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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男生被人骂了,一人『逼』急,但看着陈磊在学校混的好,不敢直接骂他,于是指着一边不说话看着好欺负的姜烟,“偷人就偷人,结婚了还出来『乱』搞,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说不定以后她也是这种人,谁敢要啊,呵……”
姜烟一时愣住,竟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边上原本不说话的姜宴忽然出手,紧接着是女生的尖叫声入耳,像是要划破人的耳膜。
他动作很快,直接把人最后一个“呵”一拳揍回了喉咙,一手拽着他的衣领,眼神冷的吓人,直直盯着那人,“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那人也是被揍懵了,“我”了半天没能说出来一句话。
边上人想去帮忙,李时他们也不是好惹的,拦在前边。
“怎么,私人恩怨,想『插』手?”周嘉航在初中混了三年,跟着比自己大七八岁的小混混玩,这会子流氓气十足,手里就差一块板砖。
女生们胆小,看姜宴出手,一时都没做声。
姜宴这人,只要是一个初中的都知道他的『性』格,平时没什么话一副好学生模样,但一动起手来比谁都狠。
传的比较多的就是他曾经在初二把一个初三的学长揍进了医院,断了三根肋骨,校长赶到的时候,这人还一脸淡定地把人腿挂在椅子上,一手举着另一把椅子正要砸下去,要不是老师出手拦着,那人腿就废了。
这些年他安分守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让人把他另一面都忘了个干净。
姜烟不知道这些,她初中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从来不管这些事。但现在他这样子,担心再闹下去会有人报警,他们还是学生,小打小闹没什么,但这人平时下手就不知轻重,她怕真的出事。
她上前扯扯他袖子,“你放手。”
姜宴脑子还是懵的,一看见她,嘴唇动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把人放了。
一场闹剧回归平静。
姜烟是个理智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这次自己身后有了他们,这会子竟然一点都不慌,反而还能保持清醒。
“叶倩倩”,她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坚定,“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说什么话是你的自由。”
“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说话,不代表我就乐意受你欺负。”
“你要想跟我撕破脸,我不介意陪你玩玩。”
她话中有话,只有叶倩倩才能听懂。
场面出奇的安静,过了会,叶倩倩识时务,还是走了。
徐念看着她离开,想跟姜烟说什么,被人一个眼神压了下去。
最后一群人还是到了烧烤店,李时主动挑起话题,大家都极有默契地忽略刚刚的一点不愉快,依旧热热闹闹。
姜烟勾唇笑笑。
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傻死了,什么都不敢做,连朋友都不敢交,现在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叶倩倩一样,翻脸就不认人。
两人小学同桌,姜烟和她关系很好,什么事都会跟她说,但后来叶倩倩妈妈带着一群人来她家闹事,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跟她说过话了,而且整个小学剩余时光,班上所有女生都没有跟她说过话。她懂事早,知道是为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反驳。那时候爸爸妈妈忙着离婚,忙着找房子换地方,没人管她,就这样过了小学,还好两人不再同一个初中,还好她遇到了徐念,不然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从回忆中抽身,姜烟松了口气,出声道,“今天的事,谢谢你们了。”
被人牵着的手一紧。
“应该早点就跟你们说的,”她缓缓道来,像是在说某个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我爸爸妈妈在我出生后几年内就分居了,两人之间没什么感情,为了我他们没有离婚,打算等我成年再办手续。”
“我爸爸在外面有女朋友,妈妈大概在我九岁的时候认识了叶倩倩的姑父,我问过我妈妈,她说她被人骗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她是我的妈妈,所以我相信她。”
“现在两人已经离婚了,妈妈在北京工作,爸爸在本地做生意。”
“叶倩倩跟我……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后来这件事出来,她妈妈带着她姑姑还有其他人来我家大闹了一场,我们就没联系了。”
一大段话说完,姜烟手紧张得出汗,勉强勾出一个笑容。
“事情就是这样。”
陈磊一个大男人听得眼睛都红了,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才哑着嗓子说,“姜烟,这都不算事,我爸还在牢里蹲着呢,咱们谁也别嫌弃谁,那些都是大人的事。”
“是啊,”周嘉航跟着点点头,“我们交你这个朋友,是认你这个人,咱们又不是查户口的,搞这么清楚干嘛。”
“对对对,周嘉航说得对,”李时给她倒了杯啤酒,“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知道。”
周嘉芸和周知行两人也点点头,小姑娘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拿着纸巾擦眼泪。
徐念也成功被这一群人弄哭。
“不行不行,烟子给我纸巾,我忍不住。”
第33章 幼稚()
酒足饭饱; 陈磊夸张地『摸』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应该是喝的有点多了; 明显比平时更疯; 拉着人灌酒,把李时吓得往徐念怀里钻。
姜烟被灌了好几杯啤酒; 因为以前没喝过,一下子突然喝这么多脑袋有点晕,但还算清醒。
边上的某人比她喝的还多,桌子上一大半空瓶子都是他的,但这人面『色』平静; 眼底一丝波澜都没有; 一直给她夹东西,成功把人喂撑。
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外边天都黑了,一群人收拾好东西起身离开。
刚出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姜烟不自觉裹紧了围巾。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找各自的自行车; 她打算跟上,结果腰间一紧; 动弹不得。
姜宴在她身后; 脑袋搁在她肩上蹭着她脸颊; 两手圈着人,抱得紧紧的。
“你……干嘛?”姜烟扯他手,但某人不放。
“嗯。”他动动脑袋; 唇扫过她耳垂,“好像心脏有点不舒服。”
呼出来的气都带着酒味。
刚刚在桌上他状态就有些不对,一直没怎么说话,要么吃东西喝酒,要么就是给她夹菜,别人说什么也不答话,姜烟也不太好意思问他。
现在前边就是大部队,他们这样太那啥了。
“你好好说话。”姜烟叹口气,“李时他们在看。”
他这才舍得抬眼看看前边一步三回头看他们好戏的人,双眼微眯着,声音不大不小,“你们先走。”
“得嘞~”周嘉航扛着醉醺醺的陈磊,贱兮兮地打招呼。
说完这句话,他们就真的把姜烟和他丢在这了。
这地方人来人往,姜烟脸上挂不住,“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姜宴埋在她围巾中深吸一口气,缓了会才压着嗓子说,“真的,心脏有点不舒服。”
他语气认真,姜烟还以为他是刚刚喝多了,有点担心。
“这边有家医院,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了。”
他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前,“你『摸』『摸』它就好了。”
姜烟:“……”
好像这是头一回,两人离这么近,给她的感觉不是尴尬和不知所措,反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
就像他给了她火种,冰冷是燃料,在冬天愈烧愈烈。
过了会,她才理解他说心脏不舒服是什么意思。
她抬眼看他,伸手捏捏他的脸,平时看着严肃的吓人的一张漂亮脸蛋,这会忽然被人蹂。躏,姜宴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她一双眼睛里亮着灯光,还能看见他自己,蓦地,心脏猛地一跳,呼吸不稳。
姜烟捏完勾唇笑笑,“现在有没有好很多?”
