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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后边是储物柜,她东西都在后边。
看她们这边安慰好了,老吴才清清嗓子开始说话。
“今天晚上我们学校周围出现一个男的,没穿衣服,可能有精神疾病,大家回家的时候要注意一点,知道吗?”
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头一回班会没那么闹腾,安安静静听着。
“现在学校还在查,没抓到人,如果可以的话,能叫家长过来接的就下课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
“老师!”高勤站起来,“我们班男同学多,咱们可以把女同学先送回去,反正我们都是男的,也不怕他。”
老吴思虑再三,说,“这样,住得近的同学约着一起走,老师住xx小区,哪几个是附近的举下手,我把你们送回去。”
底下有几个同学举了手。
“那你们下了晚自习在教室等着我,我第三节晚自习得去找下校长,可能晚一点才回教学楼。”
“剩下同学你们商量下跟谁回去,第二个晚自习下课之前来我这说一下,不要有落单的同学,知道吗?”
“知道了。”
老吴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教室一下子又闹腾起来,大家都在商量着跟谁一起回去。
姜烟去后边拿了『药』给于虹,顺便把保温杯也给了她。
徐念胆子小,心慌的厉害,挽着她的手不放。
“要不我送你?”姜烟说。
徐念看看她,苦笑,“烟子你别逗我了。”
“……”
正说着,忽然教室门被推开,李时喘着粗气“登登”使劲拍拍门,一群人看过去。
“那什么……徐念!晚上我送你回去,别跟别人跑了啊——”
说完就听见外边传来一道粗声,“哪个班的?!上课瞎晃悠什么!”
李时刚『露』个脑袋就跑了,门都忘了关。
教室里响起一阵暧昧的“咦~”
徐念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
刚下课,一个高个子男生过来找姜烟。
这人她认识,物理课代表,挺老实一男孩子,就是喜欢脸红。
“姜烟……你是不是也住学校附近?我可以送你的……”他说着,不好意思笑笑。
姜烟刚想拒绝,某人“恰好”经过,一瓶旺仔放她桌上,“碰”地一响。
“她有人了。”
男生一愣,见是他,伸手一抓头,笑的格外老实巴交,“那姜哥来……”
某人没再说什么,回自己座位上。
姜烟:“……”
太丢人了……。
两个脸被丢完的人默默对视,末了,徐念叹口气,“写作业。”
姜烟点点头。
整个晚自习,姜烟把作业写完了,抱着数学资料啃,卡在一道导数题,不知不觉就到了下课时间。
李时果然准时,他们一个四楼一个二楼,还能做到下课一分钟内赶到,姜烟不得不佩服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从楼上跳下来的。
徐念刚收拾好书包打算跑路,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人逮住。
尴尬一笑。
“那什么,我打电话给我爸了,他来接我。”徐念说。
李时拦在人前边,“那正好顺路,让叔叔把我送回去,路上有猥琐男,多可怕啊。咱们快走,小心叔叔等急了。”
徐念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带着走了。
“你丫骑个自行车,怎么顺啊!”
姜烟看她被人拽走的样子,笑出声。
但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某人已经收拾好,背着书包站在她面前。
古人说的好,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古人还说过,风水轮流转,不要高兴太早。
“我……”
“你家里没人。”
“我可以……”
“你还夜盲。”
姜烟不说话了,也不收拾东西,脸『色』不太好。
他俯下身子帮她把笔收进笔袋,又拿过书包把她平时要用的书都装进去,等东西都收拾好了,背着她的书包。
“走么?”他问。
语气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还带着些无奈和……放纵。
好像她一说不走,他就能在这陪着她到明天一样。
边上还有同学,时不时看向他们。
过了会,他叹口气,打开书包拿出一张a4纸放桌上。
姜烟看着那张纸。
满满的都是数字,大概是从1到54,一开始的工整,到潦草,到分不清是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线条,最后中间一个用黑『色』马克笔写下的54。
“你看出什么了没?”
姜烟抬眼看他。
不能对视。
怕陷进去。
她又看向那张纸,“3那里就没写好。”
“是啊,”他叹口气,“你看我耐心多差。”
“才两天,就忍不住开始想见你了。”
可能更早,那个3是他第二天凌晨睡不着起床写的,1则是那天晚上写的,所以实际上只有二十多个小时。
当然,他没算上梦里的。
姜烟忍不住去看他表情。
头一次,看见他将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无奈也好,爱恋也罢,太过真实。
让她没办法躲。
“还在生气?”他凑近看着她,一手熟练地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一贴。
一声不大不小的“啪”。
“现在气消了没?”
