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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汝清夫『妇』此时正坐在东次间里。姚白栀进去先看到地上站着两个小童,正是原主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那两个孩子一见她进来,都『露』出松口气的神态,显然之前正被丞相爹考功课。
她心中暗笑,面上却不『露』分毫,还带点拘谨的福身行礼,给姚汝清夫『妇』问过好,等姚汝清叫她坐下后,才悄悄抬眼打量姚汝清的相貌。
长眉凤目、鼻梁高挺,颔下三缕长髯修剪的非常美型,一身紫『色』常服剪裁合宜,没有中年发福,没有大肚腩,甚至头上发丝也还浓密乌黑,这个便宜爹还是个美大叔呀!
“相爷和阿栀说话吧,我带这两个去补功课。”王氏等继女坐下,先开口道。
姚汝清点点头,等王氏带着两个孩子和丫鬟们出去,才对站起身、面『露』不安的姚白栀说:“你坐。”声音意外的浑厚,“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你娘若是还在,看到你这么乖巧懂事,一定很欣慰。”
姚白栀低下头,『露』出几分难过之『色』,并没说话。
“爹记得你是六月生辰,过了这个生辰你就及笄、是大姑娘了。你娘不在,有些话,爹就跟你直说了。”姚汝清看女儿似乎『露』出几分羞意,显然已经明白自己要说什么,便接着说道,“你的婚事,爹爹本来早打算好了,但今日早朝后,陛下宣我觐见,却问起了你。”
来了来了,走剧情了!姚白栀有点激动的握紧双手,姚汝清看见,却以为她是害怕皇帝,解释道:“别怕,陛下只是想和爹爹做个儿女亲家,爹虽然从没想过把你嫁入皇家,但陛下有此美意,自是我们姚家的荣耀。后日上巳节游春,陛下将会携太子和二皇子前往曲水边赐宴群臣,皇后也将设宴款待命『妇』,到时你跟着夫人行动。”
又嘱咐:“见了皇后公主等内命『妇』不用怕,一切依礼行事便可,皇后是个和气人,这时候绝不会难为你。”
姚白栀乖乖点头。
“也不必特意表现或藏拙,平时怎样,到了那里照旧便好。夫人说,王家姐妹也会去,你若觉得不自在,就与她们说话玩耍,旁人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不理会。”
姚丞相真霸气!这话说的多明白呀,连皇帝都要拉拢的丞相的女儿,用得着向谁低头?可惜原主没娘,后妈出于种种原因,也没教她什么,叫她长成个柔弱可欺的样子,进了东宫只知道委曲求全,对谁都来柔顺贞静那套,撑不起事,最终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也不能全怪太子严昭。
偏偏系统不让她ooc,不打破原主人设,难道要她也过憋屈日子?姚白栀是真不愿意呀。等姚汝清交代完,她告退回去后,就开始琢磨怎么在上巳节就拿到主动权——正好系统维护了,她稍微偏离一点原主人设,应该也没关系吧?
原剧情中,上巳节曲水流觞,太子严昭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以才情赢得不少朝臣的拥护,当然也倾倒了数不清的闺中少女,原主就是其中之一。男子这边是太子大放异彩,女子这边也有个才女一举成名,巧的是,这位才女也姓姚。
因皇后从中做手脚,严昭一开始就把这位姚姑娘错认成了姚白栀,还颇有几分倾心之意,等到新婚之夜发现新娘根本不是自己欣赏的那人,还与那人的品格相差十万八千里,心中失望可想而知。
姚白栀觉得,他们两个婚姻不幸,多半与这个阴差阳错的开头有关,但她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这件事发生呢?自己出头做才女?不行,她肚子里没那些墨水呀。找人把那位后来成为严昭心上人的姚姓才女绑了,不叫她去曲水边?不行不行,她上哪找人去?不不不,她是下不了这个手!
思维随便发散了一下的姚白栀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到自己头上——两天之后,从一艘简陋乌篷船上悠悠醒来的姚白栀,简直悔不当初、欲哭无泪。
“阿栀,你醒了?”苗逸飞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姚白栀腾一下坐了起来,皱眉看向苗逸飞,揣摩着原主的『性』情,软软斥责道:“表哥怎么如此胡闹呀?这是哪里?趁着爹还没发现,你快送我回去吧!”
