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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割磁感线-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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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岗的小屋里和保安随口扯了几句——就是这间小屋,昨天对他而言还带着一丝可望不可及的静好,今天他不就回来了吗?第二日的晨会,总办秘书例行汇报缺席人员。说到沈俊彬时,她道:“餐饮部沈副总监,病假。”杨德瑞作为上司,开口补充了一句:“身体不好,住院了。”除此之外,一整个早晨再无人提起此事。付常友平静的外表下满是担忧。他昨天早晨冷过头了,手脚不听使唤,打完之后自己也不知自己究竟用了几分力、下手是重还是不重。沈俊彬不会被他打废了?很快,他又生出了愤怒——为什么没人好奇沈俊彬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杨总监探病归来,也没有要追究他夜不归宿的意思?只要有有心人查一查客控系统的记录,就能轻易得出沈俊彬一个月中有几个晚上是在611住宿的结论。这绝对是严重违反外派经理人规定的行为!付常友在心底冷笑。毫无疑问,在场的杨总监、杜总和胡总都在维护沈俊彬。袒护他的原因,付常友也不难想到,无非是因为那是个会念经的和尚,会赚钱。也许在他们的年末考评中,一纸超额完成任务的报表胜过数位同仁的好评,毕竟业主要的是效益,管理公司提供服务,本意也是为了赚钱。付常友对于“公正”二字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打开手机,没用多久就翻出徐瑶瑶在洗衣房发给他的那张照片。师范路的公交站旁边常有穿着袄、袖着手的人,袖缝儿里夹着一个本子,不时冲走过的人摇一摇,问:“要号不?要号不?”付常友买了张未激活也不需要身份证信息的临时手机卡,用该手机号注册了个邮箱,将沈俊彬和夜值经理关系非同一般、经常夜不归宿的事用最大的恶意添油加醋了一番,并着那张照片一起,发到了百翔管理公司的举报邮箱里。做完这一切后,他将卡抽出来,丢进了车站旁的垃圾箱。

第100章() 
陈暮:“这是不是你写的?”屏幕中央有一放大到不能再大的照片; 会议桌边的几个人一齐看向沈俊彬。沈俊彬:“……”说起来,他好久没亲眼见到这张纸条了。他忙时没心思惦记风花雪月,闲了就马不停蹄地直接去找盛骁本人温存; 这纸条对他来说虽然意义重大; 可主要是作为一个里程碑在那放着,还不至于让他每天拿出来烧香拜一拜。他只记得这张纸在他“某一件”衣服里躺着; 具体是哪一件,他记不清; 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长腿跑了。盛骁画的这个心……第一眼让他怦然心动; 第二眼他心『潮』澎湃; 第三眼他已在宇宙遨游,可他稀罕的同时也没因此失去正常的价值观,知道这个在别人看来恐怕太幼稚了; 多见于早熟少年情窦初开时私定终身的契约,令人哭笑不得。想到自己如今这把年纪还被人一张小纸条就勾走了魂儿,背地里乐得疯疯癫癫,沈俊彬多少有些汗颜,尤其是在他哥的面前; 他难以启齿。陈暮当他默认了; 问:“这张纸你丢在哪儿了; 还有没有印象?”沈俊彬:“我写完就折起来了; 没『乱』丢。”陈暮今天说话的语速较上次来时明显要快; 沈俊彬估计他哥是在一堆事务里硬抽了个空过来的。为避免浪费时间,他尽量冷静地回忆道:“我记得我把它放在我西装左边的口袋里; 后来一直没拿出来。”考核小组的几人互相交流了几句,组长谨慎地开口道:“写举报信这人能清楚说出你每次离店和回店的时间,甚至知道你下午精神不好,中午要回房间午休多久。能掌握这些消息,可见绝对不是外人。”他调出举报信,道:“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这人要么是客务部的,能通过客控系统看出你房内有没有人、什么时段在房内,要么是餐饮部的,是你身边关系密切的同事,所以清楚你什么时候在岗。