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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婉很高兴,“几月份啊?”
“一般是三月份。”
“那行,到时候妈妈去接你。”
“嗯。”
两人进了屋; 屋子看起来还有点大,装修很好,三室两厅,开放式厨房。
舒婉把她带到一间客卧。
“妈妈去休息了,明天早上还要工作,浴室在外面,东西已经买好了。”
“那你去,我去洗澡。”姜烟说。
舒婉伸手『揉』『揉』她头发,“剪头发了啊?”
“长头发不好打理,就剪了。”她说着,“而且时间紧,洗头发很浪费时间。”
舒婉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眼睛一红,伸手抹抹泪,“那你去,妈妈在卧室,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妈妈。”
姜烟点点头,许多话堵在喉间,没能跑出来。
舒婉没说什么,回了卧室。
她看看时间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刚考完试又坐飞机过来,困得不行,冲了个澡打算睡觉。
手机已经没电了,刚充上电就收到好几个电话。
都是姜弟弟打过来的。
最近一个是三点二十,姜烟想了想,还是打过去。
他好像刚睡着,声音哑哑的,有点起床气。
“到了?”
“嗯,刚洗完澡,准备睡觉。”
“哦,那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打给你。”他说着,声音越来越虚,还不忘提醒她,“别写题,明天再写。”
姜烟应下,挂了电话,不禁腹诽。
这人是把她当成写题狂魔了吗?
凌晨三点多还写……
***
放假了,姜烟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做了个好梦,加上冬天到了,直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
舒婉在厨房正在准备饭菜,看她出来,让她去洗漱。
“不是要上班吗?”姜烟『揉』着眼睛问她。
“中午有休息时间,公司离家近,就买了菜回来给你做饭,烟烟好久没吃到妈妈做的饭了?”她一边说着,切着土豆丝。
“我还熬了银耳莲子汤,要不要加点红枣?”
“嗯,多一点。”
等洗漱完,汤差不多好了,舒婉给她盛了一大碗。
正喝着,忽然听见手机铃声,这会屋子里安静,铃声就格外刺耳。
姜烟去卧室把手机拿过来,一手接电话,一手喝汤。
“在干嘛?”
“喝汤,银耳莲子。”
看见她在打电话,舒婉把菜端过来,笑着问,“谁啊?”
姜烟心一紧,笑着说,“是徐念。”
电话那边的姜宴听见了,知道是她妈妈,识相地没作声。
“我要吃饭了,过会再说。”
两人这样偷偷『摸』『摸』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而且某人还恬不知耻地在挂电话之前小声调戏她。
“以前还不知道你这么狠。”
“我妈今天还问我了,嘴上怎么回事。”
“啧。”
“小烟子。”
“下次记得轻点啊。”
姜烟趁他还没说出更『露』骨的话,把电话挂了。
某人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妈妈做完饭吃了两口就去上班了,走之前跟她嘱咐。
“小区治安很好,钥匙在茶几上,要是想出去玩记得给妈妈打个电话,冰箱里还有水果和零食,这个周末妈妈放假,带你出去逛逛街。”
她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今天一身呢子大衣,大红围巾衬的气『色』很好,出门前跟她摆摆手。
“在家等妈妈啊。”
姜烟笑着应下。
吃完饭,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忽然觉得有点压抑。
这里很好,就是太冷清了。
妈妈一个人住,难怪会想把她接过来。
昨天晚上她哭了的事,姜烟装作不知道,但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给姜宴打了个电话,某人正在吃饭。
“没手了,开扩音的。”他说。
“哦,”姜烟收拾书桌,书桌很新,像是刚买回来的。
没听见她声音,姜宴问她,“在干嘛?怎么不说话。”
“写作业。”
“你妈不在家?”
“上班去了。”
他松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回来?”
