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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沉了下来,难掩忧心顾虑:“我也想找机会对他说的,但看他无忧无虑的模样,总是不忍心开口就这么一天一天得拖下来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会跟他说的。”走出房间,白旭有些烦躁地结束了这段对话,“现在,闭嘴!”
不知名的东西瞬时间安静如鸡:“”
——正所谓“慈母出败儿”,也许正因为白家夫妇从来没有“望子成龙”的企盼,所以白缎才一直懵懂天真,似乎怎么都长不大。
——嗯,总感觉自家傻儿子在去京城上大学、重新与哥哥见面后,似乎被宠得更傻了些。
虽然一直在心中思念惦记着白旭,但四年的光阴仍旧在他们之间划下了深深的烙印。白家夫妇一直自责自己没能护住白旭、让他经历了痛苦的四年,不敢再以他的父母自居,当然,白旭此刻郑家掌权人的身份,也令白家夫妇望而却步。
四年的时光将白旭改变了太多,当他身穿长款风衣、矜贵优雅得站在身着白色羽绒服的白缎身边时,无论谁都不会相信他们是仅仅相差一岁的同龄人。
白缎仍旧还是学生的样子,青涩稚嫩,而白旭却已经步入了成年人的世界,甚至功成名就,一举一动都透着非凡气势,令白家夫妇下意识将他放在同辈的位置,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三分尊重。
第一百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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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了共骑福利;但白缎和白旭仍旧玩得相当愉快,而驯马师也早早离开,毕竟;他总觉得自己站在那里就像是一颗几千瓦的电灯泡,连自己都嫌弃自己。
当刘朗和朋友们跑了几圈回来后,便看到白缎与白旭控制着马匹并肩小跑的模样,其中一人拍了拍刘朗:“那不是你带过来的小弟弟吗?怎么跟别人玩到一起去了?”
“嗯,他的性格有些内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接触,又恰好遇到了认识的人,就干脆和熟人一起玩了。”刘朗随意点了点头。
“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郑旭吧?”另一人注视了白旭几秒,皱了皱眉,“白家小弟弟怎么认识他的?”
“郑旭被带回郑家之前就认识;小时候的事情了。”刘朗挑了挑眉;虽然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帮白缎打听郑旭的消息了,却仍旧还是问了一句,“郑旭这个人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般般吧。”那人甩了甩马鞭,轻哼一声,“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倒是老实地缩着;四年都不敢冒头——没什么出息。”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就算被认回去也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另一人附和道。
“郑二夫人的脾气不太好;他不敢冒头也是为了自保吧。”刘朗摇了摇头,反驳。
“的确是自保了,有点小聪明。”其余人却并不赞同,“但是被一个女人压着,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连反抗都不没反抗过,就算是装孙子,时间长了,也容易变成真孙子,锐气都被磨光了,还能有什么成就?”
刘朗听着朋友们的谈论,微微皱起眉。
倘若他刚刚没有和郑旭接触过,那么他应该也会赞同朋友们的观点,但现在,他却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那个朋友们口中装孙子、没出息没志气的郑旭,怎么可能显露出连他都被影响的气势呢?