你住院的原因只有杜总几个人知道,其他人到现在都以为你生病了,他却直接说你在外寻衅滋事,是打架斗殴入院……”陈暮抬手打断他的分析,直截了当地问:“有目标吗?”“还不是太确定。”组长双手递上一份名单,指着一处道,“目前来说,我们几人比较倾向于这一个。”沈俊彬快步走到会议桌首席,俯身看着那个被圈出来的名字皱眉:“付常友?”“不确定也不要紧。”陈暮说,“先调他的通讯记录,再查所有他经手的文件。”早在明泉筹备之初,酒店就和通讯运营商签有协议,在当年的新号段里约了一批“顺子”和“4a”号,一号对一岗,谁上岗,谁持号。这样既方便报销通讯费,又能包装经理人,也能确保管理人员岗位调动后酒店照常运营,不受影响。一个尾数四a的手机号单价最少也在万元以上,而且这些号码每月有数额不小的最低消费要求,除百翔派来的总监外,酒店还给和客户联系密切的特殊对客岗位破格发放了几个。作为进店较早的一批管理人员,付常友也是其中之一。他使用的手机号码属于酒店财产,注册信息是业主方提供的身份证信息。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考核组已和移动运营经理取得联系,直接导出了这个号码近半年来的电话数据。有专人对其展开进一步分析,按照通话次数和通话时长排序,生成了不同月份、时段的图形分析表。中餐厅的一间单间内,谈话小组的两名人员在当班员工中随机抽取了几名厨师。访问直接下级是中层考核中屡见不鲜的手段,像小乐这样的厨师,可谓处于厨房食物链的底层,他胆子挺小,无论是主厨还是厨师长,谁的坏话他都不敢说,从被点到名时起就抱定了只说好话的主意。他束手束脚地坐在桌前,说:“付经理?付经理是中餐经理啊,我是西厨房的……嗯,付经理对人还挺好的?对同事关心,工作也认真……嗯。”谈话员一听:“挺好的是?那就说一件近期发生的,他给你留下印象的事。”这两问混杂在诸多问题之中,方才谈话员也以同样的句式向小乐询问过别的经理人。他总不好每次都敷衍地回答“近期打过一个招呼”,于是不得不绞尽脑汁,回想二人有何交集。这次还真让他给想着了。小乐说:“有一天中午,我听见他在宿舍楼的洗衣间里跟人打电话,好像是说进货的事。”两个谈话员一个只顾看笔记本电脑屏幕,一个忙着低头写东西,全然一副“我们例行公事询问,你随便说,说什么都无关紧要”的样子。小乐不是跟着哪个厨师团队调来明泉的,而是从历城一家厨师学校毕业后分配来的。他这几年一直猫在厨房干活,没人有提携他的意思,他对百翔公司里的那些规定也不太了解。他不知道餐厅经理和厨房采购是泾渭分明的两条线,更不知道付常友对此本应避嫌。他还以为自己说了一件付经理正义维护酒店利益的好事,细细思索,回想道:“好像是一个人说要给咱们店供货,付经理不让他往里进,说他那儿的东西保质期快到了,让他往外面小店销还是什么的。”话音一落,写字那人停下笔,抬起头温和地问道:“这样啊。你能不能想一想,这件事大概发生在哪一天?”同样的问题,在另一个单间内,另一组谈话员也向保安队的田队长提出了。“和工作有没有关系都可以。”谈话员补充道,“店内,或是店外的事也都可以,咱们随便聊聊。”老田一听,人家这北京来的就是不一样嘿,问法还挺洋气的,他和老付“之间”能有什么“印象最深”的事啊?这又不是他老婆!“和工作没关系的也行,是?”既然说了随便聊,那老田就不客气了,“前几天,付经理来我们值班室聊了会儿车,还问了我行车记录仪的事儿。”谈话员点头,亲切地问:“嗯,都聊什么了?”“他问停车之后那玩意还管不管用。比如,车停在路边被人刮了,能不能看见谁刮的。”老田说,“我说有的车是一熄火就不录了,有的车停车后也能录,得看怎么接电的,有没有安单独电池。完后付经理就问我,能不能看出来沈总那车装的是哪种。我说这个光看摄像头看不出来啊,我不知道,但我寻思他那车是跑车,金贵嘛,不差这点儿钱,应该得单独安了。我就说,沈总的车估计是熄火后也能录的。”谈话员问:“还记得是哪一天问的吗?”“我上周歇了一次班,应该有个三到四天了?”老田想想,“反正肯定不超过五天。”餐饮部的考勤记录显示,付常友上周请了三天事假,销假原因是配合年度考核。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考核小组突至,酒店硬『性』规定不回店者按旷工加倍处罚,付常友说不定现在还没回来。这在他几年来的考勤记录上前所未有。会议室内,通话记录的分析图表已经绘制生成。