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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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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度挺好的,但意思很明显,立不了案。

    叶盛昀心疼坏了,抱住疑神疑鬼的她不撒手,说你要真染上什么病,活着我下血本给你治,就是死了,我也给你殉情。

    叶翰忠每天都熬一大锅红枣鸽子汤给她补血,一家人都观望着她的身体状况。

    一天,没事。

    两天,没事。

    到了第三天就放下心了。

    可第四天疑心就起来了。

    到底什么事儿要揪头发,还不伤人?

    叶盛昀琢磨来琢磨去,疑『惑』得不得了,怎么都想不出来。

    这天他坐办公室里,忙一桩离婚案,对这类业务不熟,正查跟婚姻法有关的资料呢,同事摇着头感叹:“你说现在有钱人真是为所欲为,不娶人家就别干那事儿啊,那么爱玩儿,弄出个私生子,不丢脸吗?”

    话音刚落,灵光乍现,加上前阵子陈涣章说出的陈年辛密,叶盛昀突然明白了。

    这是要出大事了。

    有人想把这章翻出来。出于什么目的尚不可知,可要真把当年的一幕挖出来可就难办了。

    他所了解的不过是真相的冰山一角,当年的情况究竟什么样,未来会发生什么,都不在掌控范围内。

    想到这里他“噌”地站起来,抬腿就往门外走,同事“哎”了一声:“你发什么神经呢。”

第30章() 
陈熙彤被向维掳到了一个木头搭的阁楼里。

    屋顶是斜的; 开着天窗,和侧面的窗户连成一片; 除了几根又细又短的窗框,没有东西护着。

    她坐在窗台上; 靠着那几块看着就不扎实的薄木板,淡定得像是被约出来,而不是绑来的。

    向维一会儿叉腰; 一会儿背手,在她跟前来来回回晃,拧着两条剑眉暴跳如雷:“你是我妹妹?你竟然是我妹妹?”

    陈熙彤往指甲缝里吹了口气; 朝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向维犹豫几秒; 倾身向前,陈熙彤几乎没留力气; 张开五指朝他那张俊脸扇过去,肿痕慢慢浮起来。

    知道不是针头上染了病毒,也不是生化实验,她恨不得弄死他; 眼里寒光四『射』:“搞个dna鉴定你抽我八管血,体检也做了。不知道女孩儿的头发不能撸吗?都给我拔秃了。”

    看着纤瘦柔弱的女孩儿力气还挺大; 向维登时怒了; 把手往她额前一铲,揪着她的头发说:“这不还这么多吗?”

    陈熙彤拿拳头锤他没锤到,换了招式,山羊似的往他胸口一顶; 宛若铁头功。

    向维冷不防被她击中,退避三舍捂住胸口,嘎吱嘎吱捏了捏拳头,正准备好好收拾她,她电话突然响了。

    她一本正经地打了个停战的手势,波澜不惊地跟他说:“我接个电话。”

    向维还真被她震住了,半天没动手,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把电话接通了。

    阁楼上的陈设一应俱全,她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往沙发上一坐,正对着外面湛蓝的天空。

    那端刘宜婷急切又无助地求助:“彤彤,怎么办,我们本来是出来秋游的,他们几个男生非要脱光了下河游泳,说谁不游谁就不是爷们儿,我根本拦不住,还不知道这水库的水有多深呢。”

    闻言陈熙彤严肃了起来,镇定自若地问:“你们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是个路痴啊。”刘宜婷都快哭了,“我只知道我们在京郊,你知道我们在哪吗?”

    北京是个缺水的城市,那么多叫“海”的地名,没一个真的是海,水库也屈指可数,陈熙彤马上想到一个地方,站起来抬腿就往外走。

    向维堵住她的去路,两脚间距与肩同宽,抱着胳膊,像极了古代人高马大的打手,一抬下巴:“干嘛去?坐下。我们的事儿还没谈完呢。”

    陈熙彤急着呢,照着他的腿猛踹了两脚,极其不耐烦:“人命关天懂不懂?你要有点人『性』就给我闪开。”

    向维不动如山,眼神明显不信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联合别人在骗我,溜了怎么办?我知道你狡猾,你要是不老实配合我,别想轻易走掉。”

    吃一堑长一智,上回就让叶盛昀把她救跑了,他还能一个错误犯两次?

