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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脚;傅少华缓缓逼近了白缎。而随着他的靠近;傅少华身上原本沉郁颓唐的气质却逐渐有了变化,变得更加张扬外放、更加富有压迫感和侵略性。
下意识的,白缎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地撞到了身后的墙壁;然后被傅少华圈在了双臂之间。
“听说;你想潜规则我?”傅少华贴近白缎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嗓音暧昧而调侃。
白缎整个人都吓呆了,他茫然得眨了眨眼睛,本能得应了一声。
“那还真是长本事了啊”傅少华的语气颇为意味深长,原本只能算是清俊的面孔却在此时此刻充满了魅力,仿佛是诱惑着猎物靠近的海妖。他轻轻眨了眨眼睛,挑高了眉梢,“那我是不是要说一句——多谢包养啊,金主大人?”
白缎被肆无忌惮得散发着费洛蒙的傅少华迷得七荤八素,他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勾住傅少华的脖颈,动作自然得仿佛经历过无数遍那般。
傅少华微微眯起眼睛,轻笑了起来,他一手揽住白缎的腰,稍稍蹲下身,又用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腿弯,随即一个用力,直接将晕晕乎乎的白家小少爷横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
下一秒,白缎就被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都陷在了傅少华的阴影下。他眨了眨眼睛,神志稍稍清明了些,却又很快被对方铺天盖地般落下来的亲吻冲散了理智。
吮吸着白缎嫣红水润的唇瓣、勾缠着他柔软甜美的舌尖,傅少华的手指极为灵活,很快便解开了衣扣、扯开了衣襟,抚上那层层包裹之下的白皙漂亮、充满了年轻活力的躯体。而白缎也自然而然得迎合着对方,毫无保留得向傅少华敞开了身体。
当傅少华几乎将白缎扒干净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得想到了一个颇为重要的问题。
撑起身体,傅少华捧住白缎的面颊,望进他迷离的眼眸中,声音黯哑:“对了,宝贝儿,你成年了没有?”
白缎有些不满对方停止了动作,他挺起上身、贴近了傅少华,青涩地不停索吻,口中无意识地答了句:“我都快二十岁了”
“成年了啊?那就好。”傅少华笑了起来,危险地舔了舔嘴唇,“那我就不客气了。”
傻乎乎的白缎根本没意识到对方到底要“不客气”什么,直到他被拉开双腿,承受了对方的侵入,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被压在床上,身后紧贴着男人健壮的躯体,体内则深深嵌入着对方炙热的凶器,白缎抓紧了床单,压抑着喉咙里支离破碎的呻吟,欲哭无泪——等、等等,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是的,这和说好的完全不同。
虽然白缎没有谈过恋爱,但他的狐朋狗友胡彬却是个实打实的花花公子,专门针对傅少华的情况,为白缎整理了一套追人秘籍。
秘籍的第一条,就是不能急躁冒进。
对于傅少华这种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的男人,必须要给予他休养生息、慢慢疗伤的时间,再加上对方是异性恋,最好是以朋友的身份逐步接近,温水煮青蛙。
虽然两人在酒店的房间内见面,但那也只是因为这里的私密性更好罢了,白缎并没有想要立刻与傅少华发生什么**上的关系——比起这个,他更希望两人在感情上能够产生一些共鸣。
在白缎的规划中,他们会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喝点酒,敞开心扉聊一聊,然后表达一下自己想要以一辈子在一起为前提、向他展开追求的意愿。最后,他会绅士得送傅少华回家,并获得下一次约会的许可。
然而,这一系列小清新的追求计划,却在见面后的第一时间,便被傅少华的黄暴举动给打乱了。