综合已有数据,代入表格,出具的图表直接显示为和付常友通话的单位名称或是人员姓名。沈俊彬拿过名单,看着圣诞节前通话次数突增的“洪宇贸易有限公司”,一叩桌面道:“我想起来一件事。那天中午我回店里,有人给我寄来了一封举报信,举报付常友收了三十万回扣,但没说收了谁的。我随便找了几张旧的采购单,在网上查了一下那几家商贸行的资质,发现就这家的资质明显偏低。下午……我好像找付常友谈过这事?我有点不记得了。”“别想了。”陈暮拍拍他肩膀,“一点小事,想不起来没关系。直接查账。”考核小组一行人中各有专精,其中一位当即起身出门,赶往后勤楼。中餐厅的单间里,被留下的老田十分有节奏地嗑着一把不知哪里抓来的瓜子,咔咔不停。他还挺有素质的,没忘拿张纸巾托着瓜子皮。旁边的厨师小乐就更既来之则安之了,用随身带着的一条数据线接着墙上的『插』座给手机实时供电,一边打手游一边和老田聊明星花边新闻,玩得兴致盎然,比平日在厨房里干活时精神百倍。既算工时,又不用出力干活,谁能不开心啊?单间里的空调吹得人太舒服了,这俩人不明所以地享受着当班时间突如其来的清闲,巴不得多闲一会儿,把今天的班都闲过去才好。唯有付常友坐立不安。为什么还不让他们走?往年考核小组也会在谈话后留几个人,主要是为了打『乱』各部门间的谈话顺序,让没进来的人不知道谁进来了、进来了多久、考核组正在和谁谈,方便保护受访人隐私。留下的人通常是流动『性』的,绝不会留某几个人这么久,这和此举的初衷不一致。他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太对,坐在温暖如春的单间里假装闭目养神,背后却陡然蹿起了一层凉意。就算往他手里塞一把五香瓜子、塞一只满电的手机,他也吃不下、玩不下去。付常友睁开眼,故作轻松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我先去个厕所啊。”他想出去透透气,盯着单间的房门,身体僵硬地直直走了过去,也不在乎聊得热火朝天的那俩人听没听见他说的话。打开了单间的门,从走廊西侧过来了一行人,其中有两人身穿警服,但没戴警帽。出入明泉的客人中,哪个机关单位的人都不少,付常友见警察见得多了。他不慌不忙,脸上条件反『射』,挂起了职业『性』的微笑。这几人不偏不倚,正正在他面前停步。为首的男人打量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个证件本,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付常友没看清,事实上,他也不是很想看清。他刚才只是找个借口,现在却是真的非常想去厕所,必须立刻、马上去。看这几人想进屋,他侧身让路,希望他们快点进屋该干嘛干嘛,让他走。然而对方不遂他的愿,为首的男人在他侧身之后依然面朝着他,说道:“历城公安局经侦大队。知道找你什么事儿吗?”

第101章() 
有人趁夜『色』作恶; 在匿名的世界里信口开河,因为蹲在光照不充足的角落,那种感觉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自己能够生杀予夺。其实不然。一切不过是软弱的人引黑暗为墨; 一笔一划; 自暴自弃地放大了内心的险恶。在人生的道路上,失败、失落、被世界遗弃、一无是处的情绪每个人都经历过; 或许现实还曾经大声说,你必须低头; 否则我就要打你。低一低头; 也没关系。只要不失了膝盖; 忍一忍,休养生息,前往人生的下一个回合; 还能再搏一搏。但在光明来临之前,有的人已经输了自己,双膝跪地,深深陷入泥里,将令人作呕的淤泥亲手糊在身上; 扭曲地说:我就是如此; 你奈我何?不需要别人批判; 只要当光明再一次到来; 所有人重新站在光下; 当他看到周围的人坦坦『荡』『荡』,唯有自己浑身泥泞不堪; 这落差就足够使一个向往过高处的人承受不起。两句话开外,从前八面玲珑的付经理已不能流利作答,顺着墙不顾形象地滑到地上,当场痛哭流涕,最终被经侦队的警察以左右架拥的姿势带走。夜晚来临,通往二号小宴会厅的地面上铺了簇新的红毯。今晚有一家设计公司在这里举办年会,下午来了一帮年轻人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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