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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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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了,听她提过这号人吗?”

    还真没有。

    他继续说:“贺弛家世很好,对西宁也真,是多少女孩盼着嫁的,但感情讲求你情我愿,没法勉强。十年太久,要是不成,令人惋惜,要是成了,将来被议论的一定是西宁。”

    陈熙彤觉得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她欠考虑。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许缨玲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顾盼生辉。

    首长的女儿,眉宇间带着英武的神气,眉梢一挑,亦是风情。

    陈熙彤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叶盛昀语气平常:“你来干什么?”

    许缨玲神『色』坦然:“我听贺弛说你在这,还以为你生病了。”

    这句话说的妙。一来表示自己认识贺弛,叶盛昀把朋友圈子都介绍给她了,二来表达了她殷切的关心,没拿自己当外人。三当然是无视了陈熙彤这个病号。是真的目中无人。

    不等叶盛昀回答,陈熙彤眼神冰冷地『插』话:“许小姐不用避嫌吗?”

    许缨玲看向陈熙彤,指着她:“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放弃前途吗?自降身价玩救赎?你可真是好样的。”

    叶盛昀眼中一凛:“你查她?”

    许缨玲理直气壮:“我查她怎么了,改天我找个时间连窝端了都行。像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怎么比得上我们六年的感情。”

    叶盛昀屏着气,起身拽她:“我们出去说。”

    许缨玲差点忘了自己在岗,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他还是关心自己的,不由弯起唇角。

    叶盛昀刚迈出一步,陈熙彤突然攥住了他的衣角,眼睛一下就红了:“不要去。”

第十九章() 
许缨玲恶狠狠瞪着陈熙彤,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咬牙切齿地问叶盛昀:“你倒是答啊,她到底哪里比我好,值得你用工作去换。”

    她一定误会他离开部队的原因了。

    叶盛昀一直是很讲原则的人,一不邀功,二不解释,见自己的做为没能让她反省半分,面无表情道:“如果她和你的条件换一下,不会口无遮拦地贬低你。你得天独厚的家世,误打误撞的幸运,都不是你仗势欺人的资本,你辜负了首长对你的期待。”

    许缨玲愤怒极了:“叶盛昀,你以为自己是皇帝吗?想宠哪个宠哪个?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放过她。”

    叶盛昀的火气也上来了:“不放过她?怎么不放过她?许缨玲,你是不是太久没在禁闭室呆过了,要不要我送你进去住两天清醒一下。”

    艹你妈!她的丈夫竟然当着她的面和旧情人吵起来了,当她死了吗?陈熙彤幼稚地和许缨玲正面掐起来:“许小姐,再怎么说他现在都是我的丈夫,你能要点脸吗?”

    女人茬起架简直是一场腥风血雨,叶盛昀哪见过这个场面,眼见着就要控不住,许缨玲却扭头走了。

    她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夸奖的对象,什么时候被这样羞辱过,谁都能做泼『妇』但不能是她,大有走着瞧的气势。

    叶盛昀不满地看向陈熙彤:“你非惹她干什么,万一她真去查你底呢?”

    陈熙彤满腔怒火,眼睛里面掉冰渣:“查我黑料?你让她查,我后妈都查不出来,我倒想看看她这根嫩姜能有多辣!”

    厉害啊,她倒要看看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变成有。

    叶盛昀完全不能理解争锋相对的女人间对骂到底图什么,打口水仗也能这么起劲:“你行你行你最行,那怎么现在还在病床上呆着呢?”

    陈熙彤扭过身子:“我那是……”

    叶盛昀缓了语气:“我没跟她走,我是你的。”

    陈熙彤真安静了。

    **

    许缨玲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身边的男生大多都在军营里滚过两年,清一『色』英俊优异的男青年。

    她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念着叶盛昀的名字,笑得疯疯癫癫。

    有人叫服务生买来解酒『药』,往她嘴里塞了几粒,捏着她的下巴灌下去,轻轻拍拍她的脸,看她清醒一点没。

    “那小子哪点好了,把你『迷』成这样?我们把你像妹妹一样捧在手心里,你就送上门让人拒收,还有没有点儿出息?”