一瞬间,教室里什么声音都没了,几个还在讨论题目的同学紧张地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这个气氛。
姜烟很紧张。
心跳声音很大,这里又安静,就像把自己剥开放在大庭广众一样,她在他面前,没有丝毫抵抗力。
正安静着,忽然门口传来两声咳嗽。
老吴站在门口半天,终于找到个合适机会出声。
“那什么……高勤那几个,我把你们送回去。。。。。。。”
几个同学听到声音,赶紧收拾好书包出去。
第27章 破冰()
这下教室彻底没人了。
姜烟默默抽出手。
“走。”
姜宴勾唇一笑; 跟上去,出去前还不忘把教室的灯关了。
平时走的路; 今天格外不一样; 她也说不清那里不一样,更黑; 更让人觉着害怕,但旁边多了个人,忽然就格外安心。
姜烟努力看着底下的路,脑子里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
这是个什么事啊……
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又恢复原状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直到走到她家小区门口。
这时候保安室的灯还亮着; 里边的人是个老爷爷,笑眯眯的; 正在打电话。
“你『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姜宴问她。
“三天。”
家里很多事情要忙,但『奶』『奶』记挂着她,走之前就说了三天内一定会回来。
他抬头看看,眉头紧锁。
这小区是真旧; 旧到他觉得,要不是这里地基打得好; 哪个卡车往这里一过就能把这几个小屋子抖下一层。
听说这里住的都是老人家; 再就是一些啃老族; 很『乱』。
姜宴一手拉着她的手腕,语气认真。
“要不你这几天来我家。”
姜烟:“……”
看他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姜烟勉强笑笑; “不早了,明天还得上课,我……”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没等她说完,他就开口。
“我没说你在开玩笑,”这人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只是你这样说很奇怪,我们只是同学,为什么我要在你家过夜?”
“同学?”
某人很会抓重点。
姜烟无奈,“不然?”
“你见过我送哪个‘同学’回家过?”
“那你是想我再重复一遍?”
“不用。”他果断拒绝,看着她,忽然低下头,凑近抵着她额头,语气发狠。
“老子看你撑多久!”
姜烟几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气得脸都有些红。
“好好说话。”
他挑挑眉『毛』,两手『插』。在口袋里,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我觉得我普通话还不错。”
“……”
“不然……”他朝她一笑,“您亲自来教?”
姜烟没理他,拿过自己的书包往小区里走,结果越走越心慌,上楼的时候,原本黑漆漆的空间里,她心跳声大的吓人,有种莫名的心虚。
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再拿起手机,十几通未接来电,把她吓了一跳,但看到“姜宴”两个字,嫌弃地丢回床上,打开资料书开始写题。
过了会,电话又响了。
姜烟想了想,还是按了通话。
“到家了?”
他声音透过电话传入耳中,比平时要更哑一点,听起来格外好听。
“嗯。”
“你那本数学资料,42页最后一个导数题,你翻开,我给你讲讲。”
姜烟低头一看自己桌上,后背发凉。
她觉着自家可能是被某人装了摄像头了。
“你怎么知道?”
“我每一个课间上趟厕所,回回经过看你的时候你都在做这道题,所以今晚咱们给它解决了,下次你记得看我。”
所以您上完厕所回来是格外帅吗?
“你看我做什么?”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姜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换话题,“我求完导了,接下来怎么写?”
“嗯,小烟子挺会抓重点的。”他说。
姜烟脸上热到发烫,恼羞成怒,“你还讲不讲题?”
“讲,刚夸你呢,求导很重要,是重点……”
姜烟:好想挂电话。
一道题讲了半小时,姜烟听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
“你的方法太偏了,考试的时候根本想不出来。”
对面哑口,过了会,他说,“你等着,我再看看。”
又过了十来分钟,姜烟趁着这个时间写了两篇英语阅读。
“我再给你讲一遍,这么看……”
姜烟懂了,是按书本上来的,比上一个容易很多。
“所以这个题y的取值范围有三个?”
“嗯,还要注意开闭区间。”
“我知道,0取不到。”
“真聪明。”
被人用这种语气夸奖,姜烟实在是接受不能。
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一般人这个时间都得睡了。
“不早了,你睡觉。”
“你呢?”
“我还得写会。”
“我还有作业,也写会。”
“姜宴,熬夜容易肾亏。”她语气认真得有点逗。
对面乐了,“你放心,亏不了你。”
开黄腔的姜烟被反杀,咬咬牙威胁他,“挂电话了。”
“我知道你家住址。”
“你家治安还不好,那破锁我单手就能撬开。”
“你不怕我现在翻墙进去?”
姜烟怕。
怕的要死。
“我要写题了。”
“嗯,别挂电话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姜烟就让这个手机一直开着,自顾自写题,但身边总会是不是有另一个声音传来,纸片的摩挲声,或者是写字的声音,他没说话,但没一个动静都在告诉她——
他在。
『奶』『奶』昨天下午搭车去叔叔家,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孤独很可怕,尤其是加上心里的落差,如果没有外放的音乐,她可能会被自己吓得半死。
初中时住宿,宿舍里人多,仔细想来,她还从来没有真正“独居”过。
写久了,手有点冷,她起身去灌个热水袋。
“你干嘛?”
他大概是听见声响了,问地很着急。
姜烟无奈,“冷,去灌热水袋。”
“哦,”他说,“你家热水瓶塑料口那里破了点,会漏水,别烫着手。”
姜烟默了默。
这人怎么这么清楚?
灌好热水袋回来,一手写题,一手捂着,时不时换一下,暖和许多。
“你家还有热水袋么?”他问道。
“没了。”
一般都是『奶』『奶』在用,老人家手脚冷,被子里总不暖和,所以会放一个。今天突然降温,她还没适应,只是用来缓缓。
“那找个玻璃瓶子,就那种装罐头的瓶子,倒瓶热水盖好放被子下边。”
“这样…也行?”
某人沾沾自喜,“当然。”
姜烟真去找了个瓶子,盖好,刚扔进被窝,一声尖叫。
姜宴吓了一跳,连忙问,“咋了?烫到手了?”
姜烟看着自己正冒着热气的床,袅袅白烟,徐徐升起。
“姜、宴!”
“怎么了??”
“我被子全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