苗逸飞提起手边水壶,倒了杯清水递给姚白栀,笑道:“只怕已经晚了,舅舅应该已经发现了。”
姚白栀看着他递过来的水,并不肯接——她先前就是喝了这货倒的一杯果茶晕倒的,怎么可能再上当?只问:“已经晚了么?我昏睡了多久?”
苗逸飞苦笑着收回手,自己喝了水,然后另取一个杯子再倒水,递给姚白栀,说:“喝点水吧,那『迷』『药』虽与身体无害,却会让人特别口渴——放心这水里没有『药』了。”看着姚白栀将信将疑的喝了水,他才回答她的问题,“现在将近午时,你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不过,舅舅肯定早就知道你被我拐跑了。”
“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你这样胡闹,等爹爹找到我们,肯定要教训你的。”
“我不是胡闹。”苗逸飞收了笑意,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沉痛之『色』,“我是为了不叫你再上他们的当!阿栀,你还记得你昏睡前,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说了一堆太子严昭的坏话嘛,呃,也不算是坏话,也许该说是,实话?
“你说太子早有了心上人,但他为了得到爹爹的支持,还是会……”姚白栀低声重复。
“没错,他欣赏倾慕的始终是姚宁馨那种精明能干、富有心计的女子,你的好,到了他那里都是错,你若做了太子妃,只会落得个长门幽居的结果!”
等等,他这句话好像信息量很大啊!姚白栀盯着苗逸飞问:“表哥怎么知道的?姚宁馨又是谁?听着像是个闺秀呀,表哥哪里打听到人家闺名的?”
苗逸飞一时情急口快,说完已有些后悔,更没想到表妹今日反应如此敏捷,幸好他刚含糊了一句:“自是为了你,想法打听的。”外面艄公就扬声叫道,“公子,到岸了!”
苗逸飞松一口气,道:“咱们先上岸,等到了地方,表哥再与你细说。”说着递给姚白栀一件深蓝『色』没有花纹的披风,“外面风大,这是新的,没上过身,你先披着。”
面对“绑匪”,姚白栀没法说不,本尊的『性』格比她还软弱,估计也不会拒绝,而且上岸了更方便丞相府追踪,所以姚白栀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披风,起身穿上戴好兜帽跟苗逸飞下船上岸。
苗逸飞显然早有准备,岸上有马车等着,他们上了车,行不多远就进了一座小镇。姚白栀没有系统外援,也不认识路,就没费力气留意这是哪,只低头琢磨苗逸飞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突然跳出剧情的苗逸飞路上也没说话,直到马车进了小巷停下,他才开口说:“阿栀,到了,我们先进去休息,吃点东西,然后我把事情源源本本跟你说清楚。”这样应该能拖过今夜,等到了明日,看严昭还怎么跟他抢阿栀!
第3章 攻略目标之二()
严昭数日煎熬,昨夜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眼睁睁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心中急切渴盼的可不是这个消息!
伴读曹毓从没见过太子殿下这么怒形于『色』,不由警惕的往四下看了几眼。
他们虽然借故远离人群说话,但太子上午刚充分展示了一国储君的才华气度,在场满朝文武连带女眷,眼下都关注着太子的一举一动,这时候可千万不能被人看出异样来。他赶紧低声劝谏道:“殿下息怒,丞相府能人众多,定会查到苗逸飞的踪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那又怎样?消息已经传了出来,他的目的还是达到了。”严昭紧攥拳头,恨声道。
“那倒也没有,姚相怎会容许此事外传?只是出城前,大伙都堵在城门里,我恰巧见到苗逸飞骑着马在丞相府车队前后兜了一圈,还跟我打了个招呼。但出城后他就不见了踪影,姚夫人的马车又刚过南桥就在路边停下,护卫们围成一圈,看着像是出了什么事——您叫我去打听一下姚家大小姐为何没来游春踏青,我想起此事,出去找苗家随从问了几句,听说苗夫人突发疾病,才有此大胆猜测,也许不是真的。”
曹毓不知道严昭为何如此生气,但身为太子伴读,他还是想尽力熄灭太子的怒火,不让他因此事影响大局。
“哼!他还故意跟你打了招呼,可见是蓄谋已久。你也不用唬我,你这『性』情能有如此‘大胆猜测’,肯定还打听到了别的确凿消息,早上跟你一起排队等着出城的熟面孔不少吧?你能打听到的,难保别人打听不到,你别跟着我了,去见令堂,请她提醒一下姚夫人,知道怎么说吧?”