事情脱离掌控令白缎很是不安,但他却无法抗拒傅少华的拥抱和亲吻,身体与思维同时沦陷,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整整一个晚上,白缎都被傅少华压在床上来回欺负,直到身娇肉贵的白小少爷实在承受不住、连连告饶,这才让像是饿狼那般永远不知疲倦也不知满足的傅少华稍稍收敛了一下,抱着他去浴室清洗干净,顺便按铃叫了客房服务。
当两人重新从浴室里出来时,原本凌乱狼藉、沾满了各种液体的大床已经再一次恢复了干净和整洁。傅少华将昏昏欲睡的白缎放进软绵绵、香喷喷的被褥里,自己也钻了进去,将他圈进臂弯内,心满意足地吻了吻他湿漉漉的头发。
“你这个小家伙,倒是真得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呢。我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你就全部帮我搞定了。”傅少华轻声低笑着,捏了捏白缎的鼻尖,然后看着对方不满地咕哝一声,将自己更深得埋进了他的怀中。
见白缎的确是累了,傅少华也不忍心再吵他。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与白缎头碰头抱在一起,随后安心得闭上了眼睛。
白缎与傅少华在房间内睡得安稳香甜,而在他们的隔壁,郑明泽却一直都坐立不安。
他也了解过胡彬为白小少爷制定的所谓的“追求计划”,本以为今晚只是单纯地见个面、聊聊天,为以后的循序渐进打下一个基础,却不料看起来纯洁万分的白小少爷,下手的速度却竟然如此惊人。
当白小少爷按铃呼叫服务生的时候,郑明泽整个人就不太好,因为那张凌乱的大床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而且还做得颇为激烈。
虽然与傅少华仅仅接触了几个小时,但郑明泽却详细得研究过他的资料,知道以对方的性格,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和白小少爷上床。
所以,要么是白小少爷动了什么手脚,逼迫傅少华不得不屈服;要么就是傅少华自暴自弃,终于舍弃了自己一贯的坚持。
倘若白小少爷只是想要包养个情人,那倒是无所谓。但从自家上司的言辞来看,对方是认认真真想要和傅少华谈一场恋爱的,那么无论是上面哪一种展开,都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郑明泽担心得挠心抓肺,脑中已然脑补了好几出误会连连的虐心大戏,差点就想要给自家上司打电话求助。
然而,他却坚挺地忍住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
郑明泽辗转反侧一整晚都没能安心入睡,天色刚刚放亮便开始竖着耳朵倾听门外的动静——然而直到临近中午,白小少爷的房间也没有传来任何声息。
在郑明泽的隔壁,一直被他叨念着的白缎终于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他蹭了蹭紧贴着自己的**的胸膛,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抬手想要揉一揉眼睛,只是刚刚碰到睫毛,手腕便被人轻轻抓住。
白缎睁开惺忪的睡眼,眨了眨,然后正对上傅少华含笑的双眸。
他显然已经醒来一段时间了,此时正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握着白缎手腕的手原本揽在他的腰间,也不知对着他的睡颜注视了多久。
拉起白缎的手腕,轻轻吻了吻他微微蜷起的指尖,傅少华的嗓音慵懒而性感:“早上好啊,金主大人。我昨晚的表现如何?将你伺候得舒服吗?”
白缎茫然地看了他半晌,终于慢半拍得听懂了傅少华的意思,顿时脑袋“轰”得一声炸开,满脸通红。
傅少华哈哈笑了起来,翻身将自己羞涩的金主大人压在身下,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早安吻”。
白缎呜咽着承受着这个深吻,总有种自己被欺骗了的感觉。
——这个傅少华哪里是资料里描述得那个老实古板、平庸内敛的小可怜啊!明明又张扬又霸道又恶劣,就连性向都完全不对!
