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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人一猫都不省心。
……
傍晚时分,雨才渐渐的停下来,沈嬷嬷看了一眼窗外,跑到白泞身边问道:“公主,可还要动身?”
本来还以为这雨一直会下到明日的呢。
白泞无聊的拿着剪子修建新送来的『插』花,头也不回的说:“不必了,今日便动身。”
今日怀帝又找了她一次,让她陪着范霖逛了逛皇宫!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会儿皇宫里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怀帝在想些什么了。
这皇宫里呆的叫她生闷,不如早点搬出去,也好早点让怀帝忘掉他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若是可以的话,白泞宁愿这世上只有‘六爷’,再无‘六公主’。
她命人去洛皇后和怀帝处皆说了一声。
洛皇后点了点头,只说以后还是她每日要去抄佛经的。
至于怀帝,则是惊讶了一会儿之后说,那边将开府宴设在明日,他会让太子过去的。
会让太子过去,他自己却是不过去的。
沈嬷嬷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又是为白泞气闷了好一会儿,白泞自己倒是无所谓。
就这样,一个个箱子自皇宫慢悠悠的往那条往日里无人敢去的街上行去。
今日好不容易雨停了,那些小商小贩都赶着一天最后的尾巴纷纷出来摆摊。
家中有孩子的也都在这时候三五成群的跑出来,拿着大人给的钱出来买点好吃的。
一出来,就看见一台台的红木大箱占了半条道。
“这又是哪家的?”
“没贴喜字,也不是嫁人啊。”
“还有侍卫呢,总是宫里的人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把握不住白泞的身份。
当日让卓景带去的那些东西里并没哟算上最近新得的这些及笄礼,所以她搬过去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想知道谁家的,咱们跟在后头看看进了哪儿不就成了,总是个府邸,府邸匾额上总归是有名字的。”
有些机灵些的就悄悄的跟在了白泞车队的后头,白泞也不去管他们,任凭他们跟着。
左右她有那么一个邻居,也低调不起来了。
果然,等慢慢的靠近卓景府邸之后,旁边的摊贩都稀少了起来。
甚至后头跟着的人也越来越少。
“这都快走到那‘老妖怪’的地儿了,咱们还是别跟了吧。”
“走吧走吧。”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去。”
一些胆子小的忌讳多又耳根软的很快就打退堂鼓了。
留下一群好奇心重的,胆子又大的,本就不信什么鬼神的依旧吊在车队的后面。
路越走越开阔,能被挑中当成国师府的地段自然是京城最好的地段,用寸土寸金来说的不过分,但是偏偏是这样的地方,却越走越安静,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车队在一处占地极大的府邸正门处停了下来。
众人伸长脖子一看,皆是吓了一跳。
公主府!
公主府便罢了,关键是这公主府边上就是国师府啊,国师府外头的侍卫面无表情,立在外头的两个石狮子面容狰狞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这位是六公主没错吧?”
有跟在后头的人呐呐不敢出声。
“怎么,怎么就给挑了这么一个地方?”
“看来听说这六公主不受宠的传闻倒是真的呀。”
也有人马上就联想到那些满京城『乱』飞的谣言上去。
相信明日一早起来,公主府不要命的选在了国师府旁边的消息就会流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了。
白泞看着那些往外头跑的人影叹了一口气。
看吧,这人呐,不受战『乱』之苦,不愁温饱之艰,就开始格外关心起别人的事情来了。
公主府只稍稍的修了一个大概,主要是白泞住的那些地方都已经整理好了。
其余的地方她打算慢慢的折腾,站在一片翠竹前面,白泞深深的吸了一口雨后的清气。
出了皇宫便觉得哪儿哪儿都舒坦。
“公主,咱们私库里的东西还在国师府呢。”沈嬷嬷见白泞心情不错,赶紧提醒她道。
白泞看了一眼白墙,白墙的对面就住着那个老妖物。
……
国师府。
卓景正在用晚膳,松子儿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将一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吃的欢快。
“国师大人,公主殿下搬过来了。”
有人匆匆来报,同时心底惊奇,国师府旁边可是好久没人住了,那小公主真是够胆。
卓景听完后手一顿。
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一人来报。
“国师大人,公主殿下在外求见。”
卓景眼睛一凝,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筷子,一把讲还在吃饭的松子儿给提溜了过来,将挣扎的黑猫压在自己的怀中,大步走了出去。
本来众人都以为他要自己出去迎接,没成想,国师大人眼睛一挑开口,“搬椅子过来。”
待椅子搬过来之后,他抱着黑猫稳稳往上一坐,单手靠在侧边儿的椅背上,晚霞落了一地紫『色』的烟云笼罩,他眼底有雾,十指纤长,轻轻点在松子儿的肚子上。
黑猫在他怀中有些发抖。
“请公主进来吧。”
众人:“……。”
这不是亲自迎接啊,这是等着找茬的吧?