曹毓见太子很快就冷静下来,松了口气,点头道:“殿下放心,我就说,外面有人在传姚家大小姐被歹人劫走了,所以才没来游春踏青。姚相肯定一听就明白。”
曹毓的母亲王氏与姚汝清的夫人是堂姐妹,平日常有往来,由她去提醒再合适不过,严昭赞许道:“去吧,记得避着人说话。”
曹毓答应一声转身去办事,严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三三两两相聚的人群中,才收拾情绪,理了衣袖,换上一张温雅笑脸,转回皇帝宴请群臣的席上。
身穿大红太子常服的严昭一回到席间,就吸引了许多目光。他身高腿长、姿态挺拔,一举一动高贵优雅,连正跟二皇子严煦低声交谈的姚汝清都不由看了太子两眼。
严煦当然也看到这个占着他太子之位的兄长回来了,便故意开口问道:“太子殿下怎么去了这么久?父皇刚还找你呢。”
严昭知道皇帝找他干嘛,这个时间,肯定是借故叫他去吴皇后那边,好见一见他们给他准备的太子妃人选,当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些人里都没有姚白栀。可笑他前世居然以为姚宁馨就是姚白栀,竟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打算给他和丞相爱女见面的机会。
不过无所谓,前世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娶到了阿栀——真当姚丞相是纸糊的,随便她吴皇后摆布?更不用说,现在的他已经活过一世,面对这些手下败将,只剩看笑话的心。
“是么?”严昭『露』出点惊讶之『色』,往上首皇帝那里看了一眼,“那我去看看。”他说着向姚汝清点头致意,便去了皇帝御案前。
严煦看着他的背影,『露』出点看好戏的神『色』,姚汝清看在眼里,并不多问,只开口建议:“二殿下也该去给御史台诸位御史敬杯酒。”
二皇子是现任皇后之子,深受帝后宠爱,除了太子的位子早在他母后被立为皇后之前,就被太后和公卿给了严昭,他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这样骄纵着长大,严煦本身又没有天赋异禀,自然长不成好材料,天天惹是生非,因此常被御史们弹劾。
他听了姚汝清的话,并不情愿,“那群老乌鸦,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姚汝清眉『毛』一挑,淡淡道:“殿下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御史掌监察事,风闻奏事乃是职责所在,殿下若连这点儿雅量都没有,何谈其他?”
他这话讲的其实很含糊,但以严煦容量有限的脑子,一下子就理解成了丞相是在指点他,看来是愿意给他做岳父,支持他干掉太子了。
“姚相教导的很是,本王这就去。”严煦说完就兴冲冲的带着一个执壶小内侍去了御史聚饮之处。
姚汝清却再没在这个二殿下身上浪费一丁点儿注意力,在应付了几位来敬酒的同僚之后,他身边儿跟着伺候的随从悄然接近,趁着左右无人,凑到自家相爷耳边飞速说了几句话,姚汝清眉头皱起复又舒展,唇角缓缓浮上一丝冷笑来。
小兔崽子,敢跟他玩这套,他还嫩了点儿!
“叫双全去迎一迎。姑太太突发急病,逸飞是孝子,赶着打马请大夫,不小心跌断了腿,怎能叫人放心?”
那随从面不改『色』的应下,随即告退出去,找了一位在外面候着的护卫,将相爷的吩咐附耳说了。护卫双全听完上马就走,一路疾奔向东,半个时辰后就迎到了他们相爷的亲弟弟姚汝平一行。
“二爷,相爷听说表少爷为了给姑太太请大夫,从马上摔下来,跌断了腿,叫小的来送一程。”
姚汝平转头看一眼身旁严严实实盖着帷帐的马车,低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然后对双全说,“既如此,你带着这辆车去送吧。”
双全打马向北,车夫赶着车跟上,另一辆车里的姚白栀听着马车辘辘走远,也在心里叹道:没错儿,苗逸飞敢把姚家大小姐拐走,活该被他舅舅打断腿呀!
不过她之前真没想到这位丞相爹手段如此了得,竟然这