刘朗与朋友们谈及了有关“郑旭”的话题,视线也时不时地投向白缎与白旭。
白缎向来没心没肺,不怎么在乎旁人的眼光,但倘若牵扯到他所看重的人,却又会瞬时间敏感起来,像是刺猬那般敌视一切的负面言论。
虽然听不到众人的闲谈,但白缎却敏锐地从他们投来的目光中读出了不屑与鄙薄的味道,身下的雪莉也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愤怒,轻嘶一声,躁动地挪了挪脚步。
发现白缎的情绪骤然低落,白旭控制着自己的马匹紧贴过去,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别难过,无论别人说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
“但我在乎。”白缎抿了抿唇,声音闷闷,“我不喜欢他们这样瞧不起你,你你不该是这样的”
白缎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本能地觉得自己的哥哥应该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受到所有人的敬仰与崇拜,而非像是现在这般,背着一个私生子的名号,被人贬低到尘埃里去。
由于这一场插曲,白缎的情绪一直郁郁,也没有了继续玩耍的心情。他希望知道自己哥哥真实的生活,想要知道其他人到底如何看待白旭,但当他真正了解到被白旭隐瞒的真相后,却又觉得无法接受,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白旭试图让他重新高兴起来,但收效甚微,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带白缎离开——当然,在离开之前,他当着刘朗的面给白父白母打了通电话,索要到了白缎在京城期间的“监护权”。
接到阔别四年的大儿子的电话,白父白母又是惊讶又是激动,一番叙旧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家小儿子移交到了白旭手中——毕竟,比起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小辈,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养了六年的大儿子。
和刘朗约定好明日再去他家里取白缎的行李,白旭与白缎离开马场,回到了白旭的公寓。
白旭住所的条件比之刘旭还要差上一点,地段也不算好,可想而知他在郑家受到了怎样的疏忽轻慢。
白缎仿佛确认地盘那般在公寓内转了一圈,随后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轻声发问:“哥哥,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是啊。”白旭正打开冰箱门,思考今晚要为弟弟做什么晚餐,“郑二夫人看不惯我,一副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的架势,我住了没两天就搬出来了。”顿了顿,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没有半点被排斥的低落,“这样也正合我意,一个人住自在多了。”
“那么郑二少——你爸爸呢?他也不管你吗?”白缎皱了皱眉。
“他?”白旭轻嗤一声,“我就没有见过他几次,要不是时不时能看到他的花边新闻,恐怕就连他长什么样都要记不清了。”
虽然白旭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的生父放在心上,但白缎却仍旧不由自主地为他而难过。
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些糟心的话题,白缎的视线在周围徘徊一圈,语气微微有些心虚:“那女朋友呢?哥哥有交往的对象了吗?”
白旭动作一顿,他关上冰箱门,转身看向白缎,微笑起来:“我先前再三强调不许某人谈恋爱,那么自己自然也要以身作则才行呐。”
白缎眼睛一亮。
先前在参观公寓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毕竟房间内干干净净,除了白旭外没有任何属于别人的痕迹。但白缎仍旧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于是便干脆问出了口——然后收获了令他满意的答案。
心中的踌躇顿时消散一空,白缎猛地扎进白旭怀中,随即抬起头,生涩得送上自己的双唇,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白旭的唇瓣。
白旭被白缎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福利竟然来得如此突然,让他没有半分准备,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在反应过来后反客为主。
一手搂住白缎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颈,白旭张口接纳了白缎的入侵,舌头灵活得凑了过去,亲昵得缠绕着彼此。
白缎只觉得一蓬蓬烟花在自己脑海中轰然炸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不知东西南北,只是本能地想要将自己揉进对方的身体内,亲密些、再亲密些,直至两人合二为一。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白旭单手用力、抱上了厨台,双腿微微岔开,夹紧了对方精瘦有力的腰部。
白旭的双手撩起夏日轻薄的t恤衫,覆上了白缎**的肌肤,暧昧地游移着,直到白缎气息不济,不得不轻轻抓着白旭的头发扯了扯,这才从这热烈到几乎令人窒息的拥吻中解脱出来。
白缎趴在白旭肩头,呼吸急促,白旭则揉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的耳朵、面颊与脖颈,缓缓平复自己不断叫嚣着的**。
——从小到大,隐忍了近十年,如今终于名正言顺地将自己守了这么久的宝贝抱进怀里,白旭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了。
用自己勃起的部位蹭了蹭白缎同样有了反应的地方,白旭缓缓呼了口气,松开紧抱着白缎的双臂,为他整了整凌乱的衣领。
白缎眼巴巴地望着他,发现自己的哥哥似乎点到为止,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不由有些失望:“不做吗?”