    向维踢他:“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

    许缨玲崩溃了,大声嚎啕:“不许你说他不好!要不是被蛊『惑』,他根本不会这么对我!”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叶盛昀是谁?就他带出来过俩回的那男的?当初印象还不错的,怎么还喜新厌旧啊,忒没责任感了。”

    徐德赟说:“你别看她这样就判断一个人,我和叶盛昀做过战友,很低调的人,干了什么实事也不说,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许缨玲,他报给上面的理由是不是你编的?”

    许缨玲问:“他说什么了?”

    徐德赟提示道:“就他给别人当儿子,别人拿他当孙子那些。”

    许缨玲目光混沌地看向远处,前因后果很清楚了。

    徐德赟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每年那么多人参军入伍,没觉得比普通老百姓优越到哪里去。求的是军民鱼水情,举国一家亲,结果她三言两语就『逼』走了一个高素质人才。

    旁边的男人闻言也觉得她做事没谱,有点尴尬地岔开了:“行了,你也别说她了,她只是喜欢人家喜欢得脑子发热了,那兄弟退役以后干什么呢。”

    有人接话:“我从南京回来在南苑机场见过他,火急火燎的,上车就没影了。”

    男人笑:“娶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啊。”

    许缨玲慢慢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像入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在他们院里名声真不错,楼上楼下的看病,人家半夜里来敲门她也不嫌麻烦,笑眯眯地背着医『药』箱跟着邻居走。

    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阿姨,张口闭口离不开保媒拉纤,问起来她从来都答有了,少女心『荡』漾地想着叶盛昀,照着部队发的表扬稿背台词,娇羞都摆在脸上。

    她今年已经二十九了。

    人家都说,三十嫁不出去就剩着了。

    本来是句左耳进右耳就出的烦心话,偏偏她心高气傲,在乎这些闲言碎语,觉得自己把青春都给了叶盛昀,胸腔里哽着股气,不甘心就这么结束。

    刚认识叶盛昀那年,她不过二十三岁。

    身边的男生要么烂泥扶不上墙,要么优秀到无可比拟,但有一个共同特点,处对象处得特别早,而且从一而终。

    内部不能消化就只有开阔眼界到外头找见识了。

    她从小到大在那个充满阳刚气概的氛围里一熏陶,看谁都娘炮,眼光高得离谱。

    2011年她顺利度过见习期,上岗实习,那时军总搞了一个专项培养计划,把她们拉到营区军训了三个月,叶盛昀任她们的总教官。

    他在演习中受了腿伤,仍不愿下火线,上级把他押到这儿带几个月兵,权当养身体,除了当着全体参训人员下达命令,跟许缨玲没什么交集。

    但一个月后检验训练结果,他一一走过队列,在许缨玲面前停了下来,帮她正了正帽子。

    那天她们穿的不是『迷』彩,而是统一的常服,戴着大檐帽。她骨架小,脑袋也小,帽子往上一扣就滑下来一截,他的手像有魔力一样,给她摆正后,竟然神奇地稳住了。

    视线不再被遮挡,她看到的先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再是一颗圆润『性』感的喉结,她仰起脸只看了他一眼,便沦陷了。

    叶盛昀长得一点也不像武生,甚至有些斯文,但是他身上有正气,心中有乾坤,理了精神的板寸,比同龄人生动,也比同龄人老成。

    很多女生找他要联系方式都被他以违反规定为由拒绝了。

    这么多年她没沾过家里一点光,总算比其他人多了那么点优势,她心里竟然有点得意。

    军训结束以后她通过自己的手段搜到他的信息,最后开着座驾堵到他们营房门口,把他喊出来,见面立正敬礼,颇正式地问他愿不愿意当自己的男朋友。

    那时她们发了军装,授了衔,已经一名有编制的军医了,和他单独站在空旷的场地上,腰板一挺,英姿飒爽。

    好几个月没见过女人的狼崽子们在旁边嗷嗷起哄,叶盛昀没有理由拒绝,答应了。

    恋爱关系成立后,叶盛昀每个特殊节日都给她送点鞋子手表什么的,对她也百依百顺,可每个月都有那么三十天闹失踪,等他好不容易拿到手机,回复的基本上也是“太累了,先睡了”。

    许缨玲再怎么样也是女孩子,时间久了免不了多想,逮着他问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叶盛昀那几年升的快,工作上的杂事多,除了一期一会的比武,还要搞训练出任务,连叶西宁高考都顾不上,哪有多的精力谈情说爱?