姜烟无奈,“昨天才考完。”
姜宴扒着饭,“是么?我怎么觉得过了很久。”
对面吃着饭的姜爸爸筷子一顿,白了自家儿子一眼,顿时胃口全无。
她嘴角一弯,“也许会提前几天回去,妈妈这边比较忙,没时间照顾我,而且我数学寒假作业忘记带了。”
姜宴激动得筷子掉地上,“小烟子。”
“干得漂亮。”
“……”姜烟翻开英语作业,叹口气,“我是真的忘了。”
妈妈来得急,提前去『奶』『奶』家收拾了东西,作业是她考完试回去收拾的,结果把数学资料落在了客厅,当时为了赶飞机,没能回去取。
“你今天做什么?出去玩么?”姜宴问她。
“写作业,周末出去逛街。”
“哦,”姜宴也不吃饭了,“我也写作业。”
“……”
总感觉某人今天有点不正常。
有点少女心泛滥。
在某人的软磨硬泡下,两人开着视频写英语作业,姜宴这个日常不写英语作业的人,今天表现出对英语的极大的热情,每隔几分钟就提问题,把她当成了一个活词典。
老师布置的作业任务有点重,一本阅读资料书,寒假写完,当然,要是想偷懒,完全可以直接抄答案混过去。她以为他写作业也是这样的,没想到最后拖累她,一篇阅读逐词逐句地讲,还得跟人解释语法,再通篇翻译,时间无限延长。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礼拜,姜烟给他讲完了一整本资料,累到看见阅读题就头疼。
姜弟弟很贴心地提议,“那我给你讲数学,还有理综,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真·学霸恋爱。
这天讲到化学,最后有机的推理题,出了一个『药』物的主要成分,姜烟一向不太会这种题,他给她讲了半个小时才搞懂。
她正在做笔记,姜宴还在给她找类似的题,一下子安静下来。
忽然想到什么,姜烟放下笔,“我有点事出去看看。”
姜宴一下紧张起来,“有人敲门?那报警,别开门。”
她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去倒杯水喝。”
“哦,快去快回,五分钟,哦不,三分钟回不来我就替你报警了。”
姜烟没理他,出去倒了杯水,经过主卧的时候停下脚步,想打开门,结果门锁了。
……
再回到书桌前,姜烟有点不在状态。
姜宴怕她累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于是说,“乖,别写了,玩会电脑,或者去补个觉,晚上早点睡,再熬夜就打你。”
“好,妈妈快回来了,那拜拜。”
关了视频,姜烟坐在椅子上发呆,等水凉了才行想起来喝,冰凉的水下肚,理智回来不少。
今天妈妈回来的比较早,买了很多菜,打算做她最喜欢的红烧鱼。
姜烟窝在沙发上玩电脑,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说,“妈妈,有护手霜吗?”
正在炒菜的舒婉系着围裙,“洗手间里应该有。”
姜烟去看看,然后说,“没有啊。”
“那在妈妈卧室,钥匙在大衣口袋里。”
“嗯。”
姜烟拿着钥匙打开门,里面很黑,窗帘很厚重,透不过光亮。
她开了灯,才看清。
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上面都是护肤品,姜烟打开柜子,里面有很多『药』,她认出几种,其他的不清楚,拍了照片关上。
主卧和洗手间离得近,姜烟出门的时候看见妈妈还在做饭,走到洗手间拿过架子上的护手霜,然后把钥匙放在茶几上。
钥匙和大理石碰撞的声音有点大,舒婉看过来。
“找到啦?”
“嗯,在梳妆台上。”
“可能是妈妈昨天不小心带进去忘记了。”她笑笑,没说什么。
姜烟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打开电脑装作玩游戏的样子,心里一团糟。
晚上没心情写作业,和姜宴开了语音聊着,一边在网页上搜索『药』的名字,看了会,又删除页面,在搜索框输入“抑郁症”三个字。
眉头紧蹙。
她半天没说话,姜宴以为她出事了,“在不在?不说话我报警了啊?”
