魔气对抗。
铺好地铺,骆泗站起身,望向木桌上的茶杯。月色正好,清浅的光华铺洒下来,将一切都染上银色。
他刚隔着丝帕举起一只杯子,背后突然爆发出一股魔气——银光被染上紫色,骆泗愣神间,背后贴上一个温暖的躯体。
“嘘。”“伏炎熙”在他耳边低声说,声音低沉,暧昧得可怕。湿气往耳道深处钻,骆泗浑身一僵,又克制住逃跑的冲动。
“是你吗?”
背后青年动作一顿。随后,是清清浅浅,仿若不相信的笑意:“你想起我了?”
“当然。”骆泗松一口气。腰间有手在滑动,紫气被雷意烧得蒸腾而上,随后消散在空气中。
“我不是故意离开你的,对不起。”
青年的手一顿。仿若被戳到痛处,声音里的笑意不再,而是渐渐染上怒意:“你说你不是故意的?”
腰猛地被拉进。被扯进一个滚烫的怀抱里,骆泗浑身一僵。脖颈上的伤似乎与魔气遥相呼应,散发出一阵一阵的凉意。
他克制住身躯的颤抖,声音平静而温和:“是。我一直念着你,没想到你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背后人渐渐没那么用力。仿若愿意相信般,“伏炎熙”的气息微微颤抖的:“你也在想我?”
“若早知道你也在这个世界,我肯定第一时间来寻你。”骆泗沉声道。借着月光,他转过身,手虚虚抚上那张脸。
青年眸中写满不可置信,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晃得眼花缭乱。
“那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在世上?”
“生老病死,怎么由得了人。”骆泗低声说。借着紫气,他虚虚环抱住身后人,眸中也染上愁意。
“伏炎熙”浑身杀意渐渐淡了。他抬起手,想摸摸那人的头,感受将人环在怀里的感觉——下一秒,却突然顿住了。
“乔钰诩。”骆泗低声说,没注意到那双突然僵住的胳膊:“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年糕兽的手。榴。弹x1,感谢年糕兽的地雷x3,谢谢你啾咪,努力码字去啦!
第80章 一道济世惊雷(11)()
此言一出;面前一片长久的沉寂。
环在身侧的手一下收紧,骆泗吃痛,微微皱了皱眉。
“真不是在找借口。”他低声解释:“咱俩年纪都那么大了。还记得前两天你才说要带我去欧洲;没想到”
“去欧洲做什么?”面前人打断。
“连这个都忘了。”青年声音无奈:“去看你爸爸。”本来是扫墓的时间;没想到又多了一重忌日。
他不由声音微沉。
魔气与雷光的纠缠中,除了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只剩沉默。
“伏炎熙”的脸色阴沉得像一汪水潭;越来越黑。
骆泗还没察觉到危险,面带忧色:“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都在想你。”“伏炎熙”说:“没有亲人;没有目标;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骆泗心里一紧;更深地把人搂住。
青年埋头;在他额间烙下一吻。与滚烫的躯体不同,这个吻有些冰凉;缓缓浸到了骨子里。
“于是我在想,该以怎样的方式祭奠。”
他的声音缥缈,笼罩在整座屋子里。骆泗低低一笑:“我知道。你肯定会邀请周景州他们;还有苏”
“原来‘我们’有这么多朋友。”“伏炎熙”打断他;声音冰冷。
骆泗尚未来得及疑惑;他缓缓诉说:“你不在;没人能关注我。那些诋毁你的人,都将为此后悔。那座烧空了的医院被我买下来,现在是你的奠堂”
“基金会也不在了。”“伏炎熙”低低笑了两声:“我以为你会生气;至少来梦里见我,但还是什么也没有。”
“”
周身冰凉,骆泗说不出话。这个怀抱的温度在一点点褪去,像那个吻发挥了功效。
尘封数十年的记忆一点点被掀开,那张蒙了灰的脸庞一如既往的熟悉。
“好想见你。”青年搂住他,死死的。魔气与雷光瞬间接触,无数紫雾缭绕在二人身侧。
“无数个夜里,没有一天能合上眼。”
像一具行尸走肉。为什么要让秦叔经历这些?为什么没有把他藏好?