第43章 感动吗()
白泞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一人一猫,这人是她最讨厌的人; 猫是犯了错悄悄溜走的猫; 都叫她不甚欢喜。
“我来拿我的东西。”白泞面无表情。
“你看看这个。”
卓景指了指松子儿的肚子。
白泞慢吞吞的看了一眼,脸上还是半分惊讶的神情都没有; 她早就知道了;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卓景是说过不能让松子儿的怀孕,但是这世间的所有事情都是难以预料的; 总有那么一两回的疏漏让松子儿有机可乘。
“人家有喜欢的公猫了; 在一起又怎么了?”白泞懒洋洋的; 阴雨天让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连带着人也不是非常的舒服。
“说的倒是轻巧; 生出来的猫你养?”卓景冷冷盯着她。
“笑话。”白泞冷嗤了一声,他们两个早就撕破脸了,她一点都不想维持自己温柔小意的形象; “我从来都不是它的主子; 你自己的猫; 要丢要养都随你。”
松子儿似乎是感觉到此刻气氛不好; 动了动腿就想溜下去。
卓景一把按住它的背; 食指缠绕住它脖颈处一圈打结的『毛』; 道:“猫是在你那儿出事的; 你得负责。”
白泞扭过头叹了一口气。
“我的东西呢?”
卓景弯起唇,不说话。
白泞冷笑一声; 似是想到了; 慢慢的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算算; 也快到你余毒重发的日子了?”
卓景理『毛』的东西一顿,抬眼看她。
“我不会帮你养猫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家松子儿喜欢的是太子家的猫,你可以让太子给你负责。”
白泞自觉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卓景扯了扯嘴角。
太子家那只又老又肥的蠢猫?
他忍不住低头弹了一下松子儿的脑袋,将它弹的喵喵叫。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他将松子儿放到地上,骂道:“要是生出来一窝肥猫我就都给你丢出去!”
“想要东西可以,来放一滴血先。”
卓景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就有人端着一碗『药』和一根银针走上来。
白泞看了银针一眼,没动。
“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帮你。”卓景见她不高兴了才『露』出笑脸来,这几天他休息的好,余毒也没有折腾他,本来还有些瘦的过分的脸上生出肉来,唇角边挤出一个浅浅的笑涡,单边尖牙也不似以往血腥,反而『露』出几分愉悦的稚气。
白泞在心底感慨,难怪外头的人都说他是老妖怪,年纪越大,反而看着越年轻了。
真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噬人心头血,换来一张还童颜。
见他有站起来帮自己的意思,白泞直接拿起针在指尖狠戳了一下,殷红的血滴很快没入黑『色』的『药』『液』里消失不见。
她习惯『性』的用舌尖『舔』掉指尖上多余冒出的血,眼尾挑起看向卓景。
卓景眼神微动,嘴上道:“脏不脏?”
白泞懒得搭理他,见他叫人去帮她搬箱子了,迈步准备走人。
“白泞。”卓景又开口叫住她。
真是烦不胜烦!
