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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愤怒,冷冷地盯着他说:“你确定钱包是在这里搜出来的?”
他毫不犹豫地说:“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刚才爷爷就是这里搜出来的!”
我笑了起来,说道:“这么说,是王鑫偷了你钱包。”
他愣了一下,然后骂道:“现在人赃并获,你他妈还敢否认了?我现在就告诉学校,把你这种小偷开除!”
沈纯暧站出来说:“刘俊生你有病吧,这是王鑫的座位,又不是林墨的座位,你从座位里搜出你的钱包,关林墨什么事?同学们都看到林墨刚从饭堂回来,都没有碰过王鑫的座位!”
“什么?!”
他顿时就叫了出来。
班上的同学听到沈纯暧的话,也纷纷想起来,今天上午,班主任刚让我和王鑫调了座位,虽然两个座位是相隔的,但他从王鑫座位里搜出自己的钱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这时,刚从外面回来的王鑫听到了这件事,他连忙冲过来说:“刘俊生你诬陷我,我根本就没有偷你的钱包!”
一瞬间,表哥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只觉得无比痛快,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了一句:“傻『逼』。”
而他听到这句话顿时就炸了,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大骂一句:“老子弄死你个白吃白喝的野种!”
我握紧了拳头,屏住呼吸,没有马上动手,等他过来,先打了我一拳之后,我猛地动作起来,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集中在右手拳头上,重重地打在他的鼻子上。
老子这次不打残你就不姓林!
第十九章 憋了十年的爆发()
砰的一声,打中了,这一拳聚集了我全身的力气,还有我这十年来的愤怒,打在他的鼻子上,威力是无穷巨大的,我感觉到咔嚓一下,他的鼻梁都被我打断了。
“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我打得重重地撞到后面的书桌上。
打出这一拳,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是因为没有了体力,而是因为心情太激动,全身的细胞都沸腾起来,我完全控制不住地在剧烈的颤抖!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痛快席卷全身,和上次反抗不一样,那次我是被『逼』急了,打完他之后,更多的是害怕,而这一次,我是有准备有预谋的,我含怒而出,不只是身体上的痛快,更重要的还是心理上!通过这一拳,我向表哥发出咆哮,隐藏在灵魂深处十年,已经绝灭的尊严和勇气。
打完这一拳,我甚至眼睛通红起来,只想大声地对全世界大喊:我不是废物!更不是孬种!
全班寂静下来,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一个个震惊地望着我,包括沈纯暧,她也是张大了嘴巴,好像第一次认识我。
下一刻,表哥回过神来,他在地上挣扎地爬起来,疯狂怒喊:“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他伸手『摸』到自己鼻子不断冒血,他更是气得剧烈颤抖,脸涨成了猪肝『色』,“啊!我『操』你妈的!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老子要杀了你!!!”
他的疯狂出乎了全班同学的意料,可以说除了我和沈纯暧之外,其他同学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现在看到他这么癫狂,像个疯子,看他的眼神都厌恶起来。
只有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失态,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还手,他断然不会这么激动,完全失去理智,像个疯子。在他心目中,我就是他家养的一条狗,十年以来,无论他怎么羞辱我,践踏我,我都没有反抗过,我就是他手里的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刚才他陷害我也是想让我出丑,满足他变态的快感。
而现在他不仅没有陷害成功,闹了笑话,向我出手的时候,我还对他还手,并且一拳就把他打得这么狼狈,他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所以他没有权衡自己打不打过我,还手的后果是什么,他就凭着自己的喜好,站起来之后就向我冲过来,举起拳头照我脸上打,嘴里还骂着难听的话。
我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全新的世界,面对表哥的愤怒,我感受不到害怕了,不会像从前那样畏首畏脚,如同面对天敌,不敢还手。我现在克服了这种一度成为了本能的畏惧,我不再害怕,甚至还兴奋起来,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他,在他冲过来之后,我没有后退,直接和他厮打在一起。
他身材比我高一些,但力气和我差远了,在大姨夫妻的宠溺下,他从来没有干过活,娇生惯养,尤其这两年他经常和社会上的青年出入会所,身体素质远不如我,现在和我单挑,他只有挨打的份!
轻松地躲过他的拳头,我的速度比他快,也比他冷静,然后再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他又是惨叫一声,倒退几步。
我不给他机会,快速地粘上去,对他展开狂风暴雨的攻击,他刚开始还能抵挡我几拳,后来慢慢地,他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我揪住他的衣领,右拳不断击打他,“让你欺负我!让你污蔑我!来啊,你不是很厉害吗,来还手啊!”
静,全班都安静下来了,他们一个个都震撼地望着我,以一种从没有过的敬畏,没有想到我敢还手,更没有想到我这么粗暴,把表哥打成这样。
很快表哥他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脸也被我打肿了,喘着粗气,眼睛眯成一条线,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鄙夷和愤怒,变成了恐惧和哀求。
看到他这样,我只觉得无比痛快,同时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这十年来的屈辱,在这一刻,我得到了释放!
这时候和表哥玩的来的几个男生反应过来了,他们过来抓住我,把我从表哥身上推开,骂道:“你他妈找死,敢把俊哥打成这样!”
他们说着,就出来两个男生,对我发起进攻。
我的体力消耗了大半,面对他们两个围攻肯定不是对手,我用力地推开他们,拿起桌子上的圆规,瞪大了眼睛,凶狠地喊道:“谁敢上来!”
圆规很尖,发着冷光,他们顿时就投鼠忌器了,停了下来,咬牙切齿地望着我,不敢上来围攻我。
其中一个和表哥最要好的男生指着我骂道:“你他妈给老子等着,打不死你!”