藏在一个只有自己看得到的地方。
“每天都在想火海中死去有多痛苦,火舌舔舐上你的肌肤时,是带着怎样的温度,把一切化为灰烬的。这些念头折磨着我,却没法弥补。”
嗓音像是含了血。沙哑,低沉,不疾不徐,带着莫名的绝望。
“无法斩断。最后干脆什么也不去做,整天都在睡。”
那双手越收越紧,在胳膊上锢出两条紫痕。
“我把能做的都做了。复仇,怀念,随你而去”青年低声道:“你知道窒息的感觉吗?很痛苦”脸上有一丝笑意:“但想到你还在那边的世界等我,就不难受了。”
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迈向深海的?——
一种能将所有苦痛压下的雀跃,就像奔赴期待已久的婚礼。
骆泗说不出话。他有些明白这个人是谁了。
“你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过得这么好”嗓音阴沉下去,湿冷的气息在耳畔蔓延:“这么多朋友,还和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
“能不能告诉我,乔钰诩,是谁?”
望着青年漆黑的瞳孔,似乎能将一切都吞噬。浑身僵硬,骆泗张开唇,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邵天宁。”
终于再度听到自己的名字,邵天宁的眉眼一下柔和下来。比起从前的锋芒毕露,他似乎沉着了许多,一言一行都透着雅致的味道。
即使是把人禁锢在怀里,都优雅得像是即将参加一场酒会。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青年喉结微动:“没想到您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秦叔。”
听到熟悉的称呼,骆泗条件反射性的挣扎了一下。第一世的记忆已经无尽趋于模糊,只有这饱含执念的一呼,能瞬间让他记起。
“先放开我。”骆泗的嗓音低下来。他没能挣开:“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一句简单的疑问,瞬间让青年眸中染上失望。
“为什么?刚刚还投怀送抱——等明白是我,就迫不及待想逃开了?”
骆泗话语一顿,竟然无法反驳。面前青年长身玉立,身形几乎与第一世叠在一起——他本想再推,却突然有些狠不下心:“不是这样的”
邵天宁笑了声,把人搂紧:“秦叔,我好想你。”
青年的气息陌生又熟悉,骆泗手指一动,虚虚搭上那人背部。如同从前那样,其余情绪都被担心压垮,带着属于长辈的安抚:“你刚是说,窒息?”
邵天宁面无表情。骆泗心中一抽,疼痛缓慢的洇开。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骆泗说不出话,唇张了又合。
邵天宁选择了自行
“你在心疼我吗?”见他细微的颤抖,青年满足的笑开。他十指微凉,虚虚抚过那人细软的眉毛,流连片刻。
指尖突然炸开雷光,他眸色一深,仿佛与什么做着对抗,抚摸的动作更深。
“不行。”意识到什么,骆泗的挣扎更甚:“别碰我,会被伤到的!”
误解为他想逃离,邵天宁眉眼一沉,更深的将人禁锢住。他埋下头,在那人脖颈间轻蹭。
“秦叔,您不会再有机会离开。”
骆泗的腰一紧,整个人被抱起。他双脚悬空,凉意一点点从脖颈蔓延,寒到了骨子里。
“等等——”
呼声瞬间消散。青年的动作很快,步履微动间,已是到了门外。
月华洒下,院落一片静谧。周遭像是死了一样,连虫鸣声都消散在草野中。
微风贴着肌肤拂过,钻进脖子里。骆泗一把揪住那人衣襟:“你要做什么?”
邵天宁的目光温柔而包容,用着伏炎熙的脸,却一点违和感也没有。他俩的身形渐渐重合,不是骆泗的错觉,已然越来越像。
像伏炎熙的鼻子配上邵天宁的眼神,也许还有更深次层的,在逐渐靠拢
“带你离开。”邵天宁说:“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你——”
青年步伐缓慢,恍惚间,却已然来到灵兽山上。月光洒下,枯萎的树枝被镀上一层银边,树皮干脆,似乎一碰就能断掉。
邵天宁将人抱紧,一把压在树上。
二人的呼吸离得极尽,吐息纠缠,仿佛下一个瞬间就会被吞噬。骆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肤底有魔气在流淌,带来无数阴冷。
骆泗偏过头。邵天宁的手在他颊边抚过,淡淡的,点开阵阵冰凉。
青年的另一只手停在身后,掐了个法诀。静谧的山林被破坏,魔气像是听到了号召,骤然出现在这片林野中!
像寒风刮过山谷,诡异的鸣叫中,骆泗瞪大眼睛。透过邵天宁的背,空气撕裂的脆响间,恍然浮现一道巨大的漩涡。
无数紫气自漩涡间浮起,中央裂开一条缝,像是一道大门。野兽的呼声从对面传来,瞬间铺满整座山顶!
哀嚎中,骆泗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挣扎的动作更强,却被邵天宁一把拉在头顶:“天宁,那是什么!”
“乌托邦的门。”邵天宁说,像面对最心爱的情人,唇缓缓贴近。
凑在脸庞上轻嗅,隐隐能感受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青年克制不住地笑了,满是志在必得:“去那个‘乔钰诩’,找不到的地方。”
“放开我!”骆泗挣扎更甚。眼睁睁看见裂缝中有魔物的长角钻出,一点点割裂周遭的空间。魔气氤氲,他周身阴寒,几乎站不住脚。
“系统?系统!”眼见劝说不得效,他只能换个方向询问:“为什么邵天宁会在这里?!”
机械音很慌乱:“我也不知道啊!”
骆泗咬牙。现下发生的一切都让他难以理解。
先是琉璃宝镜说乔钰诩就是伏炎熙;但接下来,邵天宁也出现在了少年体内,还以这样不容置喙的姿态,瞬间将平静搅乱。
漩涡越裂越大,魔物的呼嚎近在耳边,整个天际都染上紫气。这方的异像应该早就被注意到了,八灵殿却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动静。
陷入沉睡的伏炎熙。据说与他为同一人的乔钰诩。还有跨越几个世界而来的邵天宁。
他们间无论是性格还是家庭都天差地别。有哪一点,能将三人联系起来吗?
骆泗急得额角冒汗。下巴被轻轻抬起,一道冰凉的事物贴上来,随后是点点刺痛。
是邵天宁用齿尖缓缓磨过,有些用力,仿佛故意要留下划痕,像记忆中的那个命运之子一样。
电光火石间,骆泗浑身一颤——等等,其实是有共同点的。
他们都是命运之子。
因为他从不完成任务,才会被迫穿梭这么多个世界,无法安宁。
系统为什么要他对这么多命运之子下手?目标数量和其庞大,系统又神神秘秘的,从没一句真话。若说要取代命运之子成为世界巅峰,似乎也说不过去。
又或者不是目标太多,而是这些目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呢?!
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骆泗浑身一抖。见他走神,邵天宁目光一暗,落在人下巴上的犬齿更加用力。
“要专心。”
青年闷哼一声,眸色被月光染湿。猜测瞬间被打散,却没彻底消散,而是深埋在心底。
这是一个太过无厘头的想法,明明几人性格完全不一样,怎么会是一个人?
但现在看来,却能更好的解释如今发生的一切
“说了要专心。”
青年不满的声音中,骆泗腰间一凉,覆上一只大手。将人拉进自己怀中,邵天宁转过头,直视背后逐渐拉大的漩涡。
已经隐隐能看清其中漆黑的屋檐,以及覆在地面的皑皑白骨。
“你要做什么”
轻微的推拒中,邵天宁低低一笑,将人抱紧。不在乎逐渐焦黑的手上肌肤,他把青年拦腰抱起。
魔气落在地上,草木变得枯萎。一步步朝漩涡而去,邵天宁忽然蹙了一下眉,似乎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