白泞焦躁转身盯着他看。
等了好半天,卓景单指轻叩,笑道:“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白泞:“……。”
第二日,公主府外头挂上喜庆的红绸,沈嬷嬷一大早就让人在外头放炮,噼里啪啦的将白泞吵的睡不着。
今日不用去抄佛经,她本来以为自己能好好的睡个懒觉的。
“我的好公主,赶紧起来吧,等会儿客人都要来了。”沈嬷嬷兴冲冲的。
“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嬷嬷别慌。”白泞挥挥手。
京中那帮子人惯会见风使舵,自己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自然谈不上巴结讨好,顶多来走一趟送个礼,哪儿会这么早?
但沈嬷嬷还是觉得不放心,硬是磨的白泞满身倦意的起来洗漱。
“公主殿下,庆阳郡主和苏大人来了。”
有丫头在门外匆匆说道。
“栗夏?”白泞皱眉,栗夏会来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也算是在情理之中,这次栗夏从苏州回来之后直接将技校搅合的不得安宁,上一次她父皇还弄了个集训一样的东西,最后她为了还栗夏当年在乌达木人面前护她的人情,将最后能赢第一的机会送给了栗夏。
从那之后栗夏不知怎么的就看她格外顺眼了起来。
时不时的还会派人来给她送点东西。
比如如今在她仓库里放着的那柄大砍刀。
实在很符合这位庆阳郡主的眼光。
她生来就比寻常女子力气还要大些,但也不会在外头耍大砍刀的,所以栗夏的一片好意她也就只能封在仓库之中了。
至于那位苏大人……有栗夏的地方自然就有她,从小时候栗夏被韶华长公主带回来的时候便是这样的。
走出去的之后见着那两人正在悠哉悠哉的……拔笋?
主要是栗夏拔,然后丢到苏靳的手上。
若是那些仰慕苏靳军姿名声和高洁气质的才子们看见他们的苏大人一手泥巴的跟在京城小恶霸的后头,怕是要惊的下巴都掉下来。
“郡主。”
白泞无奈扶额。
“呦,白泞啊,你这儿的竹林不错啊,还可以拔笋吃,比我家的梅兰竹菊要有用多了。”
她啧啧感慨,心有羡慕。
“两位去大堂坐坐吧,我叫人备茶。”
她一向来和栗夏说不上几句话。
栗夏一听就皱眉,茶有什么好喝的?
“公主殿下,谢家姑娘来了。”
沈嬷嬷匆匆赶来,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说道。
白泞还没反应,栗夏先站起来了。
“谢颖?”
说起这位谢颖也算是栗夏的老熟人,之前集训的时候,谢颖就一直想针对栗夏结果被栗夏反过来收拾的挺惨,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白泞的‘引导’,因为谢颖自从上次及笄礼之后就总是来她面前晃『荡』,白泞烦得很,见谢颖因自己那点小心思想去栗夏面前作妖,就小小帮了她一把。
“就是喜欢小四小五那个?”栗夏努力憋眉想到。
白泞笑笑不说话。
这位也是心大的很,白泞早先就知道白林白景喜欢这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庆阳郡主,谢颖会针对栗夏,也是因为那日赏花宴上,瞧中了这对双生子。
只是奇就奇在,谢颖这姑娘,居然两个都喜欢!
所以栗夏更是承当了双倍的仇恨。
栗夏只知道人家姑娘喜欢白林白景,却不知白林白景是喜欢她的。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对两人那就是晚辈对小辈的疼爱……也是让白泞哭笑不得。
白泞不待见谢颖,过去见她也走的慢慢吞吞。
只是到了大堂的时候,却发现大堂的气氛有些冷凝。
一向来都不安生的谢颖乖乖的坐在自个儿的位置上安静如鸡。
脑袋深深的低着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似要将它给盯穿了一般。
白泞正疑『惑』着,往里面走进两步,少了前方梁柱的遮挡,她看见了谢颖对面还坐着一人。
那人身着玄衣,侧脸鼻梁挺立,懒懒的抬起眼盯了谢颖一眼,眼中不耐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