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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为你猎白狐,做披风。”
“王子受伤,这可如何狩猎?”白泞眉头皱起,眼中波澜确实越盛,一脸马上就要情窦初开的模样,“不过一件披风,我还是去问问看母后有没有吧。”
作为一个男人,被人质疑了他的能力,左袒脑子就更热了。
对着白泞又是缠缠绵绵的讲了一堆暧昧话,才带着自己的人马往东郊林那边赶去了。
这次带上足够的人马,他倒也不怕再遇着刺杀,再者还有皇城这边的御林军跟着他护他安全。
见他终于转身离开了,白泞脸上的笑容也才渐渐的消失。
“蠢货!”
她冷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殿中。
“嬷嬷,帮我更衣,准备出宫。”
……
东郊林里,左袒带着一群人在林子里找寻着白狐,找了两圈都未曾看见白狐的一根『毛』儿。
“那丫头莫不是骗人的?”
左袒凝眉,心底已经有些怀疑。
“王子,王子,那儿有白狐。”怀疑尚未去掉,就听见自己的部下压低了声音喊道。
左袒跟着声音望过去,果真树旁有一只白狐在眯着眼睛打盹。
左袒心头一喜,长箭已经上弦,只是一箭『射』出,那白狐轻巧避开,迈开脚步就朝着林子身处跑去。
一行人立刻就策马追赶。
最后跟着那白狐来到一处黑黢黢的山洞之中,白狐钻进那洞『穴』里,跟着的侍卫都犹豫了。
“王子,这洞里不安全,我们还是……。”
“这洞定是它的巢『穴』,一件披风如何是一只白狐就够的,待本王去将它们一家都抓了,便够她的披风了。”想到事成之后或许就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样子便觉得通体舒畅。
左袒并不听从身边是侍卫的劝告,执意要往洞『穴』里走,其余侍卫也只好护着他往里走。
洞『穴』里有阵阵『骚』臭,还叫人窒息,很快有人点亮火把,当火把照亮洞『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哪里有什么白狐,里面只有一只只,体型硕大的棕熊,被他们惊醒,正瞪着眼睛,张开了大嘴对着他们的方向直接撕扑过来。
白泞在不远处听见他们的惨叫声,唇角弯起。
“公主,那王子身旁有人护着,这次可不要再给他跑了。”
沈嬷嬷对那人可谓是深恶痛绝。
“不会。”白泞回答的很笃定,“不然我今日为何叫你们在衣服上熏香,还浪费那么多时间和那蠢货王子说了那么久的话?”
他欺凌女人,是因为那些女人势弱,更是一种绝对支配的自信。
如今,让他也尝尝看,被当做蝼蚁虐打的滋味儿。
想到这里,白泞不由得心情舒畅,外头候着的御林军显然也听见了动静,都纷纷起身准备赶进去。
但那洞『穴』狭小,本就在休眠的熊收了惊,横冲直撞的就从里头冲出来。
其中一只熊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浑身溢满鲜血,从衣服上白泞就能辨认出那就是在早上还不可一世的蠢货王子。
看到这一幕,白泞是满意了,早死晚死的问题了。
“嬷嬷,走吧。”
白泞转身,眼中神情比语气还淡漠上三分。
可谁知,一扭头,却发现在距离自己的不远处,男人也用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神情,甚至如同她距离左袒那边的距离一样,在不远处,望着她笑。
白泞一颗心猛地就沉下来!
这人简直阴魂不散!
“公主?”
沈嬷嬷显然被吓的不轻,但也并没有非常失态,这位国师大人虽然不受公主待见,但也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他够聪明,就不会真的对公主做出什么事儿来。
站在原地权衡许久之后,白泞提起裙摆,对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山路上都是高高低低的石子,但她却如履平地,走的优雅高贵,不愧是一众皇家子女里礼仪学的最出『色』之人。
“国师大人。”白泞的语气神情就宛如出来郊游一样。
卓景见她一脸的假客气,望了望不错的天『色』,笑着开口道。
“白泞丫头。”
白泞:“……。”
沈嬷嬷:“……!”