白旭喉结微动,他扫了眼神情无辜又纯洁的新晋恋人,真得想要将这个对于**极为诚实又喜欢撩火的小混蛋就地正法:“嗯,不做。”
“为什么?”白缎抿了抿唇,有些不开心,他很想要和白旭做一些梦见过的事情,非常想。
“因为你还未成年。”白旭看了他一眼,同样也不太开心。
白缎:“”
——这好像是他今早用来噎刘朗的借口?总觉得有种现世现报的味道。
“乖一点,你还未成年,没有发育完全,太早做这种事情,对于你的身体不好。”白旭叹了口气,将白缎抱下厨台,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吻了吻他的面颊,安抚一番后这才转身去了浴室。
“那好吧。”白缎撇了撇嘴,终于接受了白旭的说辞,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哥哥似乎也没有成年。
——据说“撸多伤身”,做那种事情,应该比自己撸一发还要激烈很多吧?
——白缎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但却在乎白旭的。如果未成年做这种事情对于哥哥有害,那么白缎觉得他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白缎以为,自己和白旭能够这样无忧无虑地一起长大,却不料风云突变。
这一日,他与白旭如往常那样一同放学回家,没想到刚刚离开校门口,便被几个身穿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拦住。
白缎顿时紧绷起身体,油然而生一股浓重的危机感,只是还不待做什么,白旭便抬手拦住了他:“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小少爷。”为首的男人语气恭敬却格外强硬,“您的亲生父亲来找您了,希望能带您回家。”
“亲生父亲?”白旭表情一怔,似乎有些动容。
同样,白缎也被男人口中的“亲生父亲”吓了一跳。
他扯住白旭的衣袖,表情中满满都是惶恐不安:“哥哥——”
“小缎,别怕。”白旭回手握住白缎的手,用力捏了捏,随即扭头看向男人,“如果我不想回去呢?你们还会硬绑我去吗?”
“小少爷,您的父亲很想您,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男人口中说着为难,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如果不得已,我们也不得不动用某些粗暴点的手段。”
第一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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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缎在白母肚子里的时候就格外乖巧,从来都不闹人;白母的妊娠反应很小,外表更是没有一般孕妇那般憔悴,反倒整个人丰腴了不少;显得越发慈和贵气。
虽然算是高龄产妇;但白母的生产过程却非常顺利。被推进产房没多久就顺产下了白缎;让揪心不已的白父与长辈们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刚出生的白缎虽然还没有睁开眼、浑身上下也是红彤彤皱巴巴的;但却被妇产科的医生护士们夸奖为最漂亮的孩子;而他也没有辜负众人的赞美,在五官逐渐张开后,便显露了出色的外表。
白父白母的长相都颇为不错,而白缎更是遗传到了两人最出色的部位,硬生生将白家的颜值拔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无论是谁看到白缎;都会由衷地夸赞一声“这孩子当真漂亮”;就像是菩萨身边的仙童下凡那般;通身上下透彻灵秀;五官更是无可挑剔;精致到了极点。
每每带着白缎出去;白母都会收获过路人惊叹羡慕的目光;而白缎不仅长得漂亮,性格也是一等一的乖巧懂事。
明明被所有人捧在心尖尖上疼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白缎却从来都不会哭闹发脾气;只要旁人说的有道理,他就不会任性,贴心地让人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原本,白父白母给自己的分工是严父慈母,但当白缎当真降生到这个家庭后,白家夫妇二人却似乎攀比那般疼爱白缎,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当然,乖巧的白缎也从来没有让他们严肃教导的机会。
唯一令白母有些烦恼的,就是白缎的性格有些过于内向了。虽然在幼儿园中,他总是最得老师和小朋友们喜爱的那一个,但他却并不太喜欢跟人接触,也不怎么与同龄人一起玩耍,大多数时候都安静地坐在一边,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当然,这种内向仍旧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