——然而,这种模样的傅少华,他似乎更加喜欢了
白老爷子早早便将公司交给白父,自己则退下来、安心养老。老人家除了怡花弄草外就喜欢收藏些古玩玉石,一方面是喜欢,另一方面也能体现自己不菲的身家与文化底蕴。
于是,当白缎表现出自己的天赋后,便骤然成为了白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小小年纪就经常被白老爷子带着去古玩集市锻炼眼力,亦或是参加一些老收藏家们的聚会,聆听他人的经验教导。
第五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没有买够50%的小天使会延迟一天看到但“男人有钱就变坏”这种说法也并非空穴来风;在外有情人、甚至弄出私生子的事情在白缎周围并不算罕见;作为婚生子,他也经常站在婚生子的立场上;排斥那些破坏家庭和谐的私生子——哪怕他们也是无辜的、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然而;白旭却是不同的,白缎完全无法用看待私生子的眼光去看待对方。在白缎心中;白旭只是他的哥哥,是白家名正言顺的一份子;甚至有可能是他未来的恋人。
在分别的四年中,白缎已经坚定了自己喜欢着白旭的心意,而一旦懂得了爱情,他却越发得患得患失起来。就像是白旭在离开前再三强调不许他恋爱那般;白缎也在担心着自己的哥哥身边会不会有了其他的人——毕竟;年少时的感情总是冲动而浅薄的;最容易被时间洗淡。
白缎的生活环境极为简单、又一心扑在学习考试上心无旁骛,但白旭却不同;郑家是个复杂的大家庭,而他的生父郑二少又是个花天酒地、彩旗飘飘的花花公子;白缎当真害怕白旭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改变了对他的心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模样。
——而他与白旭之间还仅仅只是“兄弟”;从没有互通过心意;哪怕白旭变了心;他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对方。
一想到白旭会搂着别人、亲吻别人,白缎的心脏便闷闷得发疼,仿佛人生都失去了目标那般失魂落魄。
所以,他不愿意再继续等下去、也不敢再继续等下去,他想要尽快见到自己的哥哥,确定对方的心意,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才不是郑家的私生子,他是我的哥哥,上了户口的那种。”白缎抿了抿唇,不满地小声反驳——虽然白旭的户口已经被迁去了郑家,但他好歹也在白家的户口簿上落户了六年。
“真的?怎么回事?”刘朗很是好奇,兴致勃勃地追问,而白缎也没有隐瞒,详细得将自己家如何收养白旭、又如何被郑家抢走的事情一一说了。
刘朗恍然了悟,眼看白缎分别四年却仍旧心心念念得依恋惦记着哥哥的模样,不由得颇为羡慕——他也想要有这么个贴心又漂亮的弟弟啊!
搭住白缎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刘朗大包大揽,拍着胸口表示会帮他打探白旭的情况,如果有机会,肯定会促成这对兄弟俩相见。
听到刘朗郑重的承诺,白缎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露出一丝切真实意的愉快笑意,顿时让刘朗看直了眼。
一番交流下来,白缎与刘朗之间的关系有了大幅度改善,一下子从陌生人飞跃到了交心的朋友,这一顿饭自然也吃得宾主尽欢、格外愉悦。
饭桌上,刘朗先是给白缎介绍了下京城的情况和京大的环境,但白缎对此显然不怎么感兴趣,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直到刘朗话锋一转,谈起了关于“郑旭”和郑家的事情,这才令白缎猛地抬起头来,专注地望向对方。
看着白缎仿佛小动物一样竖起了耳朵,刘朗心中好笑,却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白父白母的社会地位虽然提高了,但毕竟与京城相距甚远,周围人也碍于身份,不怎么八卦他人的家务事,自然不比一直混迹于京城上流年轻人圈子的刘朗消息灵通。
据刘朗所言,郑家是个大家族,但掌权的只是主脉,其余分家却并没有太多发言权。郑老爷子与他的兄弟们斗了大半辈子,这才坐稳了掌权人的位置,他有两个儿子,长子较为受器重,如今已经在郑老爷子的授意下逐步接管郑家,他的儿子也进入了公司,担任了重要的职位,女儿则嫁了人,做了阔太太。
比起长子,身为次子的郑二少显然就不太成器了。郑老爷子早年吃了兄弟相争的苦,此时自然接受了教训,不愿意再养出一个野心大的二儿子、来一次兄弟相争。郑二少也不知是天生不成器还是知道郑老爷子的意思,一直做着吃老本的二世祖,尽情在外面花天酒地,哪怕娶了个脾气厉害的妻子也不曾收心。
郑二夫人是个可怜人,她的生母很早就过世,幼年时便经历了外室上位、带着私生子女鸠占鹊巢的痛苦。爹不疼娘不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养成了一副不肯吃亏的尖锐脾气。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从继母手下讨到什么好处,不然以她那不逊于郑家的出身,也不可能被父母做主,嫁给郑二少这个花心浪荡又没什么前途的二世祖。
郑二少夫妻感情冷淡、貌合神离,郑二夫人在绝了让丈夫浪子回头的心后便一心扑在了儿子身上,对于郑二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带情人和私生子回家——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