暗卫们:“……?”
第26章 塑料合作情()
“放肆!”
白泞咬牙沉下一张脸,“国师大人这么喊本宫怕是不合适吧?”
卓景一脸郁郁,眼中有让白泞心梗的慈祥『色』彩。
“我以为,就凭我看着你长大的这份交情,这么喊你也不过分的。”卓景的话让周围一众人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嬷嬷,你们都下去。”
因为不知道卓景下一刻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白泞干脆将周围的人都屏退左右。
“你跟着我想做什么?”
白泞可不觉得这是一场偶遇。
“日子过的太无趣,来找点乐子。”卓景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笑着道:“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静悄悄的动作,能这么快就找到驯养过的白狐?”
白泞紧紧抿唇。
“你为何总是阴魂不散?”
她也不明白,卓景怎么就扒着她不放过了,明明这两年他们都井水不犯河水……好吧,保持着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没崩断,还算是平安的过来了。
非要到她面前来蹦跶又是几个意思?
“你要不要来帮我?”
他脸上笑容未褪,声音却已经认真起来。
白泞一愣,随后克制住自己捏耳朵的欲望,沉下脸问:“你说什么?”
“如今我站在高位,要对付我的人有很多,你很聪明,在宫中探听消息也方便,我想让你来帮我。”
“你怕不是没睡醒?”
白泞连一个笑容都欠奉,“我们两个关系如何,还要我细说不成?”
她只后悔当年『插』在罗崇年眼睛里的那只簪子怎么就没『插』在卓景的心口呢?
“我能让你在未来五年后,在商道一途上,和百里家平起平坐。”
白泞心口猛地一跳。
“罗崇年是很聪明,也明白商道,但他年纪大了,人在狱中,对外的消息闭塞,商道就图新鲜二字,谁家新鲜便去谁家,他能给你带来的助力已经越来越少了。”
卓景一点点将事情分析开,“况且,我不放心你,你也不相信我,与其两两生疑,不如同舟共济,如何?”
同舟共济这个词听着尤其扎耳朵,白泞僵着一张脸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冷不丁听见不远处一声怒吼。
“是你们设计,陷害我们王子殿下!”
原本那些人都已经带着半死不活的左袒走人了。
但是两人只顾着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没看见之前被黑熊一掌扇趴下的一个人居然又站起来了?
他腰腹上还有伤,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抽出背后的弓箭就拉箭上弦,对着两人的方向就是一箭。
这一箭是奔着白泞去的,求生的本能让白泞顿时伸手随便拉了旁边的东西来挡住那箭。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卓景已经被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公主?”
“大人!”
被他们两个赶远了的暗卫顿时惊叫起来。
长箭刺入卓景的肩膀,他顿时闷哼一声,眼中凌厉半分不少,“杀了他!”
那个乌达木人绝对不能留。
此刻暗卫已经到他身旁了,听了他的命令之后立刻就蹿了过去,几招就将人制服。
卓景都不知道多久没受过伤了,他本就不是习武之人,肩膀上的肉被生生撕裂开的滋味儿让他脑袋上一层层的冒出冷汗来。
白泞讪讪的松开自己的手。
虽然说这是本能反应,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后悔。
刚才那位置,如果她没有那下意识的反应动作,那一箭刺穿的就是她的咽喉。
“你倒真是……。”
卓景的话还没有说完,洞中吐出传出一声厉吼,惊起林中飞鸟,还要整片地面都微微颤抖的脚步声。
他们的动静太大,那洞中的熊第二次被惊醒,彻底的狂躁了。
白泞面『色』一白,看见那像一座小山一样的熊直接奔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张开大嘴就是一顿发泄般的吼叫,两巴掌拍开她旁边的暗卫,在起初一瞬间的怔楞僵直之后,白泞直接往旁边一扑,那大熊一掌才没波及到她身上。
“大人!”