“在,刚刚在想事情。”她说。
“这几天事情比较多?”他问道。
姜烟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很复杂,出于这个年纪的自尊心,她没有告诉姜宴。
“嗯,很多。”
他默了默,开口,“关于谁的?”
“自己的。”
他忽然没了声,再开口,声音有点哑,“你是不是在想三个月的事情?”
姜烟愣了会,“没有啊。”
“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啊。”她有点慌,“我都快忘了……”
姜宴知道自己吓着她了,有点后悔,烦躁地抓抓头发,“是我想多了,你别紧张。”
“嗯。”
一时没了声响,气氛有点尴尬。
过了会,他开口,“我能去找你吗?”
她咬着唇,“还有一个礼拜我就回去了。。。。。。。”
他要是过来,麻烦不说,要是被妈妈看见了,更不好交代。
那边彻底没了声响。
姜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问他,“你生气了吗?”
他嗯了一声。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他叹口气,“你又不会哄我。”
“……”
“要是下次我再生气了,知道怎么哄吗?”
“不……不知道。”
“如果我在身边的话,亲几下就行。”
“几下?”
“成年了还有别的,你可以期待。”
“……”
“要是我不在身边的话,”他顿了顿,“那就叫姜哥哥,叫到我满意为止。”
“……”
第43章 慌张()
自从知道妈妈得了抑郁症后; 姜烟好几天都睡不着,常常写着作业就走神。
舒婉以为她是在家闷着了; 特地请了假带她出去玩玩; 一天下来,姜烟心情好了很多; 她才放心去上班。
原本计划整个寒假都在这边,因为数学作业的事情,姜烟得提前一个礼拜回去,算算日子,差不多还能在这边过一个礼拜。
这天天气好; 昨天刚下了雪; 从阳台往下看,天地一片素净; 底下树上堆满了白絮,偶尔风一吹洒下一点,行人裹紧棉袄快步走过。
w市虽然也下过雪,但没这么大; 这几年气温上升,甚至雪都下不来; 所以对姜烟而言; 下雪还算是一件稀罕的事。
阳光正好; 姜烟拍了张照片给姜弟弟发过去。
他很快回复。
要求正面照。
姜烟拒绝。
手里捂着热水袋,感觉没那么压抑,回卧室写题。
刚走到客厅; 门铃响了。
一般这个时间妈妈还在工作,要是落了什么东西在家会给她打电话,两个多礼拜的相处,母女两人也培养出一些默契来。
说不定是客人?
姜烟在心里否定。
家里不会来客人。
莫名有点心慌,通过猫眼往外看,外边站着一个漂亮女人,画着精致的妆,一身貂,细长的腿『露』在外边也不怕冷,加上一双细高跟,气势『逼』人,但脸上满是不耐烦。
她握着门把手的手一紧。
上次见到这人,也是相似的场景,只不过那时候,这人在门内,而她,被关在门外。
女人明显等不急了,开始喊她妈妈的名字,使劲拍着门,碰碰直响,声音很大。
姜烟压下慌『乱』,开了门。
四目相对。
女人一时哑口,末了,竟是扯出一个笑来。
“烟烟在家啊?阿姨找你妈妈商量点事。”
她身后还站着几个男人,个子很高,大冬天穿着短袖,手里拿着铁棍,看见开门了赶紧围上来,结果一看是个小孩子,都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姜烟不说话,女人瞥了边上男人们一眼,语气嫌弃,“别吓着孩子,离远点。”
那些人也没说话,往后退了退。
姜烟知道自己干了错事,她没想到她还带了人,但这回不想输了气势,硬撑着,冷着一张脸。
那女人也是怕了。
毕竟姜明喜欢这个女儿,她要是想当人后妈,当然得把人哄好。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中像是结了细碎的冰渣。
姜烟手在抖,扶着门,一双眼睛看着她,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