姜宴完全愣住。
岂止是好很多。
他从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过。
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吐出一句,“差……不多。”
“那咱们可以回去了?”她问。
他喉结一滚,点了头。
***
回到家,姜烟洗完澡照常拿出资料书开始写,瞥到手机,上边一串红『色』的未接来电,打开一看,全是姜宴的。
今天吃饭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跟她是同一年,之前某人还装模作样骗她让她以为他还真的比她大一岁,所以姜烟一回家就给他备注换成了“姜弟弟”。
『奶』『奶』不在家,她直接开了扩音。
“到家了?”他问。
“……”姜烟默了默,“我记得是你送我回来的。”
“哦,我就是确认一下你到了没,”他说,“你『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
那边传来一阵簌簌声,姜烟有点奇怪,“你在干嘛?”
“穿衣服。”
“穿衣服干什么?”
“去你家。”他答得理所当然。
“你……给我待着别动!”姜烟紧张道,“你是不是今天喝多了?”
他应该是真的听话了,那边没有了声音。
“还好,不是特别多。”
“那你现在脱了衣服睡觉去。”
“睡不着。”
“数羊。”
“数你都睡不着。”
“……”
“你家没人,我不放心。”
姜烟掐掐眉心,无奈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别想太多。”
“小烟子,”他说,“明天我接你上学好不好?”
这语气,要多可怜就多可怜,好像姜烟要是不答应他,下一秒他就能直接来她家一样。
“明天星期天。”姜烟憋着笑说。
那边默了默,好一会姜宴才说了个“嗯”字。
“我明天要陪『奶』『奶』,家里大扫除,很忙。”
“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姜烟一口回绝。
她可以肯定,今天某人肯定是喝多了,路上回来的时候就跟傻了似的,抓着她的围巾玩了半路,姜烟在路上给他买了杯蜂蜜柠檬水解解酒,事实证明,一点都不管用。
一个电话打了将近半个小时,姜烟才终于把人哄去睡觉。
挂了电话,看着桌上的资料书,无奈勾勾嘴角。
怎么感觉,姜弟弟好像有点萌……
***
第二天一大早『奶』『奶』就回来了,姜烟还没起床,别外边的声响吵醒。
还以为只是『奶』『奶』再说收拾东西,谁知道过了会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烟子还睡着呢,小姜你去把她叫起来,我给你们做早饭去。”
“不用了,我在家吃过了,您给姜烟准备就行,我进去了。”
神经一瞬间紧绷。
昨晚因为被某人耽搁了半个小时,所以她睡得比较晚,今天本来是想趁着星期天再补补眠,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穿衣服是来不及了,姜烟直接裹紧被子装死。
隔着被子,她听见椅子被拖动的声音。
姜宴出门急,里边一件薄『毛』衣,外面直接一个羽绒服就来了他家,路上被突然降温的天气冻得直哆嗦。
这会手还是跟冰棍似的。
恶作剧心起,他故意扯了扯她的被子,『露』出脸,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姜烟下意识睁开眼往后挪了挪。
他看着她明显很清醒的眼神,挑挑眉『毛』,“啧,装睡啊。”
姜烟要面子,才不会承认这种事,反而嫌弃地皱皱眉头,“你幼不幼稚。”
他心情好,正巧她挪过去,空出一块地方,他也不坐椅子上了,坐到床沿,手伸进被子,看着小烟子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忍不住弯了嘴角。
“我就暖暖手,”他说着,一边扯扯自己衣领给她看,“出门太急,忘了加衣服,差点冻死。”
“活该。”姜烟和他保持距离,“你大早上过来干什么?”
“看你。”
“现在看到了?”
“看到了。”
“可以走了?”
“没看够。”
“……”
论不要脸,姜烟比起他,还是差了一大截。
等手暖和了,他『揉』『揉』她脑袋,“我出去了,你穿衣服洗漱,再不走你『奶』『奶』就要留我吃饭了。”
“你走了我还能多睡会,真是感激你。”
“都七点了,你还不起床?”
“才七点你就起床,你是老年人吗!”
而且她昨天十二点半才睡着。
姜宴理亏。
他今天也是有点智障,不知道为什么,生怕人她一个人在这破小区遇到什么入室抢劫之类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半夜还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