我毫不畏惧地说:“那我等着!”
动静闹得很大,很快就把班主任都惊动了,他匆匆赶过来看到教室这么狼藉,表哥被我打得这么惨,他也是禁不住的惊讶。
他压抑不住怒气地质问我为什么要打刘俊生,表哥的几个猪朋狗友恶人先告状,先声夺人地故意抹黑我,说我偷了表哥钱包,被表哥发现了恼羞成怒,动手打表哥。
幸好刚好教室里很多人看着,有沈纯暧和几个女生站出来为我作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班主任,不然的话,我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学校开除!
饶是如此,班主任对我还是很生气,给我记了一个大过,并且要我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下周当着全班同学念。
而只是表哥,他只需要写一份两千字的检讨。
班主任这是很明显地偏袒表哥,我不蠢,自然知道原因,因为表哥的成绩名列前茅,是妥妥要上重点大学的。只是他不知道,其实表哥的成绩是我考出来的,表哥只是一个初中水平都不到的学渣。
沈纯暧问我为什么不向班主任解释,明明我才是全班第一。我拒绝了她的建议,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和班主任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毕竟这太荒唐了,从上次沈纯暧在课堂上把真相说出来,而班主任的反应就知道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下次测试,我不再写他的名字,写自己的名字,考出真实成绩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发生了这件事,我林墨的名字在学校大热起来,一时间,很多人都认识我了,特别那些原本不认识我的人,在听到我之前是个自卑的学渣,现在突然爆发之后,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有些小说看多了的人,甚至还猜测我是不是重生了,或者被某个地方穿越过来的大神抢夺了灵魂。
或许是成长吧,我听到这些话,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慌张了,我比以前淡定了很多,走在校道上,被他们看着,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害怕。
沈纯暧感觉到了我的这种变化,她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份『色』彩。
这次把表哥打得这么重,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得更加小心,不能被他埋伏,以他的『性』格,被他抓到,他把我打成残废都不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徐勇自然也听到消息了,和我见面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除了惊讶之外,还多了一些赞赏。
她知道我来找她是寻求保护的,她也没有推辞,直接点头表示下次表哥来找我麻烦,提前告诉她,她会出来救我。
得到了她的保证,我淡定了不少。
放学之后,我本来是想一个人去看望母亲的,但沈纯暧也非要一起过去,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天没有看到母亲了,不知道她在里面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其他人欺负?
快到警察局的时候,沈纯暧突然问我:“林墨,其实伯母没有偷东西吧?”
第二十章 傻子()
我停了下来,沉默了一会,然后望着她说:“你觉得呢?”
她摇头说:“我不相信。”接着她抿了抿唇,说道:“这事是不是和刘俊生有关系?”
对于她会猜到这点,我也不意外,毕竟她是班上最了解我和表哥关系的人了,尤其今天在教室那个男生说出这句话之后,以她的聪明猜出来并不是一件太奇怪的事。
其实,在内心深处,我并不太愿意被沈纯暧知道我的过去,因为这段过去很不堪,我害怕被她知道之后,她会不再和我做朋友。和班上其他同学不一样,我从小没了父亲,母亲精神失常,长年寄人篱下,现在还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
哪怕在理『性』上,我知道沈纯暧和班上其他女生不一样,她不是一个肤浅的人,她不止长得漂亮,很很有思想。但在感『性』上,我还是不想被她知道我的悲惨,这或许,是我面对她所剩下唯一的尊严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知道我这段过去。
因此我这样说:“没有什么关系。”
她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说:“哦,是吗。那好的。”
她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我感觉到了她感觉到我的隐瞒。
我嘴唇动了动,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步地走进警察局。
这次警察同意我探望母亲了,隔着一道厚厚的隔音玻璃,看到她憔悴了许多,我心里很不好受,她看到我很激动,提起对讲机,我还没说话,她就慌忙地问我最近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钱吃饭,有没有地方住。
我忍住眼泪,微笑地回答她,告诉自己过的很好,吃得睡得香,学习也没落下,还找到了住的地方,我们不用回去大姨那里看他们脸『色』了。
她说那就好那就好,笑得痴痴的,完了又问我有没有见到父亲,我说没有,怎么了?她说父亲答应她要来找我的,怎么还没来,回头要骂他!
看到她生气,一点都不认为父亲已经去世的样子,我眼泪差点没忍住掉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对去世的父亲产生怨恨,恨他为什么走的这么早,狠心抛下我们母子,在世上遭受折磨,还让母亲过度伤心精神失常,到现在都还对他念念不忘,认为他会回来。
看着母亲愤怒中带着幸福的样子,我不忍戳破她这种希望,不再像以前那样提醒她父亲已经死了,叫醒她的梦。我开始说父亲马上就会回来的。而我这样说,她果然就笑了,说父亲现在做了大老板,等他回来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规定探望的时间并不久,聊了不到一会,母亲就被带走了。
从警察局出来,我心里被压了一颗大石,望着车水马龙的公路,我开始『迷』茫起来,我该何去何从?
“林墨,你不用太忧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纯暧走到我面前,对着我认真地说道。
看着她充满了鼓励的脸,我心情好受了一些,『露』出微笑说:“嗯,沈纯暧,谢谢你!”
她佯作不悦说:“讨厌,再给我说谢谢我就生气了啊,你帮了我两次,我都没好好地谢谢你呢。再说了,我们是好朋友嘛,好朋友之间不就应该互相激励吗?”
我听了挺感动的,刚想说话,她就突然说:“不要动!”
“啊?”我好奇地说:“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走上前来,和我相隔十分钟的距离,然后伸出手,轻轻地帮我擦拭左脸。
我瞬间就定住了,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