    陈熙彤知道这厮难缠,没想到这么难缠,再磨下去真出人命了。

    犹豫片刻,她退了一步,不耐烦地说:“那你让我再打个电话总可以?我要是跑了,你把我『逼』出国都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向维也不是无赖,无声答应。

    陈熙彤捧着手机,看着通讯录良久,一动不动。

    向维等得没耐『性』了:“你到底打不打?”

    陈熙彤瞪了他一眼,非常犹豫地给近两个月没联系的小刺头拨了过去。

    “喂。”小刺头的声音有些喑哑,不复往日的热情。

    听到他的声音她鼻翼都酸了,她酝酿两秒,央求:“你再帮我个忙行吗?”

    那头久久没有回音。

    她又补充道:“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真的需要你。”

    闻言小刺头终于开口:“你说。”

    陈熙彤像找到了救星,松了口气,把情况认真说给他听,时间紧迫,直奔要点:“我有几个朋友现在在你家附近,你们常飙车那条盘山公路,旁边有个水库,他们要下去泡水泡水,帮我拦住他们。”

    每年都有擅水的人下水游泳溺亡,不管怎么做宣传,立牌子,总有些人不肯听。

    说的就是这群叛逆闹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犊。

    小刺头没说多余的话,应下就把电话挂了。

    打完电话陈熙彤没了半条魂,目光呆滞地望着向维的鞋子。

    向维模模糊糊听到了电话内容,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笑得讽刺:“真是个女表子,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老公,竟然是外头的情儿,亏他那么护着你,你就一点不觉得害臊吗?”

    陈熙彤抬头剜他,眼神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你说话注意一点。”

    向维丝毫不惧她的威胁,从容点了一支烟,讥诮地说:“你知道我知道你是我妹妹以后多糟心吗?不能我一个人糟心,我得拉个人陪我。”

    说着他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茶几上。“你自己看。”

    陈熙彤纹丝不动。

    向维挑起眉稍:“看啊。”

    陈熙彤迟疑片刻,伸手拿过来拆开。

    里面大概有四五张照片,很模糊,但仍认得出脸。

    当她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时候蓦然睁大眼,诧异地看向他。

    那是阮凤萍和一个偶尔出现在电视里的人物,并不陌生。

    向维笑了:“别看我,这是你爹你妈。”

    陈熙彤不能置信:“你胡说八道。”

    向维笑起来其实妖孽又风『骚』,可要不是带着讽刺就好了。

    “你是不是在想,你是陈涣章的女儿,怎么又多出来个爸?”

    陈熙彤不动声『色』。

    向维走到她面前,把手指竖到唇前,微微一笑:“因为这是个秘密,能让所有当事人身败名裂的秘密,就算我说给你听,你也再不可能传给别人,你就是个野种。”

    这种把脸送到别人面前让人家打的感觉太难受了,她还没把信息消化完全,更没有资格和立场反驳。

    最后向维把烟一掐,扔进垃圾桶里,轻描淡写地说:“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不管你是谁的女儿,都不可能跟我们向家有任何关系。最近我妈情绪有点不好,正跟我爸闹呢,你就别想着他把你认回去了。”

    陈熙彤对他说的这些充耳不闻,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那句“这是你爹你妈”,神思早游离了。

    向维解气了,大发慈悲:“你可以走了。”

    陈熙彤被他一番话砸懵了,回过神想再看看照片,被向维一把夺走,塞进衣服内侧的口袋里:“这个不能给你。”

    整个过程陈熙彤木讷茫然,似没缓过神,都不知道怎么从阁楼上下来的,还是一个噩耗唤醒了她。

    刘宜婷在电话里告诉她:小刺头不幸淹死了。

    **

    路上花了两个小时,等陈熙彤到现场的时候小刺头的尸体已经凉了,她推开几个挡路的男生,“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在地上她也没意识到疼,拍着小刺头的脸叫他,一遍又一遍,希望他可以醒过来。

    罪魁祸首们想给她解释当时的情况,可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犹豫了半天,只有一言不发,惭愧地站在一旁。