但她旁边那人显然就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没来得及躲,被那熊一掌打了出去,身后就是一条长河,湍急的水流叫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卓景整个人都往河中锥去,旁边已经没有能护着他的暗卫。
匆匆侧眼,他对上小姑娘一双清亮的眼睛。
用力的抿了抿唇,在自白泞身边划过的时候,毫无犹豫的,一把拉住了她的脚踝!
照理来说,这下他就应该停住了,但他显然低估了来自暴怒的棕熊一掌的力度,刚刚是他一个人在地上飞出去,这会儿是带着白泞两个人对着河水里拖拉过去。
白泞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景物一下子后退,匆忙之中她拉住了河道旁边一堆全身是刺的灌木。
两人缀在河道上,上面的暗卫因为棕熊的攻击也变得一团『乱』,沈嬷嬷几次想扑过来都没成功。
灌木刺扎进她掌心里,她疼的声音都要变了。
毫不犹豫的,抬起自己没被拉住的那只脚,开始死命踹卓景拉着她的手。
“给我放手,你个老蠢货!”
她声音尖锐,动作粗辱。
卓景伸出另一只手,死死压住她不断踹他的脚,声音凉到掉冰渣。
“给我抓稳了,小呆瓜!白眼狼!”
国师大人狼狈又窝火,肩膀还痛的要命!
这两人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同舟共济这四个字该怎么写了。
“公主!”
沈嬷嬷终于找到机会满脸涕泪的冲到了河道旁。
‘咔嚓’
第27章 不知羞()
沈嬷嬷就眼睁睁的看着白泞砰的一声掉进湍急的河流里,溅出大水花,和卓景一块儿被冲远了。
“停……停下……。”沈嬷嬷眼睛都红了,尖锐的声音穿透过每一个暗卫的耳朵,“公主被冲走了!”
……
河水冰凉,从领口处不要命的灌进来,白泞手指僵硬,她不会游泳。
所以她死死的抓住那随着一起掉下来的灌木,勉强半浮在水面上。
只是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旁边猛地就又多出一只手。
她侧目望去,对上卓景一双漂亮的眼睛,可能是疼的狠了,他眼尾一圈都是红的,有水珠溅开,落在他长睫上,似透光的碎宝石。
“松开灌木。”
卓景声音都很勉强。
白泞用力摇了摇牙齿,正准备一脚将他给蹬出去,就听见卓景接着说:“我会游泳,我带你上岸!”
想起那时候卓景的确是在水中救过她一次,随后先用脚死死的缠住了他的腰,然后松开灌木的同时,猛地就扑挂到他身上。
两个硬邦邦的身体撞在一起,彼此都膈应的呲牙咧嘴。
卓景找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好上岸的地方,两只手用力往前划,好不容易攀上一块石头,用尽浑身的力气带着白泞一块儿上了岸。
中箭的右臂开始隐隐发涨发麻,显然箭上有『药』,应当是麻『药』一类的,让猎物无法动弹,只是不知道『药』效如何。
他半坐起来,不让白泞看出自己动作越来越僵硬的事情。
“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看着郁郁葱葱的林子,卓景又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灰蒙蒙的天空,“等会儿怕是要下雨。”
白泞冻的浑身发抖,也没力气和他犟嘴,两人走走停停,在山脚下找到一处洞『穴』,只是开始用找到的火石起火的时候,原本站着的卓景却突然呼吸急促起来,靠着墙壁皱着眉头坐下了。
白泞这会儿倒是缓过来一些了,她走到卓景面前,见到他脸『色』的时候不由得心头一跳。
他的唇本来一直都是十分红润的,气『色』也很好,但如今苍白无比,脸上也出了一层虚汗。
这人……怕不是要死了吧?
“卓景……你?”
白泞皱眉,沉思了许久惴惴不安的开口,“你是不是快不行了?”
卓景被这话气的呼吸不顺,看她一眼,神『色』莫名的道:“箭上有『药』,不知是不是□□。”
这还能不是□□?
白泞在心里认定自己这老冤家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也没多说话,带着淡淡的伤感开始生活。
这火就生了有大半个时辰,好不容易飘起一簇小火苗,白泞的身子也已经僵投了。
小火苗变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