    这下弄得她疑心病犯了,折腾来折腾去,自个儿也委屈。

    到了新环境不适应,对办公室的勾心斗角很不适应,不敢跟家里首长打报告,跟他说也总是被敷衍,好不容易去看他一趟,摘他的帽子还惹他不高兴,里外不是人。

    一年一年,渐渐觉得叶盛昀亏欠了她,越来越跋扈,主动加入他的圈子,跟叶西宁争工资卡,等来一句“凭什么”。

    他说,许缨玲,我凭什么把这些给你?

    那他凭什么可以无条件对一个差她十万八七里的小混混好呢?

    凭什么?

第二十章() 
陈熙彤这一住院课程落下了不少。班上自发组织了一支小分队,一天看她一回。

    一为探望,二为给她补习。

    董兆丰把十二班的同学教得很团结,曾有成绩好的女学生把崴了脚的同『性』差生从『操』场背回教学楼,下楼换水的男生看见了,把桶一撂,接手抱上去,一进班,注意力都在同学的伤势上。

    这不?看个病号还三五成群的在医院分泡面,互相抢对方碗里的火腿肠,陈熙彤这里就没一刻安静过。

    几个男生嘴里吐不出象牙,刘宜婷扯着嗓子和他们互怼,有点扰民,被护士警告了一次才安分。

    他们帮陈熙彤整理笔记的时候文佳惠来了。几个学生以为那是她妈妈,纷纷起身喊“阿姨”。

    刘宜婷笑嘻嘻地凑到陈熙彤耳边说了句“你妈妈真漂亮”,一蹦一跳地和其他同学到外面去玩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最近高温不退,飙升到了历史新高度,抓一把空气就像掬了一捧四十度的热水。文佳惠宁愿挤公交也不问刚工作没多久的儿子要钱,戴着时髦的大墨镜,飘着丝带的草帽,防晒披肩一脱下来,胳膊上的汗哗啦啦往下淌。

    文佳惠擦了擦头上的汗,把保温桶放在柜子上,拧开倒进带来的碗里,用勺子把鱼块扒出来,对陈熙彤说:“黑鱼吃了养身体的,对伤口有好处,也不上火,你多吃点补补。”

    昨天晚上文佳惠让她今天去家里吃饭,她说她受伤住院了,没想到文佳惠今天中午会给她送饭。

    她呆在空调房里都受不了,何况是接受烈日炙烤的室外,陈熙彤连忙伸手捧碗。

    “哎,烫!”文佳惠在碗底垫了个『毛』巾才递给她。

    陈熙彤舀了半勺汤吸了一口。

    文佳惠期待地看着她:“好喝吗?”

    陈熙彤犹豫地点头。

    文佳惠笑容满面:“那你多喝点,我明天再给你炖鲫鱼汤,你要喜欢,天天给你送。”

    陈熙彤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您了……”

    而且并不好喝……

    文佳惠热情洋溢:“不麻烦,你喝不完的给盛昀也尝点。”

    这就不好推辞了。

    文佳惠对女儿真的没话说,叶西宁一面和文佳惠扫清界限,一面借着文佳惠的肩膀得到了一个更好的平台,回头跟外人说父母的不是,实际上有点不懂事。

    文佳惠能给孩子的就那么低的起跑线,孩子考差了,暗怪自己从没有给他们报过辅导班,孩子长瘦了,怪自己没给足油水。

    后来叶翰忠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她气急了怪丈夫平庸,没能力养家糊口,说出要攀个富家子弟的浑话,家庭彻底破裂。

    吵架的时候锅碗瓢盆砸到头顶的吊扇上叮铃咣铛响,刚上高中的儿子推开房门就看见她持着菜刀竭斯底里的模样。

    哪怕叶翰忠多挣两千块,她也不会对婚姻这么失望。

    活得实在太艰难了。

    那时候在服装厂,也挣钱,起早贪黑地干活,工资按工时计算,她领的时候拿得比一起工作的同事多,就这样把一儿一女送进了贵族学校,给他们攒人脉。

    没想到竟然有人眼红,在主管面前参她一本,说她这个人急功近利,求成求功求表现,不老实。每逢领导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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