    前天小刺头家里出了点事情,二叔让人家砍了,凌晨两点多组织了一波人打群架,『乱』战中他们的人被捅伤了几个,他腿上也中了一刀。

    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家里比较『乱』,兄弟都受了伤,只好单枪匹马开车过来阻止这群人。

    不想过程中发生争执,几个人闹着闹着就闹进了水里,不知不觉入了深水区。

    发现以后一群人急忙往岸上游,逃跑时谁也没顾上小刺头。他原本就腿上未愈,又被冰凉刺骨的寒水冻抽了筋,筋疲力尽的情况下,呛了口水沉了下去。

    黄仲天察觉到不对劲,回头救人,可游过去已经晚了。

    谁都知道抢救溺水的人要做人工呼吸,做心肺复苏,可谁也做不标准,就这样,一条年轻的生命就此逝去了。

    陈熙彤跪坐在小刺头的尸首旁,哭泣到哽咽,一下一下抽泣着,声音清脆地打了个嗝。没有一个人笑。

    还没满十八岁的男生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面『色』严肃,良心难安,这将是他们一辈子的阴影。

    这八个人,陈熙彤谁也不怪,只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换。

    她沉痛地抹着眼泪,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给死去的小刺头磕了三个响头。

    一个风华正茂耿直仗义的热血青年,在见到盛世光芒前陨落,在这样平凡无奇的一天与世长辞。

    她一步一个脚印将小刺头的遗体背上车。

    那车还是她给他挑的,和叶盛昀的一模一样。

    十一班的几个男生腿都软了,蹲下来痛苦地抱住头。

    他们生龙活虎冲动暴躁,却也散发着青春蓬勃的朝气。

    虽然平日里总用些无伤大雅的损招,干些违犯纪律的坏事儿,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闯下如此大祸。

    那可是一条人命!

    这么大的事儿摊在自己头上,怎么和家里交代。

    突然,一个男孩朝陈熙彤跑去。

第31章() 
陈熙彤从未跪过谁; 这一次却在小刺头家门口长跪不起。

    在把小刺头送回家的路上短短十几分钟里她想了许多,唯独没有想过乞求原谅。

    为什么说好断交了还要求他帮忙?因为他离得近或者这么多年利用得称心如意?她是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

    连她自己都不能理解之前的行为; 懊恼又悔恨,被巨大的痛苦和自责折磨着; 一路上擦着不由自主涌出的热泪,强迫自己忍着下一波。

    她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在小刺头父母面前卖惨,被责备被质问都是应该的。

    她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可她万没想到小刺头的父亲面『色』冷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让她把遗体放下离开。

    年近半百的男人已经经历过无数风雨,是优秀杰出的企业家; 也是久居深山的龙头老大; 深不可测,阴晴不定; 手段和心肠都是异常狠辣的。能扛过一波又一波的阴谋算计,可见谋略和头脑都称得上出挑。

    这样的人比常人清醒,明白没有挽回之法,就像不是老来丧子; 面上掩饰得天/衣无缝。

    原谅是不可能了,但儿子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的人这么难过地请求赎罪; 想必儿子的在天之灵也难得安慰; 不由强忍心痛,没有责难她。

    陈熙彤被撵出来后跪在大门口,半个多小时,岿然不动。

    那一年小刺头站在打完架满脸尘土她面前; 叉着腰说,你没有家啊,那跟着爷混好了。

    第二天仍是那爽朗的笑容,潇洒抱拳,原来你比我老,来来拜个把子,今后我叫你彤姐好了。

    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她忽然一咬牙,站起来就走。

    小刺头的那辆大切诺基还没顾得上熄火,她大踏步上车,油门一踩,横冲直撞地下山。

    这个时候她还不忘那天叶盛昀找不到她有多生气,专程给他打了个电话汇报行程:“我要去杀了向维,不要拦着我。”

    叶盛昀还在陈涣章面前『逼』问真相,听到她这句话懵了:“你杀向维干什么?”

    陈熙彤失声痛哭,理智全无地咆哮:“要不是他拦着我,我不会失去最好的朋友!如果是我去的话,根本不会发生争执,他就不会死了……”

    叶盛昀冷静而镇定:“你在哪,等我过去